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大戏转眼即至,此时的昊阳已经把《龙象般若功》练到第二层大成了,正要去试试自己的实力,心里更加期盼在这大戏里展现一番。
八月十四晌午时分,暗中监看醉仙楼的昊阳看到丘处机和郭靖先后出现了。昊阳知道大戏已经拉开序幕,不想看黄药师和郭靖、丘处机在醉仙楼胡闹,于是便径直朝烟雨楼奔去。昊阳按照原著的描述,直接去寻找洪七公所在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洪七公在烟雨楼上凭栏观看且啃羊腿……昊阳一跃而上烟雨楼,来到洪七公身边,洪七公装作从未发现昊阳的样子,一直盯着楼后空地上全真五子和柯镇恶、甄志丙在演练天罡北斗阵。昊阳用手拍拍洪七公的肩膀开口道:“七公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不辞而别也就算了,还当面装没看见,看到小爷我来了也不招呼一声。”
洪七公依旧是不回头,一边嚼着羊肉一边督囊着嘴道:“你坏小子到处做坏事,我老叫花子可正派多了,不能跟你这种人为伍。”
正在昊阳和洪七公说话间,突然看到一叶扁舟出现在南湖中间,正向烟雨楼驶来。船上赫然是黄药师和丘处机,昊阳知道大战即将开始,于是对洪七公道:“七公,黄老邪马上就要和全真教和郭大哥师徒大战了,热闹即将开始。”洪七公明明看到黄药师和丘处机共乘一船而来,怎么会乱起打架呢?惊疑地看看昊阳,继续观看楼下的情况。
昊阳伸手从洪七公手里的大羊腿上撕下一块肉塞到嘴里,两人一起看楼下的情景。当黄药师和丘处机一起跃上岸后,果然三言两语便看出来要打架,当黄药师一句“江南七怪和全真七子都是些没脑子的东西”过后,双方便大战起来。只不过此时是全真七道和柯镇恶攻,黄药师只是游走躲闪并不还击。
片刻过后,郭靖那傻子也来了,他也如同原著那样,跑上来跟洪七公和昊阳打招呼,然后向洪七公说明是黄药师在桃花岛上杀了他的五个师傅,不一会便下去参与围攻黄药师。
大战了一个多时辰后,神通广大的黄药师竟然利用郭靖的报仇心切弱点,当郭靖擅自脱离北斗阵要位时,将天罡北斗阵破了,双方暂时停止争斗。郭靖向全真诸位道长说明缘由,将西毒与全真教的深仇大恨说明白,全真教与黄药师的误会顷刻解开。
但是当郭靖提及到自己五位师傅被害死时,黄药师恼怒非凡,竟然全部承认是自己杀的。这时匆匆赶来的黄蓉是明白人,差点通过一问一答揭开真相,幸好那柯镇恶怒火攻心直接不听解释,让黄药师继续背那杀好人的黑锅。郭靖师徒一言不合便继续和黄药师争斗起来。全真教诸道见郭靖师徒险象环生,抱着侠义之心,再度参与围攻黄药师……
洪七公此时可不像原著那样功力全失只有三成轻身功夫,而是恢复了六七成功力,已经远高于昊阳这个等次,对黄药师和欧阳锋这个档次的高手都有一战之力,就算最后落败也能全身而退。只见他一摆羊腿就要下去劝架,昊阳一把拉住洪七公道:“七公、七公,那羊腿这么美味,要是丢了多可惜啊!这劝架的事情就交给小子我下去办吧!”
