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做了最简单的炒面,做了两份,一份推到迹部面前。“如果饿的话就吃吧,不喜欢吃可以不吃。”说完,小透自顾自地坐在迹部对面吃了起来。
摆在面前的炒面做得很精致,迹部勉为其难地拿起了叉子。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做得还算华丽!”
小透当作没听到,爱吃不吃。
黑夜的星空很美,像是恋人的眼睛,俯望着大地上许许多多孤单的孩子。
☆、一个人的时候
白石躺在迹部家别墅的房间里,安静地看着落地窗外寂寞的夜空,内心也在深深地挣扎着,像要摧毁般地一点点裂开粉碎。
今天看到迹部的表现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较之前的不闻不问,变成了现在的微微关心。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的基础一直都不会改变,那是一种非常之深刻的记忆,谁也无法抹去。而他相差的,就是这十几年相处下来的默契和习惯。
当初如果不是在横滨的中华街上遇见温柔善良的千伊,也许白石至今还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暗恋。在学校里,白石也是一位帅气的王子,不仅学习好,是老师眼中的尖子生,网球打得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全日本同龄中也排得上号。
只不过,他没有跟千伊的感情基础,家境也只能算是普通,不能跟迹部家和本藤家相比,这就是差距。
白石很喜欢千伊,那是一种叫做一见钟情的喜欢,几乎就几秒钟的时间,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只是有一种东西被称作遗憾,千伊爱着迹部,爱得很深很深,默默的,不求任何回应。
所以他想要放弃,却又不舍得放弃,只好安静地守护着千伊,什么都不说,尽管他知道的事很多。
回到专属于自己的房间,迹部揉了揉酸胀的脑门,觉得脑袋里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头绪,一时间没有办法理清楚,像一团乱麻,全部绞在了一起。
虽然查不到莲徽宴明明是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的,却又突然活着回来并继续接管莲徽家家主的位子的具体原因,但是莲徽宴这次出现的眼神已经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她的代名词变成了狠厉、冷漠、不留情面,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怕她的,而且只要她说的话连反驳都不敢反驳,甚至把她的话当成圣旨,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可见,那是怎样一个厉害的女人。
莲徽透是怎样的人,估计没有比从小一起长大的迹部更了解的,但现在跟她母亲莲徽宴一样,性格都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细小的转变。
温柔的千伊变成俏皮,对陌生人微微有点冷漠,内心捉摸不定的善变女孩,喜好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改变。
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迹部拿起放在床边的相框,记忆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断层。
相框里的女孩拥有着褐色的微卷中长发,嘴角笑容灿烂,琥珀色的双眼看向一边闪耀的银发男孩,眼底即使隔着玻璃也能轻易看出女孩幸福快乐的内心。
在莲徽宴去世之前,小透都是非常尊崇自己的母亲的,但是突然出现的莲徽宴给了她不小的打击,变得非常害怕自己尊崇的母亲,这似乎不太说的过去。看着莲徽宴的眼神不是喜悦,反而是看到恶魔般的恐惧,像似曾经经历过什么异常可怕的事件。
迹部的房间连藤田尤雅都没有进来过,只要随便扫一眼,都能看到同相框里的女孩一样的容颜出现在另外的相框中,或开心,或安静,或优雅,陪伴在她身边的都是同一个耀眼的男孩。
他们叫莲徽透和迹部景吾。
而传说中迹部最爱的女孩--藤田尤雅,她的样子却没有存在于房间任何一角的相框里。
忍足坐在窗台的阴影中,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就这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任由夜风吹乱他抚顺的发丝。
坐了多久,其实忍足自己也不太知道,反正是很久。
一直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所藏的秘密,不是因为顾忌自己的好友迹部,而是因为自己所爱的女孩爱着别人已经无法自拔,受了太多身体和心灵的创伤,让他爱惜的同时又替她难过伤心。
都只因为一个字--爱。
大家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但是隐藏在青春下的爱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芽,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继续成长。或许没有雨露,但是相互依偎相互扶持,只要不离不弃,依然可以迎向天空。
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没办法活,只关乎心中的信念,坚定不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收藏啊偶要收藏请不要抛弃偶要长评!!!!
