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死了”小男孩哆嗦着身子,手往他所在的方向一指。
“什么?你小子是不是又打人了?你等着,我叫你姐夫管教你”乘务员李小姐听闻这话,撂下一句恐吓她弟的话语,就以箭离弦一般的速度冲到他床边,探手检察他的鼻息。
还好,有呼吸,虽然很微弱。
乘务员李小姐扫了一眼现场,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去,再煮一碗粥,这里我来。”
她弟听到“姐夫”一词就反射性地身体就哆嗦得更甚,嘟囔一句“别告诉姐夫,他会打死我的”
乘务员李小姐见自己老公在家中积威发挥了作用,也顾不上算账的事情,摆摆手,示意她弟出去。
而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因为他眼睛开着一条细缝,悄悄地观察着。
等乘务员李小姐上前,他就把眼睛闭上了,闭得紧紧的。
“小天,我知道你醒着,刚那是我弟,天生脾气暴,我替他跟你道歉了,你先在我家安顿下来,等病好了我亲自带你去找叔叔。”乘务员李小姐摸了摸他松软的发丝,面容和蔼可亲,语气尽是温柔。
他睁开了眼睛,眼里尽是不信任。
乘务员李小姐说完这话就走了,她弟随后又端着一碗粥过来了,坐在床沿边,笨拙地喂粥。
这次顾天绒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吃着粥,顺从得像一个兔子。
她弟乐了,想着刚才还一副炸毛耗子似的要跟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的人,竟然安静地吃完了粥。
“我叫李顷肖,你好呀。”乘务员小姐她弟见他态度温和了下来,就腆着脸上去自我介绍起来了。
“听说你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这是病,得治,我姐夫医术可好了,肯定能让你说起话来”
不一会儿,李顷肖就自来熟地跟他唠嗑起了一大堆事情,全然忘记了一个小时之前两人的剑拔弩张。
他像一块木头似的倚在床脚,思索着李顷肖话语的真实性。
李顷肖说这个村他是老大,别的小孩儿看到他都得先鞠一躬,然后绕边走,但是李顷肖最怕他姐夫,一言不合地就拿他当小白鼠,注射各种药品
过了好久,在顾天绒意识将要再次模糊了时候,李顷肖他姐夫来了。
这位姐夫携带着药箱,风尘仆仆地放下行李就娴熟地医治起顾天绒起来。
也许是因为打了麻药,所以顾天绒并不感觉到特别大的疼痛。
“杨哥,他怎么样了?没有伤到什么吧?”乘务员李小姐在旁边打下手,一边干活一边问。
“没事,差不多都是皮外伤,休养个四五天就能好。”杨歌取下听诊器,手法娴熟地替他摸起后颈颈椎。
“大概养多久能”乘务员李小姐颇具暗示性地问杨歌。
杨歌看着浑身青紫的顾天绒,皱了皱眉,然后下意识地回答妻子的疑问
“四五年能好,好好养着就是了。”
顾天绒是个直肠子,没有听出话外音,心里存着疑惑。
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伤竟然要养四五年才能好。
乘务员李小姐听到杨歌的答话就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