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一章第一百零一章 碧痕见到龙霄正在沉吟,明白他是怕委屈了自己,忙道:“奴婢得蒙皇后垂青,若是能服侍皇上,那是天大之福,但奴婢出身低微,这嫔妃之位,已是高得了极处,不敢再有所求。” 龙霄知道自己以武力夺了皇权,大明两代皇帝因此而死,虽然有建文遗诏之事,朝中的大臣们表面上暂时恭顺于己,但心里面绝对有一些人不服,千百双的眼睛正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要务必合乎礼制才行。 当下点了点头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就下一道圣旨,封碧痕为妃,皇后,你先准备一下吧。” 朱丹霁这才去扶起碧痕,笑道:“碧痕就是我的妹妹,妹妹出嫁,我当姐姐的岂能偷懒,放心,这场婚礼,一定要办得隆重热闹。” 龙霄想起朱芷贞与朱芷清两姐妹,他已经问过了掌礼官,若是皇帝下旨求婚,女方可不遵三年孝制,不过最少也要满百日之后,只是到时不知朱丹霁是喜是忧。 正思想着,忽听得门外警钟齐鸣,跟着便隐约传来了金戈交鸣与大呼大叫的呐喊,似乎是猛然间有无数的人马攻进中。 听到这般的声响,朱丹霁与碧痕不约而同的花容失色,齐齐的向龙霄瞧来。 龙霄也知中出事了,必然是大明旧臣趁着自己今日登基,疏于防范,前来偷袭,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他此时已是身经百战,早就养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格,向着二女微微一笑道:“皇后,碧痕,你们不用担心,几个跳梁小丑作乱,成不了什么气候,好好的呆在中,将大门紧紧关了,那里都不要去,此事我自会处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楼而去,朱丹霁与碧痕连忙送出门外,遥遥见到东方已是火光一片,想来已被逆党烧着了几座殿。 龙霄见到景定的大门关上,这才坐上龙辇,吩咐早就惊慌无比的太监女及一队禁军向东而去,众人虽知逆党就在东边,此行大是危险,但皇上有命,谁敢不遵,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而去。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东方兵器交鸣之声渐渐的小了许多,跟着就越来越小,最后便无声无息,那些呼叫呐喊之声也没有了。 龙霄知道一定是逆党已被制服,放下心来,倒想去瞧一瞧到底是些什么人在反对自己,就不住的催促着龙辇前行。 又走了一会儿,闻见“的的”马蹄声急响,一队骑兵匆匆而来,当前一名将军,头戴金盔,身披铠甲,三四十岁上下,一脸的明强悍,龙霄眼光敏锐,认得此人正是白云道长的大弟子华世涛,那日他初至逍遥之境便是由他陪同到的镇煞关,此人为人老成干练,一身武功也尽得白云道长的真传,是他新任命的禁军统领。 华世涛见到龙辇,立即赶来,一跃下马,跪在地上道:“微臣华世涛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霄四平八稳的坐在龙椅之上道:“华将军,中是怎么一回事。” 华世涛一拱手道:“启禀皇上,是前明已经辞朝在家养老的原礼部尚书左思贤与原刑部尚书韩起带着自己的一些亲信,勾结里的禁军副统领陈洛及一部分禁军偷偷的打开门,想要秘密刺杀皇上,所幸微臣发觉及时,带领部下经过一番激战将逆党全数擒获。现在请皇上发落。” 龙霄暗暗骂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日攻入皇,里的大部分禁军已经战死,而最后那个曾在凰栖假扮三公主准备诱杀他的“穿云手”陈洛带领着余下的禁军全部归降,他知道后,便将自己当日留在渤州府里看护伤兵的一千兵及已伤愈的一千多人调来充任禁军,另处还在威远王的降兵中挑了三千人进入皇,而那陈洛,自己念他熟悉中事务,暂时让其率部留用,不想今日便出事了。 正在想发如何处置这些前明忠臣,却见到一名士兵骑着快马来报道:“启禀皇上,左丞相顾子通前来朝见,说有要事相商。” 龙霄知道他必是为这逆党之事而来,点点头道:“好,你去传我口喻,就说我在元亨等着他。” 说着一边让华世涛将逆军全部关押起来,一边让人起驾返回元亨。 刚到中议事房坐下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太监尖声道:“皇上,左丞相顾子通在外求见。” 龙霄道:“宣他进来。” 随着太监宣进的声音,便见到顾子通匆匆走了进来,他本来相貌猥琐,身材又极矮小,头顶长翅乌纱黑帽,穿着紫红色宽大朝服,实在是显得不伦不类,毫无一品大员的气度。 龙霄向来对他尊重,参拜完毕,就让他在房中右首坐下,道:“顾丞相,这次来有何事相奏?” 顾子通也不多罗嗦,当下便道:“皇上,对于左思贤等一众逆臣,你准备怎么办?” 龙霄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觉得是大伤脑筋,听到顾子通来问,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陈洛此人无足轻重,但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过去是大明朝的重臣,年老德馨,清正廉明,曾经辅佐过三朝大明皇帝,无论是在百官中还是在民间中都拥有极高的声望,是大明朝里不可多得的好官,要是杀了他们,只怕会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满,说朕没有容人之量。而若是不杀这几人,朕的皇威将荡然无存,而且开此先例之后,更有朝臣会认为朕懦弱好欺,说不定暗中再做些不轨之事,岂不是让人心烦。顾丞相,以你之见,朕该如何是好?” 顾子通一拱手道:“皇上,恕微臣直言,左思贤此三人不可不杀,不仅要杀,还必须株连九族。” 龙霄凝视着他道:“顾丞相,说说你的理由。” 顾子通道:“左思贤与韩起两人向来名声极好,深受朝野内外官员百姓尊重,两人的门生也遍及各州府之中,多数还在担任要职,因此这两股势力交织在一起,力量不可小觑,而这两人深受大明朝厚恩,又有儒家的那种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的心意,你纵有建文遗诏正名,但那遗诏最后模棱两可,让人各有所解,因此他们就视你为夺权篡位的大奸贼,与威远王并没两样。要是皇上为了显示自己的襟,赦免了这三人,或许会换来一时的美名,但是不要期望他们会怀恩醒悟,相反的,在背地里,他们会说你假仁假义,继续煽动门生与百姓反对你,到时候朝庭动荡,又会迎来多事之秋。” 龙霄听完顾子通的话,正要出言,却闻门外太监又道:“启禀皇上,右丞相司马轻鸥率兵马大元帅方靖及大司徒、大司寇、大司空、大宗伯等人在外求见。” 龙霄与顾子通对望一眼,明白这行人来必然是为左思贤等说情的,顾子通向龙霄一拱手道:“皇上,你已是九五之尊,凡事要依大局,臣下之言,还望深思,现在司马丞相在外,微臣在此不便,就先行告辞了。” 龙霄点了点头道:“也好,顾丞相,你先退下去,你的话朕会记在心头的。” 说话间顾子通已躬身退下,过得一阵,司马轻鸥便由方靖推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四名大臣。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二章第一百零二章 参拜之后,龙霄各自赐座,司马轻鸥便拱手道:“皇上,微臣等人是为左思贤与韩起而来。” 龙霄道:“司马丞相有什么话,就请直谏无妨。” 司马轻鸥道:“皇上,要论左思贤与韩起他们的罪,的确是该株连九族,但微臣等却想老着脸讨个人情,不过这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 龙霄点头微笑道:“既是如此,司马丞相,朕倒有兴趣听一听。” 司马轻鸥道:“皇上可能不知,左思贤此人从小研孔孟之学,二十岁为礼学官,四十岁为礼部侍郞,五十二岁至礼部尚书,直至年老辞朝,为官达五十年之久,一生之中,克欲守义,从未做过一件逾礼之事,而且为官清廉,还经常用俸金救助贫弱,到现在家中不过有一个小院,薄田也不过十亩,试问大明官员之中,谁能做得到,微臣等也是常常汗颜。” 龙霄点点头,叹道:“为官五十年,只有这点财产,的确令人敬佩。那韩起又如何?” 司马轻鸥望着方靖道:“方元帅,韩起是你的世伯,他的事还是你来说罢。” 