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小甜饼之将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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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然,他今天也去,你肯定会喜欢他的。跟他说说草原上的事儿,他很感兴趣。”项燕说。

    卫子然才二十一岁,十九岁就带兵攻打弗国,屡获战功,项燕很是喜欢他,每当项燕跟綦毋明暄讲宣国时事的时候,总少不了他的名字。今儿綦毋明暄见到了真人,这人少年气息很重,虽然不是特别高壮,但也英俊潇洒,可以用他那两个仆人来形容——玉树临风。

    到了山林里,綦毋明暄才真的兴奋起来,几个月没上马,感觉自己技艺生疏了许多,而且他之前没在山上打过猎,山路不像草原,可以肆意驰骋,猎物隐蔽的很,需要深入丛林寻找。入山不久,打猎的队伍四散开,綦毋明暄追着一只野鹿,到了丛林深处。项燕一时寻他不得,虽然知道綦毋明暄箭术了的,也会功夫,但怕他迷路,不由得担忧起来。

    “陛下,我去找綦毋夫人吧,这里地形我熟悉的很。”卫子然对项燕说。

    “好,注意安全。”项燕叮嘱他。

    花鹿蹿得飞快,忽然隐没在前方的草丛里,綦毋明暄架上箭,拉满弓,正在观察犹豫,他怕一击不中,惊扰了猎物。嗖的一声,身后极速飞过一支强劲的羽箭,一箭穿心,花鹿应声倒下。綦毋明暄回头一看,卫子然正在不远处的马上,不以为意的看着他。

    “卫将军好箭术啊,项燕经常跟我提起你。”綦毋明暄难掩心中的敬佩之情,乐呵呵的对卫子然说。

    “你说什么?”卫子然问。

    “我说项燕经常夸赞你——”

    “你叫他什么?”卫子然忽然打断他,面露不悦。

    “项。。。啊,陛下,陛下常跟我提起你。”綦毋明暄心里一惊,埋怨自己口无遮拦。项燕跟他说过,卫子然是他母后家的远亲,父亲也是一代名将,早年战死沙场,卫子然很小就进了宫,几乎是在项燕身边长大的。綦毋明暄觉得卫子然年纪小,跟项燕又亲近,一时大意。

    卫子然坐在马上,盯着綦毋明暄看了一会儿,忽然抽出一支箭,不等綦毋明暄反应,拉弓射箭一气呵成,羽箭从綦毋明暄身边飞过,掠动了他的发丝,他心里一惊,对面人认真的表情和满身的杀气,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卫子然想杀了他。

    “瞧你那害怕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娶了个多了不起的人,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卫子然悠悠的说。

    綦毋明暄并没有害怕,他只是过于吃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朋友,不对,应该是大将军,为什么想要杀了他?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他会杀了我为你报仇吗?”卫子然笑着问。

    这个少年说着恶毒的话,但是笑容却还是那么天真无邪,綦毋明暄一时语塞。

    “算了,让你活着,我倒要看看他能新鲜几天。走吧綦毋夫人,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卫子然说着,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綦毋明暄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能跟上他。

    接下来的一天,綦毋明暄都过的恍恍惚惚,直到晚上,他终于琢磨出了个疑问,卫子然难道喜欢项燕?夜里的烛光微