☆、新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要申请榜单,所以下章开始储文。亲们耐心等待哦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从窗外看到一群拥有活力的少年绕着翠玉的青山慢
跑着,不时吆喝几声。穿着灰白队服的冰帝带队在前面,四天宝寺则身穿
嫩黄的队服在白石的带领下跟在他们后面,远山金太郎背着球拍像一只小
猴子,和向日岳人在连绵的树丛中上窜下跳,闹得很快乐。
至于藤田尤里,她站在专门为迹部设置的太阳伞下等候着众人,手里捧
着迹部的毛巾,山田管家则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着迹部的吩咐。
怎么看怎么和谐,小透嘴角勾起一抹笑,讽刺地看着窗外。
我的母亲啊,你真的有这么恨你的女儿么,到底有多恨,才能让你有这
么愤恨的表情。
还有,徽姬指的是我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怨恨,能让你
记得那么深刻。
心情复杂的下了楼,大厅的佣人看到我连忙跑过来。
“请问少夫人享用什么样的早餐,是日式的还是欧式的?”少女微微垂
下眼帘,墨绿色的柔顺长发稍稍遮住了脸部,看不到表情。
小透愣了愣,前世的她没有朋友,她只有东少,她原本最依赖的少年,
一直都只有他陪伴在小透身边,长达十几年。然而,这一切已经让她不堪
回首,对所谓的爱情失去了以往的热情和希望。
“你还是学生吧?”小透和善地问道。
“额?是的,我也是冰帝三年的学生,跟你一个班的切原春日。”少女
轻轻一楞,“也许少夫人不记得我的,我转来时,您几乎没在学校好好上
过一节课。”
额?
接下来换小透愣了,自从穿越来网王世界后,还真没好好上过一节课。
是不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去学校认真上课,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呢?小透
困惑了。
“那你还是一个学生,校规好像不允许学生在外打工的吧!”
况且迹部还是冰帝学生会主席,居然会对她放水,想想都不可能。
“是的,校规的确不允许我们私外打工。但是我家实在没有钱了,父母
去世后只留下我和小我两岁的弟弟--切原赤也。我们要上学,还要生活,
所以请少夫人不要告诉学校,我可以不上学,但是弟弟还要上,我不能失
去这份工作的。”
我看起来很像坏人么?小透无力地想。
“请你不要告诉学校,拜托了!莲徽桑!”门外传来一个女声,阻止了
切原春日原本要说的话。
两人同时一楞,门口逆光站着一群少年,迹部和藤田尤里站在最前面,
说话的正是当中唯一的少女藤田。
“是本大爷让切原留下的,你有什么意见?ne,kabaji?”
“whi!”
小透没说话,藤田的话无疑是要她有理说不清,现在解释也没用,还不
如不做任何承诺。瞥了眼迹部和后面众人的表情,基本都没有太大变化,
想也是,都是聪明人,心里都明白。
切原春日看着小透离去的背影,连忙向迹部解释:“不是这样的,迹部
君,是我自己说出来的,不关莲徽桑的事。她”
“白石,跟本大爷上去讨论一下球赛的相关事宜。kabaji?”迹部正眼
都不看切原一下,径直上了楼。
“whi!”桦地木纳地跟着迹部上了楼,白石看了切原一眼也跟了上
去。
跟市区里的别墅一样,花园里依然种满了火红的玫瑰,被人打理的很好
。清晨微风阵阵,吹在身上异常清爽,像快要融化的冰,贴在手心里。
忍足站在花园中,瞧着花坛里的女孩奋力地摘着花圃中鲜艳欲滴的花朵
,用手推推眼镜,瞧得不亦乐乎,想象迹部见到后会是什么样子。
小透泄愤似的采摘迹部最爱的花朵,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就把手上
的篮子装的满满的,向前望去,若大的花圃里只剩下开败的残花,其它枝
干上光秃秃的一片,煞是凄凉。
“小透,你很有才,真想看到迹部跳脚的样子。呵呵”
☆、无题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申请上榜了,各位朋友要注意啊!!
