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妃[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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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和亲王、王妃。”听到属下过来汇报这二位过来了,警卫中心的主任立刻赶了过来。

    “王妃的手机坏了,我们过来申请一部新的。”周国的皇室成员和内阁成员的电话都是要到这里申请的,主要是为了防止被窃听。

    “好的,您稍等,我马上派人去拿。”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申请表递给了他们。

    周正泽自然的接了过来,一项一项的帮朱宜文填写,看在旁人的眼里两人简直恩爱异常,看来之前的报道没有夸张啊,和亲王和王妃的感情确实好。

    朱宜文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在心中八卦他和周正泽呢,只是时不时的向门口瞥一眼,昨天自己都还没看够呢,那部手机就被周正泽处理了,现在终于要有一部属于他的了,心里十分期盼。

    差不多等周正泽把表格填好,手机就被拿过来了。等到主任盖完章,两人才离开了这里。

    周正泽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对旁边兴致勃勃研究手机的人交代:“陌生的号码一概别接,要向我报备。你之前漏了一堆马脚,要不是我跟在后面给你处理,你早就被国家安全局捉去了。”

    他没事就会看朱宜文完全不适应现在的生活,跟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视频,深知他的不可靠,所以十分郑重的对他交代。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警卫人员都在前后的两辆车里,所以两人说这些话也不怕什么。

    朱宜文被他拿住了七寸,只能憋屈的点头。随即就有些好奇的问他:“你们不怕警卫中心在这电话里动手脚?”

    “这是专门从军方那边拿过来的,里面都有最新的反窃听装置,除了军方的人没有技术人员能破解,警卫中心只是保管。放心不会被监听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周正泽没有多说。

    之前的那部电话被他毁掉就是因为里面有窃听装置,而且有两个。

    他既然已经决定迎难而上了,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自然也要改变了。

    朱宜文总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所以对他的话都保留了几分,即便听见了他的保证,也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不能在通话的时候留下任何把柄。

    周正泽恪守诺言,一回到家里就把他拉去书房好好给他补课了。

    不同于周福乐那个小朋友左一言右一语时不时还掺杂点自己编的小谎,周正泽给他的培训就专业多了。

    从人际关系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一一给他讲清楚,不仅如此也间或会透露一些现在的政治情况给他。

    “这些人你端足了架子就行了,没必要和他们打交道,这些资料看一看有个印象就行了,你肯对他们点点头,他们就该回去烧高香了。”周正泽指着放在朱宜文面前的资料,厚厚的一摞,照片、生平、职务、简介和家庭情况上面都罗列的一清二楚。

    “这些都是投了个好胎,因为家里有爵位,这才能在上议院占个位置的,好多人家里连锅都解不开了,学也没怎么上过,就是在上议院里混日子那点糊口的钱罢了。”

    周正泽说罢又拿出了另一摞相同的资料放在朱宜文的面前:“这些是工党目前所有的议员情况,你身份特殊,他们也清楚,不会和你多做接触的,双方保持一个礼貌友好的距离就可以了。但这些资料你还是要记住的。”

    朱宜文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东西头都大了。

    结果还没完,周正泽又将另一沓比较薄的资料拿了出来。

    “这是现在内阁所有人员的资料。”将那本装订好的文件打开,翻到其中一页:“这是我表叔,靖国公温国顺,现在的枢密院议长和上议院的领袖,也是目前唯一在内阁任职的贵族。他会经常和我们接触,所以你要把他们家所有的成员和情况都背的一清二楚。”

    朱宜文还没看两眼,上面温国顺的照片就又被他拿出的另一大本资料遮盖住了:“这里面大概有两百个人,都是和我们沾亲带故的上议院里的贵族,你要像背靖国公的资料一样把这些也都背清楚。”

    周正泽看着朱宜文的表情随着自己的话越来越暗淡,有些好笑的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愁眉苦脸的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背清楚,宫里要举办国宴了,到时候你认不出这些人我也救不了你。”

    一个月以后米国那边将会派代表过来进行第二轮谈判,到时候会有一场欢迎的宫宴,他自然是要带着朱宜文出席的。

    也是因为那边马上就要来人了,他估计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根本不会有休息的时间,要尽快把周国这边的条文和要求都协调好,所以才弄出这么一堆东西给朱宜文,让他在自己这段管不了他的时间里也能充实的有事干,以防他给自己找事。

    朱宜文这两天跟着周正泽学东西,才知道之前的周福乐有多坑爹。这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相信了周正泽的话。

    要不是有他帮忙收尾,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因为这事朱宜文连续让厨房做了三天的苦瓜和胡萝卜,把周福乐吃的愁眉苦脸的,每天回家的步伐都沉重了不少。

    朱宜文连续两个星期的时间都扑在那一大堆资料上面,真实分分钟想甩袖子不干了。

    因为周正泽资料准备的足够详细,大部分人的族谱都被罗列出来了。

    朱宜文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才发现里面有好多熟人呢。

    比如现在最高法院里最大的大法官,是以前服侍他的内侍的后人呢,还有皇家海军的头头是他以前马夫的后代……

    又想到现在成天压迫他背东西的周正泽是周蕴清的后人,朱宜文就有一肚子闷气,自己当年揍周蕴清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居然会被周正泽欺压到这种地步。

    再看看其他人,这上面所有人的老祖宗在过去他哼一声他们都得吓得直打哆嗦,喊人也只用知道个姓就行了,一声“小林子”,他的内侍就要麻溜的跑过来。

    现在不仅要把他们的名字背景背的一清二楚,到时候见了面少不得还要赔笑脸。

    小林子的后人真是出息了,哦,还有他的马夫小卫子的后人。

    只有他朱宜文一个人越混越回去了……

    每天还要被周正泽抽查背诵情况。

    在每天感叹这家后人出息了,那家后人没落的时候,朱宜文终于将这些资料都背熟了。

    周正泽这天晚上下班回来之后看见朱宜文在看电视,松了松领带:“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朱宜文脸上有那么一点小骄傲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招人。

    自从两人摊牌,他就没再像以前那样装模作样过了,自己跟个笨蛋一样的样子不知道被周正泽看了多少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过来,我考考你。”周正泽跟个老爷一样坐了下来准备验收一下成果。递了一张照片到朱宜文面前。

    “这是谁?”

