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送上门的少女
「嗯,啊,不要,不要停……」
秦柔俯下身子,双手扶着面前的树干,纤腰弯低,双腿分开,迎合着身后男
人的狂风暴雨,香汗涔涔,仿佛太平洋上的一叶孤舟,身不由己。
她发出粗重地喘息,忘乎所以地放浪叫喊。
在那种极端愉悦的快乐中,她屈服了,也迷失了,只懂得拼命地索求着,奉
迎着,婉转承欢。
秦柔本就是久旷怨妇,自从丈夫暴病早亡,她就再也未曾尝试过这般强烈刺
激的男女欢好,她今年才二十七岁!这几年来,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独守
空房,心中的那种寂寞凄苦,又有谁人知晓?
像她这种久未经人事的少妇,正是处在如狼似虎的年龄,多年来从未被人碰
过的躯体,突然遭受到情欲的挑逗和火热的冲击,反应只会比常人更加激烈。
「啊,啊!我快死了,嗯……」
但就在这对野外偷欢的男女都即将步上美妙巅峰的时候,树林外蓦然由远至
近地传来了女子的说话声。
「菲烟姐,这名花苑好大啊,我都差点迷路了,还有那些名花异卉,好美啊,
比我家里的花园好多了……」声音清脆,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
又婉转柔和,加上那话泼的语气,显然这是一名年龄不大的女子。
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奚齐显得更兴奋了,征伐起来愈发猛烈。
「你啊,这么喜欢,干脆搬进来住好了。」另一名年岁稍长的女子取笑道,
显然她就是先前少女口里的菲烟姐了。
「啊?可以搬进来住么?」少女有些迷糊,好奇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嫁进来不就可以天天在宫里逛了么。」
「啐,我、我才不嫁呢,又不知道国君长的什么样子。」
「好啊,你这小浪蹄子,春心动了是吧。」树林外,那菲烟姐笑着搔少女的
痒。
少女脸色微红:「人家才没有呢?」
「还说没有?不然你关心国君的样子干嘛?你看,脸都红了,嘻嘻。」
「菲烟姐你……人家不理你!」
「哈哈,我家的小紫灵害羞了,好可爱哦,乖,让姐姐摸摸,唔,好大啊…
…」说笑着,菲烟姐在少女紫灵的胸前摸了一把,少女娇羞,不依地跺脚,想要
报复回去,可是菲烟却一扭身,便避了开去。
打闹笑乐间,两女离这片小树林越来越近。
听到对方走近,奚齐和秦柔都是稍稍一惊,然后原本激烈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秦柔一手捂着红润的小嘴,不让自己的娇啼声发出来。
奚齐却是促狭地反而腰身猛挺,秦柔忍受不住,虽然捂住了嘴,但却还是发
出了呜呜的低声喊叫。
「菲烟姐,你听到了吗,树林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少女紫灵好奇地探头探
脑,可惜树林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看到。
「好像真的是有什么声音,哎呀,会不会是老鼠?」菲烟惊疑不定。
「啊,老鼠……」紫灵吓了一跳,看着黑黑的树林,顿时失去了探究的勇气。
又是倾耳细听了一会,两女面面相觑,菲烟犹豫了一会,有些胆怯,拉了拉
紫灵的衣袖,小声道:「紫灵,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树林内,秦柔哀怨地回头瞪了奚齐一眼,似是责怪他的举动差点就让自己两
人暴露了。
不过听到对方离去,秦柔也是松了口气。
轻轻掐了一把胯下少妇的腰间软肉,奚齐狠狠地进攻着,毫不怜惜。
「你这个浪妇,说,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越粗暴越好?」
「喜欢……」
「喜欢什么?」奚齐明知故问。
「哦,不要停,我喜欢你越粗暴越好!啊,快点……」
秦柔娇喘吟哦,她抛开了所有顾虑,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唯有将今天晚上发
生的这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梦,喘息着承受奚齐的猛烈冲撞。
……
「紫灵,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回到灯火通明的宴会处,菲烟拉着紫灵的
手,兴致勃勃地逛着。
「没什么。」紫灵随口应了一句,脑袋里却是不时回想起那片小树林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不像是老鼠的声音,反而像是女人的喘息声。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来越重,紫灵再也忍不住好奇,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地返
回了那处小树林。
隐隐约约的喘息娇鸣声传来,这声音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紫灵这次听得真
切,顿时好奇地走进了小树林,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根本不明白这种喘息
娇啼代表着什么,单纯的小姑娘还以为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呢?
