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幸福的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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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

    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头发剪短了,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副黑框眼镜应该是为了遮掩眼皮上的那块创可帖,可还是没挡住他眼里的那份稚气。依然那么清秀、那么帅气,可脖子上的两道明显的伤疤提醒着当时的严重程度!“五哥!”他再见我的第一句话。我上去抱了他一下,比我想象中好多了!我拿出一张唱片:“我发唱片了,这是给你留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谢谢五哥!”“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想想真是好奇怪的问话)“挺好的,我给你看照片。”他拿出手机,这里面保存着一些他那段时间的自拍照。照片里的人根本无法和他联系起来,可想想这已经是他可以自拍的时候,那再往前、、、、、、

    突然对眼前的“六弟”有了新的认识。这场意外带给他和留给他的我们只能通过肉眼去感受,可对他自己来说如果没有积极的态度、乐观的精神、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信念,我们都看不到现在这个“重生”的胡歌!

    听到你要出书的消息很兴奋!本来早就该完成的,可一直放不开手头上的事。不好意思!这应该是你再战江湖的“第一剑”,加油!对了,现在除了叫我“五哥”之外还要多叫一声“师兄”吧!哈哈!期待你的第一张唱片,你是最棒的!

    陈秀文写给胡歌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相知相遇,往往带着一点缘分。而在每天不断的相知相遇中可以留下特别的印象,就需要一点不一般的元素。

    还记得那天走进《少年杨家将》剧组,除了跟几位幕后的朋友比较熟稔之外,几乎所有演员都是头一次合作。剧中人物众多,单单佘赛花的儿女加上进门、未进门的媳妇就有十几人。最早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当然是精灵乖巧的小八妹。相对来说,最陌生的要算是演六郎的胡歌。佘赛花和六郎的对手戏都集中在后半部,开工初期,都是他在a组忙时我在b组忙,大家相处时间不多,对他的印象就只有一点一滴地从生活片段中积累起来。

    不难发现他是大众的宠儿。化装间的莲妈妈总会记挂着胡歌有没有吃好早饭,脸上张痘痘要喝什么汤水滋润;组里的小工会戏弄着跟他玩耍;摄影、灯光会分外关注拍他的角度够不够好;大伙儿会特别高兴地吃胡歌的茶点;每当组里有饭局,他在台上唱歌或者说点什么,台下投入的反应,绝对是最热烈的。虽说他是唐人公司的爱将,和这里的工作人员合作无间,但能得到大众的关爱,不会是理所当然的。想必是——他有讨人喜欢的亲和力吧。

    我眼中的胡歌,总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时刻都好像很清楚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似的。好几次看到他除了演好自己的部分,还会帮忙提点同辈演员,令大家的演出效果更理想。虽然我没有和大家一起生活在小白楼,但也知道他们几个郎相处融洽。一起练武,一起打球,一起食泻药清理肠喂而拉肚子几天、、、、、、说起来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在现今这个年代,这样的感情难能可贵。

    印象从平面变成立体,是在意外发生之后。不知道是因为他那“母亲眼中的好儿郎”形象,还是演了几个月的u子情深没有抽离,看了车祸的报道就一直心绪不宁。纵使明白人生路起伏不定,我们都在过关斩将中成长,但是对于这个我眼中的大孩子来说,这个考验未免太大了吧!从剧组得知他的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才稍微安心下来。

    佘赛花的一句对白:“只要命还在,其他都不重要了。”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也许可以潇洒地说这个道理,但是身处其中的他,要面队与克服的种种心情,我想我们是不可能体会的。偶然看到他发表的心情日志,那张躺在医院脸上裹着纱布还打着手势的照片,心里想,他究竟是如何成长的,怎么会这样懂事。

    知道他在香港疗养,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就把一些收藏的电影借给他打发时间,他却坚持要请吃饭,还跑到人流最拥挤的旺角一家素菜馆。为的是让几个关心他的人见到以后安心吧。听他诉说意外经过,没有埋怨,还认为事件当中自己已经是相当的幸运;若无其事地讲述听起来都感到难受的治疗过程;还有,让他可以坚强地走这段路的推动力。这一切正面的态度都令我感动,让我这个向来最怕写文章的人,知道胡歌要出书,不加考虑就奉献这一千几百字。

    我一向认为,要看清楚一个人的素质,就得看在顺流与逆流当中,他是怎样的姿势,有没有两样。我也相信,能在生死边缘走过而没有倒下来的人,以后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了。

    胡歌,要继续努力哦,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加油吗?算我一个!