是10-16号的,请加油戳这里!不要客气!!!!!
“你太坏了,忍足!”声音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小透上前捶了捶忍足的胸口,俏皮
地笑着。
“不是我太坏,而是你干了坏事才对。”忍足无关痛痒地说道。
“那也是你忍足纵容的结果,小心拉你下水哦!迹部绝对相信你是隔岸观火的一类人
。”小透耸耸肩,表明立场,反正迹部挺了解忍足的,怕什么。
抱紧怀中柔然的少女躯体,忍足戏虐的伸出手刮了下小透的鼻子。“小透是在威胁我
啊,怎么办呢?要不,这样吧”抬起女孩的头,少年低头吻了下去,苍兰的发丝
跟褐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唯美而温馨,像一幅静止的画卷。
门后,少年点着泪痣的手徒然垂下,眼角瞬间黯然无色,像是突然失去心爱的东西般
变得颓废。
千伊,因为小雅的关系,我们真的无法再回到以前了吗?还是,本大爷真的做了错误
的判断,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花园中的少年少女已经离开,迹部回过神,无奈扫了眼花圃中颓败的花枝,憋了半天
,轻声说到:“不华丽的女人!”然后转身回屋。
只是谁也没看见,墙角的窗户里有一双恶毒的眸子散发出强烈的怨恨,等到人走光了
,它才消失不见。
球场上的少年们强烈地释放着青春的气息,深深感染着无欲无情的小透。场中迹部和
忍足的对决开始了,另一边,远山跟日吉的对决已经开始了一半,远山领先一局,比分
5-4。
“哇!!是迹部跟侑士的比赛耶!自一年级两人对战后这是第二次啊。侑士,加油啊
!”向日兴奋地在场外大声叫喊,还不断地在空中翻跃蹦哒。
金色小春和一氏勇次向着场内搞着同性暧昧,恶心了一把众人。
远山的直线球对抗日吉的演武式,小透看得不是很懂,只知道那颗黄|色的小球在空中
不断被拍来拍去,比分偏向远山这边。再看另一场,迹部采取了拖时的措施,拉长时间
,让忍足使不出绝招,时不时来一下“迈向破灭的轮舞曲”,打得忍足苦不堪言,俊美
的脸孔上留下很多深浅不一的擦伤。
小透看得津津有味,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反正也看不懂。但是小透很敏感,和忍足一
样感觉到了迹部的不爽,而且是非常之不爽。至于不爽什么,看他盯着忍足阴沉的丹凤
眼,明显不爽的就是他,两人各自暗暗揣思着。
比赛终于以一记“迈向破灭的轮舞曲”结束了迹部对忍足的破灭性摧残。藤田原本站
在遮阳伞下,看到比赛结束连忙跑上前去递上毛巾给迹部,迹部满身汗水却反射性地瞥
了眼小透站立的方向,才慢一拍的接过藤田手里的毛巾。
小透没有看到藤田怨恨的眼神,直接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忍足。“还好吧?这只是练习
赛而已,迹部怎么把你弄成这样,太过分了啦!”面对小透的叫屈,忍足不以为然,刚
才的一幕他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迹部和藤田的反应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
一旁的白石走了过来,看到小透给忍足递毛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非常
不舒服。
“忍足君,你还好吧?我去拿医药箱。”
“不用了,你还有比赛,我去拿吧。”说着小透就要往回走,忍足拉住她的衣袖,“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看他打球那么用力,一定还有其他擦伤的地方,我帮你吧。”小透慢跑着跟了上去
,阳光下,两人嬉笑着讨论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迹部停止了擦拭头发的动作,看着小透和忍足相谈甚欢的背影,突然觉得异常烦躁,
扔掉毛巾,转身朝场内走去。
“岳人,陪本大爷再来一场!”
