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小甜饼之将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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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好。”项燕说着,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几分,仿佛怕他会溜走一样。

    “你跟我说说吧。”綦毋明暄说,项燕身上很香,是那种那令人安心的檀木香。

    “我回来的时候,哥哥已经病重了,不久就离世了,哥哥只有一个儿子,才刚出生,所以就让我继承了皇位。然后就是治理国家,增加国库收入,打仗——周而复始。”项燕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找我?”綦毋明暄问。虽然并不了解宣国国情,但是无论怎么想,以项燕当时的年纪,国家又刚刚经历了动荡,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十年啊,这十年,应该是项燕生命里最难熬的日子吧。

    “一来,不把弗国打服气,使团很难穿过沙漠去到月国,接你出来。二来,我根基未稳,怕你跟着我,受委屈。”项燕淡淡的说。

    綦毋明暄倏的转身,怔怔的望着项燕。项燕眼神湿润,如幼犬一般殷切的望着他。想到十年里那些日日夜夜,他几乎快忘记项燕,心里就有些难受。

    “明暄,”项燕轻抚着他的脸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现在有我了。”綦毋明暄说,痴痴地吻着项燕的手指,眼睛。。。

    新婚后的第二天,项燕似乎不那么忙,来同綦毋明暄一起用晚膳。

    “住的习惯吗?”项燕问他。

    “不习惯,非常不习惯!主要是无聊,玉树也不让我出院子!”綦毋明暄筷子一扔,饭碗往前一推,抱怨起来。

    项燕上一秒还面带微笑,宠溺的望着綦毋明暄,下一秒就脸色一变,转向旁边伺候的玉树,语气冰冷的问:“为何不让他出院子?”

    綦毋明暄觉得项燕有种不怒而威的能力。

    “我。。。我。。。”玉树扑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委屈的很,自己也是为了主子好,瞧他大马金刀的往这一坐,吃没吃相站没站相,连谦谦公子都算不上,这出去了,不得冲撞了其他夫人,但他可不敢这么跟皇帝说。

    “他嫌弃我不懂规矩,害怕我怕出去犯事儿。”綦毋明暄倒是不以为意,大咧咧的解释。

    玉树腿儿都开始哆嗦了,心想自己家主子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故意这么说的?

    “哎,你起来吧。”綦毋明暄看着玉树一副怕傻了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玉树哪敢起来,他瞅瞅自家主子,又瞅瞅项燕。

    “起来吧。”项燕说。

    玉树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来。

    “走,我带你宫里逛逛。”项燕说。

    “好呀!”綦毋明暄立刻开心起来,“但我不想坐那个,就那个人抬着的,叫啥来——轿子!”

    “那咱们走着吧。”

    晚秋,天黑的早,凉风徐徐,这皇宫真是大啊,綦毋明暄边走边想,秋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淡淡花香,两人沉默着逛到了湖边,一抬头,明月已经高悬,月光轻轻冷冷。

    “在想什么?”项燕问綦毋明暄。

    “你。。。没什么。”綦毋明暄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问项燕。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项燕问。

    微风拂动着项燕的发丝,此刻他眼眸深沉的像月光下的一潭湖水,仿佛要把人沉下去。

    “你为什么。。。怎么会。。。想要娶我呢?”綦毋明暄鼓起勇气问了出来,感觉自己脸颊发烫。

    “自然是因为喜欢你啊,不然为了什么?”项燕笑着说。

    “可你有皇后啊,玉树说你还有好几位夫人。”綦毋明暄说,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你是仅仅好奇,还是生气吃醋。”项燕轻轻托起綦毋明暄的下巴,一脸坏笑的问他。

    “好奇!”綦毋明暄气鼓鼓的说,拨开了项燕的手,扭过头去不看他,项燕比他高不少,只要项燕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他就理智全无,只想吻上去。

    “那些夫人,好多是我哥哥的。如果我不娶了她们,按照祖宗法制,她们都得殉葬,哥哥过世前,特别嘱咐我,要我娶了她们。”项燕说。

    綦毋明暄简直目瞪口呆,他喃喃地说:“你们这,有些制度,好可怕啊。”

    “所以我死了,你也得殉葬。”项燕说,挑眉看着綦毋明暄。

    “那有我殉葬就别让她们殉葬了呗。”綦毋明暄说。

    “放心吧,死后没人跟你抢我。”项燕说。

    “你可别不要脸了,谁担心你啊,你一个大老爷们,死了还要人家姑娘们陪葬。”綦毋明暄说。

    项燕被綦毋明暄的逻辑折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皇后呢?”綦毋明暄接着问。

    “皇后也是哥哥帮我选的,当时需要国丈帮助我稳定朝廷局势。”项燕说着,叹了口气。

    “那。。。”綦毋明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想问,你对皇后,是不是也曾像现在对我一般,然后,见异思迁了。

