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擒王系列之三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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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僵,蓦地从胸口深处轻呼一口长气,阖目。

    落在他唇上的触感轻柔如羽毛,一点点地吻向他鼻尖、眼帘、眉骨、额头……每一下轻啄,都彷彿飘落大地的雪花,在他心头,簌簌地落……最终又回到了他的嘴唇。

    这次,不再若即若离。殷若闲含住了池重楼微颤的唇瓣,像啜吸花蜜般轻轻吮吸着……

    「啪」,池重楼手里的医书掉落在地,可在两人低沉交错的呼吸声中,这声音根本微不足道。

    「嗯……」从未体会过的近似麻痹般的奇异快感随着慢慢探入的舌尖不断加剧,完全让池重楼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只能在殷若闲的亲吻下仰起了颈项,在唇舌缝隙间索求着那点清凉的空气,却依然无法令心头难言的热意减退。

    似乎,有一只温柔的手,在他心脏上按揉着,入骨的瘙痒难耐……他隐隐觉得自己不该沉溺下去,然而双手,违背了意识,揽住殷若闲的脖子。

    人性最深最原始的欲望一旦被唤醒,便如潮水,淹没了池重楼的理智。

    他紧紧地抱紧殷若闲,后者却在池重楼意乱情迷之际停止亲吻,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一条银线,连在两人唇间,闪着暧昧光泽。

    池重楼终於从迷乱中稍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抱着殷若闲,不禁羞愧难当,忙不迭缩回双手。

    「呵呵……」殷若闲忍不住笑了,再度低下头,舔去池重楼溢出嘴角的那点唾液,随后重重歎着气,搂住满面红晕的人。沙哑着嗓子道:「重楼,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呢?」

    池重楼气息很沉重,什么也没说,却重新伸出双臂抱上殷若闲肩背,给了殷若闲一个青涩的吻。

    一切,已不需言明。

    窗外的铜铃,凌乱摇。

    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长吻后,殷若闲终是捡起了地上的医书,递给池重楼,「真是对不住,害你乱了看书的心。你继续看吧,我也要去宫里跟皇兄商议些事情。」

    池重楼总算记起了自己来藏书楼的目的,红着脸拿起医书,强迫自己静下心。听着殷若闲下楼远去,尽管心头绝不愿承认,但确实掠过丝莫名的失落。

    原本,还渴望着比亲吻更亲密的触摸……

    ※※※

    又一次自书页上抬起头,池重楼微伸了个懒腰,望见窗外已然暮色霭霭,他含笑将医书放回原处,走出藏书楼。

    王府的古树上,错落挂上了许多花灯和平安符。每个仆役都在为除夕奔走忙碌。

    这是池重楼在句屏迎来的第一个新年。这十多天来,他都在藏书楼里消磨时光,日子过得飞快。

    殷若闲也天天会去藏书楼陪伴池重楼,两人间的情意与日见长,却还是止於唇舌温存。每当池重楼情难自已,期待着进一步接触时,殷若闲总会停下,温柔抚摸着他发热的面庞,深情凝睇,然后轻笑……

    二十多年以来,初次被人如此宠溺珍视,连他自己都觉得恍然若梦。光是想着殷若闲俊美的容颜和那满含情意的目光,池重楼心尖就忍不住轻颤,嘴边的微笑不知不觉间更深了。

    「池公子。」几个仆役经过他身边,纷纷朝他请安。

    池重楼从满脑袋绮念里回过神,一望夜幕已悄然降临,他加快了脚步走回自己居所。

    ※※※

    林儿已经张罗好了一桌丰盛酒菜,等着他回来。

    池重楼向来注重养生,不喜大荤油腻,只挑些清淡精緻的菜式嚐了几筷,便叫林儿撤了。打来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熄灯就寝。