“啊?”向日绝倒。
看着迹部再次上场发泄,藤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平时维持的笑脸几乎快要挂不住了,眼睛里闪过太多复杂的东西。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珍珠手串,不用看也知道,最中间的一颗上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是她姐姐的名字,在姐姐还没有失踪前迹部送给她,却不敢带,一直藏在木盒子里。但现在戴在她的手上,迹部并没有要她摘下来,还要她好好保存起来。想到这里,藤田轻轻笑了起来。
☆、番外之藤田尤里(已改)
作者有话要说:要收藏!要评论!不要大意的上吧!!!
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的水珠躺趟进街边的地沟里,白恺恺的世界逐渐退化,耀眼的阳光刺
得人睁不开眼,整个世界变得明亮而冰冷。
大雪融化后,空气总是变得清新却僵硬,潮湿的寒流一股股从雪堆里凝固在空中,显
得比下雪时更加寒冷。大街上渐渐出现了行人,一边呵气一边搓着双手,总能听到不时
传来的抱怨声。
“早知道就在家里开暖气了,真的好冷!”
“天气变化太快了,手都冻伤了”
“呼--真不想出来”
秋原里小小的身子卷缩在街边的长椅上,椅子还没有完全干透,印湿了她单薄的衣衫
,冻得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她有着苍兰的发丝,大大的眼睛,虽然有些瘦弱,有些憔悴,皮肤也不是很白,但还
是依稀看出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此刻的秋原里双眼紧紧盯住街对面的早点
店,看着店员来来回回忙碌,手上端的碟子一会给顾客呈上,一会又来收拾餐桌,不由
得咽了咽口水。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但是谁也没有看长椅上孤单影只的小女孩,仿佛她一开始就不
存在于那里。
好想妈妈,好想爸爸,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见了?阿源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但是
阿源肚子饿了,阿源想妈妈做的寿司了。
“妈妈,她为什么哭啊?是因为没有新衣服穿吗?那我把新衣服给她穿吧。”女孩牵着一位妇人的手,大大的白色兔毛帽子盖住了大半个脸,遮住了她好看的红色瞳仁,皮肤干净白亮,像白雪一样透澈。
此刻小小的她在偷偷打量着对面的一对母女,眼神羡慕地看着她们母女间的互动,一不小心,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妇人蹲□,露出胸前昂贵的蓝钻项链,和蔼地说道:“小雅,她是被她爸爸妈妈抛弃了,不要她了,那么小雅想不想有个妹妹啊?可以天天陪你玩,陪你上学,陪你跳舞哦!”
“好啊!小雅想。”女孩点点头。
“那么,小雅自己过去说吧。”妇人微笑着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目光柔和温暖,像极了天空洒着光辉的太阳。
“你为什么哭呀?我把妈妈借你好不好?那样你就不用伤心了。”
“呜--真的吗?她可以当我的妈妈吗?”秋原里疑惑地揉揉眼睛,跟发丝一样苍兰的眼珠牢牢盯住眼前的妇人,生怕他们在骗她。
妇人走上前揉了揉秋原里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那么,小朋友愿意吗?”
“妈妈妈”秋原里迟疑地叫道,妇人连忙眉开眼笑地应道,“以后你就是我们藤田家的小公主,谁也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叫秋原里,不,我叫藤田里,妈妈!”秋原里小心地看着妇人。
“不对哦,你叫藤田尤里,因为姐姐叫尤雅哦!我呢,叫藤田美惠子。”
“姐姐,妈妈!”
“呵呵!”