方靖连忙向龙霄一揖手道:“皇上,这韩起从小以耿介无私闻名于众人,三十岁入选刑部,查起案来,总是小心谨慎,生怕冤枉了一个好人,他曾经为了去翻一个已经定案的民妇杀夫之案,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终于才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救了那民妇一命,自己却从此得了夜醒之症,数十年来,在他的手中极少有过错案,便是被他判了刑的罪犯也对他非常佩服,人称韩青天,桃源里的百姓全都知道他的清名。” 司马轻鸥等到方靖说完,又道:“皇上,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桃源里的许多百姓皆得过他们的恩惠,大家都视为立世楷模,若是你能网开一面,赦免两人的死罪,百姓们便会说你是个仁慈宽怀的明君,反之,若是将两人依律斩首,只怕会再激起民变啊。臣下之言,还请皇上三思。” 龙霄听他说罢,环视了其他四位大臣一眼道:“那你们都是这个意思了。” 那四名大臣齐齐揖手,异口同声道:“司马丞相之言,正是道出了臣下们的心声,恳请皇上采纳。” 龙霄这才点着头道:“行了,你们的意思朕都清楚了,就先行退下罢,朕要好好的想一想。” 司马轻鸥等人相互一望,便恭恭敬敬的向龙霄告了辞退了下去。 龙霄等到这些人全部走得干净,开始静静的思考起来,顾子通与司马轻鸥的话都各自有理,而若是依司马轻鸥之言更显得自己正直仁慈,但是,这对于整个桃源的安定真的有利么?首先,就如司马轻鸥所说,左思贤与韩起是桃源百姓的楷模,也是他们的神领袖,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让百姓们争相效仿,若是让这两人活下去,他们要做的事必然是继续的骂自己是奸贼,继续的反对自己,然后有更多的官员百姓为所谓的道德正统加入他们的阵营,到时候就会向顾子通所说的那样朝庭动荡,会迎来多事之秋。这样的结局,真的是桃源百姓愿意看到的吗,?真的是桃源百姓愿意过的吗?文德皇帝一生,也算是仁慈宽大,但他最终并没有给桃源百姓带来安宁祥和的生活,自己能重蹈覆辙么,不,绝不能,司马轻鸥与那两人有旧交,又甚是敬佩他们的为人,出面说情,也在情理之中,但正因为有了这种私情,才不能做到高瞻远瞩。如果依他所说,杀了此二人恐怕激起民变,这种担心大可不必,其一,在威远王领地之时,他已完成了对军队的整改,所有的要职都由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人担任着,即使是方靖心怀不满,也不能调动他们来反攻自己,而军队只要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稳定朝局便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更何况的是,百姓们才渡过了战乱,经历过了亲人离别的日子,只要不是朝庭黑暗无光,让他们饱受官僚欺压,缺衣少食,就难让他们拿起兵器与朝庭作对,毕竟对绝大部分百姓来说,自己与亲人的生存环境,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思及此处,龙霄的心中已想到了连顾子通都没考虑到问题,当前大明遗留下来的官员中,腐朽无能,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太多,占据了朝中大部分的要职,而让民间中真正有能力的人无法进朝一展才华,自己正好借左思贤等谋反之事在朝庭中以查清同党为名,将一些无能的官员降职调派,然后再补充一些新鲜的血进来,一是稳固加强自己的权力,二是从此打破大明朝沿袭了数百年的世袭制,让一个充满活力与朝气的朝庭带领百姓们发展生产,丰富物质,而军队就要全力以赴的厉兵秣马,训练不怠,等一切准备完毕,就向天煞族开战,一统桃源,完成自己的理想。 主意已定,龙霄已不再和任何人商量,当下双眼含着威煞之气,用还不是很熟练的朱笔写了数道圣旨。 第一,立刻斩杀左思贤等所有逆党,按律诛其九族,其门生徒众,除了有利于百姓生产生活之人,以同党论处。 第二,诏告天下,由顾子通任主考官,开新科取士,地方若有品行优德与特别技能之人可向朝庭举荐,其人一但被朝庭升用,举荐人便有厚赏。 第三,各个州府特设富民官一名,专门负责发现启用对百姓的衣食住行有合理化建议的人,谁要有突出贡献,将以军功论赏,并载入桃源史书之中。 第四,从今以后,凡为官者,俸禄可增加三成,有特殊情况,还可向朝庭申请补给,但若有失德害民者,一经查实,无论是谁,无论官大官小,即刻斩杀,绝无人情可讲。 他一口气写了这四道圣旨,传人来各自颁布出去,这才到内房就寝,当他躺在描龙画凤的御床上,双眼却怎么也合不拢,他深深的知道,第一道圣旨一出,便会有成百上千颗人头落地,他也会背上无数的恶名,甚至是得罪司马轻鸥等人,但是他也开始明白,要成大事,就要忍别人所不能忍,无论过程怎样,他都会最终让桃源百姓过上数百年来从没有过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三章第一百零三章 只微微的打了个盹,第二天寅时,天还没亮,就有太监来叫起,穿戴皇冠龙袍,然后再用早膳。 半个小时之后,龙霄就在一众太监与女的前呼后拥中坐上龙辇,到了广德,从侧门登上大殿之上的龙椅,逍遥国文武百官早就手握白玉朝笏在丹墀下候驾。 等龙霄一脸威肃的在龙椅上坐定,就有殿头官喝道:“圣皇安座,列位臣子有事出班早奏,无事退朝。” 就在这时,只见司马轻鸥从右首扶着轮椅出来道:“臣司马轻鸥有本奏。” 龙霄早料到他会第一个说话,便道:“司马丞相但说无妨。” 司马轻鸥道:“臣听闻皇上昨晚连下四道圣旨,其中第一道便是将左思贤与韩起等人斩首并株连九族,应该就是今日午时三刻问斩了。” 龙霄道:“不错,朕昨晚是下了这道圣旨。” 司马轻鸥顿时一脸激昂的道:“皇上,万万不可啊,微臣等人昨晚已将处斩左思贤等人的弊害之处向你禀明了,民心不可违啊,皇上。” 龙霄凝视着司马轻鸥道:“司马丞相,你谨遵建文圣祖的遗诏,拥朕为帝,创立这逍遥国,的确是功高盖世,朕对你一向尊重,而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的德行朕也不是不知,但朕想请教司马丞相,什么是立朝之本?” 司马轻鸥道:“是圣上的威信与国家的法度。” 龙霄点着头道:“很好,你曾经给朕说过,要朕多瞧瞧治理国家的典籍,朕前几日曾见《管子法禁》中有一段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知司马丞相可知其意思,这段话是‘法制不议,则民不相私,刑杀毋赦,则民不偷于为善;爵禄毋假,则下不乱其上,三者藏于官则为法,施于国则成俗,其余不强而治矣。” 司马轻鸥不想龙霄居然反过来考自己典籍,想了想便道:“这是说君主制定的法令不准臣民私下议论,百姓就会奉公守法而不敢相与行私,刑罚杀戮不得赦免,百姓就不敢随便乱从;官爵俸禄不乱赏赐,臣下就不敢扰乱君主。此三样放于官府就是律法,施行到全国就会成为风俗,其余各方面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能办好了。” 龙霄点点头道:“司马丞相果然学识渊博,朕深深敬佩,另处朕还有一段话不解,要请丞相点明,这段话是‘凡君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令轻则君卑,君卑则国危。故安国在乎尊君,尊君在于令行,行令在于严罚。罚严令行,则百吏恐;罚不严,令不行,则百吏皆喜。故明君察于治民之本,本莫过于令。五者死而无赦。” 此时司马轻鸥已明白了龙霄的意思,背上忽然浸出了冷汗,这个少年君王早不是吴下阿蒙,不仅对治国之籍有所钻研,反应之敏捷,切题之狠辣,乃是平生未逢,见到龙霄眼神灼灼相视,不得不道:“这是说大凡君主治国的重要法宝,没有比法令更重要的了。法令威严则君主威严,君主威严则国家安定,反之法令松弛则君主就没有尊严,君主没有了尊严,国家就会堪危。而君主要享有尊严,就在于施行法令,就在于严明刑罚,这样才能让百官恐惧谨慎。而若是刑罚不严,法令无法执行,那么百官就都高兴马虎。因此凡是不尊法令的都要处死,绝不宽赦。” 龙霄静静待到司马轻鸥说完,又道:“司马丞相,现在本朝新法未出,仍按旧朝律法制国,我想问你,以左思贤与韩起之罪,朕可是错判或者重判了。” 司马轻鸥道:“没有,谋反之罪,为诸罪之首,皇上没有误判。” 龙霄道:“那好,左思贤等人既然其罪当诛,而若是朕依着各位爱卿所言,特赦了他们,那么,这就是朕与各位爱卿的私欲与人情,就会凌驾于国家的律法之上,俗语道‘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司马丞相,难道你要让朕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就要乱法么?