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的终究留不住。
第11章 chapter10.
所谓图腾，不过是下水道的地图而已。
皇宫中央大道下的水渠，排水道，阿菜是来过的。
那是他跟傻王爷初遇的时候。
皇宫很大，排水系统错综繁杂，挖的很深，不知道究竟有几层。
阿菜被那病怏怏的男人带着，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几个时辰。
“咔嚓。”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阿菜看不清，里陆地上的自然光很远。
划开了一只火折子，低头去看，一具白骨赫然被阿菜踩在脚下。
阿菜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心情。
“怎么了？”前面的男人问道。
男人的回音很空旷，阿菜答“没什么”，就接着往里走去。
男人似乎也觉得太沉闷，幽幽的道：“这里不可以有任何人知道。”
“……”
“你跟我也是。我们谁都不应该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
“……”
“如果我们两个没走出去的话，也只是牺牲两条人命而已。我无所谓，我快要死了。可小兄弟，你还年轻。”
阿菜听完他的话，颇有些心灰意冷：“你为什么快要死了？”
阿菜在火焰灭下去之前看到了男人的脸庞，若是健康的话，也应该很美丽吧。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男人的表情哀伤的近乎绝望。
“我嘛。应该是个女人的。”
男人接着往前走，越往前，就越深，排水渠道挖的很有弧度，这会阿菜开始冒汗。
“老七是知道这里的。他原本就知道。他来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狗屁地图。”
老七？是谁？是傻王爷吗？为什么叫他老七？……难道……
“敢问……阁下究竟是？”
男人停住了脚步，阿菜跟了上来。
男人说：“瞧，地下皇宫。”
是了。
突然想起那日傻王爷背着自己在地下穿梭，没费多大劲儿就回到了地面上。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不可思议呢。
视线开阔后阿菜看到了无数个侍卫大臣，不过他也只是震惊了一下，这些都是假的。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立在正殿上，这里的正上方对应着的恰巧也是正殿，原来先皇命人在底下挖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皇宫，不过在底下的最深处，一般很难找到。
男人说：“不要靠近。”
阿菜顿住了脚。
“瞧，那个人，就是先皇。”
男人所指的，是“龙椅”上的中年男人，他紧闭双目，神色安详。
男人看着文武百官道：“这些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参与地下皇宫的建造，可惜有去无回。”
阿菜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这里阴暗潮湿，还有水流的声音。雨水留到这里的时候会顺着更深的渠道流入河流里去。
阿菜“扑通”跪倒了地上：“先皇……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