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江河变为旷野,其中的鱼因无水腥臭,干渴而死
——《圣经》
这些长短的节奏在段山的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像波纹一样一圈一圈扩散开来,飘向远方又不可触摸,她是谁?段山问自己,紧接着段山又感觉莫名其妙,仿佛感觉自己心中有个模糊的女人的形象,却又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一切,一切的前因和后果……
越想心中越乱,越没有头绪,段山感觉自己的头再一次昏沉起来,恍惚之间,段山看了一眼清澈如明镜一般的河面,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脸,微胖可爱的脸颊,浅浅的梨涡,笑起来那样令人着迷……段山看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心中多年的渴望喷薄而出,就如龟裂干涸的大地得到甘霖的滋润一样饥渴,那是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段山的思绪仿佛坐上了一列高速列车,即将飞驰穿过黑暗的隧道,而隧道口的光明已经在在远处若隐若现,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是你吗?小……
突然,段山被人沉重地拍了一下,“哥们,这么早站这么高,是有什么心事吧,生活的总有沟沟坎坎,没啥过不去的,别想不开啊”段山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转身一看,是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正严肃地看着自己,段山感到莫名其妙,这哥们真是多管闲事,自己能有啥想不开的?
可是下一秒,段山感到不对了,身后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设备间和管线,还有一些居民自己制作简易晾晒衣物的架子,再转回身去,段山感觉腿肚子都抽筋了,自己哪里是在什么桥上啊,这里分明是居民楼的楼顶!
段山傻了,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他问中年男子:“大哥,你在这里干嘛?”中年男子看段山神色并无异常,便回答道:“我是个搏击教练,喜欢每天早晨五点到楼顶打沙包,兄弟,你这么早爬楼顶上干什么?还站在栏杆上往下看,怪吓人的。”
“大哥,现在都八点了,你起的有点晚啊。”段山调侃道,“兄弟你睡懵圈了吧,现在刚刚五点一刻”中年男子大笑,“别逗我了,大哥,我出门的时候都七点半了”男子笑的更欢乐乐,“哥们,你看看,大钟不是就在对面吗?”
大钟是东山市的地标性建筑,是由东山市本土一名具有国际知名度的建筑师设计的,建筑本身像一只手托举着太阳,最神奇的是,你站在任何角度都可以清晰地看见准确的时间。
段山这次是有点吃惊了,大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稳稳地指向五点一刻,段山的脑子乱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迅速平复了一下情绪,段山讪笑到,“可能我梦游了吧,不打扰你晨练了,我先走一步了,再见”说罢,段山抬腿要走。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嘛,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开开心心地过。”段山没有答话,径直向楼梯走去,这时候,身后的男子突然对着段山的背影喊道:
“一步少,半步多,黄泉路,二月河,花开彼岸,桥问奈何。”
桥……又是桥……段山彻底崩溃了,回忆和思绪撕裂了他的情绪,他想要痛苦地高喊出声音,这一声他积压了太久了,胸中的闷气仿佛要把他的身体撑破一样,“啊……”段山终于叫了起来……
段山猛然睁开了眼睛,宿舍里很冷,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心,却早已经湿透了,汗水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冷却下来,段山全身说不出的难受,他一抹额头,也全部是汗水,起身把背心脱掉,扔在了一边,然后拿枕巾擦了擦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重新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是个梦啊”段山自言自语,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吧,身体状态也不好,才会做个这么光怪陆离的梦境
被窝里的温度开始渐渐回暖,段山长出了一口气,身体开始慢慢地放松下来,像是经历了一次马拉松似的长袍之后整个人放松下来了状态。段山懒懒地躺在床上,浑身说不出的舒服,虽然做了一个很累人的梦境,但是段山并没有感觉的疲惫,反而有种大病初愈的畅快之感。
段山躺在床上,开始回想梦境,这个梦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这些记忆就像嵌入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想要忘记,却挥之不去。段山确确实实感觉他见过那个送信的女人,还有水中那个年轻漂亮女孩的笑容,点燃了他死灰一样心底的渴望,这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的不敢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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