    寂寞的季节 何炅写给胡歌的

    直到今天,还是可以很清晰地回想起拍〈〈别爱我〉〉的时候,晚上收了工,我们几个坐着胡歌的车回住地。他最爱在车里放那首〈〈寂寞的季节〉〉。可能是因为一天的拍摄大家累了,通常那个时候都没有什么人说话,窗外的上海夜景就这么和着旋律缓缓退去,那时候,心情会变的格外的柔软。

    那时候,我们都还爱坐胡歌的车。胡歌也知道,所以有的时候他明明是要回家住,也会绕道先送我们回住处。

    帅歌通常是被宠的,胡歌却是一个帅又很会宠别人的例外。

    和胡歌打交道的时候,常常会感叹他的完美。好看的样子,好的星运,好的演技,还有好的脾气。有的时候我都会想,也许上天也是有嫉妒心的吧。

    我最早是从娜娜那里知道坏消息。当时还在节目录制的现场,本能的安慰已经崩溃的娜娜。挂了电话才发现心都抽紧了,眼泪一直往外流,当时消息还没有报出来,娜说谁都不能告诉,我就憋在心里,憋的生疼。接着在台上唱〈〈那段岁月〉〉,好像每一句歌词都是给冕写的,想到冕,不能相信,不肯相信.

    后来就频繁地发短信给karen,想多多少少可以知道些胡歌的消息。我把手机来点铃声换成胡歌的〈〈爱你不会变〉〉,每次有人打给我,这首歌都会响起,心里想的是,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祝福这个好孩子。

    好孩子的脸破了,可是他还是好孩子。他的乐观和积极,他的冷静和勇敢,在这个灾难到来的时候,他做出了最漂亮的应对。他笑着让大家看到他的“新造型”,他自嘲说自己现在是“刀疤胡”,他一直没有哭,说大不了就不做演员做导演,就算有疤也是最帅的导演。

    胡歌一直没有哭,直到karen再也瞒不住冕的事情。

    我想,如果有什么是胡歌可以为冕做的,他不惜一切也会去做。

    我想,不管用什么方式,好心的美丽的冕一定想办法从天堂告诉了胡歌:我要你做的,就是好起来。

    他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然后就继续漫长,寂寞而艰难的恢复过程。

    那时候,为了要固定伤口,胡歌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在脸上绷一个很紧的面罩,连呼吸都会困难。那个滋味,想来就是很难过的。更不用说一次次手术中的痛苦。当然更不要说那段和大家隔绝的时间,要自己面对未知的未来的寂寞和恐惧。

    那真的是一个寂寞的季节。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走过这段寂寞的。我们去香港探望他的时候,他戴个帽子,戴着眼镜,挡住了还有些明显的伤口,却挡不住眼睛里闪烁的光芒。karen说治疗期间不准喝酒,他就趁她不注意偷偷在我的杯子里抿一小口,我知道他不好酒,也许这个小小的叛逆动作算是打破寂寞的小出口。后来胡歌回到上海,还没有完全恢复,绝对不能暴光,他却坚持要出来看我们演的〈〈暗恋桃花源〉〉,我们特别安排了最隐秘的席位给他,提心吊胆,最后还是有人偷拍。就是这样,也没有人忍心拒绝他,我们也怕他太寂寞。

    这段时间里,看到有趣的笑话,会想着给他发;每次去ktv,必点〈〈爱你不回变〉〉;常常会想要打电话给他,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个过程真的好漫长。

    现在,好孩子回来了。走过寂寞的他会有怎样的变化,我们都会看到。我们独自来到世界,又独自离开,这本来就是一个寂寞的过程。可是我们还是期待可以多少有些依靠,有些陪伴.我相信的是,走过这么一个寂寞的季节,胡歌会蜕变成一个最坚强的依靠,最温暖大陪伴.

