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魔道祖师同人)回头

分卷阅读5

    语至“□□”二字,蓝忘机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出剑更快更狠,一剑实实打在魏无羡的胳膊上。

    蓝忘机下手极重,魏无羡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竟像失了知觉一样,手一颤,那个白色的瓷瓶几乎是脱手而出。

    蓝忘机立即劈手去夺。

    电光火石间,他碰到了魏无羡的手。

    蓝忘机此时的体温已高得超乎常人,魏无羡的皮肤对于他来说简直冰凉如冷瓷,让他一时间几乎辨不清碰到的是解药瓶子还是魏无羡的手。

    这道温度非但没令他的症状有所好转,反而仿佛有一道电流从两人的肌肤相触处传来,直冲脑袋,蓝忘机一个激灵,体内异样之感更甚。

    所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的时候,蓝忘机条件反射地,一把拍开魏无羡的手。

    连同那瓶解药。

    小小的瓶子落地一声清响,咕噜噜滚了几圈,没了踪影。

    魏无羡这下是真的傻眼了。

    他急了,对蓝忘机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蓝忘机没理他。

    “你等会,我帮你去找。”魏无羡作势要弯下腰,在藏书阁掘地三尺找出那瓶解药。

    可是蓝忘机的剑生生横在他身前,止住了他的动作。

    魏无羡不解:“你现在跟我置什么气啊,刚刚是我不好,但是现在找解药要紧。”

    “滚。”他听到蓝忘机对他如是说。

    “你……”魏无羡还想在说些什么,他朝蓝忘机走近一小步。

    然后被蓝忘机腰上一剑震出一大步。

    “滚!”蓝忘机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如极寒之地的冰霜刺破北风。

    魏无羡疼得狠狠咬着牙才不至于闷哼出声,他见蓝忘机又提起了剑,赶紧从旁边的窗口单手借力翻了出去。

    刚翻出藏书阁,就看见一个紫衣少年站在不远处。

    魏无羡很兴奋地朝他招手,示意他看这边:“江澄?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收尸。”江澄没好气道。

    魏无羡讪讪地笑笑,扶着自己刚刚被打的腰,靠着墙慢吞吞地走过来。

    江澄见他这幅模样,忙问:“你怎么回事?解药他吃了吧?”

    “没有,被他自己一巴掌拍飞了。”魏无羡边走边说,突然像是牵扯到了哪里,疼得呲牙咧嘴,缓了好半晌才抱怨道,“真是的,被下了药劲儿还这么大。”

    江澄见魏无羡扶着腰说出这些话,登时青筋一跳,一个头两个大,道:“你再说一遍?!”

    “啊?”魏无羡茫然地抬起头,乖巧地重复,“我说他劲儿大。”

    “你说江澄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师兄呢。”萨萨调侃魏无羡。

    “嗯,他摊上我……确实挺倒霉。”魏无羡若有所思。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萨萨慌了,赶紧转移话题,“所以含光君最后有没有叫过你……那四个字?”

    “有啊。”魏无羡坦坦荡荡。

    萨萨惊了:“什么时候?”

    “偶尔在床上的时候。”魏无羡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萨萨沉默片刻,问他:“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撒狗粮到故事结束?”

    “没有,后来……发生了一点小变故。”魏无羡的眼神看得很远,面无表情地追忆道。

    “小变故?有多小?”萨萨很紧张。

    “阴阳两隔罢了。”魏无羡淡淡道。

    薛洋一回到屋子里,换了衣服倒头就趴到床上。

    然后被阿菁揪着耳朵拎了起来。

    薛洋有点烦躁,没好气道:“小瞎子你又怎么了?”

    阿菁一手拎着薛洋,一手拎着薛洋换下来的衣服,呛声回去:“你说怎么了,衣服都不洗你就睡?!”