难道你要朕只做一个慈君、仁君,而不做一个明君么?” 司马轻鸥此时已是哑口无言,诚惶诚恐的从轮椅上滚落在大殿之上,伏地道:“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差点做下了扰乱国家律法之事,还请皇上降罪。” 龙霄见到司马轻鸥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难受之极,此人对他而言,不仅是对他有授功之德,而且挽救了自己颓废的生命,从此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人生,可以这么说,没有司马轻鸥,他就是没死,也是个自暴自弃的废物,今天的一切,都是此人所赐,这个恩,他深深的铭刻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司马轻鸥让自己做的是整个桃源千万百姓的皇帝,是万民之主,而不是他的门下弟子,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峰峦上去俯视众生,去思索问题,司马轻鸥是朝中旧臣之首,压不服他,自己无法令行禁止啊。 忍着心中的难过,龙霄令太监去将司马轻鸥重新扶到轮椅上,双眸如电,环视殿下群臣,朗声道:“列位大臣还有什么话要讲,朕实在不想多造杀孽,凡今日另有高见者,还望直谏,朕只想效仿唐太宗,也期盼着众爱卿能多出几个魏征来,让我如视明镜。” 这时所有的大臣都垂着头不再说话,对这个新皇帝只觉是敬畏无比。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四章第一百零四章 这里面最感到吃惊的要算是顾子通了,在上朝之初,他就知道司马轻鸥一些大臣要替左思贤等人求情,怕的是龙霄到时碍于情面难以应对,因此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只待龙霄为难,就要挺身而出,舌战群臣,却没有料到龙霄居然会将司马轻鸥说得无言以对,俯首请罪,他过去对龙霄只是认为他能慧眼识珠,善用人才,襟广阔,勇猛无双,具有大将之风,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犀利的雄辩之才,这个少年其潜在的能力,连自己也无法再估量了。 正想着,听见龙霄又道:“左丞相顾子通何在?” 他连忙站了出来,手握朝笏一躬身道:“臣顾子通参见皇上。” 龙霄道:“朕给你的那道主开恩科的圣旨接到了么?” 顾子通道:“昨晚已有里的公公来臣府中宣了。” 龙霄道:“好,这事你要抓紧办,要注意的是,过去那种诗辞歌赋,繁文缛节之类的东西尽量减少,选才要在实用这两字上下功夫,特别是对百姓们的经济民生有所裨益的人,无论老少妇孺都可以入选,切记,切记。” 顾子通又一揖身道:“微臣谨记在心,绝不会有负圣恩。”说着便退入左首。 龙霄跟着道:“方元帅何在?” 方靖就在司马轻鸥旁边站着,一听叫到自己,赶紧出来躬身道:“臣方靖参见皇上。” 龙霄凝视着他道:“方靖,朕知道韩家与你是世交,你要为他们求情,也是做人的本份,朕绝不怪你,现在朕实在还想听一听你的高见,认为此事可还有折中之法。” 方靖刚才听到龙霄与司马轻鸥的对话,还在幸庆没叫自己出去,否则一般的无言以对,自寻狼狈,如今闻他之语,连忙道:“皇上处事,谨守朝纲法度,正是百姓之福,微臣一时愚昧,还乞降罪。” 龙霄道:“既然方元帅并无异议,那是最好,从今日起,你就要安心训练军队,过去大明官兵的积弊恶习,朕想你是最清楚不过,需要一一除,不要怕得罪什么当朝权贵,务必将逍遥国的官兵练得兵强马壮,等顾丞相主持完恩科之后,朕会叫他来协助你,想那天煞族的士兵也是爹妈生的,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咱们逍遥国的士兵凭什么会输给他们,方元帅,朕一心要消灭桃源这个数百年的大患,让百姓永无战乱之苦,就要全看你的啦。” 方靖只觉一付沉甸甸的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大丈夫在世,岂能碌碌无为,自己也是桃源里的一份子,自己的子子孙孙还要在桃源世世代代生存下去,能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正是自己的心愿啊。 当下一拱手,一脸毅然道:“皇上有这样的雄心壮志,给桃源百姓造万世之福,微臣不才,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一定不辜负皇恩。” 龙霄带领过安明关的士兵打仗,知道这方靖虽然老成谨慎,但练兵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若有顾子通相助,整个逍遥国军队的战斗力必然会大大提高,日后再与天煞族的士兵交战,先别说以一对一,就是以二对一,以逍遥国的人口兵力,天煞族已将处于绝对的劣势,再也不会象过去那样逞凶了,这样一来,彻底消灭他们的时间已是指日可待。 接下来暂无别的事,龙霄宣布退朝,坐上龙辇,忽然想起已被毁去容貌的血凤来,问明她就被关在当日囚禁三公主的归雁塔上,便带着众人缓缓而去。 到了归雁塔下,龙霄走出龙辇,想起那晚残酷无情血战,心中也是一叹,让众人都在塔下相候, 曲曲折折的走上塔顶,龙霄令人将那铁门打开,自己便走了进去,却见血凤正披头散发的坐在靠壁的小床上发呆,身上的衣裳倒是换得干干净净,屋子中间的小桌上还放着一些致的饭菜,想来中之人已按照自己的吩咐善待了血凤。 听到有人进来,血凤回过了头,立即“啊”的一声,用双手掩住了自己满是伤疤的脸,尖声叫着道:“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龙霄见她的一双纤手仍然雪白滑腻,犹如脂玉一般,仍然可以回忆起她往昔的风采,心下也是黯然神伤,对于血凤,他并不恨她,这是个可怜的又可敬的敌人,她为了族人,舍弃了清白的身子打入皇,然后处心积虑的登上皇后的宝座,然而处子元红与内功修为却毁在了自己手中,却不料那昌明皇帝竟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欲行逼奸这个年轻妩媚的后母,这血凤浑身是伤,面容被毁,便是她不愿屈从昌明皇帝威的最好证明,由此可见,血凤也是个刚烈无比的奇女子啊。 瞧着血凤痛不欲生的样子,龙霄心中大是沉重,转眸瞥到那桌上的饭菜还未动过,便走了过去,端起碗来,挟了些菜,回到她身边,柔声道:“云姐姐,来,我喂你吃饭。” 血凤乍然听到龙霄如此称呼自己,浑身不由一震,一双犹自美丽妩媚的眼睛愣愣的望着他。 龙霄见血凤开始面对自己,便伸手去将她掩在脸上的手慢慢拿下来。 就在此刻,血凤却将手猛的一抬,厉声道:“滚,你滚,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来对我好。” 龙霄一时不防,另一只手捧着的碗也摔在了地上。 血凤这时也不再掩着脸了,忽然仰着天哈哈的笑了起来,跟着眼神中出了冰冷的光芒,望着他道:“姓龙的,现在你了不起啊,把昌明两父子都干掉了,自己当了皇帝,三公主是不是就要给你做皇后娘娘了,她可是中了毒的人,你对我这样,是想骗我拿出另一半的解药吧,告诉你,这是做梦,我早就不想活啦,三公主也要跟着我一块儿死,一块死。” 她说到这里,象是很开心似的,又大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五章 龙霄默默的等她笑完,这才很诚恳的道:“云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废了你的内力,但你想想,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只有那么做,我的确是想解贞儿的毒,但自己会另外想出法子的,你如今象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你说,有什么要求能让你开心,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绝不会提解药的半个字。” 