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迷情花季

迷情花季第6部分

    尉佑微微点头答应。为了这伤口,他可吃尽了苦头。霍叔早想到尉佑的绷带总有拆除的一天,坚持他要在相同的地方缝上几针,他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挨了几针,跟着哥哥一起破相了。

    花羽君谨慎地撕开胶布,经过缝合的肌肉才刚长出来,呈现猪肝红的颜色,交错的缝线痕迹从头侧一路延伸,直到黑发盖祝

    天啊,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尉佑注意到了,两眼直视着她,像要穿透她的灵魂,逼出她的罪行。

    "缝了几针?"她的手悬在伤口上面。

    "二、三十针吧!"他的口吻满是不在乎,但发亮的眼神却不然。

    花羽君的身躯又抖动了一下,她喃喃地说:"为了什么?"

    在他的追问下,花羽君回过神来,低头看他。"喔,我的意思是害你受这种无妄之灾。"

    "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开的枪"尉佑刻意拉长最后的尾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简单的陈述,但又像是一个疑问句。

    他专注的眼神紧紧吸住她,让她无法移开目光。在抛开口前,一丝犹豫的神情快速闪过。"如果……不是我们的结婚典礼,我想,杀手不会有这个机会可以动手。"

    这个借口显然无法令他满足。"是我自己警觉性太差了。"

    "不能怪你……当时那种场合,除非特别留意,不然谁也不会注意到有人要靠近你……"花羽君一边说,一边将毛巾浸湿后拧干,擦拭他的头发及脸。

    尉佑等湿毛巾移开后,泰然自若地说:"如果当时我正对着他,应该可以会到"他瞥见她苍白的脸,话锋顿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暗示奏效了。"只可惜,我当时是背对着他。"

    花羽君低头将毛巾漫进他胸前的热水中,双手不停地揉搓清洗。她的确是看到了可疑的人影,当时也想开口阻止他,只是,都太迟了。

    尉佑却将她的沉默视为认罪的表征。之前霍叔和他都无法确定花羽君是否有罪,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她纵使不是共谋,也一定是知情的共犯。

    在龙传会的家规中,弑主的罪刑没有轻重之分,共犯和主谋同罪死刑。这个债,尉佑决定要替哥哥讨回来!

    花羽君的命运,在她一瞬的迟疑与愧疚中,被决定了。

    她轻拂过他长出胡髭的下巴,轻声说:"我帮你刮胡子。"说完,起身至置物架上拿取他日常使用的刮胡刀。虽然市面上充斥着全自动、电力设备的安全性刮胡刀,但从小习武练刀的尉佐还是使用传统的老式刀片,将刮胡子当做每天例行的操刀练习。

    亮晃的刀片在花羽君手上发出寒光,尉佑不动声色地屏息以待,她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在龙传会地盘上行凶吧?花羽君将泡沫均匀涂抹在他的下巴、脸颊两侧,拇指与食指轻抓着刀柄,用中指施力,小指还秀气地微微翘高。她的眼睛审视着他的脸,似乎还没决定要从哪里先下手。自信无畏的表情,与先前判若两人。

    习武不在父亲为她规划的课程内,但从六岁时第一次看到五叔耍刀弄枪后,每次看到精致的小刀,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发光。她的兴趣被五叔察觉到了,暗中教她飞刀的技巧,习刀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

    十岁生日那天他送她一把镶琉璃的小刀,自此她随身携带。直到五叔去世时,她的飞刀已神乎奇技,现在,成为她一个人的秘密。持着小刀让她感觉安全,觉得自己不再是没有力量的弱女子。

    花羽君在尉佑的左脸颊上,刮下精准的一刀,刀锋与肌肤接触的角度恰到好处,下手轻如羽毛,若不是他看到刀片上的白色泡沫及杂散的黑点,他会以为她还没动手。

    难道花会长从小便训练女儿成为杀手?看来虎毒不食子的成语,无法适用在冷血的花会长身上。尉佑深吸口气隐藏他的惊讶,她却毫不自觉,以为弄痛了他,圆睁大眼。

    "对不起,弄伤你了吗?"除了五叔之外,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持刀,不知为了什么,她非常希望能做好这件事,得到他的赞赏。

    他好笑地微抬眉,她的表情与反应不像一个冷酷的杀手。"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帮我刮胡子,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伸出湿淋淋的手,想接过危险的刀子。

    花羽君思忖了一下,还是握着刀。"没关系,我会小心的,你刚出院手还不稳,可能会伤到自己。"说话当时,她不自觉她用刀子耍个漂亮的花式旋转,接下来便低头专注地继续她的工作。

    随若她一刀刃的摆动,尉佑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哥哥的深仇大恨还没报,他可不想就这样一命呜呼。他屏息用眼角留意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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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刮完了脸颊,花羽君用手指将他的头往后压,刀子贴近他的下巴,离颈动脉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尉佑吞口口水,手指紧把住浴缸边缘。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脸,只轻微地感觉到刀锋从他的下巴底部一路划过颈动脉。时间凝结在瞬间。