    说着,小姑娘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抽了抽鼻子,从手上衣服那里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抱怨道:“我说你衣服上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还能是什么味儿,自然是张大婶的血腥味。

    薛洋再也不想闻到这个味道了。

    他当然不可能对阿菁告以实情,只是懒洋洋道:“有什么关系,一会让晓道长帮我一起洗了呗。”

    阿菁很不喜欢他这般压榨晓星尘:“我呸!晓道长凭什么帮你洗衣服?”

    “这你就不懂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衣不洗晓道长何以洗尽天下邪祟,”薛洋拔高声音,问旁边的晓星尘,“是不是啊晓道长?”

    “嗯。”晓星尘走了过来,温和地应道。

    “你!”阿菁气结,余光悄悄看了一眼手里的一堆衣物,突然看到一个什么东西,脸登时不自然地红了半分,又冲薛洋嚷嚷道,“外衣让道长洗就算了,里衣你总得自己洗吧!晓道长长得这么道骨仙风你让他给你洗亵裤你忍心吗你!”

    薛洋拍开阿菁揪着他耳朵的手,走到晓星尘身边,故意亲密地搂住晓星尘的脖子,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为堵阿菁的嘴,他随即补充一句:“是吧晓道长?”

    晓星尘自然不介意帮他洗次衣服,依旧是很配合道:“嗯。”

    阿菁还想再说什么,薛洋话锋一转:“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晓道长长得道骨仙风?你又没看到过,万一晓道长长得又胖又丑呢?”

    薛洋的声音甜丝丝的,却硬生生叫人不寒而栗。

    阿菁反应也不慢,马上辩驳道:“我听声音就能听出来的!晓道长声音这么好听肯定长得也一样,不像你,听声音就知道长得痞里痞气的。”

    “长得痞里痞气”的薛洋玩味地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意义不明地回了句:“是么。”

    “行了,我帮你们洗衣服,你们先睡吧。”晓星尘好脾气地接过阿菁手里的衣物,把两人安抚睡下,一个人抱着三人的衣服去河边洗。

    他沐着一袭星光回来,阿菁已经蜷着身子睡熟了,薛洋也躺在茅草上,没有一点动静。

    听到晓星尘的脚步声,薛洋立刻睁开眼睛,在黑暗里将那人的身形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晓星尘,”晓星尘听见薛洋压低了声音叫他,“过来。”

    晓星尘轻轻走近他,小声问:“怎么还没睡?”

    薛洋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对他招招手,又想起这一个是板上钉钉的瞎子,便开口说:“躺过来。”

    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决。

    晓星尘迟疑了一下,缓缓低下身,躺到薛洋身边。

    薛洋见状,嗤笑一声,道:“怎么?怕我是个断袖?”

    “没…没有……”晓星尘有些窘迫。

    “你放心吧,我不是断袖,老子玩过的女人加起来能从义城城头排到城尾。”

    晓星尘失笑:“你又在说笑了。”

    “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说笑,”薛洋撇撇嘴,黑暗里,他看着晓星尘的脸,月光镀在这张姣好的容颜上,温柔得过分。

    “喂,你今天和我说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真是这么想的?”薛洋半晌才开口。

    晓星尘以为他还在郁结于走尸一事,信誓旦旦地回答:“没错,往事已矣,活在当下才最要紧。”

    薛洋沉默片刻,轻轻地笑了,他用气声道:“你啊……”

    薛洋心里其实如明镜般敞亮,晓星尘此时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对薛洋的过往分毫不知。

    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往事已矣”无疑是一句不可能兑现的空话妄言。

    可薛洋得他一语,仍是觉得莫名心安。

    似乎老天对他一直极不公,每一个能带给他须臾温情的人,都最终会离他而去。

    不管是那个笑容慈祥的大婶,还是那个笑里藏刀的旧友。

    可此时此刻,这个明月清风般温暖的人,正面带微笑,躺在他身边。

    夜风温情款款,薛洋打了个哈欠,难得体贴地把被子分了晓星尘一半,面朝着晓星尘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