血凤死死的盯住龙霄,心中却感到一痛,她最恨这个男人的,并不是他废了自己的内力,而是恨他的无情,恨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在她一生中,只和懦弱无能的文德皇帝在一起过,龙霄这样的男子,正是她梦中所渴望厮守终身的对象,因此在皇后寝密室的那一段时间,也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在她心中,龙霄不仅是第一个进入自己身子的男人,更是第一个闯入自己心扉的男人,她以为凭着自己的绝色的容貌与无双的媚功会将这个男人熔化掉,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后来才知道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积聚失去的内力而与自己委以虚蛇,而且下手还那么的狠毒,毫无半分顾念之情,粉碎了她所有的梦幻与自信,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如果换着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再也不会出手伤害他了。 想到这里,血凤又是一阵酸痛,强忍着眼泪道:“好,你放我回天煞族去,能不能做到?” 她话音一落,龙霄就马上答应道:“没问题,明天我就下旨送你回去。” 血凤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不由迟疑的望着他道:“真……真的,你真的能放我回去。” 龙霄道:“我现在已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明日一定会让你走。” 血凤冷笑着道:“你放我走之后,我不仅不会给你三公主的解药,日后还会与你为敌,你还放不放我走?” 龙霄瞧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道:“云姐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放你,日后若再遇到,是敌是友,只好听天由命了。” 血凤闻他一声一声的“云姐姐”叫着,不由唤起了心中对那段甜蜜往事的记忆,一时悲痛难禁,苦苦一笑,喃喃道:“不错,不错,我容貌被毁,内力也被你破了,本对你就不会再形成什么威胁,你放我走,就象放走一个死人一样。” 龙霄听着血凤自暴自弃的话,也觉恻然心酸,仔细瞧着她脸上纵横的伤疤,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猛的一击掌道:“云姐姐,你脸上的伤疤我可能还有法子。” 血凤闻听此话,真是无异于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一般,蓦地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龙霄的胳膊,颤声道:“你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龙霄又道:“我说可能有法子消去你脸上的伤疤。” 血凤的手顿时抓得更紧了,道:“什么法子,什么法子,你……你快说。” 龙霄道:“现在我还不是很肯定,晚一点会来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再这么不吃东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吩咐看守的士兵去重新送些新鲜的饭菜上来。 在出门的那一霎那,他回过头去,却见血凤一直在凝视着自己,眼神里已闪烁着了依赖与希望。 龙霄走出归雁塔,回到龙辇之上,向驾车的太监道:“走,去司马丞相的府中。” 那太监道:“皇上,现在是用膳时间了,要不要先派人去吩咐司马丞相准备迎接圣驾啊。” 龙霄一挥手道:“不用了,你只管驾车便是。”那太监恭声答应着,驾车向外走去。 众人出了皇,华世涛又派了一千禁军随行,一路之上,声势浩大,威风赫赫,无论官员百姓纷纷让道,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忠勇大将军府,司马轻鸥虽然已在朝为相,但这块金字招牌却没有摘下来。 司马轻鸥听报说皇上的御驾来了,早带了女儿及朱芷清与朱芷贞两位公主跪在大门外相迎,三女皆已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龙霄了,听说他要来,都是心怀喜悦,刻意打扮了一阵才出来,人人是如花似玉,艳光照人,惹得见到的人皆是魂消魄散,心旌狂摇。 龙霄远远的也见到了三女,这一比之下,仍是朱芷清以素艳雅绝占了魁首,而朱芷贞与司马琴一个娇憨可人,一个明艳动人,真是春兰秋菊,各擅其场。 接驾完毕,龙霄被迎入了司马府,到了大厅,只有龙霄与司马轻鸥进入,余人皆在外面候旨。 龙霄在大厅当中坐定,向着司马轻鸥一揖道:“司马丞相,今日之事,朕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司马轻鸥今日在殿上被大扫颜面,本来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见到龙霄亲自前来拱手陪罪,顿时也将气消了,忙道:“皇上,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岂能给臣下行此大礼,万万不可啊。” 龙霄道:“司马丞相,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朕无时敢忘。凡有得罪,皆是为了国事,为了黎民,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司马轻鸥揖手道:“皇上,这事你就不要再说啦,微臣今日在殿上听到你那一席话后,回来也渐渐想通了,古人有云‘猛毅之君,不免于外难;懦弱之君,不免于内乱’,皇上若是听从了臣等的话,赦免了左思贤等人,的确是乱了皇威与法纪,于江山社稷大为不利,是臣等存了私情,而忘了国法,真是惭愧啊惭愧。” 龙霄见他想得通了,大是高兴,不过心中老悬着一件事,与他聊了一阵,便道:“司马丞相,朕想与三公主单独说一阵子话,你去叫她进来。” 司马轻鸥知道朱芷贞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些体已话要讲也是情理之事,便揖手答应了,转动轮椅,出了大厅,自然有人将他抬出门槛。 没一会儿,就见到朱芷贞微撅着嘴进来跪下道:“臣妾朱芷贞参见万岁爷。” 龙霄连忙几步抢将过去,把她扶起来道:“贞儿,这里又没外人,咱们谁跟谁啊。” 朱芷贞听他和自己亲热如昔,这才咬着嘴唇微笑着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龙霄道:“什么有一点良心,我的良心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朱芷贞不禁“卟哧”一笑道:“呸,你这个臭小子,都当了皇帝啦,嘴巴还这么油。” 龙霄笑着道:“和我的贞儿说话,可不能没滋没味,嘴巴抹油是必不可少的。” 朱芷贞心中一甜,就想钻到他怀里去,但一想这里是大厅,外面还有不少人瞧着,只好压住了这个念头。 这时龙霄却拉住她,向大厅左侧的一间小屋指道:“贞儿,走,咱们到里面说话。” 朱芷贞以为他多日不见,也想抱抱自己,亲亲自己,雪白的脸上霎时飞起了两朵红云,低声说了句:“讨厌。”却是莲足轻移,随他进了左侧的小屋。 一进屋中,龙霄就关上了房门道:“贞儿,快脱衣裳给我瞧瞧。” 朱芷贞一听此言,真是骇了一大跳,愣愣的望着他,实在没想到这臭小子刚当了皇帝没两天,这色心居然变得如此之大了。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六章第一百零六章 龙霄走到她身边道:“云姐姐,你脸上的疤我要给你撕开,你要忍着些痛。” 血凤闭着眼眸道:“我不怕痛,你来吧。” 龙霄就伸出手去,慢慢的去撕血凤脸上的伤疤,他下手很轻,生怕将血凤弄痛了,但纵是这样,血凤的伤口处也渐渐渗出了鲜血,脸上的肌肤也止不住的抽搐着,嘴唇咬得紧紧的,竟是在拼命忍受,不肯发出半分痛呼。 见到血凤这般模样,龙霄对她更是敬佩起来,实想不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在他认识的女孩子中,或许只有司马琴能够略作一比了。 等将血凤脸上的伤疤全部揭开,龙霄便将那“紫阳散”均匀的撒在了那些血口之处,然后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条香罗丝巾,给她系在了脸上。 血凤一直等到他做完,这才睁开眼来,站起了身子,深幽的眸子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但她很快就垂下着头来,不让龙霄瞧到自己的神情,冷冷的道:“姓龙的,你走吧,无论我的容貌是不是能够恢复,废功之仇,我是不会找你报了。” 