“哇!姐姐家好大哦!”走进藤田宅,秋原里,不,是藤田尤里,看着满室的奢华,经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下。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更不要说是住了,连摸一下都是奢望。
秋原里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原本家境就不富裕,下岗后更是整天愁眉不展。刚开始还每天去找工作,得到过几份不错的工作,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总是被炒鱿鱼,于是双双自暴自弃去赌博,想着也许可以幸运的赢到钱,但还是负了相当一笔数目的债。为了女儿不受到威胁,最后决定放弃她,想着也许她会遇到更好的父母。
他们到也没有选错,现在的秋原里不但更名为藤田尤里,藤田家的家境也比较富裕,至少吃穿不用愁。
办了相关的领养手续,藤田夫人将秋原里接回了家,把她的房间安排在尤雅的旁边。
藤田尤里很喜欢这个新家,家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像对自己的亲身女儿尤雅一样好,不会因为她是领养的而忽略她。尤雅每天要练习一小时的音乐,于是秋原里跟着一起学习,尤雅去上舞蹈班,她也一起去学,反正尤雅会的尤里一样学。
渐渐的两人长大了,成了大人眼中的小大人。
别墅花园里的花朵正开得欲醉迷人,带动着夏日的热气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撩人欲睡。窗沿上挂着一串蓝色的风铃,微风拂过,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铃声,融化进夏日的空气里,传送到无限的遥远。
此时的藤田家非常安静,学校已经放假,季节进入一年中最热的夏季,藤田姐妹也已经十三岁,到了上国中的年纪。
用过午餐,藤田夫人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了每日的午睡时间,开着舒缓的音乐躺在藤椅上朦胧睡去。
尤里站在窗台的画板前,手执画笔,在纸上挥洒得淋漓尽致。很快,画上出现了一大片火红的玫瑰,绽放在蓝天下,银灰色短发的男孩俊美而高傲,右眼角下的泪痣妖娆得仿佛出尘的缥缈的神诋,指尖掐着一支枝干上爬满刺的玫瑰,嘴角蹴着笑,就这样看着画外的苍兰发色的少女,充满神秘。
这个男孩叫迹部景吾,在冰帝国小上六年级,小小的他已经是网球界的瞩目新星,更是日本第一财团的独生子,是未来的接班人。
只是在一场宴会中无意看到这个名叫迹部景吾的男孩,就发现自己有些无法自控的在脑海中时时想起他。明明才见过一次,但是男孩在宴会中挥洒自如的表现已经深深折服了那时还不成熟的尤里。
每天的梦里,总是充满黑暗,被亲生父母丢弃的一幕幕,被赌场的打手堵在家门口追债的时候,父母存钱带她去游乐园的时候一幕幕场景,总在午夜时分被一个嘴角蹴着笑的男孩所替代,把梦变得不再黑暗,反而充满了希翼。
但就在尤里过着不再穷苦,不再悲哀,不再被抛弃的时候,藤田家的公司在一日间完全垮台,电台、杂志、报纸,所有的媒体全部聚集到了藤田家总公司大门口,围堵拥有股份35%的藤田俊司。
藤田尤雅正在街上同同学逛街,无意间抬头,看到广场上的大屏幕上自家的父亲站在公司大门口被黑压压的记者群围堵,眉宇间深深的褶皱,原本肉坨坨的脸孔突然间变得苍白消瘦。
“藤田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公司倒闭有什么看法?”
“藤田先生,公司倒闭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吗?还是”
“听说你收养的二女儿是你的私生子,这是真的吗”
“公司倒闭了,原财政部的康岛刚夫是否如传闻中那样袖款潜逃,警方”
“”
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公司居然倒闭了!
