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紧张，至今没有初恋的他其实蛮期待地，嗯，对空楼也蛮期待地。
空楼停了下来，月生没看到，便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背，“嘶。”他有些吃痛地叫了一声。
空楼有些好笑，回过头，帮他揉了揉他的小鼻子，嗯，和想象中的一样，手感很好。
月生此时完全愣住了，我他妈，被帅哥摸了。
“没，没事！”月生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退。然后转过头，继续向前走，“走吧走吧，哈哈！”
空楼看着这个傻小子，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嘿，傻小子，就在这儿，还往前走什么。”
月生脸红的像苹果，然后低着头。也没看空楼，快速迈着脚步回来，近了练习室。空楼跟着他，心里不停地笑，这小孩儿，可萌。
月生毕竟没谈过恋爱啊，虽然是同，但也就了解了一下，圈子都没怎么进，就跟个单纯小男生一样，摸一下就脸红，敏感得很。
他现在羞死了，这下糗大了。他心里默默哀悼，希望空楼不要对他的印象太糟。
练习室很大也很空，月生和空楼进去随便转了转，觉得挺不错，也就没说什么话。
两人相处地有些尴尬，月生就打算先回去了，他的琴还没有送来，待在这里也没事干，于是对他说道，“我先走了，有时间联系。”
空楼很有礼貌地说，“我送你回寝室吧。”
月生回道，“你不忙？”他心里可是一万个舍不得啊，但碍于面子，他不好表露出来。
空楼没有说话，边走边说道，“走吧，没关系。”
月生和他一起走在去寝室的路上，他想找话题跟空楼聊，缓和一下气氛，不然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嗯，印象一定要留好，才能进一步发展。
于是他开始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开始和空楼聊东聊西，“你平时都喜欢听什么歌啊？”
空楼看小孩儿来找他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纯音乐吧。”
月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则想，居然是纯音乐。天，那种东西他一听就闹瞌睡。高中上心理课，老师以缓解压力为由，给他们放纯音乐听。还叫他们闭上眼，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睡觉吗？果不其然，他睡着了，出了个大糗。
然后他又接话道，“挺好的，纯音乐很好听。”
空楼说纯音乐，想的是小孩是学琴的，肯定喜欢听这种东西啊！这样一说两人就有共同爱好了。小孩儿说不定还会兴致大发，把他当作知音，给他谈两首小曲。
两人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一说一笑地到了寝室。
月生打算告别，转过身子，空楼却笑嘻嘻地拉他怕了个自拍。逗弄了他一下，拿着手机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看着手里的这张照片，那时候的笑，居然那么单纯，灿烂地有些刺眼。呵，月生，你他妈就是活该。拿起相片，放在蜡烛上，看着火焰一点一点把他和空楼的笑容化为灰烬。
接着月生摸了摸裤包，掏出一盒烟。拿了一支，就着蜡烛的火，点燃了烟。猛吸了两口，烟雾弥漫了厕所。他不得不承认，失望的时候抽根烟蛮舒服，烟雾灌满了肺，仿佛空虚的心脏一下子充满了血液。也怪不得那么多人心烦的时候抽那么多烟。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回来了，见着了人，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种看不到光明的日子该怎么继续，得了艾滋，迟早得死，五年，还是十年，自己的生命就到了尽头。就像飞上天的气球，受不了大气层的压迫，“嘭”一下就爆了，什么都没了。
估计下一次，他连再见空楼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如果说他们当初是因为误会分手，而现在他倒宁愿让这场误会继续下去。至少，不会再害他，活不长，就和所有人说再见吧。
至少，走的时候，他们不会难过。
☆、第五节
月生这几天有些无所事事，他不想再为什么金钱拼命，他的存款够他浪费接下来的生活，他也不打算工作了。只是偶尔接几个比较感兴趣的翻译，来充实生活。
每天清晨睡到自然醒，然后晨跑，和楼下的大爷一起打太极，唠唠嗑，下下棋。大爷也欣然接受了这个新来的年轻小伙子。
李成周自从知道了月生家地址就想着该怎么制造一场不唐突的偶遇，给月生留下好印象。
每天下班，他都会特意从月生家楼下绕过。然后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过了几天，他忍不住把月生家对门的房子给盘弄下来了，他打算追他了。嗯，没错，追他！
他觉得他对小孩儿依念很深，他也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看上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至少尝一尝，才知道这个东西合不合口味。
他观察小孩儿总会在每晚饭后去逛逛超市，他就琢磨着碰时间和他一起去超市。