龙霄知道她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尊言,他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话说,便道:“云姐姐,你不是明天就想离开皇回族么,能不能等到三日之后,我想瞧一瞧你的脸会不会象过去那么美。” 血凤越听这个男人对自己温柔体贴的话,心中就越是酸楚,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坐在了床上。 龙霄出门又那好生嘱咐了看押的士兵不可怠慢血凤,这才走到塔下。 刚一回到元亨的书房坐下,就见到一名老年太监过来向自己跪下道:“奴才刘光义给皇上请安。” 他抬眼一瞧,却是过去的那个太监总管刘公公,这中之事,全是司马轻鸥在给他安排,现在的太监总管姓卢名博林,过去与司马轻鸥交好,这次龙霄兵进皇,他也出了不少力,却不知这刘光义也让司马轻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便道:“刘公公,你好啊。” 那刘光义听到龙霄的话,不由将头磕着象搞米一样道:“皇上,你这是想折杀奴才啊,是不是奴才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一边说着,一边搧起自己的耳光来,竟然非常用力,脸上立刻是又红又肿。 龙霄对这刘光义并无太大的恶感,只是认为他与昌明皇帝太近,心中有些不舒服,见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软,便道:“好啦,司马丞相既然将你安排到朕这里,必然有他的道理,说罢,你都能做什么?” 刘光义停下手来,仍然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下道:“奴才最通的是中的礼仪规矩,司马丞相才派奴才来服侍皇上。” 龙霄心想自己的确需要一名通得规矩的太监在身边提醒,免得闹些笑话出来有损龙威,便点点头道:“行啦,刘公公,你先平身,朕明白了,你就留在朕身边罢。” 那刘光义这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道:“皇上,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奴才已给你放在身旁的桌上了,你是不是要批阅啊。” 龙霄点点头,侧头见旁边的桌上果然堆满了奏折,便打开去瞧,凡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刘光义,那刘光义在中数十年,深知朝中大小官员的名字底细,凡龙霄有问,就祥细回答一番,果然省了不少的心。 一连几天,新朝初创,政务繁忙无比,将龙霄弄得是头晕脑涨,连皇后那里也没有空去,只是朱丹霁时时的差人来他身边问候。 一直到第五天下午,龙霄才得了些空闲,惦记着血凤脸上的疤痕,便坐着龙辇又到了归雁塔。 在进铁门的一霎那,龙霄心中也犹豫了一下,万一血凤脸上的伤还没有恢复,他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推门而入,见到血凤仍在小床坐着,虽并见着全貌,但头发已梳理得整洁柔顺的披在身后,心中不由一喜。 就在这时,血凤已转过了头来,却见她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瑶鼻高挺,明眸含媚,脸赛芙蓉,神凝秋水,面上的肌肤和光映雪,那里还瞧得出半点疤痕。 见到龙霄进屋,血凤也站了起来,虽然没有给他跪下行礼,但脸上已没有了敌意,秀发拖云,身姿婀娜,若风吹杨柳一般,美眸顾盼间,那种天然的媚态,已隐然而显。 龙霄见到她的模样儿,心中也不觉一跳,嘴中道:“云姐姐,恭喜你的容貌恢复如初啦,好象比过去还要好瞧些。” 血凤亭亭玉立的站在龙霄的面前,凝视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幽幽的一叹道:“龙霄,你今日来,明天我就要走了。你答应过我的,还算不算数?” 龙霄道:“当然算数,云姐姐,你什么时候要走,我都会替你安排。只是我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血凤道:“什么要求,你说说瞧。” 龙霄道:“我只希望咱们两人忘掉过去的仇怨,日后再见面,不要彼此视为仇敌。” 血凤忽然道:“那你会不会带人进攻我们天煞族?” 龙霄只得道:“我会。” 血凤苦苦一笑道:“那我们日后还会成为仇敌。” 龙霄知道血凤对自己的族人极是忠贞,也不由得深深一叹。 这时血凤蓦地展颜一笑,霎时间真是满室生春,只听她道:“龙霄,日后咱们还会成为仇人,但今日我想和你好好的喝一杯,就象真正的朋友一样,行不行。” 龙霄甚是黯然,高声吩咐外面的士兵去好好的弄些酒菜来。 没多久,就有御膳房的太监送了酒菜来,将屋中那小桌摆得满满的。 龙霄与血凤坐了上去,饮酒闲聊,就象是好友一般。 喝了大半壶酒,血凤已是两腮酡红,媚眼如丝,喃喃道:“龙霄,我也有一件事求你,你能做到吗?” 龙霄道:“你说吧,只要不太份,我都会答应你。” 血凤道:“我知道,天煞族很有可能就要毁灭在你的手中,到时候你我之间必然是仇深似海,再无可能象今天这样,我想求你,让我好好做一次你的妻子,不许你去想别人,心中只能有我,能做到吗? 龙霄能够体会到血凤的痛苦与寂寞,凝视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血凤顿时媚笑起来,这样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毫无做作,她站了起来,将龙霄一步一步的拉到那小床边坐下,玉臂轻舒,已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剥落在龙霄的眼前,在他面前展现出了一个欺霜赛雪的身子,腰肢细小,双浑圆,晕是药物染成的嫣红,鲜艳得如玫瑰一般,而尖端细小,但已挺立起来。而在她的双腿之间,茸毛细浓,微微露出了那条鸿沟。 血凤见到龙霄望着自己成熟的身子,眼神也痴迷起来,又是嫣然一笑,伸出手去,给他宽衣。 等到龙霄浑身赤裸,血凤便把他推倒在床上,用嘴唇一寸一寸的在他全身亲吻,龙霄闭着目感受着血凤对自己的感情,而当血凤温柔着舔吮着他的下体时,他已是血奔腾,如此的姿式,只有谢如云曾经让他尝试过,就是血凤上次色诱他时,也没有这样过。 其实龙霄不知道的是,这吹萧之技血凤虽然经族中之人传授过,但她一向认为肮脏不堪,从来没有用过,但今日她想让龙霄好好的享受,彻底的奉献了自己。 龙霄只觉自己那话儿在血凤的檀口中已是昂举无比,再也忍不住,翻起身来,就对着血凤双腿峡谷间的玉洞穿刺而去,只觉紧暧无比。 抽之间,血凤不住挺身迎合,嘴里不住的叫着龙霄的名字,而龙霄紧紧的抱住她,不停的深入着,他要让血凤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再不会象密室中那样身心不一,只是为了摆脱她的控制。 这一场缠绵,良久方止,当两人各自穿好衣物,血凤高潮后的红晕犹自未散,但只在龙霄的怀里静静的依偎了一会儿,就推开了他的身子,血凤深深的知道,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接近下去了,否则自己会一生活在痛苦的思念之中,能完整的做一次这个男人的妻子,那就够了,那就无憾了。明天,她就会告别皇,告别这个男人建立的逍遥国,这一别,说不定就是永远。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七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七章第一百零七章 第二天一早,龙霄下了一道圣旨,准备了一辆马车,让百名禁军护送她回天煞族,他并没有去相送,只是在坐上龙椅的那一霎那,莫名的向大殿之外眺望了一下,血凤虽然已走,但这个妩媚而又坚强的女人,却在他在心中已烙了一个深深的印迹,再也挥之不去。 过得几天,龙霄又下诏封碧痕为宁妃,赏芳沁院为其居所,他现在除了皇后之外后空虚,封妃是自然不过的事,倒也无人上奏反对。 到了成婚这天,皇里张灯结彩,百官都来拜贺,热闹之处远远超过了与朱丹霁当日在渤州城的婚礼。 这一顿晚宴十分丰盛,水陆并陈,笙歌迭奏,太监们争相抬坛,女们素手添酒,觥斛错杂,欢声笑语,大有盛世的初兆。 龙霄也不与百官久饮,只略作应酬,便起驾到了芳沁院。 到了芳沁院的大门之前,碧痕穿着大红袍子领着院中的一众女太监已跪在阶前接驾。 龙霄下得龙辇,将她扶了起来,月色之下,但见碧痕黛绿双娥,额上点着半月鸦黄,盘着个双凤鬟,发鬓之上满着珠翠玉钗,脸上抹着淡淡的胭脂,唇上点着鲜艳的朱红,少了几分小家碧玉之气,而多了几分富贵雍容。 