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安安静静的,黑发玉肤,纤长的睫毛挺翘,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醒来一样。我说:“你快醒来……我还盼着你醒来呢……”
“然后我们去农村买块地,盖一个小房子,院子里养鱼,种花,搭葡萄架……葡萄架下面放一个炉子,夏天的时候我们就自己烤东西吃……”我笑了,说:“真好……那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了……再也没有别人了……真好……”
“所以你要抓紧啊,快点醒来。现在都挺流行自己种地的,弄个一亩三分地,悠闲的时候再开瓶酒……真好。”
医生说要经常跟他说话,这样他才更好醒过来。我每天都说,说到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的所知所遇是我能说的,可是我不能对他说,他会记得的,他会难过的,他会不喜欢我的。可是我能说的,已经快说完了。
嗓子有些说哑了,我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出去吃了口饭就往岩姐说的地方去。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他们举行sex party的地方。那是一个别墅,在某别墅区,位置偏僻,但是环境很好。他们买下来,专门用于开sex party。那是他们的圈子,里面全是社会上有些地位或者有些影响力的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就是一群衣冠禽兽的人,在外面满嘴全是主意,在这只要是个人就能抱在一起搞,像个牲口一样……操,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人和事。可是我没资格说他们,我也和他们一样,我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我还要依仗这些牲口吃饭的。
门铃响三次,按三次、两次、三次的顺序按,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很快就有人为我开门,屋中满是做|爱的声音,仅大厅就有八个人在做,其中还有阿颂。我想,别墅其他的房间里的人数总和应该不会比大厅少。
“哎呦我的小宝贝,你可想死妈咪了!”一个赤|裸着身子的女人推开身上的男人从沙发处走过来,亲昵的抱住我,手探到我的裤子里,轻轻的逗揉着那处,舌头毫无顾忌的伸进我的嘴里,搅动着。
“岩姐……我也想你……”我模糊的说。我亦反手捧住她的后脑,投入的接吻,随后我一手搂住她的背,然后微微弯腰,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膝窝一把把她抱起,准备走到楼上的房间。
“就在这。”她连撕带扒的弄下我的衣裤,然后我们和那个男人以baa的方式在一起做。岩姐在最前面,我在中间,那个男人在最后。
过了很久,大家几乎都停下来了,峰哥神神秘秘的说:“我拿了点好东西……”
另一个女人倚在另一个女人怀里,若有若无的接吻,喘着粗气问:“什么?”
“这个。”峰哥从包里拿出一袋□□,这个我是知道的,它叫□□。
我们场子里不骗人都玩这个,这并不稀奇,我有的时候做活客人也有碰这个的,但是我从来不沾,用各种借口拒绝不沾。不过他们也还好,没有强求的。
“呵呵……”岩姐接过袋子,看了看说:“这个我不太懂……”
“试一试吧,很爽的。”
“好啊。”
我借口去了趟洗手间。我们在这上洗手间都是不关门的,在我洗手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我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是阿颂。
“汶哥。”他说。
“你也来了?”我随手拿了条毛巾擦擦手。
“是啊,汶哥你不来和我们玩?”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你们来吧。”
“……汶哥,你说,这大家都玩着……你怎么能不玩呢?”他对我笑了一下,我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汶,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出来试试!”周爷催道。
“汶哥,走吧。”阿颂笑容加深:“试试吧,很爽的……”
我冷声问:“阿颂,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有个很重要的人在医院吧。”
我瞳孔猛缩:“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
“简单,你跟我出去,我就什么也不干;你不跟我出去,我第一个干的就是他。”
“你是先哥的人。”
他笑了一下,笑容略带讽刺。
“阿汶,阿颂,你们怎么回事?”周爷站在门外皱着眉头。
“周爷……阿汶他不玩。”
“不好意思,我不舒服……”我轻声说。
不能吸,直觉告诉我真的不能吸,可是瑾泽……不会,他们不会这么快下手,只要我出去马上把瑾泽带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阿汶,你什么意思。”
渐渐的,别人也注意到这里有情况,他们走过来,问:“怎么了?”
