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金庸全集 肉版

第 602 部分阅读

    倭?且欢亲踊稹?br /≈

    “真多亏了你们,水侄女才得以平安归来,老夫在这里替义弟多谢二位的相助。水侄女,多吃点,这两个月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你汪表哥一会儿就到。”

    水笙只吃了几口,就一直低着头不讲话,听到表哥汪啸风要来,浑身一震。

    凤菲见状,在水笙耳边低声细语,水笙轻轻点头,仍是不语。

    莫少龙听他提起汪啸风,心头更气,当下所有的怒火全部爆发,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大声道∶“花前辈,我们这一次来,是为了水姑娘的事。”

    花铁干笑道∶“多谢莫少侠的关心,水侄女就像我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水四弟不幸遭难,我自当负起照顾水侄女的责任。”

    凤菲见莫少龙这样的沉不住气,恨不得就要翻桌动手,而花铁干仍是老神在在,笑脸相对,暗暗心想∶“花铁干这老狐狸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大哥不欲和他正面冲突。”

    这时汪啸风来到,一见到水笙,喜道∶“表妹,你终于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

    水笙娇躯剧震,抬头一看,只见汪啸风面容比自己出走前消瘦了许多,双眼布满血丝,显是因为自己的出走而非常担忧。

    想起昔日两人双骑行走江湖,虽未言明,但彼此都已默许非卿莫娶,非君莫嫁,是何等的幸福喜乐,不禁眼眶一红,恨不得扑入她的怀中痛哭一番,以发泄心中种种愁绪。

    但又想起自从自雪谷回来之后,他看着自己的那种眼光,满是鄙视和猜忌,视自己为蛇蝎猛兽,靠近自己好像会污了他的名声地位一样,令自己心碎不已,几次欲辩白只是更加深彼此的不信任,于是又硬起心肠,冷冷的道∶“我不想见到你。”

    而汪啸风何曾又忘得了水笙呢?他与水笙青梅竹马,一同学艺,一同行侠江湖,是人人欣羡的一对,舅父水岱几次暗示要把女儿嫁给自己,更是让自己高兴不已。

    但自从听了花铁干的一番话之后,心里信了水笙早已失身于淫僧,表妹虽然几次向自己辩白,但江湖中沸沸扬扬的传闻难道是假?又想,自己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放眼江湖同辈中谁能和自己相比,难道要我娶这个虽然自己心爱非常,但却失身于恶徒的残花败柳?岂不是徒遭人耻笑,我汪啸风岂是会甘心头戴绿帽的?

    这次水笙出走,汪啸风嘴里虽然不说,但心里终究还是非常担心,终日无思茶饭,担心表妹会遭到什么灾祸,毕竟两人十数年的情感终究无法立刻割舍,但是自己是绝对不会和表妹结为夫妻的。

    听到水笙说“我不想见到你”,汪啸风心里一阵抽痛,难道表妹心里早就没有我了?但又感觉到总算去了一个祸胎,不必再见到表妹那种令自己又心疼、又嫉妒、又怨恨的眼神,心疼表妹悲惨的遭遇,嫉妒那小淫僧得到表妹的贞操,怨恨表妹没有为自己守贞,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莫名快慰的感觉,但仍是说道∶“表妹,我┅┅”

    莫少龙现在一颗心思都放在水笙的身上了,见到水笙的旧情人出现,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见汪啸风过来纠缠,立刻说道∶“水姑娘说不想见到你,你还不滚!”

    汪啸风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两人,一名艳丽非常的美妇和一名俊逸潇洒的青年,不禁多看了美妇一眼,转向青年道∶“你是谁?凭什么叫我滚?”

    凤菲见汪啸风的眼神无礼,哼了一声。

    莫少龙道∶“我叫莫少龙,北四怪风虎云龙的龙就是┅┅”说到一半,只觉得眼前景象一晃,脑袋非常沉重,全身转绵绵的似乎一点力也没有,心里一惊,勉强转头向花铁干看去。

    只看见花铁干露出阴狠的笑容,慢慢的站了起来,莫少龙刹那间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凤菲功力较深,发现着了花铁干的道,奋起馀力站了起来,喝道∶“花铁干你┅┅”想要动手却觉得丹田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好卑鄙┅┅”

    花铁干冷笑道∶“凤女侠躺下吧,哈哈,哈哈哈┅┅”狂笑声中,凤菲也晕倒在地。

    功力最浅的水笙,早已晕迷的不省人事。

    只留下一脸惊疑的汪啸风不知发生何事的呆立在一旁,和花铁干凶狠阴毒的豺狼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凤菲醒了过来,发觉身处在一间光线微弱,幽暗的房间内,自己被双手双脚被分开绑在两条交叉的木条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光了,露出自己丰满动人的身体,转头看见莫少龙像肉粽一样,双手双脚被紧紧的绑在一起,而水笙则是衣衫完整的昏睡在一旁的木床上。

    凤菲历练江湖已久,压下心头的惊慌,暗暗静神凝思∶“我敬花铁干是武林成名的前辈,虽然人品不佳,但总不至于行那小人之道,却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在饮食中下毒。到底是什么毒那么厉害,连我都没发觉?”

