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猎人同人)[猎人]一个惯常的爱情故事(团酷)

分卷阅读5

    “本来有些有趣的事想和伊路说呢,不过伊路好像不在状态啊。”

    “关于什么?”

    “团长。”

    “哈,我已经猜到了。”

    于是最后演变成了和西索一起回到了酒店,两人歪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明明喝酒的只有我自己吧,西索的样子却也像个酒鬼呢……好想睡觉。’伊路米靠着沙发背,耳边环绕着西索的喋喋不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还记得考试时有个金头发的叫酷拉皮卡的小鬼吗?”

    “嗯。”

    “我猜他是窟卢塔族的幸存者哦。”

    “窟卢塔族?”

    “火红眼。”西索言简意赅地解决了他的疑问。

    “啊,我好像有点印象。他怎么了?”

    “团长大概对这个小鬼有所企图吧。”

    “想挖眼睛的那种企图吗?”他突然来了精神,两个眼睛都瞪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啊?”西索无奈地用手肘推了推他。

    “这个家伙,也算是基路的朋友嘛……”得到否定的回答让他更加昏昏欲睡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西索被逗笑了,“我说的是这种企图。”手上还比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你这才是‘在想什么’吧?”伊路米眯起眼睛。

    “我的猜测绝对是有可能的。”西索突然贴近,好像是说秘密一般,在他耳边悄悄吐着字。接着西索便从库洛洛在猎人考试时对酷拉皮卡的过分关注,说到旅团做任务时团长下达的莫名其妙的指令,从团长被挂两次电话后的失魂落魄,说到任务结束后团长又试图给某人打电话结果被拒接时的唉声叹气。

    “还有一点哦~”

    伊路米打起精神听着,因为西索的哈气弄得他耳朵痒痒的,有些分散注意力。

    “失魂落魄、唉声叹气什么的,都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他抬手,用力把西索推开,西索歪倒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我要休息了,请自便。”

    “好,那我要借你的浴室用一用。”

    “请自便。”

    ☆、12-13

    12

    莱德市。

    一九九九年十月。

    距离友客鑫的拍卖会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拍卖会结束后,酷拉皮卡就和小杰、基路亚和雷欧力告了别,跟随诺斯拉家族南下,前往诺斯拉的家族根据地,莱德市,一个气候温暖潮湿的南方城市。

    这趟行程也并不顺利。在路上,妮翁先是突然发现拍得的火红眼消失了,紧接着莱特·诺斯拉也接到了下属的电话,报告声称不仅其他人所拍卖到的物品消失了,幻影旅团的尸体也不见了。

    当莱特·诺斯拉告知酷拉皮卡这件事时,酷拉皮卡除了震惊以外,还嘲笑了下自己徒劳的悲伤。

    酷拉皮卡将“其他人的藏品也消失了”的事情转告给了妮翁,却仍旧没有让妮翁感到好受许多。大小姐仍旧大声哭闹,乱发脾气,并将手机扔到了酷拉皮卡的脸上。酷拉皮卡揉着自己的脸颊,继续无用地安抚着妮翁的脾气。就在这种情况下,他接到了库洛洛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按下了拒接键。

    ‘这个骗子,说谎者,无耻的窃贼!’

    窃贼……

    酷拉皮卡突然想起妮翁之前那次奇怪的昏厥,以及妮翁所形容的酷似库洛洛的男人——库洛洛本人持有拍卖会的通行证,倘若不是另有所图,他不可能有兴趣接近一个黑帮的大小姐。

    “小姐,请先等一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询问你,”他小心地抓住妮翁的手臂,“可以请小姐试着为我做一下占卜吗?因为现在我怀疑您的能力也被盗了。”

    妮翁深吸了一口气,不情愿地拿出笔。

    结果如同他所设想的一样——妮翁的能力消失了。

    ‘可恶!’酷拉皮卡一边安慰着妮翁,一边连忙告知莱特·诺斯拉。

    他预感到,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摆脱库洛洛·鲁西鲁这个男人了。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联系库洛洛——即使这使他背负起了对妮翁的沉重的愧疚。

    傍晚,诺斯拉家族的车队陆陆续续抵达莱德市。莱特·诺斯拉寻找了医生到家中为妮翁诊断,可是这种情况让医生也无计可施。莱特·诺斯拉只能先对外宣称妮翁生病,再从长计议。

    友客鑫拍卖会后,黑帮势力由于损失惨重,面临着一轮新的洗牌——这意味着,在莱特·诺斯拉失去女儿的占卜术这个筹码后,必须做点别的什么巩固自己的势力。于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权力和金钱诱惑酷拉皮卡留在诺斯拉。酷拉皮卡假装显露出对金钱的兴趣,并成功地获得了莱特·诺斯拉的重用。

    当他在自己的岗位上熟悉了那些军火买卖、谈判交易、与政府或流星街打交道的细枝末节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和库洛洛联络。

    电话拨出后的第一秒就被接通了,仿佛对面的人一直在等待似的——这让他猝不及防,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酷拉皮卡。”库洛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酷拉皮卡发现自己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我不是应该质问吗?我不是应该愤怒吗?我不是应该厌恶吗?’——那些想好的话都消失了,他的舌头好像被偷走了。

    库洛洛也跟随着他的沉默,用沉默以对。许久,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叹气呢?’他几乎想站到对方面前,抓着对方的衬衫领口质问。

    “酷拉,”库洛洛又念了他的名字,语气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对方爱着的人,但他忽然想起遥远的以前库洛洛谈论爱情时的嘲弄,“你还想听我念诗吗,就当作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畅游星海,

    自带火焰与鲜花,

    他反正会拉伸已知的力,

    世界、宇宙、时间,

    几乎只有蜡烛获得呼喊,

    也几乎只有蜡烛能遗忘遗憾。

    你和我,

    只是在些微变过的大陆架上整理武器,

    呼喊、沉醉、以为的以为,

    也只是在从未变过的海面上启动纷争,

    粮食、水源、爱情的爱情。

    两情相悦的红黑蓝白,

    不相往来的上下左右,

    离开海面吧,

    唯一一次装作从未呼喊的模样,

    也顺便不要再整理武器……”

    酷拉皮卡狼狈地挂断电话,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面对真实——无论库洛洛是盗贼还是别的什么,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一直未改变。另外,可能连库洛洛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爱着酷拉皮卡,即使曾经他谈论爱情时的口气是那样嘲弄,那样轻蔑。

    13

    库洛洛听着突如其来的忙音,几乎要被逗笑了。但是,他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上了。

    距离他第一次见到酷拉皮卡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五个年头,那时他是个诗人,酷拉皮卡是个孩子。距离他第二次见到酷拉皮卡已经过去了186天,那时他是个做了伪装的、对酷拉皮卡而言最熟悉的陌生人,酷拉皮卡是个青年。距离他第三次见到(而且是单方面的那种“见到”)酷拉皮卡已经过去了23天,那时他是个盗贼,酷拉皮卡则是个刚得知真相的、仍旧太过年轻的复仇者。另外那些夹杂在其中的日子,让他谈论也只会语焉不详。

    不过,他的脑海中还是有一些思想太过于嘈杂,以至于让他无法忽视。

    他想得到酷拉皮卡——占有他,标记他,永远把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他能做到这件事的话,他认为自己将获得久违的愉悦——这种愉悦,也许与年幼的他在流星街第一次夺走某个人的念力时的那种新奇极其类似。然而,如果他真的做到了这件事的话,他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某种屈服于本能的无能。

    他还是当作狩猎吧。——可是,这还能称得上是“狩猎”吗?

    莱德市,酷拉皮卡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