挽着碧痕的手,龙霄与她走入院中,却见里面十数间屋,院中花圃假山,一应俱全,也算是清幽怡人。 进入碧痕的两层寝,屋子里处处是红烛高照,彩带飘舞,一派喜气。 到了二楼的内房之中,龙霄与碧痕同坐在了描金雕凤的大床边,凝视着她娟秀的面容道:“碧痕,你想到过咱们有今日么。” 碧痕一直任龙霄拉着自己没有说话,这时听到龙霄此语,眼眶一热,香肩抽耸,竟是呜咽起来。 龙霄见到碧痕雪白的脸上泪珠纵横,伸出宽厚的手轻轻给她擦拭道:“碧痕,你怎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朕,好不好?” 碧痕也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龙霄抚在自己脸的手,道:“不,皇上,是臣妾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流泪。” 龙霄点点头,柔声道:“好碧痕,别再哭啦,要是今后朕对你越来越好,你岂不是要哭得更厉害。” 碧痕的声音果然又有些颤了,道:“皇上,你别说了,再说,臣妾就幸福得要死了。” 龙霄伸手就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道:“傻瓜,不许说死啊活的那些不吉利的话。” 两人紧紧的拥抱了一阵,龙霄道:“碧痕,要是你从家里跑出来一直找不到朕,那你会怎么办?” 碧痕痴痴的道:“继续找你,永远的找下去,皇上,你不知道,从臣妾见你的第一面起,就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同,只想见着你,听着你的声音,我就会开心啦。” 这种感情,龙霄对君仪也曾有过,自然理解她的心情,微笑道:“那要是你找到朕时,朕在桃源里穷困潦倒,一事无成啦。” 碧痕道:“这些我在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想过,真要是上天可怜,让我遇见了你,无论你会变成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 龙霄这时心中一片暖意,在她额着上一吻道:“让你这样的才女来给朕洗衣做饭,那还真委屈了你,不过另外一件事,倒中朕的下怀,朕希望你能做好些事” 碧痕道:“是什么事?” 龙霄笑道:“刚才你不是说了么,要为朕养儿育女,不如现在咱们就来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碧痕顿时羞涩难当,不过此事也在所难免,况且自己何尝不想与心上人恩爱缠绵,当下只腆着脸,不再说话。 龙霄已有好一段时间没与碧痕亲热,此时见她心打扮之后,比往常更是美丽,已是心痒难耐,匆匆与碧痕喝了交杯酒,就高声吩咐外面的女端来金盆香汤,洗了脸脚,脱下外衣,便拥着碧痕上床而去。 上了床,由碧痕将龙霄的里衣宽了,再将自己的衣裳尽去,两人虽然交合无数,但此时意义不同,更觉情意绵绵,龙霄俯在碧痕身上,先将舌头与她含来吐去,然后微起身子,去瞧她的酥,却见娇嫩糯润,只是尖顶之上,那细蕾的颜色已略略有些深了,想是自己素日之功,忍不住以口向她左峰吮去,而用手抚捏她的右,只觉柔而弹手,又比过去大了一些。 前戏良久,龙霄腾身而上,此时碧痕玉谷之中已是一片沼泽,龙霄那物毫不费力的就陷了进去。 好一番探幽寻胜,约莫半小时左右,碧痕已是两颊微红,双眸紧闭,口鼻气,下体渐渐的迎凑上来,龙霄知道她要丢了,又是百余急抽,碧痕终于无法再抗,呻吟之声大作,身子不停收缩,竟似要昏死过去。 这一夜,龙霄与碧痕三渡云雨,恣意交欢,真是“皇无限温柔处,一夜魂消已遍游。” 只歇息了一天,龙霄又开始处理朝政,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两人分工而作,由司马轻鸥负责发展逍遥国的衣食住行诸般福利,而顾子通就负责选拔人才,整理内务,还要协助方靖练军队,各自是忙得不矣乐乎。 龙霄此时是一心想对付天煞族,完成一统桃源的大业,但他也深深的知道,逍遥国一两年来经过了数场大战,已是元气大伤,百姓们的生活并没有恢复原状,士兵们的斗志也不是很高,他必须积聚力量,整冶好朝政,让国库与粮仓充足起来,然后毕其功于一役,举全国之力,重军压境,一举消灭这个百世隐患。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喜讯不断的传来,先是司马轻鸥来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龙霄从外界带进来的种子己试播成功,不仅亩产增加一倍有余,而且凭借桃源里得天独厚的气候,能够达到一年三熟,如果能够全面推广,就能够解决了过去这里人多地少,种出的粮食刚好够吃的局面。第二个消息是司马轻鸥据那台电脑里的资料,招集桃源里的能工巧匠专门成立了探矿营与机械营,如今已是初见成效,正在准备烧制青砖,试着搭建桃源里的第一座砖式房屋,一但成功,便要开始修筑高楼,为日后桃源一统之后的人丁繁荣打下基础。而顾子通也来报,连珠弩的生产也已经恢复,虽然由于那主要的用材“铁松”十分难寻,生产的速度较为缓慢,但一年之后,最少也能产出一万架出来,用来对付天煞族,也能增加几成胜算。 这些好消息的不断传来,让龙霄也是振奋无比,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过去大明朝留下来那些世袭官员,经他考查不合格的庸官昏官,全部发放俸禄遣回家中提前养老,其子女日后必须与平民百姓一样,通过科考才能进朝为官,现在朝庭之上,大多数是各地推荐来的廉洁有德之人及顾子通选拔上来的新科进士,他已掌握了整个逍遥国绝对的权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他的理想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实现了。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八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八章第一百零八章 龙霄心中一直牵挂着朱芷清姐妹的事,见百日已过,就召司马轻鸥到中与他商议如何迎娶两位公主的事,司马轻鸥知道女儿这段时间在府中与这两姐妹交情已是不浅,日后必然能得其相助,当下是大力赞同,在确立两人的名份之时,仍然按龙霄原先所想的那样,由朱芷清为东之主,但依照旧制,皇后之称唯有一人,朱芷清只能以贵妃之名入主东,但司马轻鸥知道威远王当日遗言,对朱丹霁颇有顾忌,更加上对大明朝心存愧欠,极力规劝龙霄另立新制,也封朱芷清为皇后,与朱丹霁平起平坐,共掌后。另外还有西之主未定,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朱芷贞,但她天娇憨贪玩,不理事务,无法担任,只好封一个皇贵妃罢了,所幸这也是朱芷贞的心愿。 龙霄对朱芷清一向极为敬爱,当然也不想委屈了她,但如今朱丹霁与自己感情弥笃,温柔体贴之处,也让他深受感动,要是忽然间变了旧制,只怕朱丹霁会伤心难过,一时间犹豫着没有答应。 谁知司马轻鸥并不死心,回去后邀约了还在朝中的大明旧臣,联名写了要求让朱芷清以皇后之名入主东的奏折,这个消息又不知如何传到了民间,二公主美艳贤淑之名桃源之中人人皆知,除了过去的威远王领地,几乎每一个州府都上了万民折,要求立朱芷清为后,而魏建业也来了奏折,上面措辞激烈,写到若是龙霄委屈了二公主,他就要立即辞官而去,终身不再上朝。 龙霄此时也有心立朱芷清为后,但不知如何向朱丹霁启齿,这天下午,正坐在书桌边对着高高的一叠奏折犯愁,却听到外面刘光义道:“宁妃求见皇上。” 龙霄听了,心中顿时一动,碧痕与朱丹霁现在不仅同沾他的雨露,而且感情越来越好,平日里自己忙于政事,两人总是腻在一块儿,无话不谈,现在正好在她嘴中掏掏口气。 随着龙霄叫进之声,碧痕穿着红丝袄儿,下着翠蓝缎子裙,戴着两个玉瓜坠子,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见着龙霄便跪下来请安。 龙霄连忙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道:“碧痕,你来有什么事么。” 碧痕这时一脸的沉凝道:“皇上,臣妾刚从皇后娘娘那里来,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好的还是坏的。” 龙霄忙道:“先说坏的,皇后怎么啦?” 碧痕道:“皇后这些天身体不适,闷发呕,神十分委靡。” 龙霄一听,大吃一惊道:“皇后病了,是什么病?