    正凝思间,花铁干和汪啸风走了进来。花铁干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凤菲的裸体上下梭巡,眼神中流露出淫猥的欲焰。而汪啸风则是畏畏缩缩的跟在花铁干的身后,不时偷偷抬起头来看着裸身的凤菲和躺在床上的水笙。

    凤菲给花铁干的眼神看的心头发毛,怒道∶“花铁干,你还不放开我们!”

    花铁干笑道∶“凤女侠果然好功夫,你中了我无色无味的「化功散」,我估计最少你还要半个时辰才会醒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哈哈,哈哈。”

    凤菲道∶“想不到你如此卑鄙,比血刀门的恶僧更不如。”

    花铁干道∶“血刀门的恶僧是如何恶法,凤女侠你问我水侄女应该会比较明白,哈哈。”

    汪啸风听花铁干提起自己最心痛的事,忍不住道∶“花伯伯,你┅┅”

    花铁干笑道∶“汪贤侄,你不必急。凤女侠,我自从十二年前在泰山和你夫妇俩一会,就一直念念不忘你那丰满的肉体┅┅”

    凤菲怒道∶“呸!你到底想要如何?”

    花铁干淫笑∶“男人剥光女人的衣服想干嘛?凤女侠你不会不知到吧?”

    凤菲怒道∶“你敢?”

    “母老虎果真是名不虚传,被脱的赤条条的仍是好大的脾气。若是在平时,我怎赶捋虎须呢?不过面对一个裸身的女人,那还有什么敢不敢?”

    汪啸风似乎被花铁干狂邪的气势所感泄,不禁向前走上一步,贪婪的看着凤菲雪白的肉体。

    凤菲心里暗暗心惊,但嘴上仍不肯示弱,道∶“你难道不怕我风虎云┅┅”

    花铁干大笑打断凤菲的话,从怀中取出一物,道∶“你看这是何物?”

    凤菲见了大叫一声∶“七巧神针?”

    花铁干看着手中七只金针,笑道∶“正是七巧神针。”

    “杨三弟他┅┅”

    花铁干道∶“北四怪风虎云龙好大的名头,但在我花铁干的眼中不过是个屁而已。「翻天云」杨四海上个月就死在我的掌下了。至于莫少风┅┅嘿嘿┅┅”

    风虎云龙排行第三“翻天云”杨四海精于伪装和医术之道,七巧神针是其贴身携带之宝物,用来替人针灸疗伤,灵验无比,现在落在花铁干的手里,定是凶多吉少。

    “至于莫少风┅┅”花铁干道∶“近十年来好响的名号,老子听了就不爽。「人屠」仇猛、「山鬼」厉向、「沙龙」王宝┅┅”一连说了七八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吧?”

    “你┅┅”那七、八人都是武林有名的巨盗悍匪,行事凶残、杀人如嘛。

    “没错,他们正一齐向洛阳城去,目标当然是莫少风。”

    “枉你享有侠名,竟然勾结黑道,迫害同道。”

    “南四奇只剩我一人,北四怪一灭,中原武林唯我独尊,到时候我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人不听我号令?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菲叫道∶“你疯了!我丈夫不会被你这小人所害的,他一定会来找你。”

    “是啊,我疯了,我是个疯子,要来强奸鼎鼎有名的凤女侠,哈哈┅┅哈哈哈┅┅”花铁干脱去全身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身体,胯下的阳具早已怒张,吐出丝丝透明的液体。

    凤菲杏眼圆睁,骂道∶“你这畜生!你敢碰我!”

    “那要试试看才知道。”花铁干枯瘦的大手抓住凤菲肥美的乳房,狠狠的揉了起来。

    凤菲的身体何曾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过?花铁干一碰到她的肌肤,凤菲立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心欲吐,边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边嘴里叫道∶“住手!”

