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岑氓身上的味道很香,不知觉的多闻了两下。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发情热了。
季峯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但胳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双腿又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站在一旁的岑氓也不是很好受,看到季峯这个样子他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峯散发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催情药,他赶紧扶起季峯,将他背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后,岑氓并不是有意的将小声呻吟的季峯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顿时岑氓的味道萦绕季峯的全身,他微微侧身蜷起身子,双腿夹紧又想制止瘙痒的互相磨了磨。
看到季峯这样子,岑氓感觉自己快疯了。
“快,把我柜子里的药拿出来。”季峯艰难的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柜子,又补充道:“第一层里。”
岑氓连忙照做,但当他看到那小罐药盒时,他犹豫了。
那是向导发情热抑制药,和季峯每日吃的还不一样,那款可能只是推迟或者减缓,但这个可以瞬间让向导清醒,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副作用极大,会严重影响向导的健康,服用过量甚至会导致死亡。
“不行。”
已经难受到极点的季峯听到岑氓的拒绝后大喊道:“你有病啊,快给我!”他激动的摔下了床,想夺走岑氓手里的药。
突然岑氓抓住了季峯作乱的手,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季峯,满眼猩红,瞳孔里好像有着足以燎原的火:“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关你屁事啊!”季峯扭动手腕试图挣脱岑氓的虎钳,但是身处发情热的他,力量早已不再是平时那样了。
他崩溃的喊道:“明天就要考试了!快给我,求求你了!”说着说着他说出来的话开始带着些许哽咽,他哭了。
但是季峯好像并不想承认一般,浑身颤抖着抬臂使劲擦掉了脸颊的泪水后抬头仰望着岑氓,眼里满是坚定。
“为了考试你可以不要命么?”岑氓蹲下身将季峯抱起又放回了床上。
“对。”
顿时岑氓黑了脸,坐在季峯的身上,狠狠的抓着季峯的肩膀,力气大到季峯感觉自己的肩膀马上就要被抓脱臼了。
岑氓低着头用季峯听不见的分贝说了句什么,等到他再抬起头时,已经变成了季峯不认识的岑氓。
他额头和颈部的青筋暴起,抓住他肩膀的手臂肱二头肌虬结,都在提醒着他们的主人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季峯顿时软了身子,眼里满是恐惧,他完全不知道平时对他温柔又体贴的岑氓要干什么,而且他手无缚鸡之力,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了一下,却什么效果也不起。
这是季峯最讨厌的,他成了没有哨兵不能活的废物,除了跪下求着眼前人的甘露什么也做不了,不然就会跌进情欲的牢笼。
岑氓抱住了季峯,在他耳畔附上一句:“对不起。
季峯的短袖被撕的稀碎,他开始恐惧,双臂屈起抵住岑氓的胸膛,浑身颤栗着,说出来的话也支支吾吾,他已经知道了岑氓的意图。
“别!”
岑氓迷恋的看着季峯随着呼吸起伏的上身许久,眼神炙热滚烫,仿佛如岩浆一般让季峯觉得会将自己完全融化成一滩液体,再被对方一饮而尽。
岑氓常年练习狙击的手心上有一层厚厚的茧,他贪婪的在季峯的身体上索取。
明明只是浅尝辄止的抚摸,季峯却打起了冷颤,皮肤上就起了鸡皮疙瘩,性器虽然被裤子紧紧的包裹着却也高高挺起,更没想到的是他爽出了拟态。
灰色的兔耳垂在两侧,尾椎处挂着一颗白色棉球,随着身体颤抖着,像甜腻的奶油大福。
岑氓感觉自己愈来愈失去理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褪去了往常凌厉的模样,变得脆弱却不堪一击,眼角的绯红坠着泪滴,让人想更过分的蹂躏。
他两三下将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干净,硬的发胀的性器互相摩擦着,岑氓的吻落在季峯身体每处。
岑氓的动作慌乱又粗鲁,毫无经验之谈,所以面对季峯硬邦邦的性器时,他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摸摸我…”
季峯也没想到自己会发出如此羞耻的请求,只见岑氓的性器又胀大了一点。
岑氓趴在季峯大腿间,双手扶起他的阴茎,不规律的上下撸动了起来,季峯只要是被碰就会被刺激的剧烈抖动,嘴里支支吾吾出细碎的呻吟声。
可是性器很脆弱,岑氓一个将近190的糙汉子,总会一不小心用太大力,季峯疼的弓起了腰:“疼…”
“对不起。”岑氓看着有些软下去的小东西,自尊心有些受挫,最终决定用嘴来服务它。
“啊!岑…岑氓你疯了?!”
