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昊阳寻雕记

第十七章 戏耍烟雨(下)

    昊阳知道众人摄于洪七公的威名和实力,暂时是没法打起来了,于是对着黄药师哈哈笑道:“黄岛主,小子预测这西毒老癞蛤蟆肯定会在子时到时便要打架,这么短的时间睡觉也不安稳,不如我们到那边石板上下一局棋如何?”

    黄药师顺着昊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块又平又大的方石块,正是适合当作棋盘,于是哈哈笑道:“好!小友有次雅兴,我黄某人定当奉陪!”黄蓉一把拉住黄药师的袖子道:“爹爹,这坏小子刚才欺骗女儿,还和别人围攻您,不要和他下棋,他很坏的。”黄药师反手拉着黄蓉,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你自己技艺不精反而怪人家骗你,这小子参与围攻你爹爹,他的招式和劲力比别人还狠几分,当真痛快,哈哈哈……”黄蓉一嘟嘴怒道:“你们都是疯子,一个老疯子一个小坏疯子……”说着便挣开黄药师的手去给洪七公捶腿了。

    昊阳看到黄药师走到与自己隔石板对面,便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运劲透过树枝在石板上划一道横线,树枝凭借昊阳的内劲在石板上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痕迹。黄药师则是一挥手,从地上吸起一根树枝,在石板上划一道纵线。随着嗤嗤声不断响起,一个棋盘便在石板上呈现出来了。由于黄药师功力深厚,所划的纵线比昊阳的横线深了许多。

    欧阳锋片刻都没有放松关注昊阳和黄药师两人的动静,当他看到昊阳在石板上用树枝划线时,虽然比不上黄药师的潇洒自如,但是那劲道也是非同小可,眉头一皱暗思:这小子的功力当真了不起,不仅比全真教的杂毛强很多,竟然比郭靖那傻小子都不弱,倘若这小子与自己为难,当真令人头痛。

    一局棋下来,已是亥时末,临近子时,昊阳和黄药师棋艺半斤八两,只能下了个和棋平手。黄药师不知昊阳那是利用许多后世人总结的方法才能与自己应对,只是觉得这小子天赋非凡且神奇更胜他人,哈哈笑道:“我黄老邪号称精通琴棋书画,这棋艺在小友面前也不过如此啊!痛快痛快,哈哈哈……”

    黄药师的笑声方落,半空突然打了个霹雳。众人一齐抬头,只见乌云遮没了半爿天,眼见雷雨即至。便在此时,只听得鼓乐声喧,七八艘大船在湖中划来,船上挂了红灯,船头竖着“肃静”“回避”的硬牌,一副官宦的气派。昊阳知道这是完颜洪烈一众人到达了,压轴好戏就要开始,于是独自退入烟雨楼,把早已备好的神秘东西从隐藏角落一一拿出来。

    接下来如同原著中那样,一番折腾过后,欧阳锋便与全真七道斗起来。那边郭靖和黄蓉也与裘千仞战在一起。

    昊阳怎么能错过这等热闹呢?小嘿嘿地靠近洪七公道:“七公,您老人家是前辈名宿,跟这些人打架会降低身份,小子我就替您老人家来了却这心愿吧!您老人家就到烟雨楼上面去观看,上面有这些东西,您只需如此如此……”

    洪七公惊疑地看着昊阳道:“妙啊!你这坏小子真鬼!老毒物来这里当然是不怀好意,你的准备当真是克制老毒物哈!好好好,你就放心去胡闹吧!烟雨楼的宝贝,我这老人家一定为保管你,做得很好的,哈哈哈……”说完便纵身倏忽间飘向烟雨楼上去了。

    昊阳看着黄药师道:“黄岛主,您是前辈高人,大人有大量,心甘情愿为西毒背这个杀人的罪名,那就多背一回吧!反正你那聪明的宝贝女儿会为你洗白的啦!”黄药师见昊阳把话说得这么明了,心下大宽,知道原来知道自己被冤枉的还有这个明白人,昊阳看到黄药师的表情好转,继续说道:“昔日有汉初三杰的留侯张良吹箫散楚军,今日岛主若有机会,或许也可以吹奏一曲常响于这江南烟雨楼前,哈哈哈……”