请了太医了么?要不要紧?” 碧痕期期艾艾的道:“太医说……太医说,皇后得的是……得的是……” 龙霄顿时着起急来道:“得的是什么,碧痕,你快告诉朕。” 碧痕不由展颜一笑道:“太医说皇后得的是喜脉,皇上,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龙霄微微愣了一愣,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抱起碧痕高声道:“你说皇后有身孕啦,是不是?是不是?” 碧痕见到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忙道:“皇上,皇上,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样子,让下人们见了,可不怎么好。” 龙霄那里肯听,抱着碧痕在屋中走了一圈这才放下她来道:“碧痕,这个消息你怎么才来告诉朕。” 碧痕道:“这可怪不着我,是皇后怕这事情不稳妥,告诉你要是空欢喜一场就不好啦,直到请了三个太医来,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这才放我来的。” 龙霄点点头道:“行啦,皇后做事向来稳重,我不怪你就是,咱们快到景定去。”他一边说着,一边高呼准备龙辇。 不一会儿,那刘光义就进来禀报龙辇已经备好,龙霄一把拉着碧痕就跟着自己出屋,同坐在宽大的龙辇之中,向朱丹霁的景定行去。 一路之上,龙霄渐渐的冷静下来,心中更是为难,如今皇后有孕,朱芷清之事要如何开口提起,只好暂时压在一边了。 就在这时,龙霄忽然想起君仪来,她已经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孩子已经快两岁了,但她们两母子孤苦零丁的流浪在外,一定是艰难无比,而朱丹霁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皇子公主,从小就要享尽荣华富贵,百般呵护,浑不知辛苦为何物,这两个世界的人,相差如此之大,想起来就让人心酸,自己唯有寄希望于刘光荣与曾凡能够找到她两母子,并带到自己的父母那里去了。 在龙霄的内心深处,虽然在这桃源里他己是万民之主,至尊无上的皇帝,但他深深的思念着外面的世界,父母、君仪母子、谢如云、花香芸、柳琬、苏菲菲、张绮、周云娜这些人,甚至自己那个从来没有去过的“腾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他都在惦记着,但是现在桃源还未统一,百姓还未真正的安居乐业,自己又怎能离去啊。 正想着,已到了景定外,龙霄暂时将所有的思绪都埋藏起来,带着碧痕大步的走了进去,景定的太监女们见到皇上驾到,纷纷伏在地上请安。 龙霄径直上楼向皇后的内寝房走去,却见朱丹霁鬓若如墨云,脸似明霞,便如西施舞罢慵妆,香晕酡颜,海棠无力,秋波微阖,春黛轻颦,身穿着湖色罗衫,搭着一床大绿牡丹绣被,朦朦胧胧的睡着。 碧痕正要去叫朱丹霁接驾,龙霄却一挥手,示意她噤声,自己悄悄的在床榻边坐了,望着朱丹霁这付闭月羞花的容貌,想起与她由敌人而至仇人再成夫妻,这一路走来煞是不易,而她与自己成亲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尽心尽力的辅佐自己,关心自己,现在更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女人,他怎舍得有半分伤害。
第一百零八章
一百零九章
正文 - 一百零九章一百零九章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朱丹霁睁开秋眸,见到龙霄在自己身边坐着,连忙叫了声:“皇上。”就要起身行礼。 龙霄一把按住她的香肩道:“皇后,你不要乱动,小心身子。” 朱丹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嫣然一笑道:“没关系,才一个多月,那有这么小气的。” 龙霄道:“还是小心点为妙。” 碧痕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不想去惊扰,向站在屋里伺候的太监女们做了个手式,便带着这些人全部出去了,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朱丹霁一向庄重,见到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依偎到了龙霄的怀里,闭着眼眸,内心只觉幸福无比。 龙霄轻柔的抚着她的发鬓与背心,也在感受着这样宁静祥和的气氛。 沉默了良久,朱丹霁才喃喃的道:“皇上,你希望咱们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龙霄道:“当然是男孩子了,英俊潇洒,聪明勇敢,那该有多好。” 朱丹霁摇了摇头道:“不,我希望是咱们的孩子是公主。” 龙霄奇道:“怎么,你想是个女孩子,别忘了你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他可是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外孙是男孩子啊。” 朱丹霁又摇了摇头道:“要是个男孩子,说不定就要成为太子,日后再当皇帝,那样真的是太累了,要是个公主就好得多,日后咱们给她选个可心点的驸马,让她象她娘一样的开心幸福,那不是更好么?” 龙霄哈哈一笑道:“咱们给她选可不行,非得她自己愿意不可,否则就成了包办婚姻啦,不过要象你这样开心幸福,只怕有些难度,这天底下还能找得到第二个龙霄来,又有谁还能及得上朕这样英明神武外加温柔体贴。” 朱丹霁在他怀中轻轻打了他一下道:“瞧你臭美,也不怕别人笑话。” 龙霄瞪着眼睛道:“什么别人,这屋子里只有你我,这话你最有发言权,是不是啊。” 朱丹霁笑着,飞了他一个白眼道:“是是是,这天底下的男人你最英俊最潇洒最勇猛,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男子汉大丈夫,总行了吧。” 两人说笑了一阵,朱丹霁慢慢的从龙霄怀中坐起身子,凝视着他道:“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龙霄瞧着朱丹霁娇艳的粉脸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心中不禁“格登”一跳,道:“皇后,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说罢。” 朱丹霁点了点头,道:“好,臣妾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将二公主与三公主同时接进?” 龙霄料到她说的就是此事,只好点点头道:“不错,皇后,我认识两位公主还在你之前,而两位公主对我皆有恩情,我不敢忘恩。” 朱丹霁又道:“臣妾还听说,现在朝中的大臣与各州府的百姓都在上折,要求封二公主为皇后,与臣妾同掌后,是不是?” 龙霄只得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朕还没有同意。” 朱丹霁秋波融融的瞧了他一阵,忽然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的道:“皇上,这件事你一直没来告诉臣妾,自然是怕臣妾伤心,你有这份心思,丹霁已是死而无憾,封二公主为皇后的事,你就应了罢。” 龙霄心中一震,忙道:“怎么,皇后,你愿意朕这么做。” 朱丹霁微微颔首道:“皇上,这事臣妾细思过了,其一,臣妾与皇上这么快成婚,最初也是形势所逼,你勇闯皇,救出三公主的事,臣妾也听人说过了,既然两位公主与你认识在先,身份又极是尊贵,而让臣妾来做这个皇后,臣妾心中也甚是汗颜。其二,二公主不仅美丽无双,而且才学广博,通六艺,子温柔贤淑,臣妾是自叹不如,别说共掌后,就是让她一个人独掌,臣妾也是心甘情愿。其三,这一点也是最重要,当初皇上娶了臣妾是为了安抚父王领地里的百姓,如今皇上虽然已建立了逍遥国,但始终是以大明朝为基业,大臣与百姓们祖祖辈辈都是大明的子民,即使现在皇上再勤政爱民,也不能完全抹去他们对大明朝的回忆,臣妾在他们的眼中是反王之女,心中必然是耿耿于怀,因此二公主能当上母仪逍遥国的皇后,对他们的正是一种抚慰。皇上,无论如何,你都要以大局为重啊。” 龙霄将朱丹霁的话听在耳中,不禁暗暗的赞叹她想得周全,虽然说她与朱芷清同为皇后,共掌后,但终还是有正与东之分,朱芷清一向喜欢幽静独处,为人又谦让仁慈,不会多理俗务,而朱丹霁虽然外表娇柔,但善于主持政务,具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魄力,因此就是将朱芷清立为皇后,两人也不会起什么矛盾冲突。 一念至此,龙霄点头道:“好,朕明日就下旨,封二公主为永康皇后,三公主为和贵妃,仍将她们过去住的凤仪与凰栖赐与居住,皇后,你瞧可好。” 朱丹霁盈盈一笑道:“这样当然好,皇上,臣妾要先给你贺喜了。”说着坐在床上向他一福。 龙霄见到朱丹霁如花似玉的容貌,心中微动,不禁凑到她耳旁道:“皇后,朕今天没多少事,就留在这里陪你,晚上就在这里留宿,如何?” 朱丹霁听龙霄语气不对,知道他想的什么,脸上一红,忙道:“皇上,你能在这里陪着臣妾自然好,不过晚上你还是到碧痕妹妹那里去留宿好啦,臣妾如今身子不方便,可不能伺候皇上。” 龙霄道:“不,皇后,朕今天就想陪着你,放心,孩子才一个多月而矣,朕知道小心的。” 朱丹霁见他主意已定,自然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半天没敢去瞧龙霄。
