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宁走后,赵建相当有成就感,对着众人说道:“我说的吧,我说他在作死嘛,调戏谁不好,敢调戏我月如姐,他这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白无悔走到杨青面前道:“多谢少侠相救,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杨青也拱了拱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杨青。”
“原来是杨少侠,刚才听尊亲说少侠要去京城,不知……”
白无悔略微停顿一下,“不知我们可否和杨少侠一同前往,一来算有个照应,二来杨少侠武功盖世,我带着妻儿老小唯恐照顾不周,你也知道,我们一家在江湖上的仇人不少,所以……”
杨青笑道:“没问题,一起走也方便。”
白无悔大喜,道:“多谢少侠了。”
赵建听说杨青要和他们一起走,不由得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他走到潘月如身边对潘月如小声说道:“月如姐,杨青是不是傻了,没听说那个老头吃人肉喝人血嘛,为啥还要带他们一起走,你去问问他。”
赵建怕杨青,他自然是不敢去问,所以他撺掇潘月如去问。
潘月如说道:“相公这样做自然有他的安排,我们就别多管闲事了。”
虽然潘月如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范嘀咕,潘月如偷偷看了一眼残羹老人白元成,白元成长得满脸皱纹,头发黑白相间乱哄哄的,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向外突兀,两个眼眶深深的,就像厉鬼一样阴森恐怖。
杨青看出了潘月如心中的疑问,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他们这么坏我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起走?”
潘月如笑脸一红没有作答,边上的赵建说道:“是啊,为什么呢?”
杨青走到白元成身边,眼睛却看相陈其安,对陈其安问道:“安哥在京城时间最久,你印象中的南乐帮是个什么样子?”
众人看相陈其安,期待着他的回答,陈其安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南乐帮,天下第一大帮,弟子众多,高手如云,传闻南乐帮的帮主名叫燕南天,此人神秘莫测,一身武功更是神鬼皆惊。
传闻燕南天喜怒无常,只要他不高兴的时候就爱杀人取乐,比魔教的人还要冷血。”
陈其安说完又略微思索了一下,“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潘月如和赵建听完在心中对南乐帮和帮主燕南天都有了一个印象,觉得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南乐帮也不是什么好帮派。
杨青和白元成等人哈哈大笑,陈其安不明所以,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杨青笑了一会停了下来,对陈其安说道:“当然不对。”
陈其安茫然地看着杨青,杨青又问:“安哥可知这南乐帮的弟子都是些什么人?”
陈其安说道:“都是些乞丐,据说长安城里的乞丐有九成五都是南乐帮的弟子。”
“对。”
杨青说道:“记得我一个江湖朋友对我说过,南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他们能够用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让朝廷,和所有武林人都不敢小瞧的天下第一大帮,不是因为帮主的武功有多高,也不是因为帮里的高手有多多,而是因为他们人多。”
“南乐帮是由天下所有乞丐组成的,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天下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有很多人流离失所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讨生活,再加上这些年又是天灾又是旱涝,所以就有不少人没地种,没饭吃,他们迫不得已成为了乞丐。”
众人听到这里都若有所思,杨青继续又说:“乞丐太多,有钱人太少,乞丐们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所以他们不得不聚在一起寻求帮住。”
“当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时候肯定就要选出一个领导者,选帮主当然要选一个有才能,功夫好,能保护大家,能让众人有饭吃的人当帮主,所以燕南天是帮主,因为他有才干,武功又好。”
杨青笑道:“既然是由一群社会上最低层的乞丐组成的帮派,何来高高在上之说?所以刚才洛江宁说的是错的。”
听了杨青的话,潘月如更糊涂了,问道:“那为什么江湖上传闻他们杀人不眨眼,白前辈生吃人肉呢?”
白元成哈哈一笑,感激地看了杨青一眼,杨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元成说道。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武林大派来说,一群他们从来都不正眼看过,恶心低贱的乞丐,如今竟然能达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甚至他们还需要仰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呢?”
“噢!”
潘月如惊呼一声,顿时恍然大悟,跑到杨青面前看着众人说道:“我明白了,以前从来都不曾正眼瞧过的乞丐,现在竟然爬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的心里肯定会不平衡。”
赵建也明白了,接着潘月如说道:“所以那些武林人士要诋毁你们,他们自知你们人数众多,不敢和你们硬碰硬,所以他们才想在名声上搞臭南乐帮,叫你们在江湖上无法立足。”
赵建心中暗想,这不就跟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一样吗,正面打不过就向我打小报告,或者在其他地方诋毁人家。
白元成对赵建说道:“公子说的不错,他们自知在武力上无法击败我们,所以才说我们滥杀无辜茹毛饮血。”
就在这时,陈其安说道:“那你们杀人全家总归是不对的吧,还有你生吃人肉,这样的传闻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白元成答道:“我确实生吃过肉,但不是人肉。”
“那为什么你不煮熟了在吃呢?”小皇帝赵建好奇的问。
“哈哈!”
白元成哈哈一笑:“当时我已经饿了三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肉,但是身边没有烹煮的器具,就连一个打火石都没有,所以只好生吃了。
至于滥杀无辜,我们只杀为富不仁欺压百姓之人,何来滥杀无辜。刚刚那洛江宁说我们杀人全家。那江南富商的确是我们杀的,但他全家被屠是其他人所谓,至于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他的所作所为激怒了其他人,或者是其他仇家所为。”
“那你刚才怎么不解释?”赵建问道。
白元成笑道:“解释有用吗,我们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现在又正好赶上这样的一件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还是不浪费那个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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