    "好了,大功告成。"花羽君用毛巾擦拭着,满意地看他光洁的脸,少了胡渣,他看起来帅气极了,只是脸色似乎有些发青发白。

    "天啊,我忘了你刚出院,体力不好,不能泡太久的热水。赶快起来,你看你的脸色已经发青了。"

    尉佑惊魂末定地舒了口气,苦笑着站起身。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致,现在即使花羽君在他面前大跳艳舞,可能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如果有天和花羽君对决,绝对不要选刀子当武器。

    花羽君穿着白色绸缎的和式睡衣,不停地在房里踱步。她应该过去吗?夫妻本来就是要同睡一张床,不是吗?晚饭结束到现在,已经超过两个小时。她换好装后一直坐在床上,等候他的出现,一个小时后,她开始下床焦虑地走动,像一只无头苍蝇。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焦躁不安过,她隐约知道自己对尉佐的感觉,已经超乎感恩与回报的心态。她叹口气坐在床边休息,伸手揉捏酸疼的小腿。二十多年来在家里被漠视的结果是她极度渴望归属感。这些天来,仆人们对她态度的改变,以及管家的请示与尊敬,已经在她的心里发酵,也许龙传会会是她终于可以落地生根的地方。

    她知道尉佐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但时间迟早会证明一切,只要付出她的真心与忠诚,他终会尽释前嫌接纳她。rou体的结合应该会让他们更亲密,可以缩短她等待的时间。依照龙传会的家规,所有的会员必须忠于选择,不能始乱终弃。尉佐虽然是因利益娶了她,但也将自己的一生绑住了。无论他有多少红粉知己,她会是唯一的会长夫人。也只有她的小孩能拥有继承权。

    既然如此,他们两人更没有理由不同床共眠。况且,她非常确定尉佐对她并非完全没有反应。她想起了洗澡时他那昂然挺立的巨大,红晕又爬上了脸颊。

    京都那一晚,她模糊感觉到他的坚挺顶住小腹,却不知道它看起来会是如此的。。。。。。强壮、有力……像一个有伤害力的武器一般。直到现在,她才了解自己先前认为"诱惑"是件简单的事,是多愚蠢的想法。她连他身上配备的武器都一知半解,又如何"诱惑"他?

    两个多月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现在只剩下一道门横隔中间。"我可以做到的,我现在比以前知道更多。看到更多,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花羽君小声地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加油。

    向他人乞求对她来说是全新的尝试。她的自尊心强却不堪一击。为了保护自已,她习惯让自己无欲无求;得到算是运气,没得到也不会伤害自己。为了尉佐,她决定跨出去。

    打定主意后,她起身走向房门,轻敲后开门入内。尉佑坐在双人座沙发倚上,立式台灯罩出一圈微亮的光。他皱着眉阅读龙传会分支凤凰组的资料,明天一早他和霍叔要参加他们的每月例会。 光是重要干部就将近百名,他哪有可能记住这么多人名?更别提他现在正处于严重的饥饿状态。

    今天晚上的餐食是由花羽君特别指定的。一桌子的生鱼片、寿司、鲜鱼汤、炸虾,都是口味较重的菜肴,沾酱更是辛辣得很,害他不停地喝水,他一向吃得淡,又偏好青菜和鸡肉,无福消受这一餐的丰盛。

    由于吃得少,他从管家的眼中看到些许失望,他只能以身体尚未康复,不宜多食为借口圆谎。

    他将这一餐爱的罪,又怪到花羽君的身上,有点常识的人也知道身体不好的人要吃清淡的食物,而不是大鱼大肉。看见花羽君进入房间,他没好气地问:"夫人,有事吗?"

    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她顿时萌生退意,忙不迭他说:"没有。。。。。。"身子也跟着往回转。想一想,觉得不对,鼓起勇气又回过头。

    "我有话要跟你谈。"他身上银黑的睡袍在灯下泛出刺眼的光。

    "什么事?"他将手中的资料丢到茶几上,面对这个预谋杀害亲夫的凶手。她又有什么花招?除了拿刮胡刀吓他、用胆固醇毒害他之外,她还有什么伎俩没使出来?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慢慢地走近,过长的绸缎下摆在木质地板上拖出半圆的弧度。

    "嗯。"尉佑不感兴趣地回应,眼睛瞄向她系住和服的红色丝带,仅在和服前襟交会处打个简易的蝴蝶结,修长的小腿不时从打开的下摆露出来,他发现她光着脚。

    花羽君走到他面前三步远,停下来低头看着他。"我知道,结婚前你有很多嗯朋友。"

    尉佑不语,只是扬起眉头。

    "嗯,请不要否认。我知道不该和你谈这些,但,我还是要说,那些'朋友'的事情,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远在认识你之前。"

