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花样男子同人)[花样]孤独香气

分节阅读_8

    往日的光泽。唯有眼睛像是明镜一般倒映出司的面容。

    高兴的,激动的。

    花泽类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并没有失去力气,但是手上和脚上都被套上了细细的锁链,他被困在了这里。

    仆人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景物。

    枯败的树枝乱糟糟的粘在寒冬里,雨滴滑溜下窗棂,像是在类的心头也划过一丝冰凉一样。

    “类少爷,吃饭了。”女仆弱弱地说着,放下餐盘就退了出去。

    好像是被吩咐了,下人不准多看他一眼,不准多跟他说一句话。

    类没有绝食的打算,他抬起带有铐链的手,金属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把饭送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往日自己爱吃的菜品此刻也变得索然无味,像是没有味道的橡胶,让他有点想要呕吐。

    艰难地下咽,引来恶劣地反胃,他什么也吃不下,哇哇吐了精光。

    司进来的时候雨已经不下了,外头也已变成了黑夜。

    司看见类将额头贴在窗玻璃上,景物笼罩在夜色里,幢幢黑影被包裹在宁静中,静谧如死亡。

    “冷吗?”司将一件羊毛大衣披在类身上问道。

    类没有看他。

    “小心着凉。”司说着,轻轻拥住他。

    “我想回家。”太长时间没有说话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类说道。

    “不行!”

    “你疯了。”类指出。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司不可能说出“放你自由”一类的蠢话,他只想把类囚禁在自己身边。

    “如果我想逃呢?”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已经在心里想了千百遍的答案。

    “如果我说我不爱你呢?”

    “那我救挖掉你的心!”

    “你不敢。”

    “我会的。”

    “你会的,然后你又会哭着责备自己。”

    花泽类平淡地说,却没有说错。

    “只要你留下,一切都好说。”

    “何必呢?”

    这天夜里道明寺司并没有强迫类。

    第二天早上,类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类起身。

    门轻轻被敲了两下,女仆进来送早餐。

    等她出去以后,花泽类开始动作了。

    等到女仆中午又来送餐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花泽类不见了!

    下人们慌乱地搜寻起来,而此时,花泽类却悄悄从衣柜里出来,趁着仆人们因为他的失踪而自顾不暇的时候潜身逃到了厨房。

    道明寺家太大了,从卧室到大门,如果步行,足足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花泽类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只好先躲在厨房里等天黑了再行动。

    仆人们一定会通知道明寺司,他也马上就会赶到。道明寺家那么大,很少有人会怀疑他躲在厨房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天黑。

    司得知类逃跑的消息立马赶回了家中。

    看见空荡荡的卧房,司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不见了!

    司不相信类能在戒备森严的道明寺家里轻而易举地逃脱,类极有可能还藏在道明寺家的某个角落,他吩咐下去,加强大门的守卫,在道明寺家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类被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司看着眼前脏得像个泥猴一样的类,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一路上司没有说话,神情严肃地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花泽类脚上的锁链已经被撬断了,司佩服地赞扬他好手段,但是语气里尽是轻蔑。

    “如果我想逃呢?”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

    昨天他那样问自己。道明寺司想,这是在考验自己的信用吗?擦干类身上的水珠,道明寺司把他抱到房间里。

    放在床上,类忽然觉得饿了,从昨天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干净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厨房里尽是些生肉和面粉。

    司把类的脚重新拷了起来。拿来一根铁棍。

    “我想,你是在我我做游戏吗?”

    “……”

    “你在考验我?看我忍不忍心下手?”

    花泽类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还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司说着,用铁棍敲了敲光可鉴人的胡桃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恶劣的坏小孩是要受到惩罚的哦。”他说着,扬起手中的铁棍,朝花泽类的左腿挥了下去。

    “啊……”尽管忍者,类还是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叫声,脸色苍白,牙关紧紧咬死,冷汗从额头上滴落。

    好疼!花泽类想。

    司只打了他一条腿。放下铁棍,坐在床边看着他,“还跑吗?”

    花泽类疼地说不出话来。

    司掰过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还跑吗?”

    花泽类闭上眼睛,不想让眼中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盐水掉下,摇了摇头。

    “乖……”司的声音变得温柔,“睁开眼睛看着我。”

    类没有照做。

    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类不得不看向他。眼眶里的泪水藏匿不住,溢了出来。

    司温柔的轻吻他的眼睛,把泪水吸干。舔si掉脸颊上的泪痕。

    不知是什么原因,或是错觉什么的,类觉得他的吻像慈母般轻柔温暖,像是羽毛拂在脸颊上,痒痒的。

    类的腿粉碎性骨折,但是司请了医生把他治好了。

    “如果你再想玩这个游戏,我会陪你。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司这样对类讲。

    类刚刚哭过,像是水洗一样的眼睛比平时还要清澈,仿佛等着对方去玷污。

    类的腿上还上着钢板的时候,司在病床上要了他一次。

    疼痛与快感,两个极度的反差,形成了鲜明的烙印,刻在类的记忆里。

    这也是道明寺司所希望的。

    无论自己对类的感情如何强烈,终将会被时间的洪流淹没,如果不能得到深刻烙印的话。

    漫长的冬季过去了,嫩芽从枝头冒出宣告着春天。

    清晨,哀伤随迷雾散去,他为他将衣服带子在后腰处系上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为你在海边建一所木屋。白天看着蔚蓝的大海,听着海鸥鸣叫。晚上吹着海风,细数满天星斗。”道明寺司推着轮椅,在林荫道上走着,对花泽类说。

