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生,听了这声音,看着高子高那稚嫩,红脸的模样,竟低低笑了笑,引诱的说道:“喂,高子高,我们做吧。”
晴天霹雳,及时雨啊!呸,当然不是及时雨,他才不想做。
高子高心惊肉跳的整个人脸红成了是那煮熟的大虾,一副可口的傻样,说傻还真傻,本来这等有艳福的事儿,却脱口而出一句话:“我不是苏亦。”
丛生稍稍顿了下,嘴已经在啃咬高子高的脖子处,低低重复道:“高子高,我们做。”
“为什么?”是和我呢?
“因为我从你眼里也看到了寂寞,很孤单吧!”
丛生刻意放低轻柔的语气,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让他全面的投降。
所以高子高这个稚儿,完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浑身发软的被眼前这个怎么看都秀色可餐的男人拖到了浴室。
喂,高子高,你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
整个浴室的温度急速上升,淋浴的热水喷洒在两个身上,衣服早就不知道在怎么时候给撕扯了下来,吻,一处都不落下,后又重新的落在了高子高的唇上,青涩的回应,让人浑身悸动,唇齿的相交,像种较量似的都揪住了心,快停了呼吸,喘不过气来。
然后,那该死的高子高把门给一脚踢关上了,阻止了笔者赤果果的火红眼神,只听得一声痛叫之后,是压抑不住的细细呻9吟9声漏了出来,一阵高过一阵,火热的不得了!
高子高从没有想过要为谁守身如玉,邓恒他是喜欢,却没有去奢望过,因为邓恒在日常表现中极其的反感同性恋,所以,这些年高子高也忍的艰辛,自己动手,丰富多彩,嘿嘿。
高子高你怎么一点都不严肃呀,高子高也认同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挺傻的,不过现在不是傻的问题,是他痛啊,身后那个地方像是快裂开一样,腰也酸软,腿脚乏力,这就是你纵欲的下场! 哼!
话说当高子高醒过来的时候,他那破房子里没有一丝其他的声响,所以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了,丛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他也只能捂住屁股,一扭一扭的拐到浴室,看着身上布满的红的,青的痕迹,才觉得是不是也太疯狂了一点,今天能不能出车都是个问题了。
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套了两件衣服就又扭了出来,才走到客厅就发现丛生还坐在那儿,这会正点着烟装忧郁王子呢。
“我随便弄了点早餐。”丛生见高子高出来,脸也不看他,只冷冷的飘了句话,几乎如木偶似的坐在那里。
高子高没说啥就往桌子上看,两个鸡蛋,一大碗稀饭放在桌上,心里不由自主升起点小感动,笑眯眯的就往桌子那里挪过去。
他还真他妈容易知足。
“苏亦就是你上次坐过你车的那人。”
他知道他知道。
高子高咽下一个鸡蛋,转过头来看了看丛生,淡淡的烟围绕着他,带了些沉寂,整个人似乎陷在了回忆里,那俊逸的脸上表情淡淡的,可眼角眉梢处那丝情伤丝丝显示着主人此时的心中正备受折磨,掩不住,席卷其中。连带着让高子高看着都有几分心疼。
有几分同病相怜,可他能够和邓恒断了联系,而丛生还不得不唱着大家庭合合美美的戏。
高子高突然就难得的觉得有些食之无味,咽不下去了。
安慰,他高子高本来就不擅长,何况他要安慰什么呢,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哄不了自己,又怎么期待着他来哄别人,这也是大学打掩藏的战时,不讨女孩子欢心的原因。
丛生灭了手上的烟,起身站了起来,手上拿着西装外套,悠悠说了句:“别再让我看到你那种怜悯的眼神。”
说完,就不带留恋的快步出了门。
高子高却只说能盯着那关紧的房门兀自发愣,嘴里的话,如何也来不及说出来:那啥,昨天的车费还没有付呢!
☆、三
犹如一夜之春梦,高子高心中的思念却疯长,几乎带着灭顶之势,凶猛而来,高子高只能像个战战兢兢的小毛毛虫一样,不停的蠕动,但在光滑的境面上,丑形一览无余,像他的无知无觉迫切的欲,来的毫无道理可言又理所当然般。
想一想哪个思春的少年,不是对着初体验又回味又期盼,又爱又爱的,而仅仅一次,哪里够啊,根本就不能满足!