尤雅愣愣得站在原地,巨大的噩耗席卷了她整个脑海,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屏幕里的新闻还在继续。
跟尤雅在一起的同学一听到这则消息,连忙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也许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但尤雅自己清楚的知道,从上个月起,公司的财务和业绩都在不断下降,完全就是操作不当引起的。现在的局面只不过是印证了那不争的事实罢了。
而此时的藤田家,在尤雅还没有来得及赶回家以前,就得到了比公司倒闭更让人悲伤的事,藤田俊司从公司十楼跳了下来,粉身碎骨,再也看不到他慈爱的目光和乐呵呵的嘴角。
尤里扶着藤田夫人,陪着她小心的坐在沙发上,眼角蹴着泪,藤田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几经昏厥。就在新闻播出不过一刻钟,尤里就接到了从公司打来的电话,道出了这样惊人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以为会永远这么幸福生活下去的尤里当场就呆愣在原地,她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是在愚人节开得天大的玩笑。
葬完藤田俊司,藤田夫人也一病不起,不久后就过世了,只剩下尤雅和尤里,孤零零的站在凄凉的墓碑前,久久无语。
藤田俊司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赔给了与其合作的几家公司,甚至连几处外宅也抵押了出去,这才把债全部还清。仅仅剩下一点点钱,尤里姐妹俩只够付冰帝昂贵的学费,生活费只能靠辛勤的打工,以及冰帝的奖学金过活。
虽然生活艰苦了点,但是尤里又很庆幸自己的学习很好,上了冰帝后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本藤千伊是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在众多富家子弟眼中,这俨然就是一个事实。他们不但感情好,就连走在一起都像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那个时候,尤里还没能认识迹部,但是她知道,尤雅跟本藤千伊是一个班的同学,跟迹部也认识,却不熟。尤里不敢奢望,迹部是高贵仰视的存在,是不可亵渎的。但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在尤雅和迹部逐渐接触的时间当中,他们居然相爱了,尤里也得到了机会去认识迹部,以尤雅妹妹的身份,那个时候,她的心思依旧单纯可爱。
时间一久,她终于,施展自己仅有的才华,渐渐吸引了迹部对她的关注,不再局限于尤雅的妹妹这个令她心酸而卑微的身份。
☆、想要坚强
二楼,小透把忍足按倒在沙发上,并嘱咐道:“侑士你乖乖坐着,我去取药箱。”说
着开始翻箱倒柜,嘴里咕哝道:“奇怪,明明记得在这里的啊!迹部真是的,就算暂时
不用参加全国大赛,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家部员嘛!真是暴力!啊!找到了!”
忍足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眼前翻来倒去的小透,发现她的背影居然那么的瘦弱,明明身
体不好,明明迹部不爱她,依然还是跟着来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着她转
身投入他的怀抱吗?
苦涩地垂下眼,椭圆的镜片反射出白惨惨的白炽灯光,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究竟是自己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了解他的内心,想过要公平,要给
他机会。他想,小透一定不会的,因为她的那颗已经破碎的心,依然紧紧地系在迹部身
上,从来没想过要解开。
“啊!找到了!”小透突然大叫一声,换回了忍足哀愁的心思。
“我自己来吧。”看着突然靠近的少女白皙的脸蛋,忍足大呼不妙,自己的心脏又开
始激烈地跳动起来,脸上微微闪现出红晕。该死!想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有
在小透面前难以控制自己,简直太失败了。
小透看着忍足脸上可疑的红晕,嘻嘻笑了起来:“是不是本小姐太美了,所以你春心荡
漾啦?不要害羞啦!”
