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靠近黑岩城,叶子明也将叶淑留给他的秘术渐渐修炼至圆满。秘术这种天赋法术,需要辅助特定生物的精血,通过将其融入自身当中,然后不断修炼秘术同时也要温养精血,加以时日和天赋才能大成。恰恰秘术修炼和道符修炼一样,都是对环境要求不高的‘副业’,但是都对天赋有着极高的要求;比如说普通功法,即使给不适合修炼的人,但若是把他扔到一个灵气充足的秘境洞天里,就是傻子也能将其修炼好,虽然不能达到极致,但是大成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符法,阵法,秘术这类‘副业’就不行了,没有天赋就是很难修行,事倍功半,属于需要99%的努力和1%的天赋,但是那1%的天赋却是排在前面,不可或缺的。
所以说老道在子明小的时候,尚且懵懵懂懂时的启蒙教育和后天的药水滋养,为子明打下了一个最为坚实可靠的基础,培养子明好学刻苦爱读书,更是给他未来修炼之路减少了很多困难,至少在初期的起跑线上让他领先了,至于后面?老道都没能达到的境界,那就是需要机缘与努力,二者都缺一不可的。
于是在此界,灵气也很稀薄,无法修炼主要功法的子明只得改为修习秘术,或是继续精进符法理论,亦或补充一下阵道知识都不错;子明暂时决定现将叶淑留下的秘术修炼一番,因为他早就将叶淑留下的精血炼化完毕,且温养效果也不错,那些精血都渐渐融入自己的血脉中,马上就能真正融合,到时就可以全力将秘术修炼至圆满,那时自己也能不用道符就隐去身形和气息,还能迷惑修为低微的人,虽然感觉没什么用,但是技多不压身。但问题也来了,他最近总感觉有些燥热,以前从来不会出现早晨高高支起小帐篷的情况,而现在几乎天天如此,在查探了丹田并无异样,周身经脉气血也正常后,子明将这个情况归咎到了精血接近融合,而没有完全融合所带来的的后遗症。
“那么叶先生,我们就在黑岩城里稍微修整两天,这期间我们会住在这间旅馆;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好,这旅馆算是我家的产业。”洪大宝在这一路上和叶子明也相处的不错,但是本着对强者的敬畏心,坚持改称其为先生,子明劝阻了下见无用,也就不多费口舌了。
“好的,正好我还可以去此地集市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购买补充的。”子明点了点头,记下了旅馆的位置就离开了,而队伍中的数个队员早就三三两两的离开,有的是跑到小吃街过嘴瘾,有的则是被路上妖娆女子拉入小巷子里,更多的年长护卫,则找个房间睡下了,毕竟他们精力有限,不比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而且早都是成家立业的人,更加稳重。
叶子明牵着两脚马,在一个马市里加了些银两,换成了寻常的马匹,一般从万山林出来的人都会在这类马市交易或寄存马匹,在拍了拍两脚马的脑袋后,子明和这个陪伴了自己数日的伙计告了别,让伙计将他的新马送回驿馆后,就离开马市了,向着市中心走去。
严格来讲,黑岩城就是指靠近山壁,傍山而起的要塞,之后才渐渐在山脚下修建了普通城区,所以黑岩城城区中基本看不到日出,因为东面的防御要塞将太阳完全遮住,只有等8,9点的时候,阳光才能直射到城区。此刻当阳光照来时,子明一个恍惚还以为才日出,直到他看到东方山体上密密麻麻的守城器械后,才感叹这座军事堡垒的坚固,如果只是靠那些简单的铁炮和投石机,要想将这座堡垒拿下,恐怕没几个月的攻坚,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时点,蒸汽机才刚刚起步,仅能勉强作为火车的推动装置,再先进一些的军用版本,能将其作为人型机甲的动力核心,但是因为这种机甲构造复杂,维护成本高,而且稍稍破坏到里面的金属原件的话,可能整个机甲就趴窝了,再加上其体积无比巨大,至少有近4米高,移动性能也不是很出色,所以用来防暴或者防御还可以,进攻就困难了,正是如此,所以这个时代的攻城才显得尤为困难,而守城的军事则能有非常大的地利,这就不难理解大唐为何巨资打造这么一个雄城,硬生生威慑住了当初的魔族,令其不敢动弹。
感叹一番后,子明找了个点心铺吃了些早点,也许因为这里是边塞重镇的原因,这里的男女比例趋近正常,而不像之前北歌城那般,居民区的交易区,几乎被大多数女子填满。点心店的老板加厨子是一个胖嘟嘟的汉子,子明与其攀谈几句后,这家伙就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其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胖子从小就在黑岩城长大,就他亲身经历的围城事件就有好几次,其中4次都是万山林魔潮,据说是因为丛林深处的魔兽驱赶外围的各种弱小野兽和魔兽,席卷扫荡整个万山林,直到数量锐减到一定程度才会消退;他听隔壁从长安归来的一个教书先生解释,是魔兽为了保持万山林生态不被破坏,而定期做出的反应,这是长安大学院里先生们一起研究出来的,开始胖子不行,那些畜生想什么,岂是你读几本破书就知道的?他除了简单的会做账外,几乎大字不识,还不是靠着这份手艺在黑岩城混的风生水起?可是几年后,当黑岩城莫名其妙发布出入禁令并收拢小镇子的居民后,魔兽潮突然席卷万山林外部地区,据说这就是大学学者提前警告,所以才能减少人员损失,至此胖子对大学是五体投地,将他才会讲话的儿子送入隔壁先生家上学去了,对读书人也是越发尊敬,如果不是他实在笨的不行,自己都想去考考功名了。说到这里,子明也不禁对那个长安大学好奇了起来,打算有时间一定要去长安看一看这个被数次提起的大唐最高学府。
