扶着倪陌站在老楼的前面,看着黑洞洞的楼内,邱一诺有些踌躇不前,几次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却没能劝服自己。靠在怀里的倪陌,哼哼唧唧的,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听见这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反倒让自己没那么害怕了,邱一诺最终掏出了手机,回拨了倪陌之前给家里打过的号码:“叔叔,您好,我是倪陌的同学,今天我们聚会,倪陌喝多了,现在和他在楼下呢,我不知道是几单元几号,您能下来接一下吗。”“好的,好的,我马上就下来。”电话挂了之后也就一分钟,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手电光也快速的靠近。“谢谢啊,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真是,喝不了多少,肯定又是倔脾气上来了。”“叔,我帮您一块把倪陌给扛回去吧,您一个人,路又黑,还拿个手电不方便。”“太麻烦了,多不好意思啊,”“没事,倪陌和我是好哥们。”邱一诺说完就扶着倪陌朝楼里走去,倪父架着倪陌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拿手电筒照着路。三人一起来到了倪陌的家里。
没有路灯的楼道,刺鼻的霉味,还有从楼层公共厕所传来的臭味,让邱一诺很不舒服,偷偷看了一眼倪父并没有看着自己,这才用手捂着口鼻一直到了倪陌的家门口才放下手。在开门的一瞬间,邱一诺才知道小包对自己的讲述并没有夸大其词,屋子也就十来平米,打了一个隔断作为厨房,剩下的就是一张餐桌和一个很旧的折叠沙发,上面正放着铺盖和枕头,应该就是倪父平时睡的地方。屋内虽然有些简陋,但并没有什么异味,也非常整齐,在把倪陌放在了沙发后,邱一诺赶忙给倪父鞠了一躬:“叔,对不起啊,我邱一诺,就是前段时候,我那兄弟不懂事,说话冲撞了您,我给您道个歉。”倪父赶忙扶起了邱一诺,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孩子,半张着嘴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想起来了,没事,啊,年轻人火气重,叔没往心里去,再说了,你还帮着叔呢,叔都看在眼里,没事啥啊。”倪父说着拍了拍邱一诺的肩膀,看着满脸通红的孩子,绝不会去苛责,更何况他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叔,那我就先走,改天再来玩。不用送我了。您也早点休息。”还没等倪父回话,邱一诺就灰溜溜的开门跑了。“要不就别走了,天都这么晚了”倪父拿起手电筒追了出去,就看着邱一诺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在往前挪。“孩子啊,别走了,就在这睡吧,和家里打个电话,这么晚了要是出了啥事,叔可怎么跟你爸妈交待。”说话间,一把拉住了邱一诺。“叔,不太好吧,太打搅了。”“这有啥,你把小陌给送回来,这么晚了再让你一个人回去,不地道,叔可不是那种人。晚上你就和小陌睡。明早一块去上学,不刚好吗?”邱一诺也没有再三推辞,其实自己本就特别怕黑,刚出了屋子,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心里就打了退堂鼓,虽然并不太愿意睡在别人家里,但总好过自己摸黑走这可怕的楼道。
帮着倪父把不省人事的倪陌抬到了对门的屋子,也就是倪陌自己的房间。简简单单的一张单人床,写字台上放着一些书籍,墙角立着一个组合的简易衣柜。整个屋子里没有过多的陈设,看着却让邱一诺很舒服自在,总觉得这里有一种自己家中没有的亲切感,或者说是温暖。邱一诺在刚才的房间随便的清洗了下身体。倪父就在另一间屋里帮倪陌简单的擦洗。等到一切弄完,邱一诺躺在了倪陌身边时已经快十二点。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起,借着透进窗子的光亮,看着熟睡中的倪陌时不时的吧唧嘴,皱皱鼻子,就觉得好玩,看了一会之后才躺好闭上了眼睛,只是自己的身体偶尔会和倪陌碰在一起,莫名的感觉怪怪的,一直没能入睡。后半夜的时候倪陌的腿搭在了自己的下身,正压着每个男人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刚想推开上身又被倪陌的一只胳膊给搂住了,大腿侧面好像还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正贴着自己,邱一诺并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倪陌睡觉怎么那么闹腾,也不好吵醒熟睡中的他,就这么木乃伊似得躺了一晚上,让倪陌抱着。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闹钟还没响起,就被一阵大喊大叫给弄得彻底清醒了。那是一种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场面,也是多年后邱一诺想起还会觉得幸福的瞬间。
