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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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决定离开,我把50块交给章婉,让她帮我代交“一天一块的罚款”。趁了最早的火车,去了蚌埠,蚌埠火车站服务员的态度让我感慨滁州那些女服务员并不是最“泼妇”的,我遭了一通白眼后,什么票也没买到,准备离开蚌埠火车站。刚出售票厅,背包带子断了,一些纸片散落在地上,我正准备背好包去捡,一只手拽住我的胳膊,抬头一看,是火车站的清洁工。她说我乱丢垃圾,要罚款15块,说如果我拿学生证,可以优惠,罚5块就好。我说我没乱丢垃圾,是纸自己掉在地上,我正准备去收拾,她两手拽住我的衣服使劲拖,说我要是不交钱就带我去总务室。我看着旁边肮脏的马路,到处是烟头,果皮,我问她为什么不逮别人非逮我?她马上让另外一个女人去找一个男的掏十块钱算是“罚款”。正当我百口莫辩时,一个出租车司机走过来对那女人说:“算了,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还要乘车呢,马上就走。算了吧?”这话一说,那女人马上放了手,我正想感激那司机,眼看着他把我的行李往他车上拖,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刚刚做出租到火车站,这会要坐出租去哪呢?我对司机说我不坐车,那女人马上又拽着我的衣服让我交罚款,司机也变了脸说:“你要不上车,你就交罚款吧!”我看看他俩,钻进出租车,车开了不到五百米,我让司机停车,给了他5块钱。我又拖着行李走回了火车站。

    天渐渐黑了,这回我找了家旅社,住一晚十五块,心还不会疼掉。我准备给善童打电话。

    “喂,你在干什么?我在蚌埠。”我软绵绵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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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了?咋又胡跑?也不跟我说一声!哎!太不听话了!”

    “在学校实在憋死了,再不出来就死在里面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哎!你小心点,有钱没?告诉我你存折帐号,我给你汇点钱吧?早点回学校,不要一个人胡跑!”

    “知道了,我现在还有钱,万一山穷水尽了再告诉你!你没事少抽烟,猪!”

    “恩,我想你啊,猪!哎。。。”

    “我也想你。”我忽然想哭,还没来得及想,眼泪已经流出来了,我习惯没有声音随眼泪流,没有人可以听见。我挂了电话,买了两斤橘子,回到旅社,一口气吃光橘子,去了n趟厕所,第二天一早肚子疼得很,我决定回家。

    妈开门见到我仍然是一脸气愤和无奈,我觉得我走错门了,真不该回到这个家。在家晃悠一个星期,耳机堵着我的耳朵,我几乎不和家人说话,除了听歌,看书,就是睡觉,吃东西,要是他们说我有毛病,我就让他们别跟我废话。妈劝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去了,花了半天时间跟心理医生说话,最大的感慨是他赚钱真爽,跟他谈话得交费,标价:“三十分钟内三十元,超过三十分钟,每分钟一元。”我眼看着医生前方的钟滴滴嗒嗒走个不停,一会我就掏了四十块给他。然后给我开了一堆药,说我有忧郁症,说现代医学要将生理与心理相结合,说那些药对我很有好处。两百多块钱买了十片药,能没好处吗?

    我吃了三天的药,感到情绪比以前平静一些,妈问我吃那药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有“火”发不出来,想骂人没动力骂。妈说这就是效果。十天后,药吃完了,我感到不能依靠这药,太贵了,我停止吃药。情绪回到先前的状态,我不停地吃东西安慰自己的焦虑,恐惧,而那只能引起更多的焦虑,恐惧。妈要和我谈话,我让她别理我,让我静一会,她没有停止对我说话,我抱着脑袋对她大声叫喊:“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行不行?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妈忽然咕咚一声跪在我面前,不停地给我磕头,额头磕在地板上,“咚咚咚”地响。她抬起头看我,眼泪纵横,求我跟她说说话。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忽然感到自己把天地都弄得昏暗不堪,而不知道该怎样拯救这一切,拯救自己。

    我在屋里躲了两个月,臀部和胸部日渐膨胀,脂肪在腰和腿上横行无忌,大眼睛被肉挤占地盘,越变越小,原本就不高挺的鼻梁被脂肪沦陷,开始出现两个下巴,我恍然找到母猪的感觉。我的恐惧在弟妹的嘲笑声中加速腐烂,身体依然泡在零食与床的边缘,拽不到搭救的绳索。我幻想着善童看见我这副肉体,会有怎样的惊恐?忽然间觉得这地球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圈子转,没有人会接受真实的我,我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患得患失。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头不会有人爱的母猪,母猪的快乐完全在于她够不够傻,傻到不理会耳边的嘲笑声,继续孤独地享受自由。如果她不够傻,那只能难过。爸天天打电话安慰我的心情,在临近期末考试之前,妈让我立刻回去考试,否则拿毕业证成问题。我想象着回到学校后,无数张嘴脸对着我龇牙笑,嘲笑昔日的“美女”变成今天的“母猪”,我感到极度恐慌。劝慰无效后,爸回到家,准备亲自送我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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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22)

