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人员陆陆续续的到来,我们中队活活有了上百人,这里唯一能看的就是宿舍,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整理好,跟着的班长也混熟了,从他口中了解到这地方就是以前废弃的训练场已经好久没人来了,也没人管这里就荒了。来废弃的训练场训练也是很有想法,我直摇头。
一中队集合一声哨响后,我们烟尘噗噗的站在队列中,这几天打扫我们都没有时间顾及我们的军人形象衣服啥的都没洗,这身装扮说是农民工都会有人相信。“我是你们中队长叫兆天启,你们会记住这里的,你们都是各个连队挑选出来参加集训的尖子,来这里就是要教会你们怎么样成为一名全面形军人。个班都带开训练。”兆队很随意的说着。
我和刘勇龙威志彬还是跟着吴班,毕竟是熟嘛。
“今天训练的科目障碍训练。成倆列横队集合向右转跑步走。”训练就这样展开了,我们过云梯,跳深坑,爬高墙,一个个都是老科目,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挑战,只要是老兵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连全体优秀,我们连里从来没有及格和良好俩字。应为没有真正的标准,永远只有下个目标。
吴班卡着夺命追魂表,记录每个人的成绩,刘勇2分30不合格,龙威2分20不合格,志彬2分10不及格而我1分30秒及格。“这个评分标准不合适,根本没有按照训练大纲内的要求来评分。”龙威提出抗议。
“你到了侦查,就得按照侦查的规矩来。”吴班说道。
龙威是个学员,也就是预备排长,经验不足,训练场上的事只有班长说的算。在我这个老兵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磨炼,磨炼你的意志,磨炼你的身体,磨炼你的一切的一切。
就这样我们被带回到了食堂吃饭,食堂里雅雀无声,只有兆队桌上传来说话的声音,“这炊事班,功夫见长啊。”几个班长也随声附和着:“兆队这不是咱的班,武警那边借来的。”
“没事一会叫着炊事班跟着我们训练。”二班长调侃道:“不行就把他挖到我们连队去。”
“好想法。”几个班长和兆队的话全中队都能听到,看着好像影响到大家吃饭接着又说道:“吃吃吃墨迹个什么,等下的训练更好玩。”我们一桌的早就习惯了他们这样边吃边聊天,虽然条令里规定食不言寝不语,却没人提出抗议,因为他是军事主官。
吃完饭,训练就开始了,开始的毫无征兆,全队武装集合到了攀登楼下十人一组上攀登楼,楼有些破旧与其说是攀登楼不如说就是一栋楼,这里的训练器材缺乏,用的就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烂尾楼,美其名曰贴近实战。
我们排序的方式就是按照饭前的成绩排的顺序,我被编到了第一组,噩梦就从这开始了,每一层里都有人手持木棍从窗口向我们进攻,和我一起的全是原连队的老班长,身手没话说,利用脚掌瞪墙使身体左右摇动避开攻击,我是炮兵,在我们的科目中没有攀登,早在很久以前这个科目就被取消了,原因是炮兵属于远程打击攀登这种科目毫无意义,也没有什么实战用途,只有步,侦,才有的项目在我身上出现,还好我本身身手还算敏捷,也学着那几个老班长左右摇晃式攀爬,可是难免遇几次正面的冲突,最后我一脚飞入三楼的窗口将人踢飞,我这举动让兆队笑了他大声说道:“你们这群老鹰被只雏鸟给揍了,要点脸吧。”我知道他是在说我,我是个下士,而对我攻击的人确是一个武警的新兵,我在三楼挂了“彩”。这本身就与我的训练项目部符,并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心里压力。我看着兆队在下面手舞主导,在草丛中几人一队此起彼伏交替前进,他们也看见我,给我做了个“嘘”不要说话的手式,手持彩弹的他们就这样把我们灭队了,团灭,一共就8个人将我们全队100多号人灭队,各个连队的精英就这样慷慨“殉国”。我们从一开始就麻痹了。从上楼就没注意后面,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这里的训练,每次都是这样偷袭,与反偷袭,用彩弹偷袭我们的是炊事班的厨子,面子上真是挂不住。
“炊事班一个神奇的班,灭了各个连队选出来的精英。真是好笑?”他每个字里都带着刺,刺进我们的心脏,我们如果实在自家连队听到他这般话,心中还不会如此的难受。我是在给自家丢人。给自己的连队丢人,从此我就再次的回到新兵连跑步时候像个疯子,连我班的刘勇也像个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因为后面后人拿着棍子追着,甚至五公里跑出40分钟的好成绩,像个傻子似的跑着蛇形,你永远不知道哪里有突然冒出个人对你扫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人突然伴你一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有敌人的袭恼。这样的生活充满了一个疯子对过家家的意味。
“侦查,对敌军武器配置番号人数位置进摸底,是部队的眼睛,必要的时候还得潜入敌军内部或者周边施行袭恼,还需掌握多项技能包括特种驾驶,心里和伪装。”这个疯子上着课,平淡不惊的上着课,他这表情在我们早已熟知的规律下尽然没有发起进攻,我们的敌人是谁,我问自己答案就是他讲台上的疯子,我要时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那个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大家这些日子都累了放松放松。”夹着书本的他走出了课视室,我们欢呼着,渴望有这着正常的休息时间。我把刘勇拉到一旁给他做着思想工作,这也是我的职责,副班长职责。
“你在这受得了吗?”我给他一根烟,新兵一般都是不让抽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才会背着班长给新兵们发只烟。
刘勇犹豫了下,接过烟来,“听好的,没事。班副你能扛的住我也能。”沉默寡言的他,竟在言语中有了一股韧劲。
我们的对话被一旁的龙威听到了:“扛什么扛,这就是个疯子,什么都不按大纲来,来来来你看看这训练计划表,什么时候按照上面的程序走过。”龙威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么说也是个预备排长,现在到这活受罪。看我回去不写一封举报信举报这狗日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听到类似的话了,甚至我这个身为预备班长的老兵也是这样想的,举报者狗日的。
休息是短暂的我们上午打着我们自做的牌,那五十四张小纸片上面写上字,这便是我们的牌,这样的放松这样的愉悦,引来了兆队的兴趣,他也加入我们,无耻的偷看,背对着光线把我们的牌看的一览无余。一个十足的贱人坯子。那一刻他仿佛融入了我们之中,却有着看不见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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