☆、第 9 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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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我操,”就在邱一诺感觉自己快要冲破最后的关口,来个痛快淋漓的释放,却被这一嗓子给硬生生的吓了回去。那酥麻又爽快感觉没了,原本昂首挺胸的小邱一诺也害怕的低下了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什么你,你捅我屁~~,哎,你个死变态。”倪陌一边说着,一边下床,还用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只觉得手摸到了内裤上有一点点,湿湿黏黏的液体,顿时整个人石化了。一只手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还说你没有,”倪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完,黑着一张脸,跳上了床,骑在正不知所措的邱一诺身上,就是一阵的乱打,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你这个色魔,变态,让你弄我屁股,,,,”一开始邱一诺只是抱着头抵挡,自己也尴尬的不行,不知道怎么解释。再好的脾气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趁着倪陌那花拳绣腿落下的间隙,一把将他扑倒,按在了身体。四目相对的瞬间,倪陌的骂骂咧咧才停住。气鼓鼓的把脸侧向一边。“我就是做了个春梦,你别说你没做过。不是真要把你怎么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爱信不信吧。”邱一诺说完就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倪陌的房间。还没消气的倪陌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虽说不是大姑娘,但是就感觉自己被非礼了似得。而且邱一诺那是个什么态度,弄得像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在洗漱好之后,准备出门的倪陌,才发现邱一诺走得太急,书包都没有拿。看着又觉得火气上涌,恨不得对着他的书包踹几脚解气。最后还是带着两个书包出了门。在自家的早餐摊吃面的时候,还被老爸给训斥了一顿,倪陌又没法说出实情只能说是邱一诺家里有急事先走了。但是老爸还是啰嗦的说着:“一诺人多好,看你喝醉了还把你送回来,要知道感恩,交个这么好的朋友多难得。以后常带他来咱家玩。别每天就知道闷头学习,要学学怎么打交道,怎么交朋友。懂不懂。”“知道啦,别啰嗦了爸,”倪陌的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就感觉现在的老爸和旧社会的父母一样,自家的闺女被人给糟踏了,为了面子也要把那人给招来做女婿的感觉。飞快的把面吃完就跑了,生怕老爸再啰嗦下去,自己会扛不住脾气暴走。和小包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不论他问什么,倪陌都说喝了酒头疼,别烦自己。小包觉得这事有蹊跷,也没再多问,准备到了学校在邱一诺那边找找蛛丝马迹。
当二人来到教室的时候,邱一诺正埋着头趴在课桌上睡觉。倪陌过去用书包撞了撞邱一诺的肩膀,睡眼朦胧的邱一诺抬眼一看是倪陌,脸瞬间就红了:“你的书包。”倪陌说了一句就把书包丢进了邱一诺的怀里。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没有再看他一眼。小包跑去找邱一诺套话,也吃了个闭门羹。心想这两人到底怎么了,都吃了枪药。半天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两人。
☆、第 10 章
第十章
原本二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些缓和,但偏偏却发生那样一幕令人尴尬,又没法说清楚的事情。一切又被打回了原型,关系甚至变得更加紧张。即使小包在中间来回的说和,也没能起到一丁点作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矛盾。倪陌也从不提起任何关于邱一诺的事情,甚至连小包提起邱一诺这三个字,都会翻脸。而邱一诺那边也再没搭理过小包。表面上看这二人的架势摆明了要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私底下谁也没少关注过对方,邱一诺总是想解释清楚,毕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想被人误会成变态,倪陌那边虽然还生着邱一诺的闷气,可就是想弄清楚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在事发前的那个晚上,开始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甚至是个表面坚强实则内心很柔软敏感的大男孩,而且私下还有点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意思。越是想得多,就越是费解。但是看着明显在回避自己的邱一诺,一切未知也就无法再得到解答。