    尉佑知道哥哥极早就领略男女情事,从他变声之后,女孩子就开始跟在他的身后。只是,没想到这种名声会选播出去。他无法代替哥哥承认或是否认什么,只好诚实他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无所谓地摇摇头,手不在意地挥摆两下,心中却有股莫名的心痛。"不用担心我今天过来不是要求你断掉那些原有的关系,而是。。。。。。"她停顿了许久,思索着较婉转的说法。

    "而是?"他催促着。

    花羽君做个深呼吸,发现这件事还真难开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我知道,你刚刚已经提过了。"他冷冷地提醒她。直到现在,他还是摸不清她在打什么主意。

    "曝,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但事实上还不算真正的夫妻……"

    尉佑记得霍叔提过哥哥和她在婚前曾有一夜之情,既然如此,应该算是圆房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他模棱两可地回答。

    "我指的是结婚之后。"

    这样看来,他们的确是已有关系了。那么,花羽君对尉佐的身体有多熟悉呢?她察觉得出他们不同的地方吗?还是,这就是她今晚过来的原因再次试探他?

    "我想,过去两个多月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他开始全神贯注地应战。

    花羽君微微皱起秀气的眉毛,似乎有些苦恼。"我清楚,我不是在埋怨什么,只是,你回来了,所以。。。。。。"又停了许久。

    "所以?"

    "我们晚上是不是要睡在一起?"她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

    尉佑呆楞了一下。"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呢?"她斜歪着头问他。

    "你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期待?"他将问题又丢回给她。"像一般正常的夫妻一样,彼此照料、相互尊重,有正常的接触。。。。。。就这样。"

    "不要求一生一世相知相许?"他带点嘲讽地问。如果花羽君嫁给哥哥的目的是要除掉他,她当然不会想要一生一世相守。

    对他的问题,花羽君想了许久,她从未思考过一生一世的事。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的人生都在别人的手上,她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可是这种感觉,他会懂吗?"一辈子很长,我想任何人都很难许下承诺。"

    "的确。"

    "你呢?你对我们之间关系的要求呢?"

    尉佑潇酒地耸肩,眯着眼晴看她。"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个忠心,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妻子。你能做得到吗?"

    他在要求她的忠贞吗?可是他嘴角的笑容让人感觉他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我只能发誓,我的身体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结婚的誓约。"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得到你的身体?"他轻笑了一声。

    "夫人,告诉我,你的心给了谁?"

    "没有--"她语气坚定地斥驳他的指控。

    "既然没有,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心?"

    这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他是认真地想要她付出真心吗?她的心狂跳着。"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聪明,运用拖延战术。你要用争取来的时间做什么?"

    "我还不够熟悉你……了解你¨

    "我还以为在晚餐前,你已经完全熟悉、了解我的每一寸地方了。"尉佑的笑容狂傲不羁,充满着暗示。

    "我指的不是那个。"花羽君胀红了脸。

    "是吗?我倒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白如象牙的脸庞泛起粉粉的红晕,带点小女孩的娇羞。尉佑无法将视线挪开。她怎么能一下子是冷静的操刀杀手,一下子又化身成未经人事的女人呢?尉佑明了她正在编织诱惑的网,而他则是她想要捕捉的目标。

    "我看到的……只是一具躯体罢了。"

    "还喜欢你着到的吗?"他看见红晕在她的脸颊燃烧,惊惶写在圆睁的大眼里。"比起上一次。。。。。。"他继续追问。

    "上一次太暗。太快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也没特别留意什么。"花羽君的声音细小如蚊。

    尉佑无法抗拒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她,将她的身子翻转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浑圆的臀部紧压住他的大腿,他双手在她丰盈的胸线下交抱环住,优美的背脊贴紧他的胸。

    他触摸着柔软得不可思议的丝绸布,薄如蝉翼的布料将她身体的热度传导到手指。

    "那你这次留意到什么"他在她的后方低语,热气吹到耳后方,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伸手拆掉她的发夹,一头马溜溜的秀发像瀑布般滑泻,玫瑰香的味这从微湿的发丝传来。他将五根手指埋在浓密的发丝中,往下梳理。他发现她的头发,竟长及她的臀部。

    "你的胸前有一道刀疤,右屁股有一个小小的凹洞,我想是小时候打针医术不好留下来的。"

    "你漏掉了大腿内侧。"他的嗓音清澈悦耳如流水,让人不禁想投入他的怀抱。

    "我……"

    尉佑将她前侧的头发拉直,发红覆盖住她的右胸,垂落到腹部与大腿交合处。"我的大腿内侧有一个圆形的胎记。"

    "我没看到。"花羽君的声音透着喘息声。

    "就在这里。"他手指缠住发丝,用尾端搔着她大腿内侧,奇异的酥软感爬遍她的身躯。"它的位置比较隐密,除非近距离否则看不到,如果有东西挡着,也会看不到。我相信那时候有不听话的东西挡住,所以你才看不到。"

    花羽君感觉到他的坚挺在她两股之间摩擦,稍早前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她大胆地微微扭动身体,感受到他的力量更具侵略性地压迫她。

    "夫人,你在玩火。"他用舌尖轻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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