    “卫石山,皇家海军统帅的孙子,五年前从皇家空军服完役回来,现在在警卫中心任职,最近刚升职成警卫三组的组长……现在,现在是……”朱宜文心说不会吧,小卫子的后人他早就记得一清二楚了啊,怎么会对他现在在谁的身边当警卫员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现在要成为你的贴身警卫员了。”周正泽看了一会儿他纠结的表情,心里觉得好久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了,好好的看了一会儿才接话。

    “什么?”朱宜文听了他的话长大了眼睛。

    “之前我们在行宫遇袭的事情,你和乐乐身边都会增添一位贴身警卫员,就像现在我身边的陈伟一样。”他也是今天接到皇上的通知让他做好准备才知道的。

    “我不行的,要是有人一直跟着我,我一定会穿帮的。”朱宜文越被周正泽深入的培训,就越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问题,现在要弄个人过来一天十几个小时跟着他,他不能保证一点痕迹都不露啊。

    “你还有段时间准备,我只是提前跟你说这个消息。枢密院那边还没调查完,可能在宫宴之后你还会被传叫过去参加听证会。”周正泽也是头疼,前面几轮调查的时候,当时跟在他们身边的警卫员将朱宜文扔那一刀的事说了,那边肯定会让朱宜文过去走一趟的。

    “什么听证会?”朱宜文听这名字就不像是个好词。

    “没什么严重的,就是你当时扔的那个餐刀,枢密院里的老头子会问问你当时的情况,你就照实回答就行了,只是你那一刀那么准,我们要想个好借口。”

    “会有测谎仪吗?”朱宜文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那么快准狠的用一把小餐刀结束了那条毒蛇的命在现在看来有点不合理。

    “不会,但是也不比那个好过多少。五百多个人围着你坐,你每说完一段话,就会有人争先恐后的问问题质疑你,一旦发现任何破绽,绝对没有糊弄过去的可能。”

    周正泽自己现在恨不得忙的脚不沾地的,都还被传唤过一次,想到五百多个人围着自己一个人吵吵的样子,现在都还在头疼。

    朱宜文仅凭想象就有点担心了。

    “没事儿,我会帮你的。我们提前准备好,你只是去做个证,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别担心。”周正泽看他担忧的捏成拳头的手都有些泛白了,故作轻松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

    周正泽嘴里安慰着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哪些人可以打打招呼,让他们帮朱宜文一把了。毕竟他们俩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朱宜文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受到诘难的就是他了。

    练习

    “请问和亲王妃,事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生的?”

    “端午节前一天,江中省奉州府的和亲王行宫里,在后山的猎场中。”

    “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我有疑问,能不能描述一下具体的时间?”

    “应该是中午左右,当时我们已经准备在溪边野餐了。再精确的话我也不知道了。”

    “能否请您描述一下事发时的具体情况?”

    “王子周福乐看见了溪边的一只兔子,示意和亲王他想要。和亲王立刻匍匐在了地上,正在准备帮王子打那只兔子……我当时正在四处张望,就看见一条蛇在和亲王附近。”朱宜文转动眼睛,一看就是一副努力思索状,认真的在回想着那天的情况。

    “抱歉,我需要打断一下,为什么在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那只兔子身上的时候,只有您在四处张望?”

    朱宜文看着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喝口水,还不停打断自己思路的周正泽特别想把手边的枕头扔在他那张气定神闲的脸上。

    为什么周六一大清早,他要被人从被窝中拉出来,一睁眼就要接受这家伙的盘问啊。

    “快点回答,要是在听证会上你沉默这么久,一定会被认为有所犹豫,想要隐瞒一些什么的。”周正泽看他半天不说话催促道。

    “记不清了,我哪还记得当时为什么会到处看啊,反正就是运气好,刚好被我看到救了你一命。”朱宜文烦躁的把自己本来就睡得很乱的头发揉的更像鸟窝了。

    周正泽努力忍住笑:“你可以说,当时想要看看什么地方适合野餐。”

    “对,当时我在寻找哪些地方适合野餐。”

    “那请您描述一下,那条蛇的所在地是什么样子的。”

    “天呐——”朱宜文把头埋在了抱在胸前的枕头里。

    这个早上还有没有尽头了。

    “诺,看清楚,但不能全都背下来。”

    周正泽将一沓照片扔到了床上,叮嘱朱宜文:“到时候只能说个大概,比如你记得后面不远处有棵树,具体什么树你因为受到了惊吓已经记不清了,或者你记得那一块草不是很高,适合铺餐布,也正是因为草不够高你才能看见那条蛇。记住,说出五分就够了,再多询问,你都只能坚持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了。没人能隔这么久还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能将现场的环境还原的清清楚楚,除非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