季峯推搡着他腿间给自己口交的岑氓的脑袋,可是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季峯单身20多年以来除了自慰就再也没感受到这种感觉,比自己用手撸还要爽百倍。
本来用力推着的双手变成了抓着岑氓的头发,不知不觉爽的仰起脖子。
突然岑氓感觉到自己发间的手更用力的把他往上拽,随着季峯的声音越来越高昂,他松开了嘴,白浊全部射在他脸上。
季峯瘫软的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可是身体的异样没有丝毫缓解,他以为结束了想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
他刚想道歉,可是岑氓匆忙擦掉脸上的精液后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手滚烫到极致,仿佛要把季峯的皮肤烫掉一层皮。
“你要干什么?”他窥到了岑氓眼中的危险。
岑氓轻松的将他翻了身,然后一只手将季峯的双手擒住交叉着扣在后腰,另一只手伸向了季峯的屁股。
季峯疯狂用力抗拒着:“放开我!”可是此时的他力气完全抵不过岑氓。
只见岑氓手指附上他的后穴,季峯终于知道了对方是要做到底:“我最后警告你,岑氓。”
语气冷漠又坚定,完全失去了刚刚的暧昧。岑氓愣了一下,最后哑着声音说:“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要杀了你。”
“我会杀了你。”
岑氓没再说话,直接一只手指捅了进去,里面虽然已经有些湿润却也难以扩张,再加上季峯一直在使劲试图挣开束缚,他最终决定扶起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季峯疼的大叫出声:“我要杀了你!”
岑氓心中满是后悔,但事已至此已经回不去了,他从后背抱着季峯的身子,身下并没有进行动作,轻轻的吻落在肩膀上。
一直到季峯看来已经失去力气不再挣扎而且身体的颤抖也不再那么激烈后,岑氓才慢慢抽插起来。
季峯把头埋在枕头里,死死的咬着,不想发出一声声音。
岑氓边抽插着边看着他,叹了口气后将季峯再次转了个身面对自己,然后把季峯的双腿交叉缠在自己的腰上。
季峯崩溃的随着岑氓粗鲁的顶撞呻吟着,岑氓将他满脸的泪水轻轻拭去,低下头想吻住了他的唇,却被季峯偏头躲开了。
这场荒唐的性爱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季峯已经完全放弃抵抗,眼里的所有情绪都已经化为了绝望,岑氓看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又是说出了好几句,对不起。
等到二人濒临高潮边缘,岑氓在季峯身上狠狠地抽插着,而脑内泛浊恶趣心作祟,从季峯温暖的穴内拔出后坐到他的胸膛上用力撸动自己的性器,随着一声低吼,白浊射在了季峯的脸上。
一些在嘴边,一些在头发上,还有一些挂在季峯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就好似振翅欲飞的蝶忽闪忽闪的翅膀,睫毛下的目噙着泪迷离着,满是情欲得看着岑氓,这双眼睛,还是那样撩人心弦。
就像当年岑氓记忆里初潮的他。
第9章
岑氓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废物。
他的父母都是优秀的顶级哨兵与向导,在塔中都是战绩累累的战士。
同样他们都盼望着自己的儿子能成为更加优质的哨兵,成为人群中的佼佼者。
但事与愿违,当得知岑氓的精神体是一只娇小的豹猫时,就注定了他会沦为鱼肉的命运。
在哨兵的世界,往往都以体型大的精神体为标致,岑父的精神体是只长达3米的巴巴里雄狮,甚至岑母也是只体格不小的亚洲雌狮。
在外人眼里血统如此优越的家庭,就应该拥有一名更加卓绝的孩子,就连二老也曾偷偷期待过。
他从小就在各种外人虚伪的惋惜还有陌生人的嘲笑、讽刺和家人的失望中成长,以至于心理愈来愈扭曲。
在岑氓上小学时,父母先是把他送到了市内最好的哨兵学校,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他在学校里打架的消息。
他和一名精神体为猛犸象的哨兵产生了冲突,等到老师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被对方按在地上的岑氓,脸上承受着一拳又一拳重击,而那小豹猫也被猛犸象踩在脚下,奄奄一息。
后来才知道是那哨兵霸凌了和岑氓同样低级的哨兵,岑氓在一旁看不过去就上前和人发生了争执,最后酿成了事故。
最后,岑氓落得全身的伤,住了很久的医院,而豹猫因为是刚刚分化出来,本来就年幼,直接被打到封锁在了他的意识海里。
之后实在没有办法父母把他送到了普通人的初中学校,二老才慢慢看到了自家孩子脸上洋溢的笑容。
岑氓记得高中是他最快乐的时期,没有哨兵之间的明争暗斗,更没有等级之分。在普通人眼里他没有任何异样,都把他当作要好的玩伴,午餐时坐在一起讨论哪个桌的女孩子好看,放学了一起约在篮球场比试球技。
季峯的出现很意外,岑氓只记得自己在那件事情发生前就有注意到他,因为只有他能看到总趴在季峯肩头的兔子。
但他一直只不过是岑氓遇到了可能会多看一眼的对象罢了,因为岑氓的精神体被锁在意识海里,以至于哨兵的味道淡了许多,他又发现这向导又迟钝得很,所以他和季峯的结局和旁人一样只是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