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接过打开一看为难的说:“这~你就都收下吧!收礼哪有收一半的?”
“那好,那你就都拿回去吧!给我那么多房子我也住不过来!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再说了,振哥这还给我了一套宅子呢!城里乡下都有宅子了,够了!”
“对对对!房子太多了没用!贤弟啊!这个宅子离我家很近的,就隔着一条巷子!以后喝酒就方便多了,这个房子不错,我亲自去看的!我已经命下人将房子都收拾干净了!还换了新的家具和被褥!你们去了什么都是现成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啊?”
我想了想说:“等我选个良辰吉日,就全家搬过去!真是让哥哥你费心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唉~你跟哥哥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磕过头的兄弟!再说了,我能活到今天也是多亏了你啊!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哈哈哈!我们两个相视而笑。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曹猛又尴尬了!人家两兄弟在交心呢!我他娘的就是根活蜡烛!
这个时候樱娘进来了:“相公可以开饭了!你们现在吃么?”
我笑着对她说:“好,现在开饭!”我转过头看着他们俩说:“两位哥哥咱们洗洗手吃饭吧!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一会多喝几杯给你们赔个不是!”
饭桌上我们相谈甚欢,氛围很好,樱娘带着两个孩子和娘在里屋吃饭,我爹跟我们在外厅吃饭!虽然他不知道跟我们说什么,但是他毕竟是家里的户主啊!酒席间曹猛将我救了他们的过程绘声绘色的说一遍,直个夸我箭法准,说我是神射手!李振也说我领悟能力极高,只学了几个月就百发百中!还说这回我回军营要把我调到神射营做个教头,说是先让我在军营里闯出名头再往上安排!对于这个安排我很满意!爹爹听得是冷汗淋漓啊!那可是狼群啊!一不小心就要没命的 !看着满面春风的儿子,他是即骄傲又担心,他又不能说什么 ,他又不喝酒,只能一个人在那闷头吃菜 !
我见他一个人默默的吃饭,觉得冷落了他,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他老人家说到:“爹,您给挑个日子吧,咱们搬到安城里住!”
我突然叫他,把他下了一跳 ,正在往嘴里送的土豆顿了一下被他放进了碗里 。他擦了擦嘴上的油说:“头年就搬啊?”
我说:“要是头年有吉日,咱就头年搬,没有就年后再搬!”
爹点了点头说 :“嗯好!我明天就翻翻黄历看个日子!”
里屋樱娘她们早就吃完了,收拾完碗筷之后坐在地炕上做衣服听着外面的谈话!
樱娘自从听见我要回军营就一直忧心匆匆!娘看出来的劝到:“哎!樱娘啊!你也别担心,要是可以我这个做娘的也希望儿子能天天围在身边,不要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可是既然他选择了,我们改变不了,就得认 !女人这一辈子啊!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从来就做不得主!这是他选的路,咱们就得跟着他走!仕途上我们做爹娘的帮不上什么,就只能尽量不拖他后退,而你这个做娘子的也该尽量配合,家里安定了,他才能安心的放开手脚做事,仕途才会顺利,我知道你担心他,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停下手里的针线,长出一口气:“呼!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心疼他呀!可是不能因为我自己自私的想法就抱着他不放啊!他长大了!不再需要我的庇护了,他要飞出去了,我就要做他脚下的石头,坚固的石头!他也有儿女了,他现在做的都是为了将来能够庇护他的儿女!我的儿子他,长大了!”她像是劝慰樱娘,又像是在劝着自己!
“嗯~!”樱娘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外厅我们吃饱了,樱娘和娘收拾碗筷。我们还坐在一起聊着!都收拾完后,天也黑透了,两个孩子都困了,爹娘把他们带回自己的房间哄着他们睡觉了!
樱娘也回房间了。回到了房间她关上了门,背靠着房门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她用手捂着嘴,怕哭出声音被人听见。眼泪不断地往下滑,抽抽噎噎得哭了很久,久到我带着李振和曹猛到客房,久到我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一直到听见我的敲门声,她才急急忙忙用衣袖擦干眼泪,低着头给我开了门,也不看我就走出去洗脸了。
我喝多了,但还没醉,这酒的度数不是很高!我还能接受得了!樱娘回来的时候打了一盆水,柔声的说:“相公洗个脸再睡吧!”
“嗯?洗脸?嗯~好!”躺在地炕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我起身洗了个脸之后,舒舒服服的睡觉觉了,就那么横七竖的躺在褥子上。樱娘站在一旁看着我,表情落寞,她走过来,跪坐在我身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含着眼泪笑着小声说:“相公!谢谢你,能活着回来!你知道这一年来我有多担心么?我一点都不比你在战场上好过!我总是站在门口望着村口,希望哪天你会出现在那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是否还活着!向天祈祷着要你平安!甚至折我的寿都可以,只要你能活着!我只想你好好地活着,只要还活着,这样就好!外面太危险!有太多的陷阱,有太多的诱惑!就这样不好么?我们就这么平淡的踏实的活着不好么?!干嘛还要往刀剑里转!”
