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翠山行这个伴郎一早就过去帮忙了,苍磨蹭到中午才晃去饭店。蔺无双的婚礼排场很大,因为是男女双方一起办的,所以来了很多亲朋好友,苍的爸妈也赶了回来,一边给蔺无双道喜,一边数落自己儿子不孝顺,苍就当没听见眯着眼睛在一边装死。只是看着从小跟自己一起混到大的蔺无双,如今拉着自己的新娘子乐得一副找不着北的傻样儿;又看到站在一边本来没他事,却也一脸幸福得就跟自己结了婚似的翠山行,心里一下子不好受起来,挺莫名其妙的。
晚上的时候一帮平时挺不错的哥们儿都聚到了蔺无双的新房里乐呵,其实就是闹洞房去了。一群男人不好意思整新娘子,再加上蔺无双又全力护着练峨嵋,所以就都冲蔺无双去了。什么阴招,损招都给他使上了,把蔺无双折腾得是上蹿下跳惨到不行,但是哥们儿来闹洞房那是瞧的起你,就算再惨也得乐着,可到最后蔺无双笑得已经明显比哭得还难看了……
一帮人一闹胡翻到将近12点,大伙儿高兴够了才打算饶了蔺无双准备撤退,谁知临走前苍突然提议干脆把蔺无双和练峨嵋一起捆在被子好了,众人一听突然觉得这建议实在太有才了,于是蜂拥而上,蔺无双跟练峨眉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众人三下五除二地裹进了被子里。
苍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根绳子来,一边捆一边特正儿八经地说:“练姐,今天对不住了。小兔啊,你要是想跟新娘子亲热就自己挣开被子吧,要是挣不开,那就没办法了。”
蔺无双和练峨嵋被裹在被子里只露个脑袋,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听到苍的话练峨嵋没搭茬,脸涨得通红估计是被气到了。蔺无双则连忙说软话:“苍哥苍哥,我叫你哥哥了还不成!你说咱这么多年关系了,是好哥们儿就赶紧放开我们,好歹今天是新婚之夜,别做这么绝啊!”
苍才不理他说啥,将两人捆结实后和大伙儿一哄而散了,就听见蔺无双的愤恨的声音回荡在新房内:“苍!你小子给我等着!”
由于蔺无双现在住的是新房子,所以等苍跟翠山行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之前折腾得挺兴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困,所以苍换好衣服就去洗澡了,翠山行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出来。
平时说是洗澡其实就是冲一下很快就出来,可谁知今天苍在里面磨唧了半天也没见人影。于是翠山行有点不放心了,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叫了一声,结果里面既没回应也没任何动静,翠山行心想不是晕池了吧,于是赶紧推门进去了。
走进浴室里才看到苍泡在浴缸里,两条胳膊搭在浴缸沿上,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不知在想什么。见苍没事,翠山行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推了推苍的胳膊坐在了浴缸沿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半天没见你出去,还以为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苍这才把视线挪到翠山行身上,眼睛里带着些慵懒,湿润得朦胧,那是相当勾人,然后又垂下眼说了句:“没。”
“啊,你是不是在想无双还捆在被子里干着急呢,不是我说,你这么做确实损了点。”翠山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起身就要走:“要不我现在过去一趟,给他俩解开……”
“别去!”
苍见状坐起身一把扯住翠山行的胳膊,大概是用劲儿过猛了,再加上地上有水,翠山行脚下一滑,往后一仰整个人“噗通”一声就栽进了浴缸里,水哗啦啦地溅出来流了一地。要不是苍在下面垫着,翠山行指定磕晕在浴缸里成浮尸了。
“你……你拽我干嘛!”翠山行坐在浴缸里,确切的说是坐在苍身上,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自己有些气急败坏道。
“我叫你别去!”苍也嚷嚷道:“绳子系的是活扣儿,只要稍微一挣就开,我就算再损也知道分个时候跟他丫似的就知道破坏人好事儿其实最缺德的就是蔺无双那小子我苍才没那么小气跟他一般见识!”
