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小的内侍忙哎哎的连声答应,显是急不可耐。
“你入宫年岁少,也不知你晓不晓得永嘉公主。”冷风灌入内侍的衣领内,冻得本就强撑胆大的他一个形即便自己心急也不能强行逼迫她去干别的什么,只得继续蹲在地上,眸色更软和几分地柔声问道:“什么死了?”
安宁像是被难住了,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看看棠辞又看看土坑,一张灰扑扑的脸满是苦相,眉毛紧皱,自言自语:“什么死了?什么死了,什么死了……”
“想不出来便莫要想了,咱们去洗洗手好么?”棠辞说着便要将她拉起来牵着走。
蓦地安宁却将手从棠辞那儿抽离开来,她拍着手跳跃着大笑几声,指了指自己,乐呵呵地笑着:“什么死了?我死了,”她又指了指棠辞,眉眼弯弯笑得更开心几分,“你也死了。”
时隔三年,再次走到安宁所居宫殿的正门前。
柔珂竭力不让自己被进宫前茶酒司管事王安说与自己听的那件事影响到心神,可收效甚微。
她今天过来,是为了看望安宁,却又不只是为了看望安宁。
她知道,此时此刻,这道朱红大门的背后定然不似往日只安宁孑然一身。
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自己的脚步却迟迟不敢迈过这条门槛,未至拨开云雾得见真相,自己却已然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柔珂郡主。”两个高矮各异的青衣内侍一齐施了个礼。
柔珂将抬至半空中的一只脚缩了回来,微微颔首,又瞥见他俩手里提着的食盒,因素来知悉这些奴才的秉性,是以又细细询问一番。
听了两个内侍所说,柔珂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道:“棠大人倒是心思深沉细腻,我正好想找她讨要那份贺寿词拜读拜读,将食盒交与我,你们且下去歇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