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类又去了夜店。司已经说不清这是这个月第几次远远看着他卖醉了。
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了,看和他无所谓的笑容,司觉得那微笑甚至比刀片还要锋利。
一点一点割在心间,却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司走上前去,看着已经醉了的花泽类,拉起他打算把他带出去。
“不要管我!”花泽类挥开道明寺司的手,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说。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道明寺司朝他吼道,不顾他的反抗把他拖出夜店。
“哒哒哒哒……”花泽类嘴里唱着些什么,司听不清也没兴趣去听。把花泽类扔在后座,自己坐上驾驶位。
“静……”黑暗中,司听见类的声音。
果然是因为藤堂静吗。
司感觉自己的牙固执地咬了咬,发动汽车开了出去。
车快到花泽家的时候道明寺司停住了。
转头看了看昏睡的类。做了个决定。
“花泽家吗?”道明寺司单手舀着手机打电话。
“今晚类就不回来了。”司对电话那头的管家说道。
挂了电话,司掉转车头,往自家方向开去。
看来他真是醉地不轻。连下人伺候他沐浴时都没有醒来。
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袍,类就这样在道明寺家住了下来。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类才醒了过来。
“类少爷,您醒了,请问需要用餐吗?”一旁的女仆问道。
类扶着额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胃里空空的只有酒精在燃烧,类胡乱点点头,仆人便退了下去。
类这才发现房间的布局不是花泽家。这是……道明寺家吗?
正疑惑着,房门再次被打开,司亲自端着粥碗走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你家?”
“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这里。”
“谢谢。”类接过碗和勺子,“我喝醉了你可以把我送到我自己家。”就像往常一样。
司看着他笑而不语。
类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深究,说到底自己要睡觉哪儿不是个睡呢?即便是大马路上自己也睡得着。
喝完粥,类觉得胃舒服多了。
“我该走了。”类说着,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可是司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司?”类不解道,“怎么了?”
“你……看着我。”道明寺司想印证一下杉菜的话。
“嗯?”
“别问!看着我。”
类不明所以,只觉得这样的司有点少见,便转身正对着他,“这样?”类看着司。
司紧紧盯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要搜寻什么,神色却黯淡了下去。
司一只手盖住眼睛,苦笑了起来。
“果然……”
“怎么了?”类不明所以。
“你知道吗?”司开口道。“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
类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安静地聆听,没有打断。
“很美,像是水蓝色的玻璃珠一样。”他依旧苦笑着,“可是……我从来没有验证过……”
“你的眼里……从来就,看不见我。”道明寺司痛苦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移开了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类才发现司的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他是在……伤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
chapter8
花泽类想要安慰他,即使不知道他为何而流泪。
可是手伸到一半,却被人紧紧握住手腕。
比常人要纤细的手腕被捏地发疼,类皱着眉头,“你干什么?司!”
“疼吗?”
“当然!你放手!”
手下的手腕是如此地纤细,细地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捏断一样。
“我不会放手的。”司坚定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快放手!”
“类!”司压制住正在反抗的花泽类,唤道。
类顿住,怔愣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爱我好不好?”
类听见司这样说。
“你疯了!”类挣脱他的钳制,推开压在身上的道明寺司。
他想离开房间,他堵住了门。
“留下!”司像是野兽那样呼吸急促,司要让类为自己独自承受煎熬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是什么方面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但我希望你理智。”花泽类淡淡地说。
但是对于司这个被内心痛苦的浪潮冲昏了头脑的人来说,类的表述像一条毒蛇一样激怒了他。
理智?那种没用的东西统统丢掉就好了。
不该有?对啊,这本不该产生的情愫真真实实存在了十余年!他开始过分起来。
花泽类在反抗,于是他用暴力来强迫他接受!
既然连不认识的女人都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司想着,扯开花泽类身上的浴袍。
花泽类比道明寺司要高上半个头,踢开身上的司,踉跄地朝门口跑去。
酒精的残留症还影响着行动,猛然起身的动作让类有种眩晕的感觉。地毯,家具,摆设,大门,旋转着搅在一起,像是混杂了好几种颜色的水彩,融合成漆黑色。
类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的头已经不昏了,清楚地忆起了先前的事。
房内的摆设告诉他这里依旧是道明寺家。他想动,却发现他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椅子很舒服,并没让他觉得脖颈酸痛。
门把轻轻转动,有人进来了。
“你醒了啊。”司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床头放了一瓶淡绿色的液体,司拿起那个小瓶,走到花泽类面前。
他半跪下来,视线与花泽类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想干什么?”未知的恐惧让花泽类隐隐感到不安。
“勉强……是不行的。”司说。“你还爱着她?”
她是指藤堂静,两人都明白。
“那又如何?”
