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乔传同人 (宇文玥x燕洵) 爱殇》作者:凌霜530
文案:
宇文玥,清冷而城府极深的冷公子,宇文家的嫡孙,≈quot;谍纸天眼≈quot;的继承人。
燕洵,生性开朗活泼,率真坦荡的世子,定北侯的亲子,为父分忧以质子身份前往长安。
两人自小相遇,本来截然不同的性格,却竟意外的投契,渐渐,他们成为了好友,兄弟,甚至是恋人
然而一场大祸降临,令燕洵全家被灭,从天堂跌到地狱,他与宇文玥也因此决裂。各为其主,立场对立,他们只能成为敌人。
曾经相爱的两人,命中注定了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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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燕洵,宇文玥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满身鲜血,伤痕累累的男子堕入于冰湖之中,他深知自己是九死一生,命丧于此。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吗?当日为了保住家族,不得对他所受的磨难袖手旁观,只能站在九幽台上,眼睁睁看着他如受伤的猛兽一样嘶吼,看着他受尽折磨、毒打、屈辱,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如今,他来亲自给自己判决了,而且还亲自行刑,以无情的一箭,把自己推进绝望的深渊里。
这真的是他温润如玉,阳光灿烂的洵儿吗?这么狠辣无情,冰冷决绝的燕北王,真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如太阳一样,暖若春风,纯真善良的洵儿吗?
不,他的洵儿已早已被杀死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背负着家仇国恨,永远都挣不开仇恨的枷锁,再不能为自己而活的铁血王者。
洵儿,你真的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
罢了,既已至此,我就把命还给你吧!
只要让你原谅我,就算要我死一百遍,那又何妨?
燕北营账。
阿精忧心忡忡的看着床榻上仍是昏迷不醒的王,已是多天了,他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他不明白,殿下既已决定了亲下杀手,断了和宇文玥之间的所有牵绊,却又为何在宇文玥沉入冰湖后,下令派人搜索,非要找到宇文玥不可?
看来殿下和宇文玥之间的情,无论用什么也是斩不断了!
为免乱了军心,殿下昏迷不醒的消息一直封锁着,除了他最亲近的侍卫外,没有人能踏进他的营账半步。
什么良医都请来了,就是断不出个所以来,有的推断是可能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至今仍是毫无头绪,而且情况相当不乐观,一天不根治,殿下的性命安全便有多一分凶险。
在众将士眼里,殿下是骁勇善战,强势凌厉,令人闻风丧胆的王,只有阿精,一个伴了在他身边多年的人,才能看到他脆弱无助的一面。人总是有弱点的,即使为了巩固权力,从不肯示弱于人前,在人前人后都掩饰得天依无缝,只有阿精知道,殿下内心深处最伤最痛的伤口,那个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他的人,不是阿楚,不是魏帝,而是宇文玥!
殿下,你这是在惩罚自己吗?惩罚自己亲手把他推向死地,既然如斯后悔,为何要把自己剩下的最后一份情也活生生的埋葬了呢?
看到床上男子紧皱的双眉,他一定又是被梦魇煎熬吧!
殿下,请您快点醒过来吧!燕北需要您!我们更需要您!
的确,燕北的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彷佛一切在顷刻间回到起点……
燕北草原,一个翠峰幽幽,到处都是一片青苍原野,群山峻岭,马羊成群的地方,虽然不及大梁温暖,也不及大魏繁华,但这与世无争,人与人之间相处融洽,不分贵贱的地方,对很多人而言,却是一片千金难求的人间乐土。
对于年幼的燕洵而言,这个像桃源就是最温暖的家。身为家中的幼子,父母兄姐都待他如珠如宝,百般宠爱,即使常和两个兄长闹腾,但他们始终还是一心护着这个弟弟,从不肯让他受到半分伤害,正因如此,也造成了燕洵活泼开朗,总是以笑面迎人的性格,这个什么时候都爱蹦蹦跳跳,活像猴子一样,没一刻能停下来的孩子,总是那么机灵可爱,逗人喜欢。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燕洵只觉得自己是天底间最幸福的孩子,年纪小小,便已得到了无限幸福,又贵为定北侯最珍爱的儿子,衣食无缺,无忧无虑。
而今天,他却要离开这个家了,纵然不依不舍,这也是自己的选择。
千里相送,始终需要一别,来到大魏和燕北的边境,是时候要道别了。
定北侯燕世城万般难舍的看着儿子,不禁再问了一遍:”洵儿,真的决定要去长安吗?”