是不是不小心受伤了,还是崴脚了?紫灵天真地想着。
「有人吗?」紫灵轻轻喊了一声。
前面不远处的呻吟声顿时戛然而止。
秦柔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了紫灵的方向。
奚齐身体一僵,不过听到声音竟然个年轻的女子声音,心中邪恶的想法却是
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竟然撞破了自己的好事,哼哼,到底是杀人灭口好呢,还是
先奸再杀好呢?
紫灵这时也是发现了前面的人影,因为光线昏暗,因此紫灵再次前行了几步,
这才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形。
那竟然是两个不着片缕赤条条的男女,男人的小腹和女人的美臀紧密无缝地
贴合着。
「啊!」
紫灵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孤男寡女,赤祼着在僻静的树林
里幽会,她就是未经人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紫灵脸上腾地红了一片,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便往树林外跑去,她怎么也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撞见这么羞人的一幕。
奚齐身形一动,几步便追上了娇小玲珑的紫灵,从背后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
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便强行拖着她返回树林内。
「呜呜……」嘴巴被紧紧捂着,紫灵根本无法大声呼救,她剧烈地挣扎着,
可却只是徒劳,这时,她被奚齐拖了回来,眼睛一下看到了秦柔的面容,顿时挣
扎的力度减弱了不小。她认出来了,这是栾氏的柔夫人,以前见过几面。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应该会谅解自己的这一次「误闯」的吧?
单纯的紫灵却不知道,正因为是熟人,由于彼此认识,所以才更不能轻易放
过,否则万一让你传扬出去,那可就惨了。
「她,她是士司空的外孙女紫灵!」秦柔这时也认出来了,顿时面色大变。
事实上,绛都的贵族圈子并不算太大,姻亲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基本上很少有不
认识的。
士蒍的外孙女?奚齐眼神一凝。
「国君,怎么办?」秦柔花容失色,自己可是在和奚齐偷情,尽管自己最初
是被迫的,但无论如何,这种事情都绝不能宣之于众。如果只是被宫女发现了,
那自然简单了,但对方却是出身士氏的贵女,这可就麻烦了。
国君?听到秦柔的话,紫灵心中惊讶万分,那个把自己抓在怀里的人,竟然
是国君奚齐……
第047章紫灵
「紫灵呢,这丫头怎么不见人了?」
司空府邸的书房内,士蒍眯着眼啜了一口香茶,有些疑惑,往常这个时候,
紫灵可都会送来她亲手炖的参汤或者鸡汤。
紫灵,是士蒍的外孙女,由于父母时常在外奔波,所以从小就被寄养在士蒍
身边,因为一向乖巧纯真,因此很受士蒍疼爱。
「父亲你忘了,今晚骊姬在宫内设宴,许多大夫家的女眷都去赴宴了,紫灵
也去了。」士毂说道。
士蒍眸光一凝,淡淡地道:「以后要喊国母,不要乱喊了。在家里放肆一些
倒也罢了,但到了外头,可容不得你这般恣意。」
士毂愕然:「父亲……」身边的大哥士缺拉了他的袖子一下,提醒道:「毂
弟,今时不同往日,祸从口出,以后要注意分寸了。」
「我知道了,大哥。」士毂有些不情不愿,他一向看好重耳,对骊姬一党从
不感冒,不过士毂也明白,如今骊姬一党正得势,确实是不比从前了。士蒍也是
担心他在外面口没遮拦,传扬出去,这才小小斥责一句,在家里说什么都没问题,
但在外头,却一定要谨言慎行。
「还有,以后不要和狐毛走的太近了。」士蒍语气虽轻,但却是充满了不容
反对的家长威严。
「父亲,为什么?」士毂激动得站了起来。狐毛是狐突长子,铁杆的重耳派,
狐毛和亲弟狐偃追随重耳流亡翟国,但每隔一段时日,狐毛都会返回绛都为重耳
暗中奔走,收集情报,并且联络重耳的支持者们。
以前士毂和狐毛来往,士蒍虽然中立,不介入任何斗争,但对士毂的行为也
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却不允许士毂和狐毛走动,自然让士毂难以接受。
「以前,虽然我不表态,但其实也对公子重耳颇为看好,所以才默许了你和
狐毛来往。」士蒍沉声道。
公子重耳生有重瞳,这种异象与上古传说中的舜帝一般无二,因此许多人都
认为重耳乃是圣人转世,加上重耳待人宽厚,谦而好学,善于结交贤人能士,因
此拥护者众。在太子申生死后,里克心中的最满意的国君人选便是重耳,由此可
见重耳在卿大夫间的巨大影响力。士蒍虽然严守中立,明哲保身,但在心里其实
也倾向于重耳可以成就大业,不然也不会默许士毂和狐毛来往了。
「父亲,既然你也看好公子重耳,那为什么……」士毂不解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士蒍叹了口气,「我曾以为奚齐只是孺子,得位不正,
早晚败亡。可是直到里克被诛,我才发现其心机隐忍之深,不显山不露水,却是
韬光养晦,一击致命。」
「父亲,若非屠岸夷那个匹夫背信弃义,这朝堂,怕是早就换主人了。」士
毂不服气地道。
「那你可知道屠岸夷为什么会反水?你真以为这是侥幸?」士蒍恨铁不成钢
地斥道,「里克起事,梁五、东关五等人的家兵还有城卫军,为什么那么快赶到?
