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断章

分卷阅读10

    ☆、卫风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纯属搞笑,如有不妥,请勿吐槽。

    “爷,今儿个上面主子都在,您还是跟小的回去吧!若是让上面知道您是要去请君巷,只怕小的真会没命了。”

    秦宁不耐烦的从马车上跳下,看着身后一路啰嗦没完的小太监,冷笑一声,“若是让上面知道第一个上爷床的是你,你的命还会在么?”

    “这爷,您放过小的吧。”

    “少废话,去宫门口等着,不许再说!”

    赶走了扰人的苍蝇跟屁虫,秦宁享受的靠着车晒太阳,路边山坡上传出极其有趣的谈话引起他莫大的兴趣。

    “都说了今天不宜出门,爹爹偏不听。要不是跑得快,你肯定被那王相公的夫人抓回去阉了。偷情还被人捉奸成双……”

    “小枣,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爹爹是在做生意,不是偷情。”刚从山坡走下的药药无奈的瞪了一眼小枣,不厌其烦的纠正。“还不是因为你,说什么在请君巷能尽快找到他,结果这都一年多时间了还是”

    “是是,不过今天可能是没得……”小枣话没说完,一把扯住低头整理自己形象的药药。“爹爹,生意来了。”

    药药顺着小枣的方向看去,青草曼曼的小路中间停着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秦宁正靠着车窗看向自己,嘴角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药药怔了下继续理好头发,牵起小枣,“小枣,那位公子生得是极好看的。可是你爹爹现在没兴致,所以,回请君巷。”

    “爹爹,玉。”小枣指了指秦宁腰间不太明显的佩玉,提醒药药。

    药药停下,一双丹凤眼光明正大的扫遍秦宁全身,最后落在秦宁腰间。“小枣,这兴致吧,就像是天气,顷刻反复无常,对吧?”说着药药笑得一脸暧昧的向秦宁走去。

    “公子”

    “你是请君巷的?”秦宁似乎完全没被药药自认魅力不可抵挡的笑容诱惑,直奔主题。

    药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崇拜的看着秦宁,“公子好眼力,不过现在我只是想请公子帮忙而已。”

    秦宁双手抱肩,笑容继续,“哦?”

    药药回头冲坡上的小枣招手,回头道“现已过响午了,不知公子车上可有能填饱肚子的食物?”

    “原来你搭讪的借口比我还差?”秦宁莫名说着一句,“巧的很,正好有。”

    三人带了车上吃食,在一处有水有花的地方坐下。

    “你是那个馆的?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药药。”小枣抢答道。

    “要要?”秦宁眼睛瞪大了些,不确定的问。

    药药嘴里的点心没咽下去,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好不容易喝口水,清了下嗓子道,“是药香袅袅的药。”

    “念起来还不是一样。”小枣无视他老爹的眼色,插嘴道。

    被小枣一番狼吞虎咽惊艳,秦宁目瞪口呆,“小公子这是?”

    药药一边抓回几乎要扑向食物的小枣,一边尴尬的解释,“小枣正在长身体,所以吃得多些。客官不会介意吧?”

    秦宁笑着点点头,不知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才不是,是有人每日只顾着做自己的生意,根本不管我吃喝。所以我只好在有得吃时多吃点了。”小枣说话时眼睛里噙着几点泪水看着药药,简直就是如诉如血的控告。

    “公子已有家室?”秦宁又饮一盏,再问。

    “既没立业,也不曾成家。”药药停了筷,如实回答。

    “那,这位小……”

    “我是我爹的私生子。可能是我娘得人太多,我爹也弄不明白。”小枣一边极力试图将自己的身世描述清楚,一边抢过最后一口鸡蛋稣。

    “小枣!”药药终于忍不住吼出来,小枣打了个哆嗦,赶紧将鸡蛋稣塞进嘴里。“那个,对不住。我平日没时间管教小枣,所以……”

    “没关系,我懂。”秦宁极度同情外加理解的点头。话说到这份上,药药真想一头撞死,如果鬼还可以再死一次的话。

    直到夕阳西下,地上食物全部吃完,小枣才满足的用药药衣袖擦了下嘴,躺在药药怀里撒娇,“爹爹,我困了,你背我回去吧。”

    “公子与我们也算是有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方便送我们去请君巷?”药药笑得很无邪,厚颜无耻的问。