这天，吃完饭他就躲在家里蹲点，从猫眼里往外看，一直等小孩儿开门。
果不其然，小孩儿打开门，换了双拖鞋，从门里走了出来。等月生按下电梯以后，他装作很悠闲的样子打开了门，然后和小孩儿一起等电梯。
月生瞟了他一眼，然后装作不认识地继续盯着电梯的楼层。他倒是不觉得尴尬，追人嘛，脸皮要厚。
他就开玩笑似地说，“好巧啊，又见到你，你也住这里吗？”
月生没理他，看着电梯来了就走了进去，他也跟着。
进去以后，月生按下了一楼，然后也默不作声，拿来手机，翻弄着小说。
李成周心里素质很强，又说道：“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在厕所。”
月生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没有必要把一个时刻惦记着想和我上床□□的人记这么清楚。”
他这话把李成周接下来想说的的话全部打回了肚里，这死小孩，嘴真毒。他心里暗骂了两句，又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我没把你怎么样吧？就是想送你回家而已。再说，□□这种东西你情我愿，你不愿，我李某人还不会那么下流地把你抢了。”
月生哼了一声，说了句，“此地无银三百两。”
“叮咚！”
电梯到了一楼，月生走了出去，李成周就一直跟着。
在家到超市这段路走了一段距离，李成周依旧跟着，月生有些恼了，这人压根就是想跟着自己，于是转过身，瞪着他，“我说你这人烦不烦？”
李成周笑道，“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月生“哦”了一声，转过头就往回家的的方向走。
李成周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有些凛冽，像一头狮子盯着到口的食物，“我说，我不至于，那么让你讨厌吧。”
“放开！”月生冷冷地回了句。
“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手劲大。”李成周倒是不在意，依旧拉着他的手。
路上的行人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饶是月生这么大个人也有些不自在，语气软了软，“先放下吧。”
李成周依旧没放，“哦？你求我？”
他眼神暗了暗，说道“好，我求你。”
李成周放了手，哼哼了两句，“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月生没理他，只是头痛，这个男人真难缠，看了一眼被抓红的手腕，直接转身回了家。
李成周这才发现自己玩笑开的太过了。于是连忙追上去道歉，“你别生气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月生一直走，李成周就跟着他，在他旁边不停地道歉。
进了电梯，月生才对他说了句，“我不管你来这里什么目的，请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李成周自然赔笑，说他自然不会去打扰了，邻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关系闹这么僵。月生不再看他一眼，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月生地说，直到到了他的家门口。
“嘭”的一声，他被关在了家门外。
李成周僵着地笑容淡了下来，只好叹了口气。他倒不曾追过什么人，一夜情倒是很多，看对眼就做了。
月生是他第一个不想因为□□而被束缚的人，其实他的毒舌也蛮可爱，以后和他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没话说，吵吵闹闹也挺好。
想到这儿，李成周倒是挺开心，哼着小曲拿出钥匙，打开门，回到了家。
月生回到家，他有点恼火这个男人，追人都追到家门口来了。呵，不是无赖是什么。
他疲倦地冲了个凉，无聊地拿着平板看电影。
“叮咚”一个声音想起。月生拿出手机，看了看。
楼：对不起，上次是我话太重了。
他想了想回到，月：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然后便退了qq，关了手机。他的眸子暗了暗，月生，你在躲什么呢？
他的心有些乱了，把脸埋在枕头里，电影里男女主嘈杂的声音不断循环着，却让偌大的房间显得格外寂静。
李成周回家后就在想，月生会不会就为了躲着他而搬家。
他的确想得过多，月生不可能为了他而改变原来的生活轨迹。现在月生只不过把他放在比陌生人高一个档次的存在，他们现在，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第二天，月生一早便起来了。和往常一样，进行晨跑。一出门，他眼神又有些抽搐了，这个男人，怎么又站在门外了。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个男人看来是很用心地观察了他的生活，好久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关心注他，但这个男人却是一见面就想和他上床的男人。
月生也没再和他闹，李成周也没有絮絮叨叨，说了句，“早上好。”就一直跟着月生。他知道，月生每天都要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