翠山行听苍一口气吵吵完,也不顾什么湿不湿水不水的,转过头去看他,眨了眨眼睛说:“你没事吧!一整天就看你奇奇怪怪的……”
苍看着翠山行突然抬起手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然后让头埋在他肩窝上声音有些闷闷道:“因为我羡慕啊……”
“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小翠……我们也结婚吧。”
“我们……结婚?”翠山行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这又是抽哪门子疯,我们怎么结婚,都是男人……”
“是,我知道,但我看到无双结婚就是羡慕!就是嫉妒!”
“苍?”
“小翠,跟我说实话,其实你也很羡慕是不是……”苍继续喃喃道:“本来你也应该跟无双那样,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有家,有妻子,将来还有孩子,而不是跟我什么都没有,我连最起码的婚礼都给不了你……”
“够了!”翠山行突然打断了苍的话,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过头将双手搭在苍的肩膀上拉开一段距离看着他:“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后悔了?”
“怎么可能,你想哪去了?我是说……”
“既然你不后悔,那听着苍,当初喜欢上你我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是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跟你在一起我心甘情愿,一点也不后悔。谁说没有家,这不就是家么,没有孩子我们可以领养,没有婚礼怎么了,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就足够了!”
翠山行的一番话把苍说得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了句:“小翠……”
“笨蛋!”看着苍的样子翠山行乐了,凑过去将唇贴到了苍的唇上。
怎么说呢,平时并没少接过吻,但这次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好像还有点羞涩,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初恋的小情人那样小心翼翼,唇齿相依慢慢地亲吻着,似乎细细品味着两人一起携手走过的那些日子,有甜,有酸,也有苦。
要说这人啊,一动感情就爱文艺,一文艺就容易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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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雷一旦勾动起了地火,那就会引起燎原的趋势。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当然禁不起这般挑逗,不一会那绵长的吻就开始凌乱起来,苍似乎终于等到了机会,也不管两人是不是还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浴缸内,一边吻咬着翠山行,一边去解那早就湿透了的睡衣扣儿,衣服很快就被扒开了,沾着水半贴不贴的挂在翠山行的胳膊上,等苍这边……
哦,他在洗澡压根儿就没穿衣服。
就在苍的手顺着翠山行的后背向下摸去的时候,翠山行突然伸手将苍推开,还相当气势地将他按靠在浴缸边上,自己则跨在苍身上直着腰呈俯看状,苍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翠山行。
“怎么了?”苍纳闷儿道,刚才还好好的。
谁知翠山行脱去身上的湿衣服后抬手就勾住了苍的下巴,摆出一副色迷迷的流氓相嘿嘿一乐说:“多美的一张脸啊,苍姑娘,今晚伺候好翠爷,翠爷有赏!”
苍一听立马就迷昏了,嘴角抽搐了两下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谁能告诉他现在是啥状况,怎么经水一泡这小绵羊一转眼变成了大尾巴狼,嗯,还是一色狼!
但苍多聪明啊,当他这三十年都是白活的么,愣了一会马上就自行理解了话中的意思,于是一手将翠山行那仅剩的同样泡在水里的裤子扯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把他推坐在了浴缸沿上,这回是没等翠山行反应过来,凑上去就帮他口交了起来。
其实翠山行只想开个玩笑逗逗苍,没想到苍跟他来真的,本能地一惊想推开他,但口腔的炙热,以及牙齿摩擦着柔软的敏感,竟让他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只觉得一阵阵麻酥的感觉顺着脊柱传进大脑,然后又蔓延到四肢百骸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浑身颤栗着,那种感觉真有点似魔似幻的,于是抬起的手不由自主地插进苍的短发内,拉扯住他的头发……
等翠山行终于释放出来后,苍才抬起头眯着眼睛勾了下嘴角说:“我如此卖力,不知翠爷可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