    黄药师见昊阳将自己比作古之圣贤,露出微微一笑,缓缓小声道:“小友莫折杀我黄老邪啊!与大智慧者张良这种圣贤相比那是狂妄之徒,哈哈哈……”

    此时欧阳锋已经完全看穿了全真七道这天罡北斗阵的弱点,那就是甄志丙所守的“天璇”位。心狠手辣的西毒欧阳锋一旦窥探出敌人的致命弱点,自然会毫不留情下毒手,他可担心夜长梦多。于是挥舞蛇杖连连使出凌厉的杀招,武功低微的甄志丙哪能承受得了欧阳锋的针对打击,才半招不到,便觉得天旋地转,手中长剑不听使唤,人也被欧阳锋用蛇杖抡飞出战圈。天罡北斗阵突然少了一角,全真六子的落败便在眼前,面对西毒的落败便是灭亡,众道心里都是一紧,皆做好了死前最后一搏的准备。

    昊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施展轻身功夫纵跃过去,凌空抓住被欧阳锋打飞的甄志丙,轻轻将其方落地上,一边不停步跃向甄志丙空下的“天璇”位,一边叫道:“小道长,你到一边去好好修道,细细观看小爷是怎样守‘天璇’位的,学着点哈!”

    黄药师和洪七公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暗暗好笑:昊阳这小子当真胡闹,人家甄志丙比你这少年孩子大上将近十岁,你凭借本领高于别人就像长辈训斥晚辈一样,还大言不惭地称人家为小道长……

    昊阳从腰间抽出“紫薇软剑”灌注内劲直刺欧阳锋的左肋。欧阳锋好不容易打破北斗阵的“天璇”位,正打算移位过去霸占此位逐一击杀全真六子。不料在这紧要关头,欧阳锋一直顾忌的昊阳出手了,并且是自己最担心的情况——昊阳出手帮全真教。欧阳锋慌忙退回原位紧守门户。有了昊阳的加入,“天璇”位固若金汤,全真六子的危机顷刻解除。

    一刺逼退欧阳锋后,昊阳立刻将一阳指的劲道注入软剑,目标是欧阳锋蛇杖上的两条怪蛇。那两条蛇是冷血动物,感觉不到气劲来袭,尚且不知躲闪,还摇头晃脑为欧阳锋助战。欧阳锋也不知道昊阳会一阳指,只道是昊阳挺剑进招,于是按照常态舞动蛇杖应对。不料那两条怪蛇被昊阳的一阳指劲力震伤,反应慢了许多,双双被昊阳的软剑削去蛇头。两股蛇血顺着蛇杖留下来,欧阳锋大吃一惊,想不明白自己训练多年的宝蛇因何不会躲闪昊阳的利剑,双双被杀,心痛不已。

    欧阳锋心中恼怒不已骂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为何处处和老子作对?”

    昊阳哈哈一笑回答道:“老癞蛤蟆,你那私生子欧阳克和小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用蛇阵围攻,而你这老癞蛤蟆在桃花岛把小爷打败一次,在牛家村把小爷震成重伤。小爷我单打独斗不是你老癞蛤蟆的对手,今日有众位真人相助,正好把前仇旧怨一并结了。”

    欧阳锋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自从上次离开牛家村后,欧阳克生死不明,就算这小子与欧阳克有过节,在桃花岛已经羞辱了一次欧阳克,而这臭小子在牛家村负伤,明明是他自己非要相助黄老邪自找的,怎么也算到自己头上了?