直到两件事情分别发生在二人身上,潜移默化的推进着已经停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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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教室后,邱一诺都没能打起精神,平时那些热辣的目光,此时看来总带着嘲讽的意思,好像知道了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似得。这种感觉让邱一诺很不自在,尤其是看着倪陌走进教室,那种感觉又加重了几分,比起前几日,现在感觉自己哪怕只是单纯的看了一眼倪陌,都像是做了什么很不要脸的事情。一整个上午都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
午休的时候,和几个狐朋狗友吃了午饭,原本要一起去网吧打游戏的,也没了心情,一个人回到了教室,刚进门就看着倪陌和小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二人也看见了自己。那一瞬尽管倪陌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但在自己看来,却是充满了憎恶。邱一诺眼神飘忽,佯装没事的回到了座位假装午睡。一直到听见一个女生在众人的嬉闹声中喊出了倪陌的名字,出于好奇才抬头看了过去。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几个学生围着一张课桌,闹得正开心。桌面上一个空的塑料瓶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瓶口指向了一个女生。就见她为难的,用手捂着脸,不住地摇头。“这一次是当众表白,怪你点背,快去快去。”一个男生故作同情的说着,身边其他的同学就起哄,推着女生的肩膀。“去就去,愿赌服输。”女生说着就起身走到了倪陌的身边,身后几个同学还在不停的哄闹着,要不是小包正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己,倪陌也不会注意到有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有些不解的转过身去,就看着一个女生正满脸通红,有些扭捏的站着,还不停的抠弄着手指,抿着嘴唇。“你~~有什么事吗??”倪陌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说完之后就傻乎乎的等着对方回应。或许是身后那些同学给了自己一些勇气,女生涨红了脸,紧闭着双眼大喊了一句:“倪陌,我。。。我喜欢你。”说完后就捂着脸跑回自己的座位,害羞的趴在桌上。倪陌和小包二人都傻了眼,不知道刚才这发生的都是什么鬼。看着呆如木鸡的倪陌,那一帮起哄的同学更是来劲,邱一诺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上的酸溜溜,只能是呆呆的看着,想知道倪陌会有什么反应,但倪陌也只是傻傻的坐着,这才稍稍放心。一直到那一群起哄的同学,把矛头又转回了,刚才表白的女生,原本小孩子间的无聊游戏,最后演变成了对这个女生的冷嘲热讽,大多就是说她热脸贴了冷屁股,被人给拒绝了。倪陌看不下去,觉得这太伤人,回呛了那帮同学,喊他们都闭嘴,小包也跟着附和,但没起到什么作用。最终女生的哭泣打断了一切,没人再出声。倪陌站起来准备过去安慰两句,还没走到女生的桌前,就被一把挡住,拦到了身后。“回去坐好,这没你的事。”邱一诺说完就拉起女生的胳膊走到了教室外,一开始女生还反抗,但看清是邱一诺之后,竟顺从的像只小绵羊。倪陌一头的黑线,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完全不是自己的那点思维能够弄明白的,就连小包这样机灵油滑的人也没能搞清楚。
教室外的走廊上,身材高挑的邱一诺,低头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女生。“你喜欢倪陌?什么时候开始的?”女生听见了邱一诺问话,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邱一诺的脸,尽然破涕为笑了:“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关心身边的一切,谢谢你。”“不用谢我,先回到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喜欢倪陌,什么时候开始的。”邱一诺口气越说越冰冷,让原本还以为自己遇见救星的女生,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叫杜月姚,我,,倪陌他,,”女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回答邱一诺,眼见着不耐烦的表情就慢慢的爬上邱一诺帅气又带着些冰冷的脸庞:“你需要什么,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再缠着倪陌。”邱一诺说完就转身准备进教室。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琢磨吧。”
“你意思是要和我~~~交~~~~朋友吗?”