另外胖子还讲述了十几年前,自己忙着小店,结果错过了婚嫁年限,正赶上当年官府将人口普查结果上缴御前,皇帝看了以后龙颜大怒,一下子关了一大批男人去苦役;胖子本来有个表哥在黑岩城官府中当差,按理能躲得过去,谁知道那次上面命令如山,不得已的胖子也被抓了抓丁赶去各个地区服徭役。说到这里,子明不解,问道:“为何本来男丁就如此稀少,当今皇上还要发出如此重的徭役呢?这不是搬石砸脚吗?”胖子苦笑道:“我开始也这么认为,直到给我们…”原来,这群人被三三两两分开,下派到一些村落中去负责做活,离开的条件也是简单的很,什么时候你在那里生出3个孩子,那就可以带着孩子和女人回家去,不想生?没问题,待着呗,国家管你吃喝拉撒。
“那么既然如此,为何我总是少见男孩,而街上更多的是女孩?”“哎,传说是某个邪恶的巫师和我们祖先斗法失败,诅咒我族血脉断绝,但是我们祖先能耐也不差,诅咒了回去,就落得现在大家都少生男儿,即使生下了,也不好养活……”子明苦笑不已,这不就是上古修炼界相互征伐的结果吗?只不过没想到这一界的人如此没有底线,将矛头指向了凡人,简直是毫无底线的做法。而之前路过医馆的时候,子明也看到了,偌大的医馆,竟然多是母亲抱着重病的男孩,这恐怕也是诅咒所至,就是不知是什么诅咒,竟然这么可怕,能世世代代延续这么久。
两人有谈了谈别的,当谈到这些电灯等简单电器是,胖子也是猛喝了一口酒,郁闷的解释了一下,原来这些东西也是近十年才普及的,随着电力的初步应用,这些电灯逐渐走出了车站,政府机构等地方,慢慢走入寻常百姓家,加之电器用起来没有燃烧,无污染,所以更被推广,而这里的电站很有意思,虽然是传统的火力发电,却在使用电力催动一个奇妙的阵法,将污染物全部沉淀净化,而只有很少的能飘散到空气中。听到这里子明内心震动,直接起身扔下一些银钱,向电厂走去,胖子则被自己的大媳妇提着耳朵回去干活了,一旁在教几个孩子认字的小媳妇捂着嘴直乐,被大妇瞪了一眼,说到:“你就一天惯着这个死胖子,让他尽偷懒了,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他!”“那姐姐用力点拽他耳朵啊,干嘛就轻轻的提着?”“二位娘子别…哎轻点,轻点,有客人来了,快松手!”胖子一阵求饶,惹到周围几个食客纷纷大笑。
而此时的子明,在一个角落隐去身形后,几个闪跃跳到军事区的电厂里面,在几处较大的厂房内找到了锅炉和净化法阵,仔细观察者其中的使用后,微微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这种由电力催动法阵的应用虽然很新奇,却不适合他,因为转换的灵气太过驳杂,无法吸收,害的他以为终于找到能补充法力的途径,白高兴一场;而他则还不知道,的确有更加细腻的能转化灵气的阵法,只不过那等烧钱的国之利器,只藏在权利的最巅峰,财富的最终汇集之地。
意兴阑珊的子明悄悄的回到普通城区后,显得无聊,随着人流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倒是收集了不少有趣的物品,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看到了很多尖耳朵的亚人,貌似就是传说中的西方的精灵,这可比魔人新鲜多了,毕竟在子明的认识范伟内,魔人也可以当成修炼了某种神通,能开三眼的修士,二郎神不就是吗?但是这种长者尖耳朵的精灵他还是第一次见,在北歌城里他是没见过的,虽然从书上读到过不少,但是亲眼所见还是难得的惊讶了一下。这时候那个女精灵貌似也发现了他,脸一红就退到了人群外,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这时旁边一个小伙子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台,你是北歌城过来的吧?”“你怎么知道呢?”“一般大唐居民,没几个会如你这般盯着他们看,一来这样很不礼貌,二来越往南面走,精灵族的人越多,他们不喜欢寒冷的北方,所以自然你在北歌城很难见到了。”“原来如此,多谢兄台。”“嘿嘿客气客气,如果兄台你在找吃花酒的地方,没有哪里比城南的乐坊更好了,官营的,价格公道不说,如果你是考取了公民的士子,还可以免费一度春宵啊!”那个小伙子对着子明一顿挤眉弄眼,弄得他异常尴尬,点点头就走了。
等到下午,觉得无事可做的子明,购买了基本地理杂志,奇闻怪谈后,就打算回到客栈歇息,谁竟然换了落脚的点,洪大宝将他带到一处酒楼后,点了一桌酒菜,边给他敬酒边赔不是道:“叶先生,原来那个客栈因为出了点问题,我就让大家换地方了,您放心,保证环境只会更好!这里是官营的乐坊,黑岩城里也有不少我的朋友,要不晚上我叫些人来陪先生吃酒?”“不用了”子明摇摇头,接过洪大宝敬的酒,一饮而尽后道:“恩,给我找一件环境好一点的房间,要安静,周围最好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吵闹,独立的竹楼最好,其他的你看着办吧。”洪大宝楞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招呼来了大厅中一个满面堆笑的妈妈桑,道:“快给小爷将你们后院的听竹轩腾出来,就算里面住的是我老子,都给我踹出来,收拾干净,我这里有大贵客要用,其他的你懂得,捡最好的弄,都计我账上!”“好的公子~正好后院没人订呢,那我就去准备了,要不要给你…”“废话,将小倩小红叫上来,一会进来给公子按摩按摩!”
