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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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

    作者:内衣

    文案:

    外冷内热傲骄受x腹黑温柔王爷攻

    正文

    1

    听到起义军攻破城门的消息时,陆中月的心情应该是激动的,他的哥哥陆青云正是起义军的首领,陆青云耗费多少心血集结的军队历经磨难,终于是胜了。

    谁都知道前朝昏君只知寻欢作乐,不顾黎民苍生,如今起义军进城,建立新朝,无人不欢喜,无人不庆贺。

    然而陆中月的心里却不只激动,更多的是竟是茫然和酸楚。他跌跌撞撞的走在街上,起义军的士兵从他身旁经过,百姓站在路边欢迎他们,陆中月穿过人群,回到王府门口,那里已经有士兵把守,难以进出了。

    “叶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士兵把兵器一横。

    “哦……哦。”陆中月有些恍惚,他问,“那叶将军现在在里面吗?”

    “你是何人?有何事?”士兵问。

    陆中月摸出一块玉佩,说:“劳烦把这块玉佩交给将军,告诉他陆某在这里。”

    两士兵对视一眼,一人便拿着玉佩匆匆进门了。陆中月站在门口,看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少爷!”伴随着匆忙的脚步,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陆中月身后响起。

    陆中月刚转过身,叶志远已经跪在地上行礼。

    陆中月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叶志远,说:“我实在受不起这礼,将军快起!”

    “二少爷,一别数年,您别来无恙?我这就去带您去见大少爷!他惦记着您呢。”叶志远正要喊人牵马,陆中月拦住了。

    “劳烦将军先去告诉我哥哥一声,我在这里,他不必替我挂心。我这几年在这王府中借住,对这里的一些事物有些情分,想告别后再去找哥哥,行吗?”陆中月问。

    “这个……”叶志远犹豫不决,“那请二少爷动作快些,务必赶上今晚的宴席。”

    陆中月扯了个笑容,点点头步入了王府。

    王府中的景物没什么改变,不过是多了几个起义士兵把守。陆中月一步步走向自己往日居住的小院,他偏偏喜欢挑些没有铲过路面走,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在恍惚间似乎又听见往昔常有的关怀:“当心湿了鞋袜。”

    “如今还怕湿了鞋袜?”陆中月酸了鼻子,摇摇头继续走。

    陆中月步入了小院,推开门,他离开并没有多久,不过是随着府里的人去迎接起义军进城罢了,屋里的炭火还没有熄灭,可陆中月早已感受不到温暖。

    他坐在书桌旁,抽出一本书,里面夹了一张纸,纸上工整的写了五个字,只是笔迹不同。

    那天陆中月和他吵了架,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具体现在陆中月已经不记得了。陆中月一向少出门,那天更是闷在屋子里不搭理人,过了许久,他推门进来,手上拿着纸笔,讨好着说:“我听闻你的书法很好,想向你要一个墨宝收藏。”

    “别人乱传,我不会写。”陆中月看都不看他。

    “怎么会,你写一个吧。”他倒像在恳求。

    陆中月不给他情面,说:“王爷请回吧。”

    “你这人。”他好脾气道,“那我教你写。”

    说着,他走近陆中月,把纸在桌上摊平,又把笔塞到陆中月手中。

    “这么拿笔。”他让陆中月好好握笔,自己又握住陆中月的手。

    “你快住手。”陆中月不服气,要甩开他,可是他却整个身体贴上来,完全束缚了陆中月的动作。

    “写什么好?写我的名字吧?”他自言自语道。

    他紧紧握着陆中月的手,一笔一划的写起来,中途陆中月又要挣脱,他附在陆中月耳旁说:“别乱动。”

    陆中月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时间耳朵根麻了一般。

    他趁着这时间已经写好了字,就是有些潦草,但还能看出“余隆应”三个字。

    他又笑着夸:“你写的真好看,轮到我了。”他放开陆中月的手,自己拿起笔,在旁边端端正正写了两个字:“错了。”

    陆中月看见那两个字一愣,扭过头去。他却拿起纸递到陆中月面前,问:“我写的好看吗?”

    陆中月知道自己在王府中的身份,别人看来是王爷的客人,实际只是王爷的把柄,是个软禁在王爷府的人质。正因如此,陆中月也不怕他,自己早已置身死于度外,又何必向昏君的弟弟谄媚,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然后陆中月没想到他会来想自己示好,让陆中月更加不知所措。

    陆中月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对方的计策,不能大意。

    于是陆中月站起身,向他行了一礼,道:“王爷事务繁忙,鄙人不敢耽误王爷,王爷请回吧。”

    他愕然,接着皱了眉头,显然是生气了,陆中月本以为他要给自己治罪,却不料他说:“你这人,疑心病太重。”

    说完,拂袖走了。

    陆中月听了想笑,现在他不疑心才是有病。

    陆中月又从枕下找出上个月,余隆应奉命出征前的留给自己的甲片。

    他说:“这是我以前铠甲上的甲片,你收好。”他掰开陆中月紧握的双手,把甲片放了进去,再让陆中月攥紧。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为难,只告诉我心中所愿即可。”余隆应声音有些沙哑,“你希望我赢,还是你哥哥赢?”

    陆中月低着头,他屏着呼吸,没有回答。

    余隆应等了一会,轻声笑了出来,说:“你怎么会为难,你当然是希望你哥哥赢的。”

    说完,余隆应走出门,他背对着陆中月说:“起义军进城后,你快去同你兄长汇合。”之后就走了。

    陆中月是无法不为难的,倘若是他刚进府,那他可以清楚的说希望自己兄长赢,可现在他什么也说不出了。

    陆中月刚到这里时,他的脑中不停的在回想。

    回想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被软禁王府,他本来不过是快马加鞭赶赴沙场,想尽一臂之力,却在途中遭遇意外,哪知道施与援手的是昏君的弟弟余隆应,这巧合真是可笑。

    曾经是恩人又如何,救下陆中月,这个王爷才能更好的向皇帝邀功,才能在紧急关头要挟陆青云。

    “我为什么要对他感恩戴德?”陆中月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把我的身份告诉那个昏君不过是迟早的事。”

    可是过了两天,那个人又来了,满脸笑意,似乎已经把前些天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后天有人邀我去赏牡丹,你来吗?”

    陆中月觉得奇怪,一是他在如今局势下还有心赏花,二是他毫不避讳的带自己出入这种场合,就不怕将来落下把柄?

    陆中月担心有诈,就推辞道:“鄙人素来不喜牡丹的华贵,就不陪同王爷前往了。”

    余隆应不生气,耐心的问:“那你喜欢什么?”

    “松竹。”

    “松竹品质高洁,陆公子果然志趣高雅。”

    “王爷过奖。”

    余隆应继续说:“巧的是那人园中值得一看的不只是牡丹,那一片竹林才是文人雅士的好去处,他还在其中修建了一个凉亭,很是别致,陆公子不妨随我一同前往。”

    陆中月看了余隆应一眼,知道自己已经不好推辞了。

    当天的牡丹确实艳丽,大片的竹林也给人清幽之感,但陆中月并不适应,他一天中不过是跟着他们东奔西跑,附和附和,没多大意思。

    “多谢王爷带我观赏牡丹。”陆中月假模假样的谢道。

    “你不能说句真心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