“随你怎么想吧,记住我的话就行。别缠着倪陌。”
女生越说声音越小,倒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幸福,在她看来这就是英雄救美,邱一诺吃醋了,所以才霸道的警告自己不要和别的男生来往。一瞬间扫清了所有的阴霾,有邱一诺这样长得好,家世好的男生主动追求,倪陌又能算的上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杜月姚只要课间老师不在,就会主动缠着邱一诺,放学的时候甚至会挽着邱一诺的手。尤其是看着其他女生投来,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杜月姚就恨不得直接倒在邱一诺的怀里,气死那些女生。其实最气的还是倪陌,他一直不明白,邱一诺那天把自己拦下是什么意思,弄得班上的同学都说自己表白失败,穷屌丝非要跟富二代抢女人,诸如此类的话在这些天听了太多太多。不由的连带着邱一诺和杜月姚都厌恶起来,觉得前者莫名其妙,后者纯粹是无聊之后,自找的难堪,何况自己也没做什么伤人的举动。晚自习后出了校门,还没走几步就撞见了邱一诺和杜月姚,二人依旧和连体婴似得,看的倪陌很是心烦,假装没看见就拉着小包,往前快步的走着。
“倪陌,别走那么快啊,我一直想和你说谢谢呢,”杜月姚一边说一边拉着邱一诺走了过来。
“谢我什么?”
“那天如果不是向你~~咳~~~~一诺他也不会和我表白。我才知道原来我其实喜欢的是一诺,所以,谢谢你了。”杜月姚的话倒是说的很真诚,没有像对待其他女生那样的敌意。
“哦,你说这个啊,恩,挺好的啊,那就祝你们幸福,我先走啦,”
倪陌强颜欢笑的说完,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觉得这俩人在别人面前秀幸福就算了,还在自己面前来这套,不知道明天班里又会怎么传,而且看着邱一诺刚才的表情,倪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好像是有话要说,又好像很抱歉。反正看见他俩在一起,心头就有火,倪陌始终觉得这就是贫民老百姓对于有钱人家,先天的不爽,纯属阶级矛盾,却从来没有追根究底这种感觉的源头。
看着倪陌的背影,邱一诺有些走神,杜月姚在边上喊了好几遍,邱一诺才冷冷的嗯了一声。接下来杜月姚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捅破了这表面光鲜的泡沫。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刚才倪陌说的三言两语,在邱一诺听起来,总带着一些奇怪的感觉,像口是心非。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悦。邱一诺猜不透倪陌的心思,也不敢去猜,怕自己想得越多,内心越混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一诺,你想什么呢?”杜月姚撒娇说着,还不时的摇晃着邱一诺的手。
“没什么,怎么了?”邱一诺不咸不淡的回答着,这些天自己并没有拒绝杜月姚的主动,一方面认为这样挺好的,找个女朋友也许自己就不会每天乱想着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另一方面他也确实不想看着别人去纠缠倪陌,心里有问过自己这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但每当答案就要浮出水面的时候,邱一诺都会强迫自己停下,不敢继续想下去。
正当邱一诺准备迈开步子继续走的时候,却被杜月姚一把拉住了。
“一诺,你对我真好,如果你是别人的男朋友,我真的要嫉妒死了。”杜月姚没来由的大声说了一句,就扑进邱一诺的怀里。弄得邱一诺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看,杜月姚正侧脸看着路的另一边,顺着方向看去一切才得以明了,那几个嘲笑过她的同学正好在路的另一边,这样的行径让邱一诺很是反感,一把推开了杜月姚,用有些冰冷的语气说道:“适可而止,这样的事情,你这几天做的有些多了”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倪陌,你看他的眼神,很温柔,温柔的都不像你了,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太要面子,本以为这场戏可以一直演下去,但没想到我自己入戏太深,而你也绝不可能喜欢上我,算是我求你吧,他们都在那边看着,亲我一下好吗,给我留一点面子。”杜月姚说完缓缓的仰起脸,闭上了眼睛。邱一诺的那点心思被对方一语道破,却十分的平静,这样的真相,其实自己早都已经清楚,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好像一直都在等待着另一个人告诉自己,给自己一个肯定,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杜月姚。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原来不过是各取所需,杜月姚要的是面子,自己要的是一个求证的过程,证明自己还喜欢女生。邱一诺觉得非常对不起杜月姚,现在说抱歉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缓缓地抬起手,轻轻的捧着杜月姚的脸,刻意的将她的后背对着路对面的那几个看热闹的同学。大拇指挡在杜月姚的嘴唇上,亲了下去。这样做既保住了对方的面子,自己也不用干违心的事。