    归来的夏彤果然引起哗然,宿舍人站在门口张大嘴巴看着我,没人敢相信这是最爱“臭美”的夏彤,没人相信夏彤会允许自己“堕落”成这样。章婉看着我浑圆的臀部,笑着说不敢相信我的屁股会有这样的效果,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这是善意的玩笑。在接受完女生的“洗礼”之后,我陆续收到班里男生们的感叹。李旭在街上搂着他的小情人,迎面撞见我,逼近我不到半米,睁大眼睛看着我,嬉皮笑脸地说:“哎呀!妈呀!这是夏彤吗?不是吧?这怎么会是夏彤呢?”看他不愿从我眼前消失的嘴脸,我给他竖个中指,戴着耳机离开了。不到两个小时后,碰见丁亚,他“呵呵”笑了两声,问我在家是不是很爽,日子过得这么好,吃得好健康啊,之后让我注意点,别吃太多。班里男生一片哗然之后,又将我由“美女”变成“母猪”的事当成笑料说给辅导员“老大”听,老大在他的美学课上看见我,长出一口气说:“我听他们说夏彤变化不小,今天一见,果然变化不小,注意点注意点,该减减肥了。”我笑笑。

    这样的夏彤在宿舍人人缘变得奇好,平时很少对话的丁云开始对我露出善意的笑容,我想“母猪”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嫉妒,这样的我对她们没有任何“杀伤力”,我对这平庸带来的“友谊”不知道该怎样笑。剩下那一点点的自尊心被谁无心的嘲弄打碎在地,流了一地的渣子。我重新踏上减肥的道路,心在音乐,书和冥想中跳动,不出一个月,我就减去了二十斤,这样的变化当然又引起一片骚动,张大嘴巴的女生,咧开嘴笑的男生,老大感叹我减肥的速度之快,让章婉跟我切磋切磋,学习学习,我又成了符合他审美标准的“夏美女”。丁云的笑脸在我眼前慢慢消失。

    一天,我刚洗完头发,宿舍的电话铃响了。

    “喂,找谁?”我问。

    “猪,是我。我明天要去温州打比赛了,去十天。”他语速缓慢,声音低沉。

    “那你好好打比赛吧。”

    “我想你怎么办?我想和你说话,想你快点来西安!”

    “那我天天给你发邮件,等你比赛完了再看。”

    “我不!我要和你说话,那我临走前多交点手机费,到那边天天给你打电话。”

    “那好吧,不过你的手机去温州就是长途漫游了,不要太浪费!”

    “哦,知道了。那我训练去了,训练完上网说。”

    第二天,善童去了温州。晚上七点多,我接到他的电话。

    “猪,我已经到温州了,现在正往宾馆走,我们就住在那里了。”我听到那边汽车鸣笛的嘈杂声。

    “恩,那你休息休息,为比赛准备准备。”

    “我不,你肯定又想挂电话,我要和你说话!”他倔强地像个小孩。

    “哎!好吧,那再和你说一会,猪!”我叹了口气,这“一会”可真长,直到他进了宾馆的房间,我听到撕东西的声音。

    “你在干嘛?”我问。

    “准备泡碗面,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这边都是米饭,我吃不习惯。”

    “那你先吃面吧,我挂电话了。不然你又泡面又拿手机,不方便。”我找个理由想切断昂贵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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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什么不方便,我用脖子夹着手机就可以了。没事,说吧!”他带着轻松的语气继续弄他的泡面。

    “我说大哥,这是长途漫游哎,你能不能省点?就算你爸有钱也不是你的吧?怎能这样浪费?”我愤愤地说。

    “我从西安走的时候,爸给我交了八百块手机费,应该可以和你说到比赛完。我也不想浪费,可我想跟你说话啊!”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可以想象。

    “你准备这几天一直抱着电话不放?”我硬硬地问道。

    “那。。。。。。那还是要放的,但是——我现在想和你说话,我想你!”

    “再这样废话,我就挂电话了!太浪费了!又不是你自己挣的钱!”我语气中透着愤怒。

    “啊?生气了啊?猪!”

    “没。”我冷冷地冒出一个字,已经听到他吸面条的声音了。

    “啊?倒霉!”他突然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谁给我买的卤鸡?怎么全是鸡屁股?他妈的!”电话那头传来一片哄笑。

    “哈哈!活该,你就该吃吃鸡屁股!少爷,不能让你老过好日子,不然你会以为花你爸的钱是理所应当!哼!”我得意地笑着说。

    “猪!看我吃鸡屁股你就舒服啊?不吃了!全是鸡屁股!”