子明又和洪大宝随便吃了点,便打算去看书了,就让早就等在一旁的侍女领路往后院走去了,一路上看到不少乐坊里的女子都媚眼含春的看着他,弄得子明怪不适应,到了竹楼以后就径直上楼而去,关上门运气打坐了起来。只是一会儿,就感觉气血仿佛运转更加顺畅,明显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要完成融合了,便沉心静气,慢慢引导,很快便水到渠成了。可就在叶淑留给他的精血刚被完美融合,那股纠缠在气血中的燥热则成倍的爆发,子明不得不运气将其压制,不停的背诵道德经。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后,几个轻柔的脚步传来,明显是前来服侍的侍女,子明没有理会,依然在压制气血,谁知道这几个女人竟然一部部走上楼来,他放出神识打量一番,没有武器,也没有练过武,完全无害的样子,那为何上来?他此时无法开口,生怕一口气泄出去,就压制不住这股燥热了。岂料那几个女子上来后,看到静坐于床上打坐的子明,竟然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这个公子好有趣,居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啊?”“还真是的,不如我们帮其宽衣解带吧?我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哥呢”“可是咱们就是普通乐姬,不能对客人动手动脚吧?”“切,傻子,那之前被人赎出去的明夜和绿竹不也是乐姬?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待到老死!”说完,子明就感觉一双微凉的小手搭上他的脖子,然后不安分的摸了起来,他只感觉到再也无法压制那股邪火,睁眼看着近在咫尺,害怕又努力直视自己的小姑娘,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小丫头。”说罢将那个毫无准备的少女拉入怀中,远处几个看热闹的女孩吓得想转身就跑,却被隔空点住了穴位,一动都不能动,只能闭着眼睛,听着近在咫尺的衣服撕扯声,惊呼声,最后慢慢转变为轻声的呻吟……
月上枝头,一阵荒唐后,将数日积攒的压力和冲动发泄完以后,看着屋子正中歇歇躺着的几个女孩,熟睡的脸庞上还带着疲惫,子明有些头疼。他自己因为修习秘法,没想到弄得一时乱了方寸,将这几个女官办了,如此就不好弄了,虽说他不至于脑残到非要娶或者带着这几个女人,但是稍微帮一把是要的,随即第二天,子明将洪大宝叫来,简单了交代一番后,洪大宝边做主给这几个女官自由身,而乐坊的负责人也一脸陪笑着同意了,当然,是在洪大宝将那柄长刀压在他脖子上后同意的,不过那就不是子明想管的了。
几个女人感激涕零的告别时,其中一个金发的女孩明显没有感激,咬着牙红着脸看着他,道:“虽然你救了我,不过你等着,这事没完,记好了,我叫做安。”说完就一路小跑消失了,这让子明摸不清头脑。他问过那个管事后,才知道,那两个女孩是官家出生,因为家中出了问题,罚没家产时候被充了官技(和谐和谐),而最后那个金发的则不太清楚,好像是被当做间谍去年抓进来的,后来突然就没人管她,就不了了之的放在乐坊。本身乐坊里就是以各种美女出名的,莫说是金发的西方人,即使精灵也有不少进来赚钱的。
子明好奇道:“如果这些女人怀孕有子怎么办?”
那管事微微摸了摸刚刚被钢刀架住的地方,看了看洪大宝,继续献媚道:“依律当削去其奴籍贯,但是孩子加入官籍,以后就是天生的官家人了。”“恩……官家人还是皇家人?”
“咱们黑岩城的,是皇家的官家人,其他地方小的不敢乱说了…”
“我知道了,洪大宝,走吧。”说罢,子明带头离开了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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