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外甥……?”我低沉的问,声线略微沙哑,舌尖挑|逗她的耳后。
她一阵阵颤抖,指间的烟掉在地上,整个人都要软在我的怀里,声音还夹着喜悦。她说:“宝宝,乖宝宝,妈妈错了……”
“胡说。”我的手游移到她的胸前,然后狠狠地拧了一把,冷生声道:“再说一遍,我是谁。”
“啊……”她喘着气道:“宝贝……我的宝贝……!”
我满意的放开她,转而温柔的说:“你也是我的宝贝,独一无二的宝贝。”然后我取出了那条项链,帮她带在她的脖子上,问她:“喜欢吗?”
“喜欢。”
我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探入她的下面,中指与无名指开始挑逗,她急促的问:“在…在这?”
“就在这。”说完,我把她带到沙发上开始疯狂的做|爱。
或许是在办公室内做这种地方更易使人刺激,她的叫声兴奋而又欢愉,是一种偷得的欢愉。
陪到她中午,直到她的办公室有人敲门,我们迅速的换好衣服,这一套动作仿若行云流水。不到一分钟,她便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的座椅上看材料,我则随意从她书架中抽出一本书来。书很新,好像从来没有翻过,但是书顶却蒙了一层薄灰。
“进来。”她说。
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模样长的很是周正。他恭敬的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她接过文件,顺便抓住他的手。他有一瞬间慌乱,第一件事竟然是抬头看了看我。看样子他们是有关系的,只是他还是顾忌我这个外人的,也就是说他还有些放不开。
我对他笑了笑,笑容很浅,然后继续低头看手里的书。
后来她说她有事,我表示理解,我也必须理解。
“用不着来送我。”她说。
“好。”我揽过她的腰,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后,说:“宝贝,我会想你的。”
她离开了办公室,我过了一会也出去了,当晚我的卡里多了一笔存款。
而另一边……
黑子真的走了,他扔了好多的行李,扔了从前的衣服,扔了还没用完的香水,扔了还未抽完的香烟,扔了原来的自己……
他的长发已经剪成了短发,我第一次看到他清爽干净的门庭,再加上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和花了大把的钱护理皮肤,我感觉他和我以前熟悉的黑子不一样了。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脏,不说纵欲,单单只有毒品就毁了我。
他抱住我说:“以后那些东西都少碰,能走赶紧走吧。我觉得要变天了。”最后一句是他的耳语。
“知道了。”我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其实我很不想他走,没有别的,就是很小孩子脾气的不想他走。瑾泽变成这样厚我被逼着长大,被强迫接受一些不该接受的东西,我心里唯一能依赖的人就剩他了,可是他要走了,他要和过去告别了,我也是他的过去。我多想说我不想你走……哪怕就是任性的一句,但是。
我说:“你走吧。”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别哭。”
我牵牵嘴角,看着他说:“没哭。”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个眼神我很寒战。”他想了想说:“变态杀人狂要确定目标之后就这样。你温柔点。”
我踹了他一脚:“滚犊子,我就变态了,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啃了。”
他无奈的笑笑,说:“还可以联系的。”
我背对着他说:“好。”
“嗯……没什么话跟我说了吗?”