洪七公犹豫一愣,开口说道:“你坏小子总能知道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想必也知道他们此刻是误会引起的争斗吧!快下去劝架!”说话间便是一脚虚踢向昊阳,昊阳也顺着他的脚势纵身跳下烟雨楼。
昊阳下楼后径奔向正着急观战又帮不上忙的黄蓉身边,坏坏地微笑道:“蓉姐姐,把你的打狗棒借给我,我帮黄大帮主您老人家来劝架。”黄蓉看到昊阳在坏笑,有点犹豫,但是想到昊阳的本事远高于自己,也只有他出手才能帮劝架,便有点不舍地把打狗棒交给了昊阳。
骗到黄蓉的打狗棒后,昊阳立刻纵身飞入战圈,对着黄药师就是凌空当头一棒打去。黄药师正在全力与郭靖等人纠缠,突然被昊阳当头袭击,急忙抽出玉箫格挡昊阳的突然袭击。那边郭靖看到黄药师分手抵挡昊阳,胸部露出破绽,当即全力使出一掌亢龙有悔拍向黄药师。昊阳的竹棒被黄药师格挡后,借力反转落地,此时恰好是郭靖的降龙掌全力攻向黄药师。眼看黄药师既来不及躲闪也无法抵挡了,昊阳毫不犹豫也全力推出一掌亢龙有悔与郭靖相对。“轰”地一声两掌相交,昊阳和郭靖各退两步,所有人都明白此时昊阳和郭靖的劲力斗了个半斤八两……初时众人看到昊阳突然袭击黄药师,都以为是来帮郭靖,可是此时又转而帮黄药师接下郭靖的千钧一击,众人都有点懵圈了。
身负大仇的郭靖看着众人一愣,便独自挥剑攻向黄药师,那全真诸道不想郭靖冒险,也跟着摆出阵势再度夹攻而来。昊阳挥舞打狗棒施展武技与黄药师一同迎战郭靖等人的夹攻。十数招过后,黄药师便占据了上风。眼看就要将天罡北斗阵打得节节败退,昊阳突然横出竹棒拦截黄药师的玉箫,令其攻击被挡住,威力大减。那边郭靖与全真六子得到喘息之机,再度发动新一轮攻势。同样是十数招过后,昊阳看到黄药师又要处于下风,便再度转而帮助黄药师,如此反复不息……本来郭靖加上全真六子能胜过黄药师,可是此时昊阳突然加入战团,一会帮助黄药师对付郭靖他们,一会又与郭靖他们一起围攻黄药师,双方硬是被拖在一个平手的状态缠斗不休……
那边黄蓉急得跺脚狠狠道:“这死坏小子,骗我的打狗棒说劝架,这分明是胡闹嘛!”
烟雨楼上的洪七公看到昊阳胡乱瞎闹,摇头苦笑道:“这坏小子真是坏透了,这叫哪门子的劝架啊?不过这坏小子肯定知道他们是互相误会的,故而拉着他们一起胡闹不休!”
黄药师则是暗暗惊讶: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黄老邪是明白人,想不到这小子也心如明镜,把我们都拉在一起耍起来了……
正在众人在昊阳的“劝架”下打得热火朝天时,不觉已是夜幕降临,明月升空。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药兄好雅兴啊!竟然陪小辈们玩得这么开心,哈哈哈……药兄莫慌,兄弟我来助你啦!”语声铿铿然十分刺耳,昊阳明白,这是西毒欧阳锋来了。果然如同原著中那样,那全真六子听到西毒的声音后,纷纷跳出战圈,招呼甄志丙一起摆天罡北斗阵与欧阳锋大战起来。
昊阳此刻和郭靖一道,一左一右分工合作,共同起围攻黄药师。昊阳意外得到《龙象般若功》提升实力,与郭靖本领相当。但黄药师对两人的还击却不一样,对昊阳的反击只是用平等的内力,而对郭靖则是重手多了。昊阳也看出来黄药师的偏心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热闹、精彩啊!”
那边欧阳锋与全真七道大战,很快就发现了甄志丙的弱点,于是频频利用这个弱点进行攻击,全真诸道顿时险象环生。
黄蓉见父亲初时尚手下容情,但给郭靖缠得急了,脸上怒色渐增,对郭靖的出手愈重,眼见局势危急,只要他两人之中任谁稍有疏神,定有人遭致伤亡,而昊阳则是分明是胡闹,一点都没有劝架的意思,黄蓉此时心急万分,对昊阳恨透了。不经意间一抬头见洪七公在烟雨楼头凭栏观战,忙叫:“师父,七公,七公,你快来分说明白。让他们别斗了……”
看到欧阳锋对全真诸道下狠手时,洪七公早就看到了不妙。他心里估摸着自己此刻如果和全真六子联手,定能拿下西毒,但是碍于自己的名声,不可能这么干。但是看到昊阳心如明镜,知道到了危急关头,昊阳肯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出手相帮,此刻听到黄蓉的叫唤,正好顺势下来参与此事。于是纵身一跃,从半空中下来,叫道:“大家住手,我老叫化有话说。”九指神丐在江湖上何等威名,众人见他忽然现身,个个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住手罢斗。
看到洪七公如此身手从空中落下,欧阳锋第一个暗暗叫苦,心道:“怎么老叫化的武功回来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昊阳的缘故,此刻洪七公的实力可不惧怕他西毒啦!洪七公见众人对自己居然仍是如此敬畏,寻思:“老叫化若不装腔作势一番,难解今日危局,可是该当说些甚么话,方能让全真诸道俯首听命、叫老毒物知难而退?”一时无计,且仰天打个哈哈再说,猛抬头,却见明月初升,圆盘似的冰轮上缘隐隐缺了一边,心念忽动,说道:“眼前个个是武林高手,不意行事混帐无赖,说话如同放屁。”
众人一怔,知他向来狂言无忌,也不以为忤,但既如此见责,想来必有缘故。马钰行了一礼,说道:“请洪帮主老前辈赐教。”洪七公怒道:“老叫化早听人说,今年八月中秋,烟雨楼畔有人打架,老叫化最怕耳根子不清净,但想时候还早,尽可在这儿安安稳稳睡个懒觉,哪知道今儿一早便听得砰砰嘭嘭的吵个不休。又是摆马桶阵、便壶阵啦,又是汉子打婆娘、女婿打丈人啦,杀猪屠狗一般,闹得老叫化睡不得个太平觉。你们抬头瞧瞧月亮,今儿是甚么日子?”转而对着正在走过来的昊阳训斥道:“还有你这坏小子,你这是劝架还是劝大家打架啊?还嫌不够乱吗?”