“是的,父亲。”那双朗若流星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
燕世城笑了笑,想不到平日这孩子心性烂漫,心底却比谁都要清澈,这么懂事,这么解人,让他不禁心疼。
对于一个连年征战,身为臣下的男人而言。忠义与亲情,向来难以并全,作为兄弟,作为臣子,他理当拥戴皇上,但作为父亲,试问谁能亲手把自己最珍视的儿子送去他郷当质子呢?而且,这孩子年纪尚小,个性爽朗,前往充满争权夺利,世途险恶的长安城,只有风眠与他同往,未免令他担心。
“洵儿,谨记,质子身份特殊,虽我与皇上是结拜兄弟,但始终份属君臣,众门阀又是勾心斗角,行事必须谨慎。”
“父亲请放心,洵儿会小心行事,绝不会做出任何令父亲为难或是置燕北于危难之中的事!”燕洵眼里满是自信,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竟说出如此知大局明利害的话,也令燕世城十分惊讶。
燕洵脸上泛起了让父亲宽心的灿烂笑意,这副开朗的样子,哪像一个即将离家,前往一个孤立无援之地的孩子?
父亲,请您别担心,洵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您也不必感到为难自责,这是洵儿自愿的。您是我的父亲,我不拥护您,谁去拥护您?放心吧!我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第 2 章
二
在长安的尚武堂里,一群孩子正在认真努力的练习射箭和射术,虽然只是年纪小小,但个个都是身手矫健,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高贵不凡,一看便知出身显赫,绝非普通人家可比。
他们都是门阀家族的子弟,父母长辈全都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可谓享尽了荣华富贵,不愁衣食,然而,他们却也注定了失去很多孩子都拥有的—童真和自由,这一点,宇文家门阀长孙—宇文玥最能深切体会。
很多跟他同龄的孩子还是天真活泼,但打从很小开始,宇文玥已很再笑,祖父的期盼,继承家族的压力,重振谍纸天眼的重担,早已把他的童真磨得一干二净,更何况,这长安城虽然看似歌舞升平,但人人各怀鬼胎,明争暗斗,若仍以纯真待人,又怎能生存下去?
他并没有选择,也不需要选择,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由家族安排妥当,不容自己掌控,也不允许他有半点行差踏错,步步为营,处处谨慎,练就一颗能观测万变事局的心,一双能支撑整个家族的手,才是他最需要做的。
也因为这样,造成了他沉默寡言,小小年纪便严肃得像个饱经沧桑的人一样的性格,和其他仍是沉迷于玩乐的公子哥儿,自然是合不上来。
这天,尚武堂很是热闹,大家都闹哄哄的,听说是因为燕北的世子来了,以后将和他们一起学习。
燕北的世子,名为质子,实则应该是宠儿吧!父亲定北侯是当今皇上的结拜兄弟,母亲是太后的养女,就凭这种背景,已足够在长安活得风山水起了。
宇文玥对这个世子可没什么兴趣,他更关注的,是定北侯把儿子送来了后局势的变化,之前皇上多次要求,也没人愿意把质子送来,这番定北侯开了先例,应该再没有什么人会不从吧?