她的眼泪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皱了皱眉,闭着眼睛用手胡乱的抹掉了,嘴里还嘟囔着:“下雨了!”
看着这样的我,她笑了,擦了擦眼泪趴在我的胸口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收紧了手,像一个害怕自己喜爱的布娃娃被抢走的孩子!
就这样,她躺在我身侧,搂着我,含着泪。睡着了!
☆、麻衣神算周怀仁上
第二天天大亮了我才起床,冬天天亮的晚。
睁开眼睛,四下看没人,我揉了揉眼睛说:“嗯?人都哪去了?天大亮了!嗯~~”我看着明亮的窗户,伸了个懒腰!这时我听见嘻嘻的笑声,就在我的被窝里。
“嗯?什么东西?”我掀开被子一看“呵呵,原来是你们两个小东西啊!怎么?跟爹爹捉迷藏呢!来一边一个,爹爹抱抱,咱娘仨,啊不对,是咱爷仨再睡会!”
我拍着两个萌娃的小屁屁,跟他们玩着。
“爹爹,我们都洗完脸了,不能再睡了!现在都已经快到巳时了(快到早上9点了),娘和奶奶都做好饭了!”冬儿说。
小妞妞又说:“爹爹我饿了,可是奶奶说了得爷爷爹爹和客人们吃饭了,我们才能吃!爷爷早就起床了,客人们好像还没动静,爹爹,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啊!”
“额 !,等一小下,爹爹洗漱一下。就能开饭了!”我捏了捏小丫头的婴儿肥,起身洗漱。水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热乎的,就放在屋里门边上的洗脸架上。看着水盆和旁边一杯热茶水我笑了!我现在就在想如果以后没有樱娘在我身边我会多么的不习惯!洗完脸,嚼了点茶叶,就带着孩子们去堂屋了。推开外屋们,“嚯~这小北风飕飕的!我抱起两个孩子小跑着来到堂屋!屋里,老爹坐在地毯上抽着大烟袋,娘在做衣服,樱娘在摆碗筷,我放下两个孩子对着老爹说:“爹这一大早的怎么空腹抽烟啊!对身体不好。”
爹楞了一下说:“嗯?听说过吃药分饭前饭后的,还没听说过抽烟袋也分饭前饭后呢!呵呵,不让我抽直说就是了,不抽了,去看看客人们醒了没有,该吃饭了!”
“好!我这就去!”
娘笑着说:“我说了你一早上了你都不听,儿子一句话你就不抽了!真是的!看来呀,咱们家只有我儿子治得了你!”
老爹在石盆里敲着烟袋锅子说:“嘿嘿!听儿子的有错啊!我老了,现在要指着儿子养我呢!他给我养老,他说得对的我就听!他小时候,我养着他他不也听我的么!一把年纪了还吃儿子的醋,你可真行!”
娘笑着说:“得,我又说错话惹您不高兴了!您那自己在这慢慢玩吧啊!我去厨房看看菜!樱娘啊,咱去厨房,甭理这老东西,让他跟两个孩子玩吧!”樱娘看看爹,又看看娘,爹这头对爹说:“爹,我先去厨房了!”然后跟在婆婆的身后出去了!
身后,老爹笑骂老婆一声:“你这婆娘!可只是的!动不动就拉帮结派!这家里也就儿媳妇怕你!哼!来来来,到爷爷这来!”两个孩子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玩着手指,看了看走出去的奶奶和娘,又看了看爷爷,也不知道爷爷从哪儿变出来的花生糖,孩子们视糖如命,三步并成两步爬到了爷爷身边,你看得没错,就是用爬的,爬比走快啊!
我来到客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动静了,想来是醒了,我敲了敲门‘咚咚咚’,两位哥哥可醒了?里面传来的是李振的声音:“等会,我给你开门啊!”门开了,两人都穿戴整齐,我去给他们端了洗漱用品,吃过早饭两人也就回城了,因为担心他们过清风岭不安全,我决定的送送他们。
路上李振说:“贤弟啊!这清风岭的狼患是暂时解除了。可匪患还是时有发生啊!这来回走也不方便,我看你们还是早日搬出来的好。”
“嗯!我会的!不过大哥,这匪患官府就不管管么?老是这么躲着他们走可不是长久之计啊!我们当兵的还怕几个散匪不成?”我很纳闷,为什么官府不管管!