    凤菲扭动身体却更激起了花铁干的淫欲,手指用力捏住凤菲樱桃般的乳头,向上拽起,凤菲敏感之处受到侵犯,身体立刻诚实的做出反应,乳头高高挺起,乳晕泛着粉红色的光芒。

    花铁干笑道∶“莫夫人很敏感哦,跟处女一样,乳晕还是粉红色的,是不是丈夫没有好好疼你啊?”

    凤菲羞愤欲死,不停的剧烈扭动身体,呼叫道∶“┅┅住手┅┅畜生┅┅住手┅┅”

    汪啸风也脱下了衣服,两只手在凤菲光滑的身体上贪婪的抚摸着。

    这时,一旁的莫少龙也醒了过来,见到自己最敬爱的嫂嫂遭到如此无耻的羞辱,叫道∶“你们两个狗娘生的!住手!”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两人痛揍一顿,但苦于双手双脚都被特制的牛筋绳牢牢绑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菲任两只禽兽凌辱。

    花铁干用力揉着凤菲两片娇嫩的秘肉,伸出舌头吸舔凤菲丰满的乳房,汪啸风则是抓着两瓣雪白的屁股肉,粗暴的用手指插进凤菲紧密的菊穴。

    “啊┅┅”凤菲悲鸣一声,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竟会落入两名无耻的淫贼手中,心内悲苦,大叫∶“大哥┅┅愿来世再做夫妻!”牙齿用力在舌头一咬,舌头断成两截,大量的鲜血涌出。

    花铁干大惊,没想到凤菲竟如此贞烈,连点凤菲周身十数穴道,想要止住泉涌般的鲜血,但终究为时晚矣,凤菲已失血过多,香消玉殒。

    花铁干大怒,叫道∶“你以为自尽就没事?放屁!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你,难道对付一个死女人我会没办法?”解开凤菲尸身的绳子,放倒在地,自己趴在凤菲尚有微温的尸体上,把自己的阳具插进凤菲的秘穴内。

    花铁干大叫一声∶“紧啊!老子插死你,老子插死你!”不停粗暴的蹂躏着凤菲浑圆的乳房,舌头用力舔着凤菲的脸。

    汪啸风被花铁干的狂态惊得傻了,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奸尸的恐怖景象。莫少龙?目欲裂,嘶喊道∶“住手!花铁干!你这他妈的狗养的杂种!住手!”

    花铁干回头看了莫少龙一眼,双眼发红,露出森森白牙,狂笑道∶“老子就是要奸死这臭婊子,你又能如何?”说完,又猛烈的抽插凤菲的秘穴,凤菲的穴内流出一丝丝尚未凝固的血液。

    “我不会放过你的!”莫少龙叫道∶“王八蛋!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花铁干“嘿嘿”冷笑,拔出阳具,把凤菲的尸体翻转过来,扒开屁股肉,阳具又重重得插进凤菲的菊穴内。

    莫少龙急怒攻心,“呕”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不一会儿,花铁干浑身一抖,在凤菲冰冷而紧密的菊穴内射出阳精。花铁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拔出垂软的阳具,走向昏迷的水笙。

    汪啸风叫道∶“花伯伯你干什么?”

    花铁干狂笑道∶“水笙这烂婊子,老子不狠很操她一操,怎对的起我那该死的结义兄弟?哈哈,哈哈。”

    汪啸风急道∶“不可以。”

    花铁干一拳打在汪啸风的肚子上,汪啸风被这突来的一击打的如虾米般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

    汪啸风呻吟道∶“花伯伯住┅┅住手┅┅”

    花铁干道∶“怎么?舍不得?你舍不得这个勾搭淫僧的淫妇?我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妈的老子我胡诌出来的,她根本没有和那小淫僧干上,这他妈的小淫妇还是个处女,还没开过苞!”

    汪啸风被花铁干的话惊的叫了出来,道∶“花伯伯你┅┅表妹┅┅”

    “不过现在老子就给她开苞,干的她爽歪歪!”花铁干有点失了心智,狂笑来到床边,道∶“我那结义兄弟不知道前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生出这样一个标致的女儿,哈哈,哈哈!老子现在就来尝尝处女的滋味┅┅”

    莫少龙呕出一口鲜血,觉得力气恢复了一点,知道体内的毒素因此减弱了几分,运起家传“霹雳手”的内力,大喝一声,双手双脚同时用力向外一绷,牛筋绳登时断裂。

    莫少龙跳起身来,却又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知道体内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难以凝聚,少量失血虽然可以逼出一些毒素,恢复一些功力,但却难以是花铁干的对手,唯有大量的失血才可以排出大量毒素,一咬牙,右手五指并成手刀,往自己左肩一砍,一条左臂登时卸了下来,大量鲜血喷射而出。

    汪啸风叫道∶“花伯伯留神!”