    “我就是为了请君巷而来。”秦宁也不推辞,爽快答应。

    回到请君巷淇奥屋,又是晚饭时分,一切妥当后已是掌灯,药药将小枣哄去独自歇息。自己与秦宁在有着一张硕大舒适的床的房间里继续饮酒闲谈。

    “琪奥屋?当真和它主人名字如出一辙。”秦宁轻击着桌面,笑着道。

    药药为秦宁斟酒,“这里是请君巷,来者皆是君子,所居者若太自谦,岂不是瞧不起前来的客人。孔子曾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况这里原本也不是药药的地方,字也是原来主人所提的。”他回得极是坦白,丝毫不介意秦宁看他时鸠占鹊巢的眼光。

    “果然不是卫子矜了。”

    “子矜?客官在思念家中娇妻?”药药记得当初被自己踹下轮回道时,他叫的也是这个名字。

    听见药药这样问,秦宁笑的有些怪异。“他是男人。”

    药药一时语塞,“那,是在感怀故人?”

    “故人?算是吧。”秦宁重复了一句,点头。“不然,你吟诗一首吧。”

    药药为难的低下头,“客官,我一向,卖身不卖艺。”

    秦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小枣不是说,你对客人一向是有求必应的么?”

    其实药药这话也没错,人家名妓头牌见客都有规律,他药药自然也不例外,卖身不卖艺就是他坚持的节操。可秦宁问的也没错,药药对他的职业可是相当专业。既然客人要求,他也只好答应。

    想了想,药药开口念到,“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夕阳?”秦宁推开窗洒下满屋清辉,一脸忍俊不禁。“现在可是皓月当空。”

    可不是,将近十五,那轮满月亮如银盘,闪亮亮的挂在空中。药药尴尬的咳嗽了声,再去找话题。

    “客官既然如此想念故人,如不介意,可以和药药说说。也许药药可以模仿一二,以解客官思念之苦。”

    秦宁靠着窗,直到药药说完,他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和你差不多模样,差不多年纪,差不多身形,就是没你这么多话。”

    药药更是为难了,冲秦宁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抱歉,药药若总是不搭理客人,这生意……”

    秦宁一挥手,也不知是烦药药话多,还是表示理解。自顾自的低头补充了一句,“他喜欢吟卫风。”

    “及尔皆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秦宁像是见了鬼一般盯着药药,药药被他看的甚是紧张,于是就很配合的忘了下句。又一番尴尬,药药终于想起了正经事,于是指了下窗外提醒秦宁,“客官,夜已深,您是自行解衣还是药药来帮您?”

    秦宁也看了眼窗外,月已将沉。他摇头,“原来这么晚了,在下不便再留。明日再来。”

    药药一时不能理解,他来请君巷不为做那事?见秦宁就要出门,他想了想道,“那个,客官你的玉……”

    “玉?”秦宁回头,拿起腰间佩玉。

    那一刻如果有面铜镜,药药一定能看见自己眼中闪过的精光。只可惜精光从来都是一闪而过的,待药药看清那仅是半块时,顿时觉得这玩笑有点过头了。

    “你说的是这玉?这玉是在下随身之物,实不能相送。”

    药药不愧是在请君巷大名远播的头牌,演技和操守都是一流。他摆手,一脸真诚,“客官误会了,我只是提醒您,玉快掉了。”

    秦宁低头,那络玉的绳果然松了。他感激的笑了下,转身踏入夜色中。

    药药回阁楼,小枣果然没睡。进去时,他正仰天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

    “看什么呢?”药药凑上去,讨好的问。阁楼楼顶没有封死,当初小枣恼药药做生意时自己睡不着,于是便在屋顶开了个天窗可看晴空星夜。

    小枣瞥了下嘴,“看星星,看月亮呗。难道是看夕阳西下?”

    “小枣,我说了很多次了,爹爹做生意的时候你不准偷看!”药药恼羞成怒的吼道。

    小枣再撇嘴,“实在不是我偷看,是爹爹那词念的着实风生水起。对了,玉可拿到了?”在药药爆发之前,小枣聪明的转了话题。

    药药深深一叹,丧气的跟着小枣一起躺下,摆头不语。

    “怎么?那公子做这事儿时竟不脱衣服?”小枣无比惊讶。

    药药用力在他脑袋上一敲,“不是。那玉,只有半块。”

    “半块?看来爹爹得从长计议了。”小枣小大人的道。

    “怎么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