    “好了,我挂电话了,不说了。”我急切冷漠地说。

    “啊?我不!猪,求你了,跟我说说话。明天上午我们就要打比赛了,现在睡不着,跟我说说话吧?”他带着小孩撒娇的倔强。

    “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挂电话就什么时候挂!行了吧?”我长吐了一口气,气愤地说。

    “那你不许生气,笑笑?”他小声地说着。

    “哼哼——嘿嘿——”我跟傻子似的楞笑了两声,就这样一直他一句我一句说下去。转脸看看天,已经黑透了,他还没有想挂电话的意思,我早已爬进被窝。

    “你在干什么?”他问。

    “努力睡觉。你在抽烟吧?”我听见他吐出烟雾的声音。

    “恩,在抽烟。怎么?睡觉还要努力?不是吧?”他笑着问。

    “恩,近来一直失眠,一直做噩梦,所以我现在羡慕猪,能吃能睡,香!”

    “那等你来西安了,我抱着你睡,你就不会失眠做噩梦了。”

    “恩,好。那我现在睡了啊?”我迷迷糊糊地装作很困的样子。

    “那你睡吧。电话不要挂,我想听你呼吸的声音。”他温柔地说。我心想:“妈呀!看来今晚挂不掉电话了,不知道他回家又要补交多少手机费!”我装作睡着了,听见他给我唱自编的摇篮曲:“宝宝乖乖,好好睡觉。。。宝宝乖乖,妈妈抱抱。。。”一会,他轻轻地挂上电话,挂上电话前,对着话筒吻了我一下。

    第二天晚上,他照旧,一说就是几个小时,然后不愿挂电话,听我睡觉时呼吸的声音,第三天依然重复。终于到第十天,比赛打完,他们准备回西安了,发现手机欠费停机了。他回到西安就给我打电话。

    “喂,猪,你猜我手机欠费多少?”他笑着问我。

    “多少?”我一脸惊奇地站在那儿,想知道答案。

    “就在温州这十天,我基本上只给你打电话,你猜打了多少?”他几乎要忍不住大笑出来。

    “1000块?你不是交了800块吗?这样都停机了,应该欠费不太多吧?”我疑惑而谨慎地问。

    “哈哈!你肯定想不到!我刚到家就拿自己的钱交了500块,结果手机还没开通。”他笑着让我继续猜。

    “猜不到,你说吧,到底一共欠了多少话费?”我小心翼翼地问。

    “就这十天,我的手机费暴涨到1825块,我交了500块,还欠500多块,明天再去交吧!”他依然嬉笑着对我说。

    “我的天哪!你太厉害了!居然十天打电话用了1825块?够我多长时间的生活费啊?全都泡在水里了!”我呆在那里,还没回过神。

    “没事,我明天就去交齐,然后给你打电话。”他干脆地说。

    “什么?还打电话?不打了!太浪费了!我们上网聊吧。”我回过神来,气愤地说。

    “不行,我想你怎么办?最多以后打电话时间短点,但不能不打!”他带着命令的口气。

    “好吧,打电话时间短点,我们尽量网上聊。”我还是对他的倔强妥协了。

    “我希望你今年能来西安,我想你。”他声音变得低沉缓慢。

    “恩,考完试我就去西安见你,我也想你。”

    “真的?不许骗我哦?一定要来哦。我等你。”他开心地说。我想也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只能浪费更多的话费,这样的爱情温暖但太飘忽虚幻,我们也确实该见面了。

    考试来临,我无心复习,胡乱地画画,把《东风破》的歌词写在试卷上,交卷走人。考试结束后,我乘最早的火车回到家,盘算去西安的事。我把准备去西安看看善童的事告诉家人,爸妈极力反对,说现在网上很乱,骗子很多。我郁闷多日,除了胡乱地吞食卡路里,就是戴着耳机写东西,失眠与噩梦日益加剧,我感到失去控制,除了avrilvigne剧烈的摇滚赞美我的耳朵,剩下的只有嘲笑的声音与无奈鄙视的目光。半夜头疼的无法忍受时,我会把脑袋往墙壁上撞击,我缩成一团,用被子裹紧全身,仍然感到寒冷,在酷热的七月。我张大眼睛,摸索着床边的小灵通,给善童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听着他一直说“喂,喂,喂。。。。。。”,我不知道想跟他说什么,我该对他说我因为暴饮暴食而变成母猪的事吗?他会和他们一样传递给我嘲笑的声音和鄙视的表情吗?我没有把握,什么也没说,等了很久,挂上电话。

    看着膨胀的肉体,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收留母猪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应该是猪圈吧?去西安的欲望被肥肉削减,眼睛在触碰到镜子的瞬间,恐惧崩塌。我找了个借口告诉善童我不能按时去西安了,我不敢想象李善童看见这副肉体的表情,是同情?是鄙视?是嘲笑?是安抚?我不想再想,我感到这世上没有什么爱情了,只有眼睛的欲望,只有在某个状态时才会被接受,被欣赏,被爱抚。当我变成母猪时或者从母猪变成“美女”时,感到的是永远的孤独。仅仅是皮毛的变换,我就被谁的眼光否定。

    善童为我没有按时去西安感到失望,但还是对我说了句:“没事,不管时间时候,只要你来,我都在西安等你。”但我依稀感到这份信耐摇摇欲坠。在我没有勇气继续做母猪时,我走进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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