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的声音,男爵头也不抬地让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并随手将膝上的乐谱翻过一页。撒切规矩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背梁挺得极直,瑞尔头问道:“家里情况还好吗?”
撒切今天见了家人,难得笑的开怀:“是的,承蒙您的关照。”
瑞尔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抬了抬下巴,说:“吃了吧,庆祝你的生日。”(已修改)
撒切看见桌子上的精致的瓷碟里摆着一块孩童掌心大小的蛋糕,撒切衷心道了感谢,并且第一次尝试到这种穷人永远没机会品尝的糕点,甜滑的奶油十分香浓,撒切总算明白为什么男爵会对它情有独钟了。
瑞尔的视线悄悄从乐谱上离开,隐蔽地探向撒切,假装漫不经心实则饱含深情地注视着这个男人。
等到撒切吃下最后一口奶油,瑞尔才将乐谱合上,轻刻一声,从怀里拿出个盒子递给撒切。
撒切迟疑着接过盒子,抬头看了看瑞尔,才将盒子打开,盒子表面是店铺的名称——撒切知道那是男爵最爱的一家店。盒盖下,一只金色的怀表放在一块红色天鹅绒布面上,表壳是金质的,雕刻有复杂的纹路,依稀能看出那是一朵绽放的玫瑰,花蕊用了红色的小粒宝石点缀,即使是在这种昏暗光线下也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瑞尔将酒杯递过去,问道:“喜欢吗?”
撒切深深吸气,他实在太喜欢了。他一直希望能买一块新的怀表,可惜没能存到足够的钱,现在突然从天而降一份惊喜,撒切感动极了。
“主人,我——”
“喜欢就收下吧,明天就戴上,我挑了好久。”瑞尔用手挡着脸颊,慵懒地蜷缩在椅子里,壁炉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他从手指缝隙中露出来的苍白皮肤上的一片粉红,好似醉的透彻。他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喝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眼睛花了,手颤抖了,倒的急了,于是红酒从杯里溢出来,流到桌面顺着桌沿滴落地毯。连酒瓶也险些掉了,撒切连忙去扶酒瓶。
瑞尔蜷缩起双腿将脸埋进掌心,他含糊地命令撒切喝了那一杯酒,听见声音又抬起头眼珠子直愣愣盯着撒切因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他从舌下分泌出名为渴望的唾液,瑞尔深知他不能再忍了。
于是他突然跳起来,扑向毫无防备的撒切,像一头野蛮的动物,将醉汉的蛮不讲理发挥到淋漓尽致。装醉装疯的男爵显然不是撒切能制服的,他只好尽力坚守着最后一丝底线,即使此刻他的手正紧紧搂着瑞尔,舌头伸进对方嘴里。他们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撒切端正的领结被瑞尔扯散,瑞尔身上的睡袍也被粗暴地脱去。
“您醉了。”撒切说道,但他没有放开瑞尔,他们的胸膛赤裸地相贴。撒切喘息着,瑞尔身上的味道就像罂粟一样有魔力,他上瘾地将头埋在瑞尔肩弯处,深吸一口。
“嗯,我醉了头有些难受,你能帮我吗?”
他们相拥着摔进柔软的床褥中,撒切被瑞尔压在身下。
双唇紧密贴合,瑞尔肆无忌惮地在他口中夺取。
“我——”撒切挣扎着,那一根名为底线的神经彻底断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的灵魂仿佛脱离躯体,在房间的角落里,冷眼观看他疯狂的举动,没有阻拦。看着他将主人反压在身体底下,看着他一点一点用温柔的抚摸和甜蜜的亲吻剥夺主人的反抗能力,看着他进入主人的身体,不顾主人的哭声做出谋逆的行为。
灵魂说——他疯了。(已修改)
chapter102
第二日清晨,撒切醒了,被怀里拥抱着的滚烫身体吓坏了。
男爵发了热病,体温烫的吓人,撒切觉得自己要完了,一边迅速穿上被扔在一边的衣服,一边不停地去摸瑞尔的额头。
这需要去叫医生来了。
撒切想,强暴主人的罪名他担不起,但他得负这个责任,即使他很有可能会被送进上法庭。
这个时候佣人们刚刚起床,管家亲自去请医生。一个小时后医生到了。医生对于男爵身上明显的痕迹态度淡然——这就是贵族。
医生开了药,并让他们用冰毛巾替男爵敷额头,用酒精擦身体,直到体温下降。
管家一直站在一旁,面色难看,撒切低头站在另一边。
“克林先生,请你出来一下。”管家小声地说。
“吉恩。”躺在床上的男爵用沙哑的声音喊着管家的名字,此时撒切已经先一步出到门外。
瑞尔将额头上的毛巾扶正:“我希望你不要难为他。”
衷心的管家不得不叹气,轻声回答:“我明白了,大人。”
房门轻轻合上,瑞尔疲惫地闭上眼睛。
因为男爵的嘱咐,管家并没有过多苛责撒切,只是用严厉的语气去教育他,并表示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一些有害主人的事情——天知道他多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送上法庭让他再也出不来。
直到将本就满怀内疚的撒切训斥的下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管家才严肃地告诉他假如再有下次,他会直接让他滚出城堡。
瑞尔的体温在半夜慢慢恢复正常,他中途清醒过一次,不过一会儿又睡过去了,没来得及吃药,撒切只好用勺子喂给瑞尔。
撒切十分自责,尤其是在替瑞尔用酒精擦身体时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时,除了脸红自己的胆大妄为,也为这种粗暴的做法感到十分的抱歉。
好在瑞尔及时醒来,否则撒切可能会被心急的管家撕掉。
撒切也松了一口气,忐忑地问:“您觉得难受么?”