    昊阳也知道西毒欧阳锋本领非同小可,不敢浪,稳稳战住“天璇”位与全真六子配合,利用天罡北斗阵围攻欧阳锋。由于昊阳的功力高于诸位道士,大战一个多时辰之后,北斗阵便渐渐占据上风。欧阳锋则处于守多攻少的局面。

    全真六子见昊阳相助,心下大是感激,众人内力相通互助时,昊阳体内的先天功内功令众位道士大吃一惊。由于全真六子的内功乃王重**据先天功而创,一脉相连。故而此刻众位道士感到昊阳体内竟然有他们全真教的内功,并且这内功比他们所修炼的都高级,隐隐觉得是恩师王重阳的先天功……再看昊阳与他们配合时,似乎对北斗阵早就了然于胸,现在是无缝对接。当共同使用全真剑法进攻时,昊阳同样能将精秒的全真剑法发挥得连绵不绝。丘处机、马钰和王处一不约而同地互看一眼,默默点点头,均觉得这少年天才定然和全真教有关联。由于众人都察觉昊阳的功夫远高于那六位道士,于是便将主攻位置让给了昊阳,六位道士将内力输入昊阳体内相助,由昊阳主持发动北斗阵进行攻防。

    正在众人斗得热火朝天时,从烟雨楼后面传来一声长笑:“哈哈……好热闹啊!这么多人打架,好玩好玩!”正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声音到了,顿了顿后,周伯通继续说道:“咦!小兄弟你怎么和牛鼻子一起去围攻老毒物啦?嘿嘿,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还与一群牛鼻子去围攻别人,不害臊,嘻嘻……”周伯通快步越过北斗阵大战西毒的空地,看着黄药师道:“黄老邪,你也没有人陪啊!来来来,我老顽童和你打……”也不等黄药师回应,双手施展空明拳便朝黄药师身上招呼,黄药师不敢怠慢,赶紧施展落英神剑掌回击,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丘处机一瞥眼看到周伯通到来,心头一喜,大喊道:“周师叔,快来打老毒物。”昊阳知道欧阳锋同样怕周伯通来参与围攻他,马上就要开口激周伯通与黄药师大战,于是突然使出一招独孤九剑直击他的破绽所在。欧阳锋果然是想开口说话,不过被昊阳突然变招来攻,慌忙把到口的话收回,急着施展蛇杖来化解昊阳的奇招。

    昊阳见欧阳锋避让自己的独孤九剑,心里乐开花,仰仗着全真六子的帮衬,立刻把独孤九剑连绵施展出来。欧阳锋和众人都没见过这等剑法,招招都是进攻,且都是攻其必守。欧阳锋看到自己马上就要落败,赶紧施展看家本领——蛤蟆功。只见欧阳锋后撤一步腾出空隙暗运内劲,体内发出“咕咕”叫的声音,身体便处于俯下的蛤蟆状,摆出一副以静制动的防守态势。众人都知道这是欧阳锋最厉害的功夫,那蓄势待发的功力刚猛无比,能对付这等劲力的,普天下也只有寥寥数人。

    欧阳锋的蛤蟆功能震慑群雄,但是对于昊阳来说就不奏效了。因为独孤九剑里最容易上手的就是破气式,最难的是破掌式。此刻的昊阳已经将破气式练到精熟的层次,正好克制欧阳锋那刚猛无比的蛤蟆功劲力。

    只见昊阳在全真六子全力输送内力下凌空而起,一招快剑攻向欧阳锋的头顶。欧阳锋见昊阳贸然来攻,心中暗喜:这臭小子终究是经验不足,对我西毒的绝学了解甚少。偷偷将蛤蟆功劲力聚集到蛇杖上,打算全力一击将昊阳和后面的道士掀翻。可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当昊阳的利剑与欧阳锋的蛇杖相碰时,突然反转了九十度,贴着蛇杖绕过去了,利剑竟能透过欧阳锋蛤蟆功的缝隙直取欧阳锋头顶而来。欧阳锋全身灌满的蛤蟆功劲力,但是对上昊阳刺来的利剑时,竟如同海浪扑向坚硬的礁石,被破得支离破碎后纷纷退下。