    睡了不知多久,朦胧间依稀觉得屋内有动静,他顿时醒来,见殷若闲正站在桌边点灯烛。

    殷若闲身上,还穿戴着入宫面圣的朝服冕冠。看见池重楼醒了,他笑吟吟地坐到床沿。「这么早就睡了?我还想着早点从宫宴上溜回来,跟你喝上几杯一起守岁呢。」

    池重楼转头,果然见桌上放着个酒壶和两只玉杯。他不忍扫殷若闲的兴,便坐起身要陪殷若闲饮酒。

    「小心着凉。」殷若闲忙替他披上件袍子,斟了两杯酒回到床边,将一个玉杯递给池重楼。

    池重楼刚要喝,却被殷若闲噙笑拦住。

    「酒要这样喝才对。」殷若闲笑着将手臂绕过池重楼的胳膊,抿了一口酒。

    这,岂非像夫妻间喝交杯酒……池重楼脸上热辣辣的,只觉屋内的空气都一下子变得暧昧无比,却还是红着脸喝下了自己手里那杯美酒。

    酒味甘醇,后劲却十足。池重楼平时又几乎酒不沾唇,在赤骊出席宫宴时都是举起酒杯充个样子。此刻这满满一杯落肚,胃里即刻热了起来,头脑也随之晕淘淘的。

    殷若闲一直含笑凝视着池重楼,慢慢地倾过身,覆上池重楼被酒水润泽得水亮的唇瓣。

    酒香,在两人缠绵的舌尖翻腾……

    已经习惯了殷若闲的亲吻,池重楼自然而然地抱住殷若闲腰身,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投入到熟悉的亲昵中去。

    在他嘴里轻柔流连的舌头离开了,很快又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咬着。殷若闲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暗哑魅惑。「重楼,我今晚想要你,可不可以?重楼……」

    手被殷若闲拉了过去,按上男性双腿间最重要的那个部位时,池重楼浑身都微微战栗起来。即使隔着衣物,他仍感觉到那器官已亢奋坚硬,在他手心里轻微跳动着,传出傲人的高温。

    「可不可以?……」殷若闲呼着火热气息,在池重楼耳畔又呢喃重複了一遍。话中赤裸裸的欲望令人面红耳赤,更无法拒绝。

    池重楼的喉咙,也因为紧张和最原始的渴求而乾渴,ji挛着挤不出声音,阖上眼帘,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第四章

    得到了许可,殷若闲在池重楼看不见的地方笑得狡猾又得意,抱着池重楼躺倒床上。拔下池重楼用来绾头发的两根乌木簪子,打量起已经臣服在他柔情攻势下的猎物。

    还是那张平凡的脸,没有任何出挑之处,可染上了红晕的双颊在烛焰里倒也别有几分羞涩风情。那头铺满了绸缎枕的长发浓得像团墨,叫人移不开目光。

    池重楼的双手,紧抓着床褥,怯意不言而喻。

    殷若闲好笑地握起池重楼的手,低声安慰道:「我不会伤到你的。」

    池重楼眼睛闭得更紧,心跳也比平时快了好几倍。虽然没经历过情事,但生于宫闱,看过的医书又多,对男欢并非一无所知。正因为懂,才无法克制住心底隐约的恐惧。

    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后庭去接纳另一个男人这荒唐的想法,在从前他根本连做梦都没想起过,可如果那男人是殷若闲

    一个带着酒香的亲吻落在他嘴角,跟之前同样温柔,却又多了几许霸道,挑开他牙关,深入、撩拨,将他最后残留的理智和顾虑都搅乱成一池春水。

    一双火热的手掌,也慢慢拨开了他的衣襟,抚摸着他每一寸身体,最后停留在他胸口,用指腹在他微凸的乳尖上轻柔打着转。

    「唔嗯!」有种难以用任何言语笔墨描述的感觉像碎冰,从池重楼心湖浮起,荡漾漂浮

    看着两粒红点在自己手指的摸索下缓慢地变硬,挺立,殷若闲轻笑,双手沿着池重楼柔滑细腻的皮肤逐渐往下游移滑过池重楼下体大草丛时,池重楼的身体,明显弹动了一下。

    「嘘,别紧张。」殷若闲停止了探索,转而吻上池重楼滚烫的耳朵。嗅着来自池重楼身上的草药香味,细细描绘过形状后,他将舌尖探进了池重楼的耳孔。

    「啊!」又痒又酥的快感从耳朵迅速渗开,池重楼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想避开这陌生强烈的感觉,却被殷若闲的身体紧紧压住,不容他躲闪。

    男人的手,也温柔地爱抚起他大腿内侧,却偏偏避开了他身体最敏感的中心。

    池重楼紧咬着嘴唇,封住想要大声呐喊的冲动,身躯在殷若闲技巧的抚弄下不断地酥软,被忽略的地方逐渐抬起头,渴望着得到抚慰,然而殷若闲的指尖在他欲望周围轻柔游走,就是不去碰触他悸动的要害。

    强烈的本能终于打败了矜持,池重楼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乎细不可闻的恳求:「若、若闲,摸我!」

    「你要我摸你什么地方?」殷若闲明知故问。

    池重楼脸如火燎,刚才那声请求已经是他的极限,哪还有勇气细说。

    看到身下人羞恼的表情,殷若闲终是在池重楼耳边低声笑道:「重楼,你想要的,我一定会满足你。」手指在饱满的玉囊略一抚摸后,攀上了池重楼等待已久的茎身。激动的低吟立刻从池重楼嘴里流泄。几滴透明的液滴,很快沾sh了殷若闲的手。

