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找找一头扎到他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以后都这么疼么?”
“呃,”金酒十想就这状态,估计是没有以后了。“我……去想想办法,不让你这么遭罪。”
“……哥,”余找找过了会儿才问:“你以前,跟别人打炮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吗?”
金酒十做出中肯的评价:“咱们国家的都这样,外国的不会。”
余找找受伤地抬起眼帘,看着男神哥挺拔的鼻梁哭唧唧道:“你还跟外国的做过?”
“我……”金酒十咳了声,“只能跟外国的做。”
“为什么?这是什么病?”
金酒十也颇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鸟太大,正常型号的放不下。”
余找找悲戚问:“那我呢?”
“你?”金酒十叹息地揉着他的脑袋,“你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那种型号,就像针别对棒槌,你觉得棒槌有可能从针别里穿进去吗?”
“嗯,”余找找双手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嘴唇:“那你就是棒槌了。”
他咬住金酒十欲将骂人的嘴,很贪恋的磨蹭着两片潮湿的嘴唇,最后窝在他肩膀上,“哥,你的大鸟真把我的屁股捅伤了,我不能动,在我好之前,你要抱着我走路。”
看,没好上前都温柔体贴,好上了马上撒娇下命令,这点男人女人一个德行。金酒十心想自己竟然也有这天?但是怀里的小崽儿乖顺的靠在胸口,丁点儿大的一小坨,让他想揣在口袋里随时逗弄。
人和心都是自己的,却吃不到肚里,金酒十对这个现状很不满意。也许人的身体和心是统一的,向来在某些方面很开放的小金哥,竟然对俄罗斯大妞失去兴致,专心想着他的小崽儿。
那要怎么办呢?问问医生?可哪个科室的医生管这个?这方面有没有专家什么的?有没有朋友懂这方面的知识?——金酒九!
但我要怎么跟她说呢?金酒十盯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他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也没拐弯抹角,电话一接通就直奔主题,“我就是想问……你跟那个男的,你们做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这对姐弟的声音有着相似的磁性,金酒九反应很快,“是跟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小孩子吧?”
金酒十在这端挑高眉,“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猜么?”金酒九嗤笑,“你也就这眼光。”
“我眼光怎么了?你眼光好?你到底说不说?”
“弟弟,你不知道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网络吗?”
那一整天从小金哥升级为大哥的金酒十都坐在电脑前,阅览了无数资料和帖子,看到各种夸张的不靠谱的留言,最后经过严格筛选,在某个网页下看到“权威专家”xx的留言,发现这权威专家还是医生,他就打道去医院了。
余找找躺在床上看男神哥放给他的蜡笔小新,悖离正常人的童年让他缺少看动画片的体验,不时被逗得咯咯直笑,根本停不下来,一看就是一整天。等碟片放完电视机跳出菜单页面,他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暗下了,最近这些天阳光总不见踪影,天空有些沉闷,压抑中又让人有昏昏欲睡的舒适。
大猫躺在客厅门口,不管他怎么引诱都不肯长时间跟他呆在一起,只有男神哥在家时,大猫会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睛时刻追随注视。他感到心疼,好像看见了苦苦追求男神哥的自己,卑微又痴心。屁股还是疼,里面像通了电,滋滋的细丝般的疼。
其实也不是疼到不能走,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每次对男神哥提这样那样的要求,说无理取闹的话,他都感到不安,怕看到他的突然翻脸,怕再次被抛弃。可又忍不住试探男神哥的底线,不安又充满期待。
他翻开那本《巴黎圣母院》,曾经读来蕴含哲理的文字如今变成单纯的白纸黑字,一颗心都飞到外面,飞到他不知在哪儿的男神哥那里。
可怜的像个留守儿童!患得患失。
客厅里的大猫突然站起来盯着门,余找找也赶忙奔过去。
金酒十拎着一个箱子,开门见到一人一狗怀着同样的雀跃看着自己,心头涌上一阵酸涩的暖意。他放下箱子,搂住余找找,又摸了摸大猫的头,“中午吃了什么?”
“吃了骨头汤、米饭、土豆丝和茄子。”
“不错,回头给送饭的小弟多赏点儿钱。”
屋里的暖意和怀里的人驱走冷气,金酒十没舍得放手,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抱了会儿,他才打开箱子。
“是什么?”
金酒十给他一个小册子,“先看看,等你好了再给你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本说明书,具体是讲一种操作流程,跟排泄有关。其余的是讲在某方面如果不注意卫生和保养,会得很多种配图吓人的疾病,真的很吓人!
“还想打炮么?”金酒十已经换好衣服,走过来剥了颗糖放到他嘴里。
余找找吞了口带着甜味儿的口水,硬糖和牙齿碰撞时发出咯咯的响声,“想,但是疼!”