    欧阳锋对于这大出意料的变故大感惊讶,他绝对没有想到灌满蛤蟆功劲力的蛇杖竟不能将昊阳的剑弹飞,要知道此刻能接下此等劲力的人,也只有东邪、北丐、南帝和周伯通。这时欧阳锋也开始相信昊阳有古怪了,不能按常理来看待。眼看着昊阳的利剑离欧阳锋的头顶只有数寸之遥,格挡已经来不及了,欧阳锋惊慌不已,不顾形象,赶紧低头躲避,但是终究慢了半步,头发被昊阳削去了一块,幸好没有伤到皮肉,可狼狈样都被众人瞧在眼里了……

    昊阳见惊天一剑没能伤到欧阳锋,暗道可惜,随即抽出另外一个手,凭借此刻全真六子还在全力输送内力支持,使出一招一阳指,直接攻向低头俯身躲避的欧阳锋眉心。凌厉的指劲破空而来,那嗤嗤之声令惊慌的欧阳锋变得无比惶惶。因为欧阳锋对这一阳指太深刻了,十多年前王重阳就是用这一阳指击中自己眉心,把自己的蛤蟆功破了。此刻昊阳得到全真六子相助,功力或许没有王重阳那么高,但是明显比自己高一点,倘若被这等功力的一阳指击中眉心,自己苦练十多年才恢复的蛤蟆功又将会付诸东流,明年的华山论剑转眼即至,自己的看家本领蛤蟆功被破掉,那便是直接退出竞争武功天下第一的行列,这可是比要了自己的命还重要。

    接连遇到险招的欧阳锋来不及考虑那么多,首先是保住命和保住功力最重要。于是立刻趴下在地上,不顾这‘狗吃屎’的姿势多狼狈,躲过了昊阳的一阳指一击。这时全真六子怎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挥剑砍向趴在地上的欧阳锋。欧阳锋也明白自己会被道士们趁机袭击,当趴在地上时,依旧保持全身灌注满劲力,一个翻滚向旁边躲去。衣袍夹劲带风把众道士的长剑震开了,但是袍子却也被乱剑割成了麻花带。欧阳锋头部虽然躲过了一阳指的劲力,但是昊阳的一阳指并没有随着他的‘狗吃屎’躲避而收手,而是直击欧阳锋露出来的右背。欧阳锋顿觉右背穴道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知道这是被一阳指所伤,慌忙运功护住附近穴道和心脉,免得被昊阳继续击中重要穴位。

    此时躲过致命两击的欧阳锋没有了半边头发、衣袍破露加上右背受伤,样子十分的狼狈不堪。欧阳锋心里明白,继续再战也无法换回面子和败局,等昊阳再度催动天罡北斗阵围攻过来时,搞不好自己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当下顾不得许多,趁昊阳等人尚未扭转阵角时,纵身向烟雨楼的反方向飘去,逃跑了……

    看到欧阳锋落败负伤逃跑,昊阳等人都知道无法追上他,便纷纷收剑,昊阳则是对着欧阳锋消失的方向运劲喊道:“老癞蛤蟆,小爷我看在你是一代宗师的份上饶你一命,下次打架的时候记得把你的蛤蟆功秘籍交给小爷保管,免得你死后,令你的绝学失传哈!”

    昊阳讽刺完欧阳锋后,走到周伯通和黄药师大战的旁边,对着周伯通叫道:“老顽童停手,别胡闹了,跟我去一个地方很好玩的。”

    周伯通听到有好玩的地方,立刻停手跳出战圈,黄药师本来就无心与周伯通打斗,也不追击,静静负手而立,看向南湖上逐渐涌近的浓雾。昊阳身后的全真教七位道士对着周伯通拱手行礼道:“参加周师叔(师叔祖)!”

    周伯通看一眼那群道士,难为情地摆手回应道:“都别参了。”然后兴致勃勃地问昊阳道:“小兄弟,哪里有好玩的啊?快带哥哥去玩一下。”昊阳哈哈一笑,转身就往铁枪庙的方向飘忽而去,周伯通知道这是昊阳要去好玩的地方,也施展身法追上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