≈quot;燕洵世子,你是定北侯的儿子,应该很精通射术吧!跟我们怀兄比试一下如何?≈quot; 说话的是赵家门阀次子赵西风,这个人最喜欢无事生事,惹事生非,宇文玥听到他的声音,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看来他们要给这个燕北世子来个下马威,非要找他的麻烦不可了。
≈quot;西风兄,身为燕北人,燕洵当然会射术,只是跟怀兄相比,恐怕仍有些距离,更不敢与父亲相提并论。≈quot; 燕洵笑了笑,轻描淡写但十分体面的回答。
≈quot;啊 这么说,你是不屑与我们怀兄比试了?≈quot; 赵西风可不会这样就放过他,他身边的宇文怀也说道:≈quot;就是,燕洵世子,这样分明不给我宇文怀面子啊!≈quot;
≈quot;那么,燕洵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quot; 既然他们坚持要比,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来到箭靶跟前,宇文怀熟练的拿起了弓,引弓一射,射中了红心,周围的孩子纷纷起哄:≈quot;不愧是宇文兄啊!射术果然了得!≈quot;
宇文怀不怀好意的向燕洵笑道:≈quot;世子,到你好好表演一下了。≈quot;
燕洵也拉起了弓,箭应声而出,虽然也中了红心,却比宇文怀的稍为偏离,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比赛当然是宇文怀胜了无疑。
≈quot;啊!真可惜,果然还是怀兄技胜一筹呢!≈quot;燕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笑了。
≈quot;哼!扮猪吃虎,作腔作势!≈quot; 宇文怀明显不满意,挑了挑眉:≈quot;你这小子是在看不起我?≈quot;
≈quot;我怎敢看不起怀兄?≈quot; 燕洵还是笑嘻嘻的,他这副样子,只令宇文怀越加讨厌:≈quot;不敢的话就再跟我比试一场!”
看到宇文怀已在摩拳擦掌,燕洵还是笑着答道:”初次见面,又何必动刀动枪?我认输便是了。”
“哼!少啰唆!”宇文怀不再理他,一拳挥了过来,燕洵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是徒然,干脆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避开了。
“怀兄,你怎么连这个小子也打不过啊?”旁边的赵西风在煽风点火,宇文怀比燕洵年长,而且一向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傲,败给这小子实在是颜面无存,这话只把宇文怀激得更狠狠进攻,招招都如狼似虎,誓要伤人不休,又哪有一分像是武艺切磋?看到他动了真格,燕洵再也不敢只避不攻,只是他并没有忘记父亲教诲,深明以自己的处境应当时刻谨慎,实在不宜刚来到长安便树大招风四处树敌,所以也没有出尽全力。
其实宇文怀的武功本身也不错,但是跟在燕北日夜磨练,每天都跟父亲兄长习武的燕洵相比也是差了一些。燕洵不想让宇文怀丢失面子,但又不能示弱,以免日后他们再来找自己麻烦,出手既不能太狠,但也不能让自己受伤,所以处处都避重就轻,能避的尽量闪避,不能避的也巧妙回击,以不伤人为根本。
他们的打斗声,令本来对此毫无兴趣的宇文玥看了过来,宇文怀的所作所为,他向来看不过眼,以大欺小更是令他不屑,不过他倒也不替这个世子担心,一眼便看出他处处退让隐藏实力,宇文怀败阵也是早晚之事。
只见燕洵一个闪身,轻易避过了宇文怀的拳,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笑道:”怀兄承让了,我们都是好兄弟,又何必动手动脚伤了和气?”
“兄弟?”宇文怀冷哼了一声。
“是的,一天是兄弟,永远都是兄弟。”燕洵认真的答道。
“就是,兄弟一场,切磋一下很正常,但不可伤了和气。”赵家门阀的魏舒烨出来打圆场:”以后,我们便是好兄弟,好同窗!”
宇文怀和赵西风再没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不忿:只是个质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这么嚣张?
燕洵知道他们对自己生了敌意,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日后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