一百零九章
一百一十章
正文 - 一百一十章一百一十章 这一日两人耳鬓厮摩,郞情妾意,到了晚上,龙霄果然忍不住要与朱丹霁亲热,朱丹霁不敢让他压迫自己的肚子,只得作半跪之势,献出两扇玉臀,让他从后轻轻而入,龙霄也不敢太过逞狂,略作消遣,便与她交颈而眠。 到了第二日鸣钟早朝,龙霄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同时迎娶大明朝两位公主的圣旨,传了监天官问询吉日,因朱芷清封的是皇后,不可草率,时间非是大吉不可,经那监天官推来算去,便定在一月之后。 皇上大婚,对象又是旧朝两位公主,消息一出,顿时轰动了整个逍遥国朝野上下,百姓们街头巷尾都在传言,毕竟经过了一两年的兵征战乱,现在终于安定下来,该有一场大喜之事来热闹热闹了。 在这段时间里,虽然龙霄下令各州各府不得借自己大婚之机强派赋税给百姓,但百姓们却自发的组织起来捐献贡品,其中有自己家中特产,也有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宝贝,每一天都有人带着皇里专门的司礼部来,龙霄曾经去瞧过,已是堆积了好几间大屋。 到了婚期这天,整个京城家家户户都悬挂起了红灯,系结起了彩带,除了京城百姓,还有许多人从外地赶来,大街小巷已是人头攒动,接踵摩肩,挤得是水泄不通。 从早晨开始,京城里各个空地就搭建起了大台,轮流有戏班子上去表演,而无数玩杂耍的则到了街头,有顶大旗的,有耍石磨的,有耍坛子的,呑刀吐火的,还有高空踏绳对舞的,真是各展绝技,争强斗胜,京城里不时传出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喝采声。 眼瞧日头将晚,就有官兵敲锣鸣鼓的要百姓闪道,不多时,就从皇里浩浩荡荡的走出一大队车马来,但见得是羽葆翠盖,凤帜龙旗,先是一队女沿途鲜花开路,然后是一队骑兵,跨下一色白马,身上全着金盗金甲,将雪亮的长枪向上高高举着。在这骑兵中间,有无数的车辆,都遍挂着红带,那些什么红罗伞、曲柄伞、方沿伞,尽是翠点珠悬,其中有两辆宽大的凤辇,最是醒目,顶盖上系着两朵老大的红花,车前有女婷婷而立,车后又有女打着龙凤团扇,一应物具,雕凿得都是栩栩如生。 迎亲人马缓缓的到了司马府,前面就有太监宣旨接两位公主进。 没多时,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穿着杏黄绣凤袍,珠翠满了发鬓,各由两名女搀扶,踏着一地红毯,一前一后的上了凤辇,皇家大婚,不用盖头,倒让沿途的百姓大饱了眼福,人人羡慕当朝天子艳福不浅,享尽齐人之乐。 因凤仪与凰栖两相距甚远,大婚之典与洞房都设在天禄,由掌管礼仪的大宗伯主持典礼,远比一般百姓的婚礼要繁杂得太多。 等到礼毕,又是百官朝拜皇上皇后,弄了好久才至朝华赴宴,龙霄也随着前去,但只在宴席间象征的停留了一阵,就又驾临天禄,此时两位新人已各自送入了三楼,两间洞房只有一屋相隔。 按例自然是先入皇后的洞房,龙霄在两位女的引导之下走了进去,只见是金莲红烛高照,宝鼎龙香烟袅,锦屏中彩花齐列,大屋之中设着一桌宴席,而朱芷清正满脸娇羞的坐在大榻之边。 龙霄对朱芷清向来是惊为天人,最是敬重,默默坐在旁边,见她肌肤凝雪,云鬓堆鸦,艳夺明霞,朗若仙露,当真是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幽妍清绝之处,只怕古之西施,貂婵也无法相比。 龙霄此时也是心旌狂摇,伸臂握住朱芷清的纤手,只觉是温软如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想我龙霄何德何能,竟能娶皇后你这样的天仙为妻,上天对朕真是太厚啦。” 朱芷清的手被他握住,口处也如小鹿般直撞,不由抬起头来对他嫣然一笑道:“臣妾薄柳之质,得与皇上于飞永效,才是臣妾一生之福。” 龙霄见她这一笑,唇似含樱,齿若编贝,妍生香颊,秀泛秋波,真足眩目动情,惊心动魄,一时不由差点窒息。 朱芷清这时倒开始有了些勇气,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皇上,可还记得吴明。” 龙霄一笑道:“那都是朕一时起的假名,皇后不必放在心上。” 朱芷清摇了摇玉首,一脸正色道:“不,臣妾会永远记得他,记得那个奋不顾身,拼命救我的少年,记住那个清美的月夜,记住那个少年一身的伤疤。” 龙霄瞧着朱芷清的眼神,忽然发现了她痴痴的眼神里燃着一簇狂热,那是一种对自己镂骨铭心的爱意,想起她在寝里为悄悄自己设灵堂的事,不由一阵激动,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脸颊摩着她的发鬓,喃喃的道:“清儿,清儿,朕永远会是那个吴明,会永远的保护你,疼爱你,让你从此不受一点儿伤害。” 朱芷清听着他的话,也是珠泪盈眶,闭着眼眸在他怀中良久不语。 过了一阵,龙霄站起身来,朱芷清饮了同心酒,用了兰汤,便双双上床而去。 在床榻之上,龙霄将朱芷清搂抱在怀中,鼻中满是如兰的芬芳,见她窈窕玉质,娇羞柔媚,总是侧着头不敢来瞧自己,更是情兴如炽,便去解她的香罗带,除去翠环宝钗,卸得是光身赤体,如一堆白雪在床上莹莹泛光,椒上翘,尖粉红,那玉臂之上,也如朱丹霁一般,点着一枚鲜红的守砂。 龙霄此时除去自己的衣裳,与朱芷清裸裎而对,先用嘴去吻她的樱唇,但朱芷清本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这是第一次与男子相处,龙霄挑逗了许久,她才微微开启玉齿,任爱郞噙吮自己的丁香之舌。 龙霄渐渐将手抚着了她的玉,真是肌理洁腻,滑不留手,这时朱芷清全身一阵颤抖,偏过了头去,只觉自己就要羞死当场。 谁知这龙霄是得寸进尺之人,将那玉抚弄一番还不够,张嘴便是一阵舔吸,朱芷清欲待去推他,那两臂无力,倒象是搭在了他的肩上。 龙霄分开朱芷清的金莲,伸手到了她的身下,却感玉谷闭合,不容于指,抚弄一会儿,微觉有些潮湿,便用那早就要引弓雕之物抵在小窍之处,只轻轻一送,朱芷清已是美眸涌泪,双眉紧锁,痛呼起来,龙霄一向最敬爱的就是她,自然不会让她才过难受,便一点一点的缓缓而入,自己之物也是痛厉害。 大约半小时之后,朱芷清谷道内才略有些粘滑松,龙霄是轻提慢送,紧凑之下,已不觉玉奔涌,尽数注于朱芷清体内。 这一遭交会,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而朱芷清更是月缺花残,臀下白色的验红帕上落英点点。便如冬日雪地里的红梅一般,鲜艳夺目,再瞧她臂上那枚守之砂,已褪成了淡红之色。 朱芷清处子之身初破,龙霄自然要柔言安慰,但没说到几句话,就听见她道:“皇上,贞妹还在洞房之内等你,你不如先过去吧,臣妾怕她等久了。” 龙霄知道她姐妹情深,便点了点头,正要穿衣,却听到朱芷清又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龙霄侧过头去道:“皇后,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朱芷清咬着嘴唇,羞涩无比的道:“贞妹是娇花嫩蕊,等会儿皇上对她可要温柔一些才是。” 龙霄听了她的话,明白朱芷贞一定没好意思给姐姐说实话,差点就要笑出声来,暗道:“你妹妹现在可不是娇花嫩蕊,早就让我变成了残花败柳啦。”但这话万万不能出口,便“嗯”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皇后,我知道了,朕今晚一定不会让贞儿感觉到痛就是了。”
一百一十章≈div css=≈quot;diviage≈quo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