    当日还那么一本正经,赏他一记耳光,现在就主动求他爱抚了。呵,什么赤骊国的大皇子,到了他身下,还不是跟他那些男侍没分别。殷若闲笑得很轻蔑,可惜池重楼始终紧闭着双眼,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重楼兄。」他故意拖长了声调,有心要将池重楼所有的矜傲都剥除。手掌继续抚摸套弄着越来越肿胀的硬挺。「若闲伺候得你舒服吗你看你,把我的手都弄sh了。」池重楼气息急促而低沉,眼睫不停微颤着,却依然诚实地点了下头,腰肢轻轻一抖,将欲望交付到殷若闲手中。

    快感倾巢释放,如海潮般没顶而至,他瘫软在床上,轻喘。

    殷若闲松开了手里逐渐疲软缩小的器官,亲着池重楼汗sh的鬓角,沾满黏液的手指顺池重楼臀瓣间的凹陷,慢慢探向最私密处,在紧合的褶皱四周轻抚着,随即试探着伸进一指。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外物侵入的怪异感觉仍令池重楼身体骤然发僵。

    「重楼,放松就行。」发现手指遭到来自体内肌肉的抗拒,殷若闲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用最轻柔的力道在那个紧窒滚烫的窄道里缓慢按压着,一边爱抚池重楼的眉眼,一边含住池重楼的耳垂轻轻吮吸,试图化解他的惊恐。

    一股难言的酥麻在最难启齿的部位渐渐汇聚疲倦的欲望竞似又有了抬头的迹象,池重楼难耐地摇了摇头,想驱逐走那可怕的快感,却无济于事。

    感觉到池重楼体内束缚渐松,殷若闲将手指微微退出少许,随后再送进更深处,勾起,摇动

    「呼!」池重楼已经变成深红的唇间吐出口炽热的浊气,胯下之物又涨大了几分,前端再次淌下了几滴。

    「是要我碰这里吗」知道自己找对了池重楼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殷若闲微笑,指尖按住那片柔软的内壁,压了下去。

    池重楼整个人像尾出水的鱼,剧烈抖了一下,眼角赤红。双手紧紧搂住了殷若闲的脖子,无意识地叫着:「若闲、若闲。」

    情欲的世界里,除了殷若闲,再没有其它任何东西的存在。

    从不知道,身体内部被人触摸,竟会带给他如此晕眩欲醉的奇妙感觉,什么都不愿去思考,只想跟身上的人接近,再接近,直至两相交融

    他仿佛听到殷若闲在他耳畔轻声笑,要他把双腿张开些。而他也就真的打开了双腿。

    将池重楼的双脚扛上肩头,殷若闲借摇红的烛焰,看着自己将要进入开拓的禾幺处。粉色的后xu,跟它的主人一样青涩,正含着他的手指微微蠕动着,似乎在害怕即将袭来的狂暴云雨。

    他的男根,挺立已久,期待着闯入驰骋,然而殷若闲并不急于进入。向来每个床伴都能在跟他欢爱之中登上极乐,欲仙欲死,那也是殷若闲最引以为傲的。即便眼下面对的是他想教训的人,他也不愿粗暴以待。

    做足前戏,让池重楼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他给予的温柔和爱欲,从此沦为他床上之臣,才是最彻底的征服。

    殷若闲笑着低头,伸出舌头轻舔池重楼大腿根处的柔腻肌肤,轻轻吻出一个个谈红的痕印。陷在池重楼体内的手指也增加了一根,轻柔抽do着。

    「啊嗯!」池重楼的欲望已经被推至巅峰,找到殷若闲的嘴唇,与之缠绵亲吻。腰身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用火热的xi器轻蹭殷若闲面颊。他不满足殷若闲仅仅吻他的腿根肌肤,想要更多

    可殷若闲故意忽略了那昂扬颤动的男性象征,仍是不疾不徐地从池重楼大腿内侧一直吻到了膝盖内弯,手指加到了三根,持续拓展着将要容纳他的禾幺处。

    「若闲。」被欲火湮没的人软语相求.弓起腰去磨蹭殷若闲的衣裳,借那凉意来缓解无处可去的灼热情欲。

    被手指穿刺的后庭也无意识地开阖着,吞吐进出的异物

    该是自己品尝猎物的时机了。殷若闲脸上终于扬起一丝揶揄得色,慢慢抽出了sh腻的手指。

    体内一下子变得空虚,池重楼不由睁开了sh润迷蒙的眼睛,还没看清楚身上人的表情,殷若闲已经俯首,再次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