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请说。”
“你叫thor吧，现在把你的声音系统调成男性。”
ai在片刻之后就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开口了：“那么，我的名字就是thor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低沉一些，你现在的音色还不够‘thor’。”
ai下一次开口时就变得足够低沉了，和刚才loki变得石头人非常像。
“是这样吗，主人？”
听见这声音，loki在驾驶位上笑出了声：“稍微高一点，这也太低沉了，听起来像个怪物，和thor那家伙一点都不像。”
ai在短暂沉默之后，重新更换了一个嗓音，这一次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他说：“有些时候用户会用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为我们命名。这个人对您一定非常重要，主人。”
loki的笑戛然而止，他沉下了脸，倒在那张符合人体工学舒适的小椅子上：“不，你错了，我讨厌这个家伙。算了你别叫thor了，改个名字吧——换回女声，再温柔、年龄成熟点。”
“是这样吗，我的主人？”
这个嗓音出现时，loki脸上出现明显怔愣，他捋了一把额边碎发，指尖轻敲在把手上：“是的，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叫我loki就行。”
“好的loki。那么我的新名字是……”
坐在那儿的黑发男人短暂沉默着。
片刻后，他开口：“frigga。”
他说：“你的名字，frigga。”
那个ai用着他曾无比熟悉而又依赖的嗓音问：“那么，现在你想去哪里呢，loki。”
水形燕漫无目地以最快速度穿梭在这茫茫宇宙之间，loki抬头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荒芜，指尖轻动，将掌心那枚控制球扩展开来，变成一张按比例缩小的星系图。上面有成千上万个目的地，可现在他却有些迷茫不知自己下一步应该去往何处。
他就是在这时想起那本被自己收入囊中的古旧魔法书的——也许我可以重新开始研究些新事物，loki想到。
而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每次练习新魔法时必会去骚扰的人。
“我想，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他脸上露出某种得意的笑容，“地球。”
第二章
02
从上午起thor就觉得身体某些部位开始有些不对。一开始是胃，一般来说地球的食物对他来说很好消化，两桶炸鸡翅吃完，他两个小时后就会饿了，而且也没什么会让他吃坏肚子——况且，有什么东西能让一名阿萨神族吃坏肚子。可今天上午他确信自己胃部所表现的不适，以及自己上厕所时的症状，地球人应该称之为拉肚子。
而后他还开始感觉到头疼，非常诡异、难以忍受的头疼。
≈er在看到躺在复仇者大厦客厅里的雷神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还好吗，thor？我记得——你是个什么神来着的对吧，但你现在看起来像是我有时候不小心吃了梅婶没煮熟的肉饼。”
抱枕上只能看见一颗金发毛茸茸的脑袋，thor把脸都埋进了这里头：“……我是个神，但并不代表我就不会吃坏东西。你是来做什么的，peter？”
年轻的超级英雄听他询问，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stark先生让我来试试西装！他下周不是和pepper婚礼吗！”
thor抬起头：“是的，对……婚礼。他们应该在楼上。”
“谢谢！”peter耸了下肩膀，瞥见thor重新倒回抱枕里，又折回来，“你需要帮助吗？”
“不谢谢。”thor闷声闷气抬了抬手作为回答。
“确定？”
“是的，我确定，快去试试你的西装吧小伴郎。”
“那我可就走啦。”
thor不耐烦挥了挥手。
“我真的走啦！”
他趴在沙发上发出一阵嘟哝：“我真的没什么问题，你快去吧！”
那略微烦人的询问声终于消失了。然而片刻之后，thor忽然感觉到自己腿边沙发往下一陷。他无奈地支起身子道：“我说了，我没什么问题，不用那么麻烦，我——”
但他在看清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时，微妙愣住了。
“您好，请问您知道thor odson在哪儿吗？loki说我在这儿能找到他。”
说话的是个虹膜透着蓝光的小女孩，一头灿金色的长发编成两道麻花垂在肩头。她身上穿着非常后现代风格的连衣裙，手腕和肩膀还佩着铠甲——要不就是哪个小孩提前过万圣节，要不她就不是什么地球人。
“你是……”
“。”
thor感觉自己肠绞痛更明显了。他按住了肚子，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孩。
loki的女儿？他是给自己女儿取了母亲的名字吗？不——等等，loki怎么会有女儿！这个想法本身就太让人觉得可怖了。
“您看起来非常困惑。请问thor odson在哪儿？loki让我找他。”
thor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坐到这个小姑娘身边：“那个……你是怎么上来的？”
小女孩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陌生人，她抬起头，一板一眼十分标准化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在楼下询问了前台人员，到哪里能够找到thor odson，他们对我身份进行质询，我向他们展示了自己四倍于同体积人类的质量之后，一位女士把我带到了电梯前。”frigga指了指客厅外的那扇古铜色电梯门，“我就是从那里上来的。”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请问您能先告诉我thor odson在哪儿吗？”
thor正准备回答，然而腹部绞痛突然发作，他只能弯着腰站起身，和这个小姑娘抛下一句：“我就是thor。但请等等，我得先上个厕所！一会儿我再和你聊聊。”
他正打算直冲厕所，frigga却也同时站了起来。这会儿还是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比较合适，thor只来得及跟她说一句：“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扭头就闪入那扇门后。
在马桶上刚刚坐下，一泻千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明明锁好的厕所门却被打开了。thor有些尴尬地看着门外：“嘿，frigga，我觉得你应该……在外面等我。这儿闻起来，不大……嗯，不大好。”
小女孩却对这里头弥漫着的气味熟视无睹，她朝着thor有些机械化走过来，向他伸出了手。男人现在虽然正坐在马桶上，可面对这种情况，他还是下意识接受了对方握手的姿势，并听她说——
“终于找到你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