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绝对是泰迪精转世的。
就在季优又一次洗完澡出来被扑倒在沙发,扒得只剩底裤的时候,秦森南兴奋地发现他被自己撩拨得起反应了。
很明显的反应。
秦森南喜极而泣,一手仍旧是死死攥着季优的手腕不让他动,一手试图往下摸,一边摸,一边委屈兮兮地哽咽:“我、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季优心里对他有没有感觉不好说,但是身体上是肯定有反应的,被他三天两头这样撩拨,没有反应才怪。
“从身体上来说,我们还是第一次,我会轻一点的。”
秦森南羞答答地说道。
季优又想起来曾经半夜被他操醒时听着他在耳边说“你继续睡,我会轻一点的”的魔音所支配的恐惧,用全身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嘴巴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秦森南眼睛瞬间红了,哑着嗓子说:“曾经我们的第一次,你也这样咬了我一口。”
季优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现在我不愿意,你要是敢做,就是强奸。”
“为什么不愿意?”秦森南嗫嚅着,“以前我们在床上一直都很和谐的。”
季优:“和谐?”
秦森南:“难道你那个时候不快乐吗?”
季优:“快乐?”
好像气氛到了感觉上来的是挺快乐的。
不过他清醒的时候秦森南总是在专注电话会议,视频会议,越洋会议,偏要大半夜忙完进房间把他裤子扒了一顿操,搅和得他完全没法睡,招呼都不打一声,这叫和谐?这叫快乐?好歹做之前喊醒他呀,奸尸呢?
想到这些他就火上心头,“找你不如找个炮友!炮友还知道表面温柔塑料情谊呢!”
秦森南瞪着眼:“你敢!”
季优说:“我为什么不敢!你说你比得上一条狗吗,一条狗还知道体贴人呢。”
秦森南急得抓耳挠腮:“狗能有大蘑菇喂饱你吗!”
季优:“我日狗,行不行?”
“连狗都不放过,你丧心病狂!”
秦森南满屋子转,像急着小便却找不到门的狗,翻墙倒柜的。
季优装作不理他,端了水回房间。
秦森南忽然伸手拦住他,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又羞又恼的:“你日我,当我是条狗,行了吧?”
季优瞥见他从电视柜下面找出来的润滑剂和套套,拉下脸来,“我为你的不知羞耻感到脸红!”说完一身正气地进了房间。
秦森南追上去敲门,拧开一道门缝,跃跃欲试着要挤进去。
季优大步跨到门边,指着门缝里秦森南又直又挺的鼻子,郑重地开口:“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学习。下次联考我拿不到年级第一,出考场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出考场怎么就知道考没考第一?”
“学霸的直觉和精准的预判能力。”
“算了吧都忘光了还学霸”
“保持优秀是一种习惯,我现在是学生,不当第一,生活毫无意义。”
“那我俩的事呢,你以前还说,十八岁的初恋最纯真,十八岁不恋爱,人生是不完整的。优秀的季优,除了第一,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让你十八岁的生活更加完整?”
季优说:“那我现在可以完善一下我当年不严谨的恋爱观了。十八岁的恋爱对象谈到二十八岁,这样的人生是愚蠢的,极其愚蠢!”
秦森南继续替自己求情,“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做那样的蠢事,不会半夜打扰你睡觉……”
“那和我们现在的合租关系有什么区别?”季优冷哼一声就要关门。
秦森南伸手挡住,“我也不会把时间全部花在工作上,我会多陪陪你。”
季优有些烦乱,蹙着眉:“我不是在逼你改变自己,我们只是不合适,这是事实。”
秦森南感觉到他的认真,怔在原处。
季优顺势关上门,从里面锁上。
第10章 第 10 章
接下来秦森南规规矩矩过了两天,见到季优时笑得乖巧又可怜,季优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欺压他的恶霸。
周末,几个朋友来公寓给季优过生日。秦森南早一步跨过十八岁,迈入成年人的行列,季优今晚也将迎来自己的十八岁。
两人曾经就是在季优生日这天确定关系,正式成为情侣的。
公寓里多了一群大大咧咧的男生,立刻就拥挤热闹起来,笑声不断。
季优分了蛋糕,打闹当中脸上被糊了一点奶油,歇下来后,转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秦森南也摸摸索索地开门走了进来,欲语还休地送了他生日礼物,一块很漂亮的怀表,祝他生日快乐。
季优原本不想收,秦森南说:“你要是不收,待会儿出去我就在他们面前强吻你。”
季优心想有毛病,不收白不收,拿过来塞进口袋里,转身走出洗手间。
经过去往客厅的过道时,不知道谁在出口处洒了一滩奶油。
季优被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秦森南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没有留神,一脚踩上去,朝地面滑下去。
顺便拉了一把秦森南的腰带,于是两人一同倒地,身体相叠,嘴对着嘴,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吻。
唯恐天下不乱的众人看出喜闻乐见的欢呼和起哄声。
三月天寒,穿得厚,不痛。
秦森南摸着后脖颈嘿嘿地笑:“初吻。”
睡都睡过了,还初吻。
季优顾及还有不明真相的外人在,把他推远,露出直男式嫌弃,“呸”了一声,“初吻你妈,老子干死你。”
然后站起来。
旁边有人很造作地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太色情了!”
季优竟然在一帮十几岁的高中生的起哄下感到有点难为情,下意识地瞥了秦森南一眼。
秦森南笑得像个沙雕。
那帮朋友离开后,夜空中开始飘雪,路灯照映下,像乱飞的柳絮。
秦森南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手舞足蹈,屁股都要扭起来了,“季优快来看快来看,下雪了!”
季优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往窗边走,脸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在窗边站定,他伸长脖子往外面看:“雪呢?哪儿有雪?”
秦森南指着路灯下面的光景,“那个白白的,飘来飘去的就是啊,干的雪花,明早起来就有积雪了。”
季优站在这里看雪越下越大。以前他喜欢下雪天,后来和秦森南去北方念书工作,到处都是雪,积得有半个人那么厚。看得多了,就无感了。
秦森南意味深长地问:“有没有一种找回初心的感觉?”
季优面无表情地擦着头发,“你在瞎暗示什么?”
秦森南扫过他浓秀的眉眼,鲜红的唇,还有从领口露出的锁骨,可能因为搓揉过,锁骨留着浅淡的红印子。
他狐疑地看向秦森南,“你这是什么眼神?”
秦森南挪过目光,深情款款望着窗外,“你看这雪,多像我的季优啊。雪是白白的。季优也是白白的。雪是软软的。季优也是软软的。雪捏一捏揉一揉,就变得硬邦邦,季优……”
季优一脚踹上他的小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