他沮丧地放下小册子,被男神哥搂到怀里接吻,糖果在唇舌间推来滚去,甜味儿充斥着两人的口腔,不多时,男神哥西装裤里的大鸟硬邦邦的抵住他的腰,“慢一点儿,你就不会疼了。”
这个所谓的“慢一点儿”,有俩星期那么长!幸好这两个星期里乐趣横生。
第三天等余找找的小雏菊恢复正常后,他根据说明书拎着某溶液进了卫生间,温水洗净了小屁屁,涂了滑溜溜的东西,忍着不适把一根管子伸进小雏菊里,等溶液流入肠道,他坐在马桶上开始抵抗腹痛。
“小崽儿,你感觉怎么样?”金酒十紧张地站在门外,虽然这不是性命攸关的手术,但这个操作流程终归不是很爽。
余找找感觉肚子胀得像皮球,五脏六腑错位般乱七八糟的搅动着,他手脚冰凉,开始发冷汗。
“你别管我,”排泄毕竟是件很肮脏的事,他不想被男神哥听到或者看到,“你能去外面吗?别在家里,你……”肚子里陡然抽了下,“等会儿再回来。”
他需要去床上躺五到十分钟,这十分钟金酒十被赶出家门,等回来后余找找已经浑身虚脱的窝在被子里。估计是用了很多沐浴露,屋里都是他那个苹果味儿童沐浴露的味道。
“很难受啊?”金酒十躺到他身边,把被子严严实实的塞到小崽儿的脖子下面,羽绒被上还盖了他的大衣,屋子里俩空调二十四小时不停歇。
余找找从他臂弯里病恹恹的睁开眼,“哥,我感觉我要中暑了。”
“呃,”金酒十把大衣扔下床去,大猫抓紧时机享受生活,把他的大衣拖到沙发上当褥子了。
余找找眼睁睁看着大猫把大衣叼走,心想明天等男神哥发现也只会指着大猫的鼻子一顿痛骂,最多拍几下脑门儿。他已经对这个场景很熟悉了,能看得出大猫一点儿都不怕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主人。
“你说,”余找找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口,“大猫伤心吗?”
金酒十揉着他脑袋的手顿了下,“据说,狗只对人有感情,子女,好像没感情吧?”
“谁说的?”
“以前我们家最多有二十四条狗,”金酒十回忆了一下,“大概十六七条小狗,其余的都是大狗,小狗是大狗生的嘛。有一回它们可能吃了被耗子药毒死的老鼠,就一上午的时间,那些小狗都死了。大狗也上吐下泻了好几天,等好了以后照旧活蹦乱跳,看不出伤心的样子。”
余找找想想那个场景挺难受的,“那你呢?那个时候你什么感觉?”
“嗯……我那天把小狗的尸体放到推车里,找了个地儿挖坑埋了。那时候太小了,埋的时候挺可惜的,第二天也就忘了。”
“那为什么你家养那么多狗?”
“这个答案,你应该不会很喜欢,”金酒十对他笑了下,眉眼间很温柔,“养大了,宰来吃肉。”
余找找的心颤了下,“那万一有感情了呢?”
“不会有感情。打个比方吧,徐老扒养你们这些小孩儿也养了很长时间吧,他宰你那个熊哥的时候会心软吗?你们之中有人死了的时候他会难过吗?一样的道理。别瞎想了,”金酒十坐起来给他掖了下被角,“睡一会儿吧,我去阳台抽根烟。”
都是一样的道理,金酒十站在阳台上感受着穿胸而过的冷风,徐老扒这样,罗哥呢?自己对罗哥来说,是不是跟那些待宰的狗没两样?
还有不到两个月,确立继承人的时间就到了。贺转辉最近很安份,没跟他有直接冲突,但一直在背地里笼络那些有话语权的老家伙。
自己的势力壮大的很快,贺转辉不会以为他真的会堂堂正正靠着选举来上位吧?需要先搞掉贺转辉,但搞掉之后呢?他真的能当上老大?真能把这个位子坐稳?
罗哥,会心甘情愿退居幕后吗?
第42章
话说“慢一点儿”这段时间里乐趣横生,具体过程是这样的:金大哥最近对回家一事表现的那叫归心似箭,上午若非逼不得已绝对要迟到,中午请这个长那个长吃饭哈酒,下午开始看点儿,每十分钟就看一次表,等确定没事,马上奔回家。
他什么时候回家,余找找必须什么时候吃饭,吃完饭为了消食要出去散步遛狗,这个时候金大哥仍然不停看表。
“怎么这么慢?才过了十分钟!”
大猫断掉的前腿现在装了个带轮子的支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伴有咯啦啦的响声,威武的大狼狗因此透出些许可爱。
余找找知道男神哥急着回家是为了什么,他恰好相反,希望时间越慢越好。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金酒十对他知道的故事抱有严重抵抗心理,“又是喜多和拉大?”
余找找足花了半分钟,才想起这个喜多和拉大的真正身份,顿时哭笑不得,“不讲喜多拉大,要不……给你讲安徒生童话?或者格林童话?要么伊索寓言?”
“越说你越来劲,”金酒十嘁地发出声轻嗤,“我要听潘金莲和西门庆,你会讲么?”
“潘金莲和西门庆?”余找找心说这名字好耳熟啊!“那是什么故事?”
“我给你讲啊,”金酒十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并满怀喜爱,背着手迈着悠哉悠哉的步伐开始讲起来,“从前有个女的叫潘金莲,长得十分带劲,胸大屁股翘,整个一狐狸精,偏这个狐狸精的男人是个小矬子,比根柱还锉,跟大猫差不多高。这个矬子叫武大郎,武大郎每天卖炊饼卖得兢兢业业,太累,没精力跟潘金莲打炮。
这天潘金莲开窗户掉下去一根棍子,刚好砸中一个很会玩儿女人的男的头上,这男的叫西门庆。俩人王八看绿豆,一眼就对上眼了,然后开始苟合到一起,每天打炮,爽的二人诶诶哟哟,武大郎知道后被潘金莲毒死了。潘金莲和西门庆更加开心了,每天还是打炮,潘金莲的小洞是潺潺如流水西门庆的大鸟是一柱擎天,每天在流水的小洞里插个不停,进进出出,好爽好爽!”
余找找经过多日男神哥的多日荼毒,已经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小白变得见怪不怪。他对男神哥的故事感到无地自容,尤其男神哥讲故事时的语气和模样,甚为猥琐,令他的小心脏跳个不停,羞得耳朵红了。
“怎么样这故事,是不是比喜多和拉大过瘾多了?要不我再给你讲一个?”
余找找扭头瞪了他一眼,“不许讲,我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