周爷拿过峰哥手中的□□递给我,全场气氛都变了,变得很紧张。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周爷说。
在这的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而我只是一个鸭子,如今他们都吸了,可是只有我不吸……
“阿汶,你就试试吧。”岩姐幽幽的说了一句,威胁大于劝诫。
明明不会死……可是这种胁迫比威胁生命还要让人恐惧,还要难受。
我知道,我不可以拒绝,因为如果我拒绝了,等待着我的是比死还要残忍的后果。
我的手指发凉,身体一直在抖,可是我必须要平静,不能表达出我的不满。
那个动作我见过很多次,现在轮到我自己了……
把纸放在手心上,倒出三条白线,然后堵住一侧鼻孔,用另一侧吸进去。我不太适应这种方式,身体便哆嗦了一下。
吸了二十几口后我开始兴奋,随着兴奋还有恶心,想呕吐的症状产生。我开始胡言乱语,我想摇头,想听音乐跟着摆动。低音炮一直在响,几个小时后,我的头更晕了,嘴里不停的吐白沫。我觉得我的喉咙特别干,像有东西卡在那……
他们都在客厅里,只有我在厕所,在冰冷的瓷砖上翻来覆去。
我很兴奋,很兴奋。
吸毒会产生一种快感,你的神经会雀跃,潇洒到什么烦恼都会忘记……
我很快乐,特别的快乐……
快乐到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在零点之前发出去。。
不过好感动,有你们这么温柔的读者,不催更,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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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6
若是只吸一次,咬咬牙就可以戒掉。但是他们没有放我走,甚至连我的手机都没收了。
我被绑在床上,是阿颂一直在看着我,到时间了就会给我注射。
我不想看见他,可是只有他带来的东西才会给我快乐。但是我宁愿自己难受到生不如死也不愿意看见他!!我自己捱捱就过去了,可是随着次数的增加,戒掉就越来越难。当他的针管扎进我的血管中时,我缓缓的闭上双眼,流泪了……
冷静的时候恨意总是填满我的心脏,消沉的时候它带来的快感却充斥我全身各处的神经,再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只有更浓的恨意,恨意沁到骨子里。
我对我自己说,我一定会杀了他。
一个杀人的计划在我脑中形成了,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先是赵宏先,然后再是阿颂……
……
十天后,我被放出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黑子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看到我的时候还惊了一下。
“你上哪去了!”他忙丢下手里的瓜子快步朝我走过来:“你去哪一定会跟我说的,连我都不会知道,那立哥肯定更不知道可是他居然都没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让人找过你,但是都没有结果。”
我心中冷笑一下,赵宏先都出手了,他的目的就是搞废我,那么他会让你找到吗?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跟他们玩了十天。”我没打算告诉他我都经历了什么,更不要说我的计划。我的计划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最好。
“我操……这么猛啊……你还能活着回来。”黑子搓了搓胳膊,声音有点干。
“想什么呢,肯定是会注意的。”我笑笑。
“可是我觉得……”黑子轻轻眯着眼睛说:“我真觉得做多了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这样……是不是吸毒了。”
“没有。”我叹了口气,问他:“有没有吃的给我弄点,饿死了。”
黑子给我煮了包方便面,我回了趟卧室把该藏的东西藏好。其实在我回来之前就找过道上的人帮我弄点这些东西,不然我怕在家里发狂的时候会露馅。
吃完饭后我去洗澡,估摸着注射的时间到了,我带着针管和药就进浴室了。
我进去之后把门锁好,然后把毒品拿出来,再用橡皮筋勒住我的胳膊,蓝紫色的血管马上就显现出来了。胳膊上还有前几次留下的针眼,我笑笑,然后把注射器里的东西推进血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