“哎!不是不管!这事,以前官府也是经常出动官兵来剿匪 ,但是这些劫匪个个武艺高强,而且单人或者两三个人作案,速度很快,动作很麻利,伪装做的也很好!跑的也是极快,根本就抓不住他,以前官兵也长期在这蹲守过,可是对方就像提前知道风声一样,只要官兵蹲守他们就不出来,到别的地方作案,官兵一走就又回来了,说是有内鬼吧,又找不出来!官府也是很无奈啊! 而且他们专门打劫有钱人,那些被劫过,去报案的人大多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或是污吏,普通百姓倒还真没见过有去报案的!知道这些特点之后,被劫的人也不好意思张扬,更不敢明着去报官了,人言可畏啊!所以时间一长官府也就不管了!反正也没闹过什么大事!”
“哼!我看啊,是官府没能力抓人,所以就不管了!那些都是些落难的游侠,不费一番大功夫是抓不到他们的!”曹猛不屑的说道!
“我看也是!嘿嘿!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用怕了!对了他们伤过人么?”我好奇地问。
“嗯!这个还没说过!应该是还没有吧!再说了,就是有我们也不一定知道,那么大的长安城消失个把人算得了什么?谁会在意!”曹猛说道。李振点头!
聊着聊着已经到了清风岭!很静,路上没有行人,当我们快要出林子的时候看见路边树下,坐着一个人,那人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身边还放着一面招牌旗子,上面写着‘麻衣神算周怀仁’
“这人怎么在这休息。”曹猛问。
“也许是艺高人胆大!”李振答!
“还许是没做亏心事不怕匪上门”我笑着说!
笑归笑,我们还是打算提醒他一下,我们停了马。曹猛向他喊道:“喂,算命的!这儿不能歇脚!你还是快赶路吧!”
那个算命的张开眼睛看了看他,又闭上眼睛不理他,还吧嗒吧嗒嘴,好像睡得正香。
“嘿~这人!怎么不听劝呢?”曹猛不高兴了!
我笑着摇摇头说:“算了曹大哥,他既是会算命定是算出在次此脚没事,我们先走吧!不过那位算命的兄弟这里时常闹匪,还有野兽出没,若是可以还是早些离开此地的较好!我们也是为你好!”后半句我是朝着那个歇脚的人喊的。
然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出了清风岭前面的林子,我与他们道了别。调转马头往回走!
☆、周怀仁中
回来的路上我又看见了那个算命的,心想‘他还没走?算了,走我的吧!’我没打算再多管闲事,骑着马儿慢悠悠的走着,走到他身旁时,“真是奇了,本来是个短命的,怎么就还活着呢?”他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吁!”我勒紧缰绳,停了马,看着他,心想‘他是在说梦话么?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公子这般看着山人,可是在想这人八成是在说梦话!”他张开了晶莹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歪起嘴角邪邪的笑了,左脚踩着马镫,右脚盘在马背上,右手杵着膝盖说:“怎么?兄台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说,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接着他说道,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微笑点头。
‘这个周怀仁还有点道行!’心想着,嘴上说:“为什么还活着呢?我想想啊!嗯~应该是阎王把我给忘了!或者是孙悟空大闹地府的时候把我的名字给划了!”
“孙悟空?那是什么人?兄台是在开玩笑么?”他嘴上好奇地问,心里却在想着什么!
“哦!对不起!我忘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西游记!”我后知后觉的拍着额头笑着说!
“你不是你吧!”他笃定的眼神看着我说!
这时我朝他的方向看去,眼里充满了杀气“我不是我,那我是谁呢?”
“你!”他还要说什么,我已经从身后的空间戒子里拿出了银背弓,对准了他。
“你要干什么?”
“嘘~不要吵,要不我一不小心箭射偏了,弄个半死不活的就不好了!”
咻~的一声银箭离弦,射向了他脖颈处,与此同时一枚黑色十字镖从他身旁的树上飞下来,正好打在了我的箭上。铮~的一声金属相碰擦出了火花,而那枚十字镖就像木片撞到了墙上,被弹了出去,落在地上时它已经变得弯曲。而我的银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朝着那个方向驶去!
咚~的一声银箭钉在了地上,而被它钉住的是一条两米长的赤练蛇!
周怀仁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没缓过来神,我已经下了马,边走过去边说:“上面的朋友,蹲了那么久你的腿不麻么?要不要下来歇歇!”嘴里虽然说这话,却没有头看他。我略过周怀仁来到他身旁,蹲下身看着那条被我射中的赤练蛇,确认它死了之后拔出了我的箭,用手帕擦干净箭头上的血渍。
拿起弓箭对着地上咚咚咚连射数箭,箭羽连成了一个圈,依次拔下箭,对准圆圈中间的泥土,狠狠地跺了一脚,瞬间中间的泥土碎成了几块,扒拉开那些土,我将那条死蛇丢了进去,将它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