    莫少龙一脚踢翻汪啸风,狂运全身功力凝聚在右掌,向花铁干扑去。

    花铁干剥光水笙的衣服,正准备奸淫水笙,浑没留意后头的动静。待莫少龙掌风袭体,这才惊觉。花铁干心神虽失,但武功仍是毫不含糊,当下一个旋身,避开了背心的要害,莫少龙击在花铁干的右肩,花铁干哼了一声,向后跌坐。

    莫少龙一招得手,强忍着左肩的剧痛和失血过多的昏眩感,右手抢起水笙,转身往门房的方向窜去。

    花铁干挺腰弹起,左拳一招岳家散手“直捣黄龙”击向莫少龙,莫少龙展开凤菲所传的“虎纵术”,避过这一招,几个纵跳之后,带着水笙逃逸无踪。

    ???***????***????***????***两人千辛万苦回到洛阳城,却发现莫府已被烧成一片白地,忙问邻人发生何事,竟是数日之前七八名强盗强闯莫府,围攻莫少风,莫少风奋起对抗,击死五人,但莫少风终究寡不敌众,力竭败死,敌人临走前放火烧屋。

    莫少龙悲呼一声,向后摔倒。左肩上的重伤和亲人死亡的噩耗,让数日来心力交瘁的莫少龙再也承受不住,口中猛吐鲜血,悲啸一声,就此死去。

    ???***????***????***????***水笙安葬了莫少龙,心想自己是如此不祥之人,凡是和自己扯上关系的人一个个都不得善终,心内凄苦万分。

    想到花铁干从此独霸江湖,自己的处境更是危险,天下之大,难道竟无我水笙栖身之地?

    那一副面容又一次浮现在心里。

    是他,在自己身处雪谷绝境时救了自己。

    是他,在自己受众人鄙视时挺身替自己辩护。

    在那一副普通的面孔之下,包含着一颗极为善良的心,一颗不适应于险恶江湖的心,一颗足以让自己终身无畏依靠的心。

    回去吧!回去吧!

    水笙心里这样呼喊着。

    回去吧!回去那个与世无争的雪谷吧!

    他也一定会回到那个山谷的。

    回去吧!

    ???***????***????***????***水笙来到了昔日的山洞内,洞内的一景一物还是跟当初离去时一模一样,只是积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水笙拿起那件羽衣,搂入怀里,心里充满平静。

    ???***????***????***????***狄云在丁典和凌姑娘的坟前种了几百棵菊花。他没雇人帮忙,全都是自己动手。他是庄稼人,锄地种场的事本是内行。只不过他从前很少种花,种的只是辣椒、黄瓜、冬瓜、白菜、茄子、空心菜┅┅他离开荆州城,抱着空心菜,匹马走上征途。他不愿再在江湖上厮混,他要找一个人迹不到的荒僻之地,将空心菜养大成人。

    他回到藏边的雪谷。鹅毛般的大雪又开始飘下,来到昔日的山洞前。

    突然之间,远远望见山洞前站着一个少女。

    那是水笙!

    她满脸欢笑,向他飞奔过来,叫道∶“我等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终于会回来的。”

    ??????????「全文完,感谢诸位的观赏!」

    /

    看成人小说就上!最新防屏蔽地址:,

    书剑后传

    书剑后传

    序章损兵折将红花会众虎隐龙潜

    祭奠完香香公主之后,红花会群雄带着福安康离开了京师。在离开京师之前,众人特地讨论了一下今后行止,众人都一致认为把福安康安置好是第一要务,讨论到安置他的地点时,陆菲青发言道:“依在下的愚见,应该把他送到天山去软禁起来,那地方人迹罕至,朝廷的鹰犬很难找得到,即便真的让他们找到了那里,甚至还救出了福安康,但那附近一片荒凉,而且又是回民的势力范围,就让他们逃,也逃不了多远的!”