瞧这话说的,“词语不要乱用,会让人误会的。”忍足不自然地推推眼镜,以掩饰自
己的心虚。
“嘻嘻!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小透拿起棉签开始在忍足脸上涂抹开来。想着自己
快恢复完全的修复能力,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只使用了一点点,伤痕留着,只是碰上
去不痛而已,算是把伤口愈合了。
忍足发现小透的双眼清澈而干净,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连面对自己的时
候都能做到毫无波澜,这就说明在小透的内心是坦荡的,没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对了,还没有恭喜你,还一个星期就要跟迹部结婚了。”忍足不是滋味地说着违心
的话,尽管他一点也不想面对。
给忍足涂药的手顿了顿,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身上
的伤。”
忍足依言脱了下来,小透继续涂抹,眼皮都不抬一下,手心暗暗用仙术治疗着。
“侑士,迹部叫你”
房门突然“嘭”地一声被用力打开,门外冲进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却愣在当场,不敢
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忘记了要收回自己的目光,或是把门带上。
“岳人,有什么事这么急?”忍足的衣服只退到了腰际,加上他俊美的脸蛋和傲骨的
身材,显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性感无比。反观小透,一手拿着棉签,一手端着托盘,正俯
□给忍足治疗,只不过因为向日的突然闯入,而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他。
“岳人,有什么事这么急?”忍足戏虐地看着向日,傻瓜都能看出来他此刻脑子里想
的是什么,只好再复述一遍。
“那个,那个,迹部要你现在回球场。”说完迅速跑了出去,“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踪影。
小透走过去把门关上,抱怨道:“真是的,门也不关,什么事也不说。”说完继续她
未完成的工作。
忍足只是笑了笑,这下岳人这个大嘴巴要闹得大家鸡犬不宁了。
等忍足回到球场,也不知道向日是如何形容的,反正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除了鄙视还
是鄙视。岳人,你完了。忍足内心肺腑。
“迹部,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
迹部看了忍足一眼,摸着眼角的泪痣顿了片刻。“你跟桦地一起去一趟东京综合医院
,看望一下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顺便给本大爷把这份资料送去。”
接过迹部递上的资料袋,忍足了然的点点头。那是忍足家名下的产业,他还是知道一
点的,据说是不愿意手术,只因为手术成功率太低,只有30%。
“桦地,我们走吧。”
“whi!”桦地高大的身影跟上忍足,不一会儿,忍足就开着迹部的红色跑车开进
了山道。
小透走进球场,看着大家进行比赛。眼睛随意一扫,发现藤田依旧站在大大的太阳伞
下,边上的小圆桌上摆放着各式饮料和毛巾,而迹部的这一块则拿在手里。
藤田发现小透站在场边,想了想,放下毛巾向她走去。
“莲徽桑,能跟你借一步谈谈吗?”藤田苍兰的眼睛紧紧盯着小透。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的呢?”小透看着她,如果迹部的洞察力没有出错的话,不
难猜出藤田内心的小九九,就怕他被藤田尤雅迷失了方向,导致判断错误。
看了看场中,发现迹部正好看向这边,甚至紫色的眼睛里还包含着威胁的意思,她就
全明白了。但是,明明已经不相信爱情,为什么心开始不受控制?而且,迹部只是在念
旧情,却并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
“好吧。”
场外的白石知道藤田尤里就是迹部喜欢的人的妹妹,看她被叫走,担心这又是一个阴
谋。
带着小透来到迹部家的花圃里,藤田开门见山:“请你离开景吾,把我姐姐还给我,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离开?到时候不用你说,估计你想让我留还留不下呢。小透鄙夷地想。
“为什么呢?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想拆散我们?”
“如果你们相爱,我当然不会,但是,景吾对你只是念着旧情,他根本不爱你,他爱
得是我姐姐。”
“是么?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
“怎怎么会?你在说什么?”藤田慌乱道。
“你掩饰的再好,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难道不是么?”
“你”眼睛扫过大门处,藤田眼角闪过一丝狡诘。“是吗?就算这样,景吾也不
会喜欢你了,更不会有结婚仪式。呵呵。”说着,一手拉过小透的手,使得她向外倒去
,而她自己则不受控制地从阶梯上滚落下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原本和谐的网球场,迹部愣了一下,辨别方向后连忙扔下球
拍向花圃跑去,其他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就知道藤田不安好心,白石焦急地跟在后面,心里几千几万次的咒骂自己的不小心,
如果早点阻止,会不会好一点?
众人来到花圃的下方。一眼就看到藤田倒在阶梯下方,头部流了很多鲜血,像平地炸
开的玫瑰,刺目而耀眼。
“阿源”迹部慌忙抱起藤田,“山田,把车开出来,快啊!”