    类坐在轮椅上,暖风满溢发间。如果不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挚友。

    可表面的幸福只是镜花水月。

    连一个石子激起的涟漪都经受不起。

    他带他穿过一个公园,吸入草地散发出来的清新芳香,自然一片倦怠。

    纸糊般的和谐。

    “你想吃冰淇淋吗?”司看见不远处的小摊上在卖冰淇淋,问类。

    类没有回答。

    自从类腿受伤了以后,他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少得连司都已经习惯了。

    司把类的轮椅推到公园的长椅旁,落上锁,跟类说:“等我一下,我去买。”

    类的话语日愈减少,司则变得越来越喜欢揣摩类的心思。

    日子久了,甚至能从类眼神细微的变化之处知道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比如刚才,提到冰淇淋的时候类的眼睛一刹那有亮晶晶的光闪过。即使依旧面无表情。

    “啊!花泽类?真的是你?”司刚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类抬眼看去,是来公园散步的牧野杉菜。

    “你的腿怎么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学校里见过你,是受伤了吗?”杉菜看见类坐着轮椅,问。

    “只是不小心摔了,已经快好了。”类说。

    “哦,你得小心一点才行啊。”片刻有道,“就你一个人吗?要我推你走走吗?”

    “谢谢,不必。”花泽类想让杉菜快点离开这里,司在轮椅上落了数码锁,其他人都打不开。

    如果被司看见他和别人在说话,夜晚等待他的将不知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手帕

    chapter11

    杉菜还想说什么,类就看见司手里拿着两支甜筒,往这里走来,即使只是一瞬,他也看出了司眼中的不悦。

    牧野杉菜?她在这里干什么?

    司走到两人面前。

    “啊!司,原来你是陪类来的啊?我还以为他一个人。”

    见杉菜并不像是类叫来的,只是单纯的偶遇?司心中稍稍放下戒备,露出假面的微笑:“是啊,你在散步?”

    “嗯!天气真好,花都开了,我来走走。”杉菜说。

    司不想跟她闲扯,在轮椅上输入密码,“杉菜,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一步。”

    杉菜疑惑,愣了片刻,点头说了:“再见。”

    司推着类走远后,杉菜总觉得两人的神情有些僵硬。好奇心驱使,杉菜折返回去,悄悄跟着他们。

    司推着类进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湖边,周围是茂密的灌木丛,杉菜躲在灌木丛后面,听见有对话声。

    “她是你叫来的?”

    “……”

    “你想向她求救?”

    “……”

    “类,你不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逃跑了吧。”

    “……”

    对话的语气极其诡异,让杉菜陡然警惕起来。

    “你说话啊类!你怎么不说话了。”

    类把头稍稍偏过,不想去看他。

    “看着我!”司强硬地把他的脸掰过,“你对那个女人就乐意开口,我面前就一个字都显得金贵?”

    类别过脸去,躲开他的钳制。

    “你要是还想逃,我会把你两条腿都打断!还疼吗?是忘了吗?”

    杉菜听见一阵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急促呼吸声,是类发出来的。

    “疼吧。”是司,“你……真是个恶劣的小孩啊。”随后杉菜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啊……”类闷声喊出一个单音节,又立马死死咬住下唇。

    司狠狠地掐了一下类的左腿。

    泛白的嘴唇渗出鲜红的血滴。

    杉菜听得冷汗直流,类的腿,是被司打断的?而且,类还被司囚禁着?!

    “你现在越来越不愿意同我说话。你知道吗?这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

    杉菜透过层层叠叠的木丛间隙往里看,只看见司单膝跪在轮椅旁,声音变得柔和起来,“类,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司恳求。

    “……”

    任司先前如何误会,现在如何低声下气。类都仿佛把他当成空气一样不予理睬。

    司的请求再一次被忽视。

    司安静地注视着类的侧脸好一阵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在类的耳边说了句,类忽然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没关系的,这里很少有人会来。”说着司的手往类身上摸去。

    类牢牢按住他的手,用眼神抗议着。却立马被司掀开。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反抗我?”每天都要让他吸入那个浑身无力的淡绿色液体散发出来的香气,现在的类,像是团棉花一样绵软柔弱。

    “不……”类发出一个音节。

    “啪!”司甩了他一巴掌。

    “说了不要反抗我!”司吼道,近乎癫狂。

    “求……你,别在这儿……”类轻声地、无助地说完一句话。

    在类的颈项处深深吸了口气,司满意地说:“乖。”早这样不就好了。

    杉菜觉得自己听完看完这些都快崩溃了。

    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洗刷几遍!

    类被司这样对待,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