    群雄一听,都觉得陆菲青的主意很好,纷纷表示支持。这时,陈家洛补充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陆老前辈的提议,那就这样决定吧。此事为会中当前第一要务,在押送期间既要隐密行事,跟去的人多了目标太大,人去少了遇到事情又不容易应付,故此我想这次的押送最好由在座众人共同主持,其他从人一律不带,各位以为如何?”陈家洛说完,各人都没意见,于是,押送的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几天后,红花会群雄扮成不同身份分排出城,为了混淆朝廷的耳目,陈家洛在大队出发前后那几天,先后派出十几拨人马出城,他们有的上黑龙江,有的下湖广,有的到山东,也有到四川,云贵,江浙等地,而他们一行人则往西行,从河北经山西进入陕西,再沿天山北路北上天山。

    在离开京城以后,行程一直很顺利,五天后,群雄进入了山西省境内。这天傍晚,他们路过一个树林,由于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而前方的镇子却在二十里外,所以陈家洛决定在林中歇一晚,第二天再上路。卸下了行装后,众人各自行动,取水的取水,生火的生火,打猎的打猎,忙的不亦乐乎。

    自从捉到福安康后,为了防止他被人救走,红花会十三个当家和周仲英,陆菲青等人分成十二组,每天十二时辰轮流看管他。这天,轮到蒋四根当值,他如常地行李中拿出一困绳子,把福安康的双手牢牢的缚了起来,又用一根细索把他脚缚在自己的脚上——这是怕自己半夜不小心睡着后,被他乖机溜掉;由于点穴过久会影响血气运行,对身体不好,所以群雄只有用绳子来缚住他,法子虽然笨,但却是唯一的方法。

    由于连日赶路,群雄都有点疲惫,吃完晚饭后不到一会儿,众人都纷纷进入梦乡,只有陈家洛仰看满天星斗,难以入眠。待到半夜,当陈家洛正蒙蒙胧胧地快要入眠时,忽然,他听到林中传来一些异响,听来像是有数十人正从四方八面迅速接近,忙坐起身来,这时,其他人也纷纷发现不妥,都跳了起来。

    陈家洛见众人都已醒来,心中稍定,和赵半山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排众而出,朗声道:“不知是那一路的朋友深夜造访,请亮身份!”语声未落,“嗖!嗖!嗖!”破空声陆续响起,一阵劲箭暴雨般射来,还好众人早已凝神介备,只听“叮当”,“卡嚓”,“噗突”之声响个不停,群雄或用兵器砸打,或以暗器击落,或使身法躲过,使这一阵箭雨有来无回。

    箭雨才止,数十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猛地从林中暗处冲出,扑向群雄,陈家洛见状,忙向众人下令道:“四嫂,十三弟看紧福安康,请陆,周两位前辈替大伙儿押阵,让晚辈们会一会这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

    未等陈家洛说完,一枝劲箭已无声无息地射向了被缚成一团的福安康,众人本以为那些黑衣人是来救人的朝廷鹰犬,再也没想到竟是来要杀他的,待到发现福安康命危,已经来不及抢救了,眼看着他就要被一箭穿心。

    “噗!”劲箭射入福安康身下土中,原来是站在一旁的蒋四根反应迅捷,及时把他扑倒,那箭只在蒋四根手臂上擦了一道口子,却没能要了福安康的命。

    福安康从鬼门关中走了一圈回来,吓得脸色发青,看到蒋四根已站了起来,忙躲到他的身后。这时,一众黑衣人已经冲近,红花会群雄各挺兵刃,和他们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陈家洛冷眼旁观,这群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组织严密,行动起来进退有据,看来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但他们既箭射福安康在前,和群雄打的时候又毫不顾忌他的安全,看起来倒像是来剌杀他多于来救他,不禁想倒:“难道他们不是鹰爪子,而是来剌杀他的武林同道?”

    这时,在他身旁的陆菲青开口说道:“陈总舵主,这些人不像是要来救福安康的样子,倒像是要来杀他似的,会不会是反清的同道,并非朝廷的鹰犬,是否先问一下比较妥当?”

    “是啊!看起来先问一下比较好,否则伤了人就不好说了!”周仲英附和道。

    陈家洛闻言道:“两位前辈的意见与晚辈的不谋而合,就这么办吧!”言罢前站一步,大喝道:“住手!”红花会众人闻言,纷纷停下手来,慢慢的退到陈家洛身边。

    就在这时,“啸!”林中传来一声尖啸,一众黑衣人闻声后,一言不发,迅速退入林中,红花会众人一来顾虑林中有埋伏,二来也没料到这群人“雷声大,雨点小!”,二话不说,说彻就彻,一时间大惑不解,并没跟进去,只有无尘反应迅速,提气急踪,已掠进林中,赵半山怕他孤人一人会被暗算,身形一闪,也跟了进去。其他人见状,也要冲进林去,陈家洛怕在太多人进林易生误会,黑暗中又容易被敌人暗算,忙出言叫停众人。