因为有人通风报信!还有近千名武士从何而来?是奚齐命人在绛都、曲沃、翼城
用重耳和夷吾的名义偷偷招募而来,这才不曾引起里克的注意,这些,你统统都
不知道!」
奚齐当初的布局虽然隐秘,但士蒍用心打探,还是可以知道一二的,毕竟人
多口杂,奚齐派人报信的事根本瞒不住,至于那招募来的近千武人,则更简单了,
之前是因为不清楚这些人的存在,但现在则是暴露了出来,士蒍很轻易就能查出
他们的来历。
不过现在知道这一切,又有何用,里克一党都尸骨已寒了。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那么两次呢,三次呢?」士蒍冷声道,「他的一言一
行,为父都在心中琢磨,越琢磨,越是觉得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大有深意,越是
看之不透。嘿嘿,设立中军,兵不血刃地插手军权,暂时编制一千五百人,好一
个暂时啊,只要稳步经营,日后扩军也只是一道诏令即可。」
士毂骇然,若不是士蒍指出来,他还真想不到这么深。
「罢了,我知道你的性子,若是狐毛找你,你必定抹不开面子,过几天,你
便回去家族的封邑打理事务,不要再留在绛都了。」士蒍挥挥手道,「下去吧,
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大哥交待。」
「是……父亲。」士毂知道士蒍一旦做出决定便不可更改,心中苦涩,颓然
地走了出去。
士缺有些不忍:「父亲,这是否有些过重了,毂弟他……」
「不用劝了,事关家族兴衰,为父不得不谨慎行事。」士蒍脸上有种深深的
疲倦,「这几年朝局变幻,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明天,为父会向国君举荐
你出任士师一职,至于为父,则会让出司空之位。」
士师,乃是司寇属官,中大夫,专司缉捕犯人。士蒍祖上原为殷商时期的唐
国宗室,后来周成王灭唐,迁之杜,遂以杜为氏,一直事奉西周王室,执掌刑律,
及至杜伯因劝谏而触怒周宣王,无罪见杀,其子杜隰叔奔晋,成为晋国大夫。士
蒍原名杜蒍,因为担任晋国士师,这才改称士氏,后来为献公奔走,削弱离间桓、
庄二族,因功升为司空。
「父亲,万万不可!」士缺大惊,若是士蒍让出司空之位,士氏一族便不再
位列卿族,他纵然升任士师,也是得不偿失。
「朝堂之上,暗流汹涌。」士蒍闭起眼睛,似是心意已决,「而且不在卿位,
至少不招人注意,多少也能远离漩涡。我老了,主动让位,国君多少要承这份人
情,若是你日后不出差错,应该可以得到司寇之位,再不济,也能位居廷尉、太
仓令之类的要职。」
士蒍不愧为屹立朝堂数十年的老狐狸,竟然打的是以退为进的主意。现在里
克已灭,接下来便是奚齐和重耳两虎相争,最稳妥的做法,自然是避开权力中枢,
等到某一方倒下之后再站到胜利者身边。
「假如真有万一,万一是公子重耳最后获胜,也总有倚重我士氏的地方。暂
时的沉寂而已,只要我士氏传承不绝,便总有再度中兴的一日。」
士缺奇道:「父亲,你刚刚不是看好奚齐的么?」他刚刚听了士蒍对奚齐的
评价,而且还迫士毂与重耳一派疏远,还以为父亲是打算把赌注下在奚齐身上呢。
「他现在,也仅仅只是压过了公子重耳一筹而已,到底最后结果如何,犹未
可知。除非,他能够打一场大胜仗来收服人心。」
士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