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官小跑过来,接受了首长狂轰滥炸般的教训,我想我们的好日子不多了,当任教官回来时,我们已经重新整队,“讲一下,是哪几个给我这么长脸啊,给我站出来”,我看教官脸都气红了,还是自招吧,“报告”我上前一步,童孙“报告”,续明“报告”王佳,“报告”.........,“很好,还算个男人”“今天第一天就给我捅娄子,不给面子是吧,什么还没学过是吧,我就告诉告诉你们什么是军规,你们几个到边上站着,不用你们训练了,就给我站军姿”我们站在跑道边上,正是日头底下,看着我就有点晕,我们站成了一排,“不是喜欢扑克吗,给我夹着扑克站”教官给每人双手,腿中间,胳膊肘都加了扑克,“掉一张加一个小时,站到晚上”教官走之前还给我们嘴里一人加了一张扑克,王佳,“给你加一张a”,何然,“给你加一张二”,徐璐,“竟还有女的,你跟他们凑活什么呢”,……???到我的时候,给了我张七,“一看你就是活跃分子”,后来我们好久就被叫成,王老大,何老二,徐老三,小十四(程帅,加了张四,不老实又加了张十,就成了十四),王老五,赵老六,叶老七,续老八,最耻辱的就是我了,我们学校外面有个傻子就叫老七,我被这样叫了半年之久,教官看一下午都没人把纸牌弄掉,(其实是我们在任教官不注意时,掉了又捡起来了),就放我们回归队了,但是明早还是要交3000字检查,我最讨厌写检查了,只好来回说自己错了,自己要好好改过自新,就这和教官的结就算解了。
结束了一天的军训,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更让我期待的还是被分配到一个宿舍的人,住宿舍是选择性的,提供给家住的远的同学,我家住的离学校并不是特别远,但我再也不想让父母在我身旁唠唠叨叨的了,所以我选择住宿,我们是开学前一天把行李都放到了宿舍,因为最后我去的晚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几床被子,连人还没见到,所以特别期待见到这些将要和我撕混在一起三年的人,推开204的宿舍门,见到看见几个人正在整理床铺,一个屋四个人,柜子一人两个,一大一小,我住门口的床。年轻人就是玩的来,不一会就熟络了,我认识了体育生田复兴,数学天才许凌,“脚臭大王”程晨,这(是苗复兴告诉我们的,他们曾经念的是一个中学,互相早就认识也不怕揭老底,反正这是我们早晚要面对的。)互相东撤西撤,又去食堂聚了个餐,晚上闲着没事做,他们几个人就张罗着打牌,我一定听打牌,一点兴致都没了,拿出稿纸写我三千字的检讨,他们听到我说要写检讨,震惊了一小下,然后大笑说原来广播批评的就是你呀!我军训时没有和他们玩,但之后我摆脱了阴影,重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我想我这三千字也别白写呀。而且更恶劣的是,我们去隔壁203打牌,宿管规定不许窜宿舍也不许打牌,我们都违反了,所以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把门窗户遮起来,门锁好,舍妈(我们对管宿管阿姨的亲切爱称)一来我们就钻到床底下,床有围帘可以把我们隐藏的很好,牌压在被子下,就这样我们从来也没被发现过。
青春开始就是这么使人慌乱,使人不知所措,但后来就熟能生巧了。军训第二天,昨夜赶工了一份三千字的检查,睡眠不足让我又昏昏欲睡,希望不要再落到教官手里,上午营长一边看我们的检讨一边批评我们,我站着都要睡着了,也记不得当时营长是怎样的谆谆教诲,但依稀的记得当天发了军训的服装,不是军服,而是一套运动服,赫然也是我们的校服,这学校够奇葩。校服纯蓝的衣服背后有一条黄色的线,丑的要死。
接下来几天又是稍息立正,又是向前后左右一步走,前后左右转的,甚是无聊,除了一个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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