    “十三弟!”就在这时,骆冰的惨叫声传来,把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看到骆冰抱住了蒋四根大哭,而他的头则枕在骆冰的胸前,双目圆睁,一动不动,看起来情况不妙之至。

    陈家洛抢上前去,见蒋四根目光呆滞,脸色发黑,心叫不妙,一探鼻息,发现他气息已绝,大惊道:“十三哥!”,也不理有没有效,一掌便抵在蒋四根背上,内力源源不绝地输入他体内。这时,众人已围了过来,无尘和赵半山闻声,也从林中跑了出来。

    陆菲青走近二人,见蒋四根浑身僵硬,瞳仁已散,知道他已死透了,悲痛地向陈家洛道:“陈总舵主,不要再浪费内力了,蒋兄弟已经去了!”红花会众人闻言,忍不住都哭了起来。

    陈家洛废然收劲,把蒋四根扶倒在地。赵半山见蒋四根脸色发黑,身体僵硬,显然是中了十分厉害的剧毒而死,他对毒药认识颇深,忙上前查看,看到蒋四根手臂上的伤口附近一片焦黑,如遭火炙,心下不禁赅然:“这毒竟如此猛烈!”,便细查那支箭上馀下的毒药,但验了半天,却始终查不出上面涂的毒药是那一种,站起身来,歉然道:“总舵主,这枝射向福安康的箭上淬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十三弟就是被它毒死的。”

    陈家洛沉吟道:“十三哥体壮如牛,只被那箭擦伤了手臂就毒发身亡,那是什么毒物,竟有这等厉害?”

    赵半山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种毒药非常特别,像是由十几种不同的药所混成,它们有些含有剧毒,有些虽然不含任何毒性,却能加重其它毒药的毒性,另一些在这药里一点用处都没有,但却能和解那些毒药的解药结合成毒药,这些药混合了以后,毒性加倍猛烈,见血封喉,不但能让中毒者毫无知觉,而且无药可解,所以十三弟在被那箭擦伤了后并没察觉有异,等到发现不妥时,已经全身僵硬,无法再开口通知咱们了。这么厉害古怪的毒药,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了,不但从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群雄闻言面面相觑,徐天宏想了一下,问道:“这毒药配得如些精巧,又那么罕见,会不会是来自大内?”

    赵半山闻言一震道:“这个倒很有可能!”

    众人闻言一怔,一齐望向福安康,福安康几被该箭射死,尚自惊魂未定,听到毒药可能来自大内,心中暗叫不妙,果见众人一齐望向自己,个个目露凶光,大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关的我事!不关的我事!”卫春华挺钩上前要杀福安康,被文泰来喝住。

    陈家洛道:“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以后再慢慢审问他,弄清楚这件事后再杀他不迟,咱们还是先把十三弟的后事办好了再说。”众人闻言都觉有理,陈家洛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这样,现在天已快亮了,大伙儿先把东西收拾好,等天亮后,一拨人出发到前面镇上准备十三哥的后事,一拨人则留在此地,到林中搜索一下,那帮人来去匆匆,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到晚上的时候,大家在镇上集合,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一听,都觉此计可行,便纷纷跑去收拾准备。第二天一早,除了留下找寻线索的陆菲青,赵半山,杨成协和石双英外,其馀的人带着蒋四根的尸体和福安康离开了那折将之地。

    路上,徐天宏向陈家洛道:“总舵主,我看袭击咱们的那群人的目标似乎只是福安康,并没有对付咱们的意图,十三弟的死只是个意外。”

    陈家洛道:“有道理!陆,周二位前辈和我也曾猜测他们是同道中人,本来想打个招呼的,只是他们退得太快,才来不及问清楚。”

    徐天宏沉思道:“但这些人手段狠辣,组织严密,又丝毫不卖咱们红花会的帐,似乎也不是同道志士,倒像是朝廷鹰犬,三哥不是说那毒药很可能是来自大内吗?会不会是福安康的仇人,想要借刀杀人?”

    陈家洛一震道道:“有可能!七哥果然心思细密,不愧是武诸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徐天宏道:“除此以外,这件事我想了好久!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不知缌舵主有没有想过?”

    陈家洛道:“哦?是那一点?”

    徐天宏续道:“帮会中一定有奸细,而且是职位一定很高的,否则咱们此行如此隐密,这些人怎样会知道的?而且来得这么快,布置得那么准确?”