高子高觉得自己更像是第一次被人打开过的水龙头,总是希望那个人再来扭一扭他。
人在欲望面前,一点都不平等,何况是他守了二十七年的清白之身,所以基本上高子高在闲暇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可是,可是呢,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见到人了,人毛都找不着,丛生像是在这座城消失了一样。
高子高几乎每天都会来来回回的围绕着丛生的工作和住处兜圈子,闹的都有不少的投诉到出租公司去了,他只能腆着一张笑脸傻傻的说最近有个算命先生说他只能绕着那一带转,不能超出界限,不然月老就不再搭理他了,结果自然是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人的希望与耐心经不得如此的细细碾磨,欲被不停的打击而下,高子高变的有些消沉起来。
满心的欢喜终就被淋了一场暴雨,激情来的快,消散的漫长折磨。
高子高咬着牙,泪糊了一脸,说到,人的成长总是离不开血与泪的教训。
出租公司的老王,一脸满意,道:高子终于长大了。
高子高却不领情了,老子不想长大,谁他妈想长大了!
然后一阵魔音入耳,我不想不想长大,不想长大……谁他妈想长大了啊~
不经意的投入一块砖头到湖面上荡起的圈圈波澜,终于,在一个个起伏后又归还平静,安宁。
高子高捏了捏自己有些笑僵的脸,拿起放在座位旁边的塑料大水瓶,狠狠的灌了几口,终于没有那么燥热了,默道,都已经到9月份了呢。
副驾驶座边的门被人一下子拉开,一个身影就沉沉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高子高心里一个打突,手有些发颤,不敢去扭头看他,到底是怀着期待的。
“做什么呢?开车啊!二愣子似的。”
这声音根本不是丛生。
飞快的转过头去确认,确实不是丛生,失望叫嚣而来,但是仔细看看那鼻子那眼倒是有几分眼熟,似曾相识。
高子高显然是一时想不起来了,遇到许多的人,有一点点印象是正常的,也就不想太在意了,礼貌问道:“您去哪里?”
那人松了松领带,语气不耐烦的回道:“蓝庭小区。”
高子高脑子启动一键快搜,很快就锁定了下来,这个人就是那个晚上将丛生丢给他的人,叫什么,许旭东,对,就是他。
高子高一想起之后,气息几乎有几分不稳了,他很想很想开口问下:丛生呢?那个与自己一夜之后就不见踪影而自己又不知为何挂念不舍的人。
他还好吗?
他和苏亦怎么样了?
如果现在有人问高子高,邓恒算什么?丛生又是什么?
高子高一定会回答说:邓恒是只是埋在心里默默的喜欢,而不能奢望,所以不能有念想,止于绝望。而丛生,现在就是他的念想,不在乎那些世俗地位,不均不平等之类,丛生让他生欲不能忘,同一类人,这个符号给了他希望,是否以后由欲而爱,那就且行且看。
这样的高子高足够天真又可笑。
“你那天将丛生送回去了?”许旭东眼睛看着前方的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呃,嗯,嗯。”高子高不想承认他是存心欺瞒。
“他那人真没意思。”
“呃,不太清楚。”高子高暗叫,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意思,他妈的那死人睡了老子一夜后就消失了,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对他很在意。”许旭东这句话说的十分肯定。
“呃,我不认识他。”你就撒谎吧高子高,你就故弄玄虚吧高子高,总而言之你是个挫人。
许旭东转过头来,双眼聚光似的牢牢盯着高子高,恨不能看戳破他的头皮,到他的浆糊脑袋里面一探究竟。
刚好又是红灯处停下车,高子高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呐呐说道:“您这目光太热情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许旭东一顿,骂了句脏话,摆出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表示:“跟你不是同一个频率上。”
然后再是一路无话,临下车前,许旭东丢下一句话:“丛生出国了。”看高子高一脸惊异,弯了弯嘴角,冷笑道:“小样,让你装!”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丛生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二愣子的。”
这话真是超级刺耳,高子高脸一沉,完全一副认真样,回道:“哼,要你管啊!”说完,一脚踩上油门,开溜。
“又一个傻子。”
晚上正好跟跑晚班的老李换了班,跑了一趟机场的活,将人送到侯机厅后,又兜到出口处去,正好碰上有航班到了达不久,已经有蛮多的人在排队等出租,老远,高子高便看到了一个让他现在想要痛揍一顿的人。
穿着淡蓝色长袖衬衫,休闲裤,拖着行李箱,正随着队伍慢慢移动,但又如此显眼,前面似乎有女生在小声的同他说着话,那副爱理不理,装模作样的神情,简直是好看的不得了。
眼看还有两三个人就到了他,而高子高的车还在后面第五辆,不能错过,高子高正要抓起对讲机,让前面的两司机让他的车先出去,可是令人诧异的是,轮到他时,他礼貌的让后面的两个人在前面先乘车,而他拉着行李箱径直朝着高子高的车而来。
满血复活。
不想管他天长还是地久,此时此刻恨不能将这个人拖到一个无人处,好好的疼爱一番。
咳咳,高子高,你给老子正经点!
直到丛生坐上了后排位置上,高子高才觉得他清醒了过来,刚才简直是太热血了,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
高子高有太多的话想问,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