瑞尔无力地点头,他快要难受死了,不仅脑袋发涨,手脚也无力,最该死的是身后那处……火烧一样。
“我快要被你弄死了……撒切,你这个该死的……”碧绿的眼睛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暗淡,蒙着水汽,看起来很可怜。
“……我很抱歉。”撒切诚心地回答,他拿起水杯,用勺子给瑞尔喂水。
瑞尔小口的呡水,嘴唇变得湿润,他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道歉没有办法抵还你的过错……咳……”下一刻立马被水呛到。
撒切小力地替他顺起胸膛,表情严肃而苦恼,他很想回答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过错,但是……男爵会发怒,所以撒切选择将这话噎回肚子。
男爵就像忘了昨晚是谁先贴上来一样:“你不想说点什么?我……我被你弄的那么凄惨,而且大家都知道了,我的面子都没了。”
撒切心里的愧疚再次控制着他的肢体,的确,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瑞尔,是他的主人,况且男爵之前保护他的行为撒切记得很清楚:“您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负责好啊。
病中的瑞尔表面漠然心里乐开了花,虽然事情的发展不在他意料之中,好歹结果是他想要的,撒切是个多面冷心热拥有责任心的人他是知道的——从他的母亲没有尽到赡养他的责任,但他依旧每个月都会送去生活费就可以清楚了解到。
“说过的话,你要记清楚了……”
“我会尽心照顾您的,请您放心。”
“……我不是……好吧。”
得到满意回答的男爵乖乖把药吃了,抬起脸让撒切替他擦嘴。
等到药效上来,瑞尔再次睡过去,他左右放在小腹上,右手露在被子外扣着撒切的左手。
撒切盯着瑞尔光裸的手臂好一会,然后将被子拉高盖住瑞尔的手臂,随后他将右手塞进被子下,这才静静地任由男爵紧扣他的手。
chapter8
好长的一个梦。
白色的肉体,昏黄的烛光,金色的发丝,碧色的眼眸……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脑中,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温凉的体温。
撒切从床上坐起,呆了又呆,突然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裤裆。
……!!
直到刷牙时,撒切还在不断唾弃自己,太他妈没出息了,多少年不做春梦,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他已经不记得梦的内容,太所真实了,就像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
他的胸膛还残留着因为喜爱心脏急促跳动的震感,撒切没有经历过恋爱,可笑的是他在梦里失去了他的初恋,并且是和一个连样貌都不真切的人。
撒切用毛巾抹了脸,对着镜子静立片刻,最终把原因归结为这一定是在剧组太久没能发泄精力的原因。
好巧不巧,今天第一颗镜头就是限制级戏码。
导演:“哦!来了啊,脱吧。”
撒切:“……”
经常锻炼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健康,该有的肌肉一分不少,撒切倒不会害羞,他只是需要裸露上身,相反对戏的女演员需要全裸上镜。
女演员裹着外套进场了,导演在给她讲戏,撒切坐在呆会儿会用到的床上,房间有些闷,又开着大灯,他的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化妆师过来替他补妆。
十分钟后,开始驱散其他剧组人员。
导演把手里的剧本拍的啪啪作响:“出去啦出去啦!嘿!姑娘们,把眼睛从帅哥身上拿开了!”
场记板一拍,撒切迅速进入状态,他将女演员抱在怀里,胸膛贴着背脊,假装忘情地去亲吻她的淡金卷发,用低沉的嗓音去蛊惑她……
撒切硬了——在女演员身上蹭动的时候,这其实没什么丢人,这种亲密接触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连女演员也没有任何表示,但撒切很在意。
看见这么一头金发在视线范围内晃来晃去,撒切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场春梦,老天……太过真实的感觉,至今都还令人回味,撒切单手捂脸,他可能要变成金发癖了。
剧组的活动太过单一,不论男女都会拐着方子给自己找乐子,那个金色卷发的女演员在晚饭后突然找来,在走廊里将撒切拦住。
撒切表示疑惑,出于礼貌他并没有直接离开。女人婉转地邀请他去自己房间参观,言语间极尽暧昧,撒切不能去,不是不想。这个女人不过只是个三线小明星,他的公司要求很严格,禁止他们同艺人过于亲密。
不得不承认这位姑娘很迷人,虽然有些惋惜,但撒切还是正直的拒绝了,今晚恐怕得和右手度过了。
“哦好吧亲爱的,你对我太残忍了。”女人沮丧着上前拥抱他,丰满的胸脯直接贴在撒切身上,在他下巴上留下个红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