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益的声音在刘震门口响起:
“启禀殿下!府中混入刺客,殿下无碍否?”
得心多大的人才能继续下去?反正刘震不行。
从床上直起身子,见红奴睁着眼睛看自己,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身上的衣服被自己弄的皱皱巴巴,外边的声音让她有点不安,刘震示意她不用害怕,给她盖上了被子,柔声道:
“躺在这别动,我出去看看。”
见红奴乖巧的点点头,刘震起身披了件外袍,往屋外走去。
冯益再一次在门口喊道:“殿下?!”
他有点急了,生怕刘震有什么闪失,正要破门而入,却见门吱嘎一声开了,刘震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
“怎么了?府中有刺客?可抓到了?”
冯益见刘震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心中放心,回道:
“禀殿下,是巡逻的侍卫发现书房有异,便前去查看,结果发现里面有一黑衣蒙面之人鬼鬼祟祟,那刺客见惊动了人,要飞身逃遁,侍卫见状,立即上前阻拦抓捕,结果那人武功不低,侍卫交手不过,被那刺客逃走了,属下担心殿下安危,赶紧带人赶了过来。”
“书房?”刘震疑惑,心中暗想:既是刺客,不来找他这个正主,跑去书房干嘛?难不成这是个贼偷?
“书房可丢了什么东西?”刘震问道。
“书房被翻乱了,不知道有没有东西遗失。”冯益毕竟不知道书房里都有什么,如实回道。
“殿下!”
这时,院门口传来温楷的声音,只见他气喘吁吁,带着两个年轻太监急匆匆的赶来,府里抓刺客的声音惊的他从床上一个挺就起来了,衣服都没穿好,赶紧就从隔壁院子往广元居跑来,刘震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下人也就不用活了。
好在看见刘震完完整整的站在这,温楷的心可算是撂下,结果气还没捋顺,就被刘震拉着袖子往书房拽:
“走,跟本王一起看看,这贼偷了什么东西。
书房就是这院里的东厢房,也就二十几步的距离,刚一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流了一大摊黑红的血迹。
“这是?”刘震捂着鼻子问道。
“这是刚才侍卫被剑刺伤流的血。”
看这这满地血污,刘震心中一阵后怕,还好这贼是来偷东西的,不然砍在自己身上,留这么多血,不死也没半条命,想到这,刘震赶紧问道:
“那侍卫没死吧?”
“没死,已经被抬回去了。”
“赶紧叫郎中去给治。”毕竟是自己府里的侍卫,刘震可不想损失人命。
“诺。”
再往里间一看,只见里边一片狼藉,椅翻桌倒,柜门抽屉都被打开,可刘震仔细一瞧,发现贵重的东西竟然都还在,难道这贼不是来偷东西的?
书房被翻成这个样子,他要找什么?
又为什么突然遭了贼?
刘震想了想最近放到书房的东西,只有开山拳古谱,和那把星文剑。
但是那本开山拳古谱就被自己放在书案上,若是为了古谱而来,进来就能找到,况且听冯益说,那人使剑,说明是一个修炼内功之人,没理由偷盗一本外家功法。
由此看来,只可能是为了那把星文剑了。
想到这里,刘震往里走两步,到书案前边,伸手慢慢转动上边放着的一个笔筒,机关转轴之声传来,桌子一侧缓缓推出了一个长条形木格,那柄星文剑赫然在内。
刘震拿出星文剑,说道:
“那贼应该是来偷这把剑的,但是放在暗格之中,没被那贼发现。”
“殿下,这柄剑的来历,殿下可知?”温楷上前问道。
刘震看了看温楷,摇摇头,道:
“只是那日从云升楼得来的,其余之事,一概不知,本王也没问那掌柜。”
“此剑如此不凡,可谓世上罕有,那云升楼怎能有如此奇宝?”温楷疑问道。
“殿下,要不要属下现在就带人把云升楼的掌柜带来,让他交代交代这柄剑的来路,”冯益在一旁说道,晋王府进贼,可是危及王爷性命的大事,非同小可,要严查到底。
“先不用。”刘震把星文剑放到暗格里,关好,接着说道:
“夜已深,容易惊动旁人,明天你再让人去把那掌柜带来盘问。”
“诺!”
刘震又指挥侍从收拾了收拾这烂摊子,便在温楷的劝谏下回房休息了。
待刘震进房,温楷出了一口长气,抓着冯益的胳膊,问道:
“冯统领,那贼人的长相,你的人看清了吗?”
“唉,这黑灯瞎火的,那人还蒙着面,哪能看见。”冯益手一摊,无奈道。
温楷想想也是,便说道:
“今晚可要劳烦冯统领守在这里了,殿下要是有了什么差池,我们就是死十次,都不够谢罪的。”
“公公放心便是,这里就交给某了。”
“那咱家就先回去了。”温楷朝冯益拱了拱手,便抬脚离开了,到了广元居外边,又见侍卫小厮皆三五成队,举着火把,提着灯笼,来回巡视,算是稍微放心,往住处走去。
......
这边刘震回了屋,褪下外衣,走到床边,见红奴好像睡着了,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
刘震心下一软,轻轻躺到床上,侧身对着她。
哪知红奴听到声音,便醒了过来,软糯道:
“王爷回来了。”
“嗯。”
刘震把被子往上拽一拽,右臂轻轻揽过阿青的腰肢,让她离自己近一点,红奴被刘震揽着靠到他怀里,闻着刘震身上的味道,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脸颊发烫。
红奴感觉刘震的手抚上她的后背,这只手像带着电一样,被碰过的地方麻麻的,红奴不由挺了挺后背,酥胸就贴在刘震身上。
感觉到刘震手心的热度,红奴以为刘震还要接着做那事,结果那手只是在背上乱摸了两下,便停了下来,安分的放在了腰上。
“睡觉吧。”刘震说道。
少女的发香就萦绕在鼻尖,肌肤光滑的手感让刘震心神荡漾,不过他还是保留着清明。
刚才险些擦枪走火,还好即使刹车。
这具身体才十四,若是这么早沾了荤腥,尝了甜头,以后沉醉温柔乡,不肖说练不成什么绝世武功,身体还未长成便开始纵欲,恐怕小兄弟以后会提早罢工,古代那么多帝王,好多都子嗣稀少,甚至染疾病命短,说不定就是被美色掏空了身体,再说自己这具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可经不起自己折腾。
况且这丫头虽然长得标致,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提枪上阵未免太早,自己刚才着实冲动了。
帐幔里面静悄悄,明天还要去城外凉泉山见张大叔,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刘震要好好养精蓄锐,冷静下来的刘震安分的搂着红奴,呼吸也慢慢变沉。
红奴紧绷着一根弦,见刘震许久没有动静,好像真的睡着了,一颗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轻轻抬起头脑袋瞄了眼旁边躺着的刘震,看着他熟睡的脸,忽闪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样过了良久,终于,也沉沉的睡去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