    陈家洛闻言不再说话,沉思了起来。

    到了镇上,众人忙着准备一切。到了傍晚,陆,赵等四人赶到,陈家洛问起搜查线索的结果,四人皆废然摇头,众人大失所望。

    过了几天,众人办好了蒋四根的后事以后,押着福安康再度上路。而石双英则在问准了陈家洛后,招来了几十个会众,打算留在镇上作深入的调查,不跟众人上路。

    群雄上路后的随后几天里,不断有人来犯,这其中有大盗,也有小贼,更有一些真的是反清义士,他们有些群起而攻,也有些小股侵扰,虽然群雄武功高强,把来犯或驱逐,或劝服的一一打发,但数日来精神绷紧,也把众人弄得精神不振,疲惫不堪。

    又过了几天,石双英带着十几个头目赶了上来,原来他已经抓到了奸细——那人是北京分舵的一个副堂主,因为赌输了钱,所以把众人的行踪当钱卖给了那债主;而那债主究竟是谁,石双英一时间调查不出来,又担心众人的安全,所以暂时结束了调查,赶来报信。

    听到石双英的报告,众人稍为放下心来,当时决定连夜赶路以摆脱来犯者。

    谁知才走不远,在一道峡谷中,众人又受到了袭击,虽然群雄再一次击退了来犯者,但石双英却为了救福安康,被一块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压成一团惨死。

    当晚,群雄葬了石双英后,围坐在一起,大家都默不作声;这也难怪,红花会众人一向纵横天下,连皇帝都挟持过两次,也没受过什么重大挫折,但在这短短几天内,连折了两个兄弟,心中都觉得难以接受。

    沉默了好久,卫春华终于开口说道:“总舵主,这福安康是个累赘,带在身上,像块臭肉一样,招惹大群苍蝇老鼠过来,再这么下去不行的,依我看,干脆一刀杀掉算了!

    一发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杀,有的说放,都议论起来。陈家洛虽然主张继续带上卫春华他,但听众人的意思大都是不要把福安康再带上,心中也不禁犹豫起来,便向徐天宏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徐天宏会意地向他道:“总舵主,这福安康没错是个累赘,但如果咱们逞一时之快,一刀做了他,那咱们毁诺在前,不但红花会威信全失,还会让乾隆不再顾虑了,到时,不但回疆峰烟再起,连中原也从此多事了!

    陈家洛问道:“回疆峰烟再起是可以理解,但中原从此多事,这话怎样说?

    徐天宏道:“乾隆如果知道咱们杀了福安康,一定会派兵来清剿咱们红花会的!不但如此,他很可能会迁怒于其他的帮会或武林同道,到时候,像福建少林那样的惨剧肯定会一再发生的!咱们可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了众多的武林同道,所以我认为杀他不妥!”众人都觉有理,纷纷点头。

    陈家洛续问道:“那放他回去又如何?”

    徐天宏道:“这恐怕也不行,如果咱们放了他,那只有两种结果,第一,鹰爪子们把他救回去了,第二,鹰爪子们救不了他,让他被其他人杀掉,但这两种结果其实都会造成同样的后果;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乾隆还是没有了顾虑,结果是回疆峰烟再起,连中原也从此多事!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乾隆也一定认定是咱们干的,结果也是一样!”

    卫春华怒道:“那咱们不就要一辈子带着他,为了保护他而不断地死人,流血?”

    徐天宏叹息道:“在到达回疆之前,这是一定会的!”

    听完徐天宏的分析,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言不发。过了很久,常氏兄弟互望一眼,站了起来,常伯志道:“想那么多干嘛?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老子要去睡觉了!”说完,走到一旁倒头便睡。

    众人见他两兄弟把这事说丢下就丢下,无不心中佩服,也放开怀抱,纷纷找位子睡下。

    第二天早上,骆冰被一阵骚动吵醒了;她本来习惯了早起,但由于昨天晚上她陪文泰来守了一会夜,很晚才睡,所以醒晚了,连众人起来了都不知道。

    骆冰坐起身来,看到周绮,李沅芷和余鱼同围在她前面,笑道:“你们在这干嘛?想作弄我吗?”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回话,骆冰见他们神色沉重,欲言又止,心中暗叫不妙,向周绮问道:“绮妹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告欣我吧!”