闻讯而来的山田管家急忙跑去车库,连带的跟来的少年们也慌了手脚,不安地看着这
一幕,却插不上手脚。
“小伊,小伊,快醒醒啊!小伊!”小透的脑袋也撞在了花圃的瓷砖上,虽然没有流血,但还是昏了过去,陷入了长时间的黑暗。这一招棋,藤田失算了。
喊了半天小透依旧没有醒过来,白石急了,跟着迹部把小透放进了车后座,迹部连扫一眼都不肯,抱着浑身是血的藤田吩咐山田开车。其他人都傻掉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究竟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嘘。
忍足和桦地来到病房前,门上挂着“幸村精市”字样的铭牌,忍足礼貌地敲敲门。病房里的谈话声被打断,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卡嚓”一声,开门的是一位女生,忍足以为自己走错了,直到门内传来幸村的声音。
“千琳,门外是谁啊?怎么这么久?”温和的音色像柔软的棉花,带着一点磁性,很好听。
“他”本藤千琳犹豫地看向忍足。
“抱歉!打扰了,幸村君、本藤桑。”忍足越过本藤千琳,走至幸村的病床边,“幸村君,身体还好吧?”
“多谢忍足君的关心,身体还是那样。”幸村礼貌地回道。
忍足推推眼镜,递上迹部交给他的资料袋:“这是迹部要我交给你的,手术还是趁早做比较好。”
幸村的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被病痛折磨了很久,但他也知道,幸村是那种坚强的人,只是时间一久,又加上手术成功率不高,所以显得很憔悴,也很瘦弱。
打开看了看,幸村轻声说:“请帮我谢谢迹部君,我决定做手术了。就算成功率不高,我也要试一试,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有,谢谢你,忍足君。”
“不用客气。我会把你的话带给迹部的,希望到时候,全国大赛上有你的身影。”
“一定。我们立海大没有死角,是不会输的!”这时的幸村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反而像个站在巅峰傲视群雄的王者。有了幸村的带领,怪不得他们学校会被称为“王者立海大”。
“虽然冰帝损失了去往全国大赛的门票,不过,手冢带领的青学可是我所看好的。他们也是不容小嘘的,特别是那个一年级生--越前龙马。”
“是嘛。那个一年级生,到时就让我来会会你吧。”幸村笑着说道,一点也不担心被小看了。
☆、怜惜的情感
办完迹部交代的事,幸村让本藤千琳代替他送忍足出去,自己躺在病床上仔细的来回
阅读那份资料,暗暗祈祷,迫在眉睫的手术会变成一个奇迹。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阿市还需要我。”本藤千琳向忍足礼貌地一颔首,正准备
离开,被忍足叫住了。
面对本藤千琳的疑惑,忍足慢斯条理地解答她的疑惑。“我只是想要知道几个月前,
也就是在政治界非常具有权威的军事大臣朴之木家举办的晚宴那天,在那时,你姐姐,
也就是现在的莲徽家继承人--莲徽透,她明明和你同坐一辆车,但为什么她出了那么严
重的车祸,而你就什么事也没有呢?”
本藤千琳慌了,不过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毕竟当时参与的那帮人已经完全处理掉
了,应该不会查到什么才对。
“当时在半途我就下车了,因为跟阿市约好了,反正在那个家里我也没什么地位,毕
竟不是嫡女。”说到最后一句微微啜泣起来。
忍足把她的表情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心想:这女人还真会装蒜,一丝言语间的马
脚都不露。
于是忍足装作抱歉的模样说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没关系!”本藤垂下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忍足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么,我先失陪了。”忍足颔首。
“快让一让!快让一让!前面的闪开!全部给本大爷闪开!”
医院的走廊一下子沸腾起来,走廊上的病人慌乱地躲避着抱着人的一众,有些躲闪不
及绊倒在地上,就是好端端站在墙边的人也被弄得异常狼狈。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啊?医生!”走廊上哀怨声连天,刚从转角处走来的忍足
一愣,只听到一片杂乱,当他还在绯腹自家的医院什么时候这么乱的时候听到了迹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