“走吧,我送送你。”我走到沙发那边拿我的衣服。
在车上的时候我们总是说一些有一搭无一搭的玩笑,无聊得很,没有一个人提从前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我们还是喜欢说,因为能多听一句总是好的吧……
在机场,他走之前又和我抱了一下。我说:“黑子,我想上你。”
他没说话。
他登机了,我突然哭了,哭的很凶。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我只知道他走了,而我永远不可能打他的电话,那么现在只剩我一个了。好像一直伴着自己的呼吸,我们很少能意识到它的重要,可是有一刻不能呼吸了,窒息的感觉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司机把我拖到车上,问我要去哪里?我没理他,瘫在座椅上,他也没再说别的了,就把我送到家了。
在客厅里我一直在抽烟。我的烟有很多种,但是有一种烟我不轻易给别人,因为这种烟里夹了一些不该夹的东西。我窝在沙发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毒真是个好东西……它总是让我可以忘记很多痛苦……可是这种幸福感背后有一种屈辱。我杀了先哥,弄废了阿颂,可是当天的那些客户我却没那么大的势力,说白了,我还差一个比他们还厉害的靠山,可是说矫情点,那是我为瑾泽或者是我为自己的尊严守得最后的底线。所以他们可以逼我吸毒,也可以再来找我玩。他们把我吊在天花板上尽情的羞辱我,轮着像我撒尿,我要张开嘴去吃,吃不到就会受罚。当然,我永远也吃不到,因为我们之间差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毒品让我忘记压抑,可清醒之后总是让我无比后悔,然后又无比消极。
这样不好,我知道。
可是我已经很不好了,我更知道。
所以不好和更不好,也没什么不匹配的。
对了,我还总幻想有一个人也和我共用一个身体,可能是我的记性实在太差了,总忘了有些时间是怎么没的……
所以我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觉得我再想下去就会疯掉。
只是有时候我会照着镜子对自己问:“你会保护我吗?”
可能是我太需要保护和喘息的空隙了吧?所以才会生出来有人和我共用一个身体的想法。
……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那么现在不仅春天来了,夏天都快到了。
洪都头牌的位置一直都是我的,有一天我看新人的时候,跟典立感慨了一句:“看他们就像看当年的自己。”
典立淡淡的笑笑,说:“不像你。”
“嗯?”我挑了下眉。
“他们,没你漂亮。”
我哑然失笑。
我一直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在不停的拉拢有权势的人。我也知道真的要变天了,洪都早晚会遭殃,可是我和洪都牵扯的真的太深了,而我也跑不掉。我之前说过,我得罪了太多的人,洪都也算是我的□□,我们也算是互利共生,不然我一和它脱离关系说不定跑出去了,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杀死,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掉了。所以我不停的拉拢他们,好像到了一种遇神拜神,遇佛拜佛,神佛不分的地步。他们都毫不客气的接受我的好处,可是我心里明白,他们接受是一回事,帮不帮我也是一回事,所以我还是在赌。因为他们之中哪怕有一个人拉我一把我也会少受很多苦。
事实就是这样,在死和苟活面前我选择活着。因为活着才有希望,因为只有我活着我的瑾泽才会活着。我欠他一条命,就算我堕身地狱,也要把他送上天堂,因为活着是他的权利,他该活着,该好好活着。我等他醒来,选择自己的路。
曾先生很久都没来过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忙什么,还是忘了我。
说起来真是太奇怪,只有他在的时候我才能正经些,不然就是放荡形骸了。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来了,真是有点可惜。
曾先生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有时候我觉得求助他才是最可靠的,可是另一面又担心他不会在乎我,毕竟我们的地位是云泥之别。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还真不清楚,但是就是知道他很厉害。但是我以前夸他厉害吧,他又淡淡的说:“厉害什么。”
我说:“就是厉害啊。”
“厉害个屁。”他如是说。
我:“……”
洪都日复一日的热闹,但是这热闹背后总是带着一种隐约的不安。比如有些客户没来我心里就有些慌了,再比如,典立不见了。
我猜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就提前走了。但是两天后我们听到了他的死讯,说是出了车祸死的。
我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掉了,酒全部吸入地毯。
“尸体……找到了吗?”我强做冷静的问。
“找到了。”
“真的是他吗?”
“是。”
我去了主管的办公室,他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眼泪流个不停,他手里拿着一个束发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典立的。我原本还以为典立是制造了一场假车祸让自己销声匿迹,可是看到主管这个样子不似作假。
“李哥。”我敲了敲门。
他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旁边,然后说:“我听说了……”
他苦笑了一声。
“你……保重身体。”
他一直流泪,也不说话,我只好陪着他。
他的肩膀颤抖的愈来愈厉害,到最后突然崩溃,抱着我放声大哭。他一边哭一边问:“为什么!!!”
我轻抚着他的后背,不语。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他瞪着红眼睛看着我,眼泪糊了他一脸。我从未见过他伤心发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