昊阳顽皮地笑着靠近洪七公,拉着他的胳膊嘿嘿笑道:“七公您老人家消消气哈!您老人家刚才说得真精彩,不过您怎么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呢?”然后看着黄药师道:“还有一群没脑子的和有脑子在胡闹。”黄药师见昊阳调侃自己讽刺柯镇恶的话,也微微一笑回应,昊阳再转身把打狗棒递向黄蓉道:“黄大帮主您老人家安好?没被气坏吧?小子我本领低微,借来你的神器没能秉承惩恶扬善的侠义之德,惭愧惭愧,现完璧归赵……”
黄蓉一把抢回打狗棒,反手就是一棒朝昊阳打来,嘴里怒骂道:“你这死坏小子,偏我的打狗棒去胡闹……”昊阳做一个鬼脸,慌忙躲到洪七公的另一侧去避过黄蓉的扫打。那边黄药师也出手一把拉住黄蓉道:“好啦蓉儿别闹了,你自己练好功夫不就可以不被欺负了吗?”黄蓉委屈地努努嘴靠近黄药师身边去……
那边丘处机总算等到自己开口的机会了,对着洪七公拱手道:“洪帮主老前辈教训得是,我们今日原是不该在此骚扰。”他转头向欧阳锋道:“欧阳锋,咱们换个地方去拚个死活。”欧阳锋笑道:“妙极,妙极,该当奉陪。”洪七公把脸一沉,说道:“王重阳一归天,全真教的一群杂毛闹了个乌七八糟。我跟你们说个好的,五个男道士加个女道姑,再凑上个武功低微的小道士,满不是老毒物对手。王重阳没留下甚么好处给我,全真教的杂毛死光了也不放在老叫化心上,可是我倒要问一声,你们订下了比武约会,明儿怎生践约啊?七个死道士跟人家打甚么?”
这番话明里是嘲讽全真诸子,暗中却是好意点醒,与欧阳锋动上了手实是有死无生。他全真派七道斗不过黄药师,自也不是欧阳锋的对手。六子久历江湖,怎不明他话中含意,只是大仇当前,焉能退缩?洪七公眼角一横,见郭靖向黄药师瞪目怒视,黄蓉泫然欲泪,心知其中纠葛甚多,寻思:“郭靖那傻小子和全真六子联手能打败黄老邪,昊阳这小子和郭靖半斤八两,还聪明许多,危急关头我只要让他出手,老毒物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于是喝道:“老叫化要睡觉,谁再动手动脚,就是跟我过不去。到明晚任你们闹个天翻地覆,老叫化谁也不帮。马钰,你这伙杂毛都给我坐下来练练功夫,内力强得一分是一分,临时抱佛脚,也胜于不抱。靖儿、蓉儿,来给我捶腿。”
欧阳锋对洪七公心存忌惮,暗想他若与全真诸子联手,实是难以抵敌,当即说道:“老叫化,药兄与我哥儿俩跟全真教结上了梁子。九指神丐言出如山,今日给你面子,明儿你可得谁也不帮。”洪七公心里暗暗笑寻思:你老毒物的本事和黄老邪半斤八两,郭靖那傻小子可能因为仇恨胡闹,但是昊阳可是明面上胡闹内心实则明事之人,他和全真教联手你西毒也只有落败的份。于是大声说道:“老叫化放个屁也比你说话香些,不帮就不帮,你准能胜么?”说着仰天卧倒,把酒葫芦枕在脑后,叫道:“两个孩儿,快捶脚!”
这一日的烟雨楼大戏算是彩排,至此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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