    会好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林依晨写给胡歌

    在海峡的另一边,我其实很难可以和他有什么立即而直接的互动,偶尔以短信或电话问候彼此的近况,也总无法在那充满自嘲意味的淘气字句中,感觉出太多特别的情绪。唯一让我深刻感受到的,是每次戏谑的语气背后,那令人心疼的坚强。

    事情发生后不久,即听说他有出这么一本书的打算,我是乐观其成的,他的文章总是有着深切的感染力,常让我看着计算机屏幕,不知不觉就想掉泪,为他的乐天而感动,也为他的善良而叹息。但过了一阵子,他却有些犹疑了。问他为什么,他回答得干脆:“平常自己写些东西抒发抒发感情没什么问题,可是一旦知道是要写给媒体或其他许许多多的人看,下笔的心态就不一样了,感觉也不对了,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地也会避讳不去碰,以其如此,不如不出”当时的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感同身受。但过了几天,却愈想愈觉得可惜,他是个这么有想法的人,这次事情又让他有那么大的感触,若是撷取他可以接受以大家分享的部分,相信必定会仍让喜欢他的读者们受益良多,和他提了一下我的想法,也不知后来他的决定如何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最后接到了他邀请我为他这本书写推荐序的消息

    短短半年内,我们都失去了一位好朋友,哀恸会逐渐退去,怀念却不曾远离,感谢这两位天使,用生命为我们上了这极其宝贵的一课,我已有深刻体认:深藏在心里的,并不算爱,只有付出,并让对方收到,才叫真正的“爱”。你生命中,有哪些重要的人正在等着你呢?千万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ps靖哥哥:总有一天我也要效法你~带我亲爱的家人们游西湖去!(上次人太多啦,并没有去成)

    谢娜写给胡歌

    我们在内蒙古度过了快乐而难忘的半个多月后回到了北京,因为在那里每天都在念叨着水煮鱼,所以一到北京就和胡歌还有冕直奔水煮鱼狂吃。吃完本来想带他们去后海划船,因为冕一直都特想去,可是由于他们要乘当晚的飞机赶回横店,时间来不及了,我只好就开车把他们送到了机场。到了还有点时间,不知怎么,那一天我特别想陪他们在机场多待一会儿,可他们坚持说太晚了,我开车回去他们会不放心。冕还说很快会回来北京,一定要一起去划船。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胡歌和冕的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的短信,冕说:“好好照顾自己,眼病还没全好要多多休息”当听到那个让人不敢相信的消息时,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承受不住,整个人瘫在地上,下意识的打电话给何老师,一听到他那边的声音,我顿时失声痛哭,好半天才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冕走了,胡歌重伤”当时,何老师正做新专辑的首场歌友会,当唱到“那段岁月”的时候,他失控地哭了

    在那段时间里,一直用短信跟胡歌的老板karen联系,了解胡歌的情况,包括他的伤势、心情,甚至一刚开始对她隔离外界的误解真的爱karen,因为她辛苦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胡歌更快地康复。karen一直瞒着胡歌冕的事,收掉了他的手机,拒绝一切媒体,甚至干脆地把他转到了香港一家很安静隐蔽的医院。我一有空就会搜集自编的笑话给他们,自己觉得很自豪,他们一定哈哈大笑,可后来才知道他们其实觉得很冷:-(

    终于获假和karen的批准去看他啦,因为我们一帮朋友决定要在香港给他生日,宝仪也提前从台湾到了香港。我到的那天是美女karen去接得我,她瘦了很多,一路上她都叮嘱我看到胡歌的时候别难过,也别被伤势吓到。我说放心,我是著名主持人兼优秀演员,会很自然的,我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郭靖哥哥坐在窗边,穿着横条背心和休闲中裤,头发随意的很有型的剪短了。(是美女老板剪的,所以用了“有型”;-))他人白了,也胖了些,还是那么帅气。阳光照着他,他正随意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看到我跳进屋,他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