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藏着的宝物就要被觊觎者打下烙印了!
不可饶恕。
龙越想越恼怒,连正给亚瑟穿靴子的手都有点气得发抖。
优雅矜持的吟游诗人再顾不得许多,直接按住亚瑟单薄的肩,低下头去狠狠咬了口这人的脖子以示惩戒。
亚瑟并不在意这点疼痛。
他注视着眼前如晨辉般洒落的金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绕了一缕。
在龙疑惑地看过来时,暴君将缠着金发的指抵到了自己的薄唇上,眉眼弯弯地用气音道了声:“嘘——”
这是龙第一次向他表露身份时做的动作。
他一直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吟游诗人的耳朵尖一红,气渐渐消了。
他本想强行装作若无其事,却又猛地想起这人险些被别的龙拐跑,顿时维持不住淡然的假象,气恼地用尾巴往那人腰上又缠了好几圈。
毕竟……将喜欢的东西用尾巴尖圈住、再仔仔细细地护在怀里是龙族的本能。
而本能,是无法克制的。
遇见亚瑟之前,他一直都是变作原形、伏在漫山遍野的珍宝上入眠的。但自从将这胆大妄为的小混蛋带回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千百年来的习惯。
……只是到今天才从自欺欺人中醒悟过来。
“作为见证者的巨龙群还没有离开。”亚瑟昂起头,顺从地靠进了龙的怀里,“要不要在这里把伴侣契约缔结了?”
龙一愣,恼羞成怒地一把抱起自己的宝物就往回走:“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黑发的暴君有点委屈地趴在吟游诗人肩上,不死心地追问,“果然……你还是讨厌我吗?”
经逆鳞一事,他已经察觉到龙的别扭属性了,也明白过来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最终只会落得误会重重。
龙不喜欢亚瑟失落的表情,迫不得已地解释:“契约要……那时候才能缔结,我不想让所谓的见证者看到你那时的样子。”
无论是在自己身下哭泣的亚瑟、还是温柔安慰龙崽的亚瑟,亦或是神情淡漠地倚在血腥王座上的亚瑟……
那人露出的每一个表情,做出的每一个动作——
全都不想让别人看到。
最珍贵的宝物一定要好好藏起来。
谁也不给看。
谁也不给碰。
然后……
他会将再次加固城堡的结界,连亚瑟都不能在没获得自己许可的情况下离开。
恶龙将弱小又无助的人类掳回了城堡。
刚踏进城堡大门,亚瑟就不安分地侧过头,往吟游诗人的薄唇上亲了口。
龙这一路上都是压着火的,此刻被不知死活的对方一撩,瞬间就忍不住了。
他将披风抖开铺到青翠草坪上,随即就将怀里的人压了上去。
亚瑟没想到龙的反应这么大,等到被龙按在身下动弹不得、股间也抵上炽热硬物,这才后知后觉地读懂了金眸中汹涌的欲望。
“可以回房间吗?”亚瑟勾住龙的脖子,有点紧张地示弱,“我、我不太习惯在外面……”
龙低下头,用力咬了口对方比花朵更艳的唇瓣,声音温柔而沙哑:“不能。”
暴君眨了眨眼,莫名联想到了今早身体的异样。
他试探着低声询问:“如果你不讨厌我,又早就给了我鳞片……那……昨晚我是不是没有做梦……唔!”
心虚的龙用吻封缄了问话。
他将舌尖探进对方毫不设防的柔软唇齿间,吮吻舔弄着以最亲密的姿态缠吻,弥补着错失许久的温情。
与此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拨开衣物,缓缓顶进了人族两腿间柔软娇嫩的入口。
也许是气恼于黑龙崽曾用带着鳞片的手触碰过亚瑟,龙这回在指上也留了点坚硬又细碎的金鳞,相当恶劣地一遍遍刮过还未消肿的软肉。
酸涩的酥麻感令暴君皱起眉,有点无措地咬紧了下唇。
雌伏在同性身下的滋味永远都无法习惯,他只能尽量放松身体来配合龙的入侵,眼尾却还是渐渐红了,眼瞳也随着龙进一步的动作而变得愈发湿润起来。
龙认为自己弄痛了对方。
他皱着眉收起鳞片,轻柔缓慢地抽出手指。
然而指尖还未完全从暴君体内撤出,就被眼眶微红的那人握住,一点一点又重新送了回去。
甚至插得比之前更深。
“……不要拔出去。”暴君注视着龙的金眸,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请求。
只要想到这是龙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表露对自己的占有欲,无论被贯穿的痛苦会有多剧烈,他都甘之如饴。
龙俯身吻了吻过于急切的那人:“我先找点润滑。”
“不要……”亚瑟将脸贴上龙的胸膛,用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执拗地回答。
龙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让我帮你舔一舔。”
亚瑟茫然地看着龙,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被猛地掰开双腿,先前被手指玩弄到发热的穴口触上格外柔软的物体,暴君才惊得回过神来。
“不、不行!”他根本没敢想象过龙会为他做这种事,此刻颤抖着连声拒绝,黑眸湿润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不要这么做——不!”
尽管暴君惊慌失措地反复摇头,龙还是强硬地将舌尖插了进去,肆意翻搅着穴口附近的软肉。
亚瑟蜷紧脚趾,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酥麻快感顺着尾椎攀附而上,让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漠然的黑眸沾满水汽,逐渐失去了焦距。
龙用魔法隔绝了这座城堡,也就意味着周遭格外安静。
越来越清晰的水声从下腹传来,听得亚瑟浑身都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挣扎,两腿却被越掰越开,粉嫩的穴口从臀肉间彻底露了出来。
极度的羞耻将暴君逼得快要崩溃。
他垂下湿漉漉的睫毛,哽咽着伸手抵在龙的发顶,十指软软地陷进晨辉般的金发中:“进来……我想要你……”
龙眸色一暗,终于放过不住收缩着的软肉,直起身攥住了对方的一只雪白脚踝。带着鳞片的两根硬物在泛起水光的入口处反复摩擦,将暴君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蹭得嫣红一片。
龙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用指尖一下下抚摸着亚瑟后颈的金色鳞片。
他可能永远都难以忘记被身下这人亲手挖出逆鳞时的愤怒与失望,却也无法再回避……是他自己亲手把这片逆鳞嵌进对方身体里的事实。
鬼使神差。
却从未后悔。
“你剖了我的逆鳞……”龙凝视着泪眼朦胧的黑发人族,语气如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般温柔,“就必须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的亚瑟身体一僵,惴惴不安地抬眼:“什么代价都可以,但是别不要我好不好?”
龙抚摸鳞片的手顿住了。
亚瑟话语中的依恋和示弱过于鲜明,被这句话撩拨到失去所有自制力的龙近乎暴戾地扣紧了身下那人的腰肢,随后就毫无征兆地贯穿了对方。
再也压抑不住的、龙族与生俱来的本能催促着他占有胯下的猎物,将对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沾上他的气息,还要在灵魂上打下独属于他的烙印。
滚烫的两根肉刃强势地往暴君的身体里挺进着,纵使毫无防备的青年疼得哭了起来也没有停下,反倒进得更用力了些。
被侵占而生出的难捱痛感让亚瑟浑身都在颤抖,但他却没有表露出半点要逃跑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将脸颊贴上龙的胸膛,只在真的疼到忍不住的时候……才无比克制地从喉间发出声压抑着的、又轻又软的细弱呜咽。
然而他越是忍耐,就越令对方暴虐的欲望滋长。
进到最深处后,龙就开始极快速地抽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