    似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项燕说:“没跟皇后在一起时,我还不能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娶了皇后之后,我就开始想你,一开始是淡淡的思念,后来越演愈烈。。。是我对不起皇后。”

    “我该早来找你的。”綦毋明暄说,暗暗生气自己在草原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十年,这十年忽然变成了对项燕的背叛。

    项燕把他拥入怀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现在也不晚,项燕想。

    新婚后的第三天,项燕没有来,差卫公公给綦毋明暄端来各色点心,告诉他今天很忙。

    新婚后的第四天,项燕没有来,差卫公公给綦毋明暄送来基本古籍,告诉他今天很忙。

    新婚后的第五天,项燕故技重施。

    新婚后的第六天,綦毋明暄等啊等,等到午夜,项燕仍旧没有来,他先是生气,接着又有些失落。

    玉树见他一副烦躁模样,只能想法子安慰他。

    “主子,陛下可能今儿还是比较忙,您先休息着吧。”玉树说,他毕竟年纪小,说违心话的时候,一眼就能被人识破。

    綦毋明暄不说话,白天过的太过无聊,晚上又见不到项燕,他一点也不想睡。

    “主子,在这后宫里,怎么说呢,陛下。。。偶尔的,晚上也会去别的夫人那。”玉树用他不太高的情商,拿捏了半天,想着该怎么委婉的表达“皇帝今儿晚上八成去了别的夫人那了你可别等了”这个意思。

    “爱去哪去哪,我只是不困而已!”綦毋明暄说,一脚踹倒了桌边的凳子。

    玉树赶忙把凳子扶正,心想自己主子这是生气了,哎,后宫里得宠失宠的,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只不过自己主子单纯而已。

    屋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疾风满院,不一会儿落下了磅礴的大雨。见雨下的这么大,玉树悻悻的说:“主子,您早睡吧,这么大的雨,陛下不可能来了。”

    项燕可真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王八蛋,綦毋明暄想,就算我早来个十年,估计也多见不了几面。他生着闷气,叫玉树给他找来中原的圣贤书看,没看一会儿,困意袭来,扔下书倒床就睡。

    玉树心想,自己可怜的主子就得宠了两天,不过倒还好了,相传陛下对其他夫人更是冷淡的很,乃至到现在也没个孩子。不过主子一个大男人,如果不得宠,以后恐怕比那些个姑娘们,还要难受吧。正为自己主子担忧着,院里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玉树赶忙出去瞧——皇上来了。

    项燕示意玉树不要通报,直接进了屋。

    綦毋明暄听到动静,已经醒来,但他不想理会项燕,他还在生气。项燕裹着一身寒气,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的,坐到了他床边。綦毋明暄看他疲惫的样子,忽然心软了,他起身抱住项燕,用身体温暖他。

    “最近太忙了,弗国又有举动。”项燕说着,开始脱衣服。

    “哦。”

    “生气了?嫌我没来。”项燕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有,玉树说了,陛下您去别的夫人那也很正常。”綦毋明暄故意揶揄他,把陛下您三个字说的特别重。

    “我发现,这个玉树,很有问题啊,不如把他杀了,再给你换个人伺候吧。”项燕佯装生气。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綦毋明暄赶忙说。

    “那你帮我脱衣服吧。”项燕恬不知耻的说,握住綦毋明暄的手,眼眸明亮,刚刚疲惫的神色已然褪去,换成了狡黠的坏笑。

    不知怎的,綦毋明暄脸红起来,他一边帮项燕脱衣服,一边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了?肯定是受了玉树的影响。

    屋外的玉树打了一个大喷嚏,心想这么寒冷的雨夜,陛下还是过来了,恐怕对自家主子,还是有些真心的吧。

    ☆、狩猎

    转眼入宫已经三个多月,綦毋明暄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白天他觉得无聊,就求项燕给他找了个老师,教写中原字,研究史书。倒是晚上比较难熬——他不明白为何项燕白天忙成那副样子,晚上还有那么多精力折腾他。

    这天,深秋的天气虽寒凉,但是阳光明媚,用完早膳,项燕忽然对綦毋明暄说今天偷得一日闲,可以带他去打猎。这可把綦毋明暄乐坏了,他现在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在草原上骑马打猎,赶忙答应。

    “不过京城没有大草原,咱们去城郊的山上狩猎。”项燕说,他知道綦毋明暄在这后宫里呆的无聊,有时候他想,不该把綦毋明暄困在这里,自己是否有些自私?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陪伴他。

    “好好好,去哪都行!我的马呢?”綦毋明暄问。

    “给你养的好好的。”项燕笑着说,这家伙永远忘不了自己的马,“走吧,会有一队禁卫军跟咱们一起,负责保护咱们。”

    “哎,你之前老跟我提起的那个将军,叫什么来着,年纪很小的那个。”綦毋明暄问,项燕之前给他说过这么一个人,年纪小,但是打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