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还要闹吗?”两条又细又长的腿正缠的紧紧的在自己的腰上,温热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背,闫缺拍了拍少年的臀,示意盘着他的腰的双腿松开。
“咦。”言棪睁开眼,见闫缺站得好好的,撅嘴不高兴了,“就知道吓我。”
“顽皮。”弹弹少年的脑瓜,闫缺假装生气道。
“可是我还是想出宫玩,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明天带你去。”闫缺淡淡道。
“耶。”言棪欣喜的蹦了一下,开心得拽了拽闫缺的手臂,他已经好久没离开皇宫了。
闫缺在少年如绚烂朝阳般璀璨得笑容下,受到了感染。想出宫就出宫吧,布置妥当应该没什么危险。如果真有人上赶着找死,正好让他的人趁此机会练练手。
金陵隶属皇城,天子脚下,是个交通发达的地方,贸易交往发达,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繁荣。
“好香。”言棪使劲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气,转头看向闫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你闻见了吗?”
少年着一袭锦绣长袍,从衣领边往下,绣着一片片青色竹叶,周身并无多余装饰,仅腰间的白玉腰带上坠着青云镂空玉佩,通身气质清雅,不染尘俗,更衬得一张白玉的小脸清秀可爱。
此时闫缺和言棪打扮成了有钱人家的两个公子哥,以兄弟相称。两人身后跟着朱安和马进扮作仆人,跟着伺候。随行本来跟着几个侍卫保护,言棪嫌人太多了,扎眼得很,让人散开。
闫缺,不知可否,只是在四周不经意的看了看。
事实证明,多加防范是很有必要的。不过不是刺客,只是发生了一场闹剧。
游湖上两人本来沉醉于周边的景色,忽而耳边传来悦耳的琴声。一曲未终,忽而响起男子低俗放肆的调笑声,其间夹杂着女孩的求饶声。
言棪转头看向闫缺,见他恍若未闻,便自己往画舫外走,站在船头上,看见离他们不远处停着的画舫上,几个公子与姑娘在拉拉扯扯。
言棪不解,“朱安,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朱安方才就在船舱外,自然知道。他暗暗摇了摇头,一板一眼回道,“回主子,许是在玩闹吧。”
言棪狐疑的看了朱安一眼,再看去那边的船上,见那女子好似在挣扎,两人推搡来推搡去的。
“是吗?那他们……”
“他们如何自然与我们无关。”闫缺不知何时也出来了,伸手遮了少年的眼睛,将他往船舱里带。
回身朝那边看了一眼,眼中冷意闪现。如此污秽行径,也敢出现在我的棪棪眼前。朝马进使了个眼色,让暗卫将他们处理了。
只是没等这边出手,那边自己就先炸了锅。
“陈友金。”只听一声娇喝,那边似乎有了人到了跟前,双方起了争执。
“发生什么事了?”本就不满眼被蒙的言棪,扒拉下脸上的手掌,往那边看去。
不知何时那条画舫边上,又停了一条画舫,两条画舫挨得很近。一个女子气势汹汹的从船舱里出来,抬脚就要踏上那几个男子的画舫。
“快、快开船。”一名男子衣衫凌乱,满脸焦急,跑到另一头,催着船夫快开船。
“公子啊,我这是画舫,不是船啊,划不快的。”船夫不堪被推搡着摇船,无奈解释道。
说话间,女子已经进了画舫,看见船舱里几个男子女子模样,顿时气得尖声骂道,“好你个陈友金,骗我说到铺子里看生意,看到这里来了?”
“夫人别生气,这些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应酬、应酬啊。”陈友金叫苦不迭,若是真叫女子闹开了,真是一点面子也没了。连连使眼色,让同他一起的其他男子说说好话。
这边有人闹开了,那边赏风景的几条画舫慢慢的靠近,逐渐人多了起来。
见人多了起来,其他人忙开了口劝解道,“嫂子不要怪罪,友金和我们没做什么,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
几人一人一句解释不停,女子却是不信,将男子的名字一一点出,“这些话还是留着给你们自己解释吧。”末了,示意他们往那条画舫上看。
几个男子疑惑看去,只看见几个满面怒容的女子,当即心凉了半截,面面相觑,流露出自身难保的表情。
女子却不管他们,伸出手指着几个缩在一旁的女子问道,“陈友金,这是哪里找来的狐狸精?”
陈友金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恼羞成怒道,“你别闹了,外面这么多的人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女子不依,两人争执不休,周围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边言棪已经退到了船舱里,嘴巴崛起,不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不是你要出去看的吗?”闫缺纳罕,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闫缺哥哥,狐狸精很惹人厌吗?”言棪拧巴着手指,扭扭捏捏地开口。
“扑哧。”朱安捂了捂嘴,见两人看过来,忙道,“抱歉,奴才没忍住。实在是没想到小主子竟然为这件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