“谢谢,那,我先走了,祝你和倪陌幸福。”杜月姚眼里噙着泪水,带着淡然的微笑。“也谢谢你,对不起。”邱一诺说完就朝着倪陌家的方向走去。
从一开始为了不让别人纠缠倪陌,到后来发现自己确实对倪陌有着非比寻常的情感,邱一诺通过杜月姚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杜月姚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尽管是那样的短暂拥有。一段连感情都算不上的插曲,就这样结束了。邱一诺不准备再回避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迈出这一步就无法回头,他希望自己能帮着倪陌也迈出这一步,因为他坚信倪陌对自己也有一样的感觉。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倪陌家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仔细的搜寻着街道边倪陌的身影。就在快到小包家的五金店时,看见了二人正在路边慢悠悠的走着。
“师傅,快停车。等我一下。我接个朋友。”邱一诺赶忙打开了车门,向着二人走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倪陌往车里拖,还没回过神的倪陌被吓得大叫起来:“谁啊,放开我,”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后仰头,把邱一诺给撞的挤眉弄眼,十分的狼狈但却没有松手。“诶诶,一诺,干嘛啊,”小包说着就上前阻拦。“我和倪陌有事,你别来搅和。”邱一诺说完瞪了小包一眼,就关上了车门。“你干嘛啊,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有什么事快说,我要回家。”倪陌很不耐烦的说着,
邱一诺只是说了句:“别闹腾,一会就知道了,我有事和你说。”。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有什么事不能刚才直接说,你要我把我带哪里去,”
“去我家,”邱一诺说完之后就没有再回话,无论倪陌怎么问,都没有搭理。
车子开了快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小区门外,邱一诺摇下车窗给门卫露了个脸,这才放行。倪陌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高档别墅小区,全是独栋的三层别墅,很快就到了,还没喘口气就被邱一诺拉进了屋。
“你带我来你家到底要干嘛?”
“嘘,小点声,婆婆已经睡觉了”
“婆婆?就是上次在派出所,接你的那个婆婆?”
“是的,别啰嗦了,和我上楼。”
倪陌还是第一次进入别墅的内部,一直都是远远地看着,或者是在电视里。好奇心一下子躁动起来,竟忘了自己是被邱一诺半胁迫来的。考究的装修,奢华的水晶大吊灯,客厅还放着一架钢琴。跟着邱一诺屁股后面,一直来到了三楼。单单邱一诺的卧室,就比自己家两间房加起来还要大,这些都不是能够奢望的,只是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唯一不同的是,没谁想打刘姥姥的主意,而倪陌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第 13 章
第十三章
“你先在我房间里休息,我给你拿点饮料。”
邱一诺说完就出去,顺手关上的房门。倪陌好奇的四处看着,目光却被写字台吸引过去。原以为这样的富家子弟,就算房间里有桌子也会摆着一个巨大的显示器,专门玩游戏用。可是邱一诺的写字台,尽然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正中间的位置还放着一本面朝下扣着的书,一看封面尽然是《羊皮卷》,这着实把倪陌给惊到了,没想到这人还会看这么励志的书,怎么样都和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不符。
“别动我的书,过来坐下。”
倪陌被这一声吓得身子一颤,就看着邱一诺拿了两个杯子和一大瓶可乐,站在屋内。
“你怎么开门也没有声音,吓我一跳。”
“怎么了,又要发脾气,踹我几脚?”
“懒得搭理你,快说,找我什么事,我还要回家。”
倪陌说着走了过去,帮邱一诺拿着怀里的可乐和杯子放在了桌上。
“今晚你不用回去了,我刚和叔叔打了电话,他同意你在我这里过夜,还要我转告你,乖乖的,要听我的话。”
“你让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了,你当自己是谁?”
倪陌说完就朝着门走去,却被一把拉住跌在了邱一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