“放弃吧。”司说,“如果其他谁都无所谓的话,考虑考虑我如何?”
“免谈。”
“呐……不要那么快拒绝。”司轻轻抚摸花泽类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你也想忘掉她吧?我帮你好不好?”
“做梦!”
“噗嗤!”道明寺司笑出声,“你明明对很多事都非常淡漠,却在这方面异常地偏执。”
道明寺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很痛苦吧?”
花泽类没有回答。
道明寺司继续说了下去。“我和你一样。”
我也很痛苦啊。
他优秀、俊美,对他的努力无动于衷。那么久以来,他把全部精力放在藤堂静身上,自己一直被忽视。但这还没什么,他一个人痛苦,人在生活中总是孤独的。
“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忘掉疼痛。”道明寺司的声音像是巫女蛊惑一般,他扬起手中装有淡绿色液体的玻璃瓶,“你要是同意就闻一闻它,你会快乐的。”
花泽类没有开口,好看的眉型微微拧紧。
“不要露出那么困惑的表情。”司伸手抚平花泽类眉间的凸起。
花泽类并没有同意,但道明寺司还是拧开了瓶盖,把瓶口放在花泽类的鼻子下方。
类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司,像是在抗议,仿佛在说:“把它拿开!”
道明寺司却微笑着看着他,人只要还活着,就注定需要呼吸,憋气越久,吸气的幅度就越大,甚至不消等上几十秒。
花泽类终究还是放弃了,纵管内心多么不情愿,身体却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你瞧……早这样做不就好了。”
道明寺司解开绑住花泽类的绳索,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花泽类不知道那个液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寻常之物。
他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但是感官却依旧是清晰的,意识也很清醒,只是无力。
道明寺司解开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白皙的胴/体展露在司眼前。
身材比例堪称绝伦,道明寺司朝圣般地在类的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他没有信仰,却比普通教徒还要虔诚。
炽热的液体喷sh在花泽类温暖的体内时,道明寺司好像又闻到了那个特殊的香气。
跟先前的味道一样,但更加浓郁了。
“你搽香水了吗?”
“没有。”
“哦。”道明寺司从类的身体/里抽/出来,又深深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所谓的友谊已经被践踏,但司丝毫不觉遗憾。
热情过后,类身上的药效也消失地差不多了。司没有再为难他,就算他为了发泄打他骂他也无妨。
可是类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
花泽类从床上下来,身上仅仅围了一块白色的毛巾遮住下/体,往浴室走去,什么也没说。
股间的白色液体因为重力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白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道明寺司看着地毯上曾属于自己的液体,不知类在想什么。
他不生气吗?他不发怒吗?他被人这样对待,一点点愤懑都没有吗?
司想要质问他,走到浴室门口,一把打开门。
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毫不关心站在门口的那人是什么表情。
“你不生气吗?!”司问道,“我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你一点点怒意都没有吗?”
“过来吧。”类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说道。
司走了过去。
类一把拦住他的脖子,“你说的没错,这样的确很快乐。”
做/爱的那段时间,身心都像是被放空了一样,不用在乎心里曾经住着谁,将来还会有谁来。花泽类感觉自己好像被放逐在蒙古草原上的鹰。
“你是说……你不介意……我抱你。”道明寺司呆呆地问。
“嗯。”花泽类笑了,但笑意却没达眼底,眼中也依旧没有映出道明寺司的脸。
司觉得自己想哭。
又觉得自己想笑。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让司的脸作出怪异的表情。
看着白皙的肌肤上布满自己所留下痕迹的类,他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他知道花泽类还是不爱他,但是他现在却肯接受自己。这接受的理由还是自己提出的所谓快乐。
可笑的结局!道明寺司想。
却甚至没有那个勇气去拒绝。
因为即使明知是虚假的温存,他都不舍得丢弃。
“你和花泽类,怎么样了。”阳台上,杉菜和道明寺司比肩而立,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
“总感觉……你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有吗?”
“有的。”
道明寺司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直觉准的可怕。
“我们,会有未来吗?”道明寺司问杉菜。
杉菜知道道明寺司指的“我们”是他和类,但她也不知道,坦诚的说不知道。
道明寺司无奈地笑了。
自那天以后,司和类就一直维持着所谓的肉体关系。
不谈感情,只谈性。
让道明寺司感受不到一点爱。
类会在自己身下承受接纳自己,但是总给人感觉换作是别的什么人类也不会拒绝。
比如说西门、美作、或者是牧野杉菜。
但是内心,司还是渴望类能够接受自己,哪怕是一点点。
司会给类买东西,做他以为类可能会高兴的事。
如果花泽类是个容易快乐的孩子,只要他想要,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