    周绮是个直性子,心中藏不住话,冲口而出道:“四哥他……呀哟!”话未讲完,大腿已被李沅芷扭了一下。

    骆冰听到文泰来出了事,那里还按捺得住,一把分开了他们,冲出了帐篷。

    几天后,长安近郊……

    看着文泰来冰冷的尸身,骆冰一言不发,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如岩石刻出来的脸庞,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她的悲哀虽然已刻骨铭心,永难平复,但她的情绪已经安静了下来。经过这几天来众人的劝慰和自己的反思,她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的丈夫已经死了——那天晚上,文泰来被人从后一刀剌死,而福安康则被人放走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文泰来是什么时候和被谁杀害的,但骆冰相信,那凶手一定是熟人,才能在丈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易地暗算得手。除了徐天宏,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她不想打草惊蛇,只想默默地查探下去,她相信终有一天,那凶手的真面目会被揭穿的,而她则要留下命来,等到那一天,她要亲手杀死他,为夫报仇,到时候再一死恂节。

    陈家洛慢慢走到骆冰身旁,轻叫道:“四嫂!……四哥该入土了……你节哀吧!”

    骆冰深深地向文泰来的遗体看了一眼,嘴里轻轻地念道:“四哥,你先走一步!我会带着仇人来见你的,你等我!”言罢退了开去。

    陈家洛叫道:“封棺!”几个杵工走上前去,盖上了棺顶,“拼拼彭彭”地钉了起来。

    当晚,群雄聚在了一起,商量今后的行止,陈家洛说由于他领导失误,以致会中损兵折将,坚决要辞去总舵主的职位,让众人另选贤能。众人当然不肯,推辞了半天,众人终说服了陈家洛继续领导。此外,经过商议后,众人认为朝廷在以后的几年内,一定会发动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如果会中的组织还是像现在那样:几十个分舵分散在全国各地,但却都没有独当一面的力量的话,一定会被各个击破的,所以他们决定除了北京,长安,武昌和成都分舵保留外,其他分舵一律降为连络处,只负责一般的连络,打听,发展业务和那些不会暴露身分的活动,而旧分舵的好手除了是那些无法调离的以外,其他的全都分调到那五个分舵中,以各加强分舵的组织和力量。

    除此以外,除了陈家洛,无尘,杨成协和心硕留守总舵外,红花会的十几个当家会分驻到那四个分舵去:赵半山和卫春华到北京,周仲英和徐天宏夫妇守武昌,常氏兄弟赴成都,陆菲青,骆冰和余鱼同夫妇驻长安。待机三年,等朝廷的清剿行动过后,再重新编排人手,而在这三年内,会中暂缓组织上的发展,改而巩固现有组织,清理会中淤血,并动用一切努力,全力调查那些神秘杀手的行踪。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分道扬镖,依计划行事。

    后传第一章左右为难侠女就擒身心受辱

    两年后……

    徐天宏靠坐在一棵大树上,浑身发软,左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虽然已经暂时止住了,但那只是用些普通的草药暂时敷住的,如果有大动作的话,伤口还是会破裂流血。

    不过,伤口的痛再怎么痛,也及不上他心里的痛,每看到筋疲力尽地睡在身边妻儿和那几个会众时,他的心就在滴血。

    八天前,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武昌分舵被大批身穿便衣的官兵突击,官府对这次的行动看来准备已久,不但布置隐密,而且装备精良,除了各种强弓硬弩外,还带有火枪队和红毛大炮。他们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会众们仓促应战,虽然已尽了全力抵挡,但无论在装备和人数方面都无法和官兵相比,甫一接战,抵抗的会众便已死伤大半。徐天宏见势色不对,下令全力突围,但为时已晚,两夫妇虽能带着儿子和十几个会众冲出重围,但周仲英却为了掩护众人撤退而被乱枪打死。

    徐天宏夫妇虽然冲出了重围,但才走不了多远,官兵就追上来了,他们就这样打打逃逃的逃了几天,但始终无法摆脱官兵的尾追,那跟来的十几个会众只死剩三人,最后还是徐天宏聪明,猜到官兵从内奸那里知道了红花会的暗号,用假暗号把追兵引向了另一个方向,而他们则往相反方向走,一头躲进了附近的山中。到了那天傍晚,他们实在走不动了,便在树林中竭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那三个会众跑去找吃找喝的,徐天宏精神了一点,一面生火一面跟周绮说:“绮妹,这次官兵来得这么突然,而且对咱们的情况和布置那么了解,看来会中一定奸细,而且那奸细的职位份还不低,看来恐怕是被四嫂说对了!”

    “冰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她说过什么?”

    “你记不记得四哥是怎么被害的?”

    “不是被人从后一刀剌死的吗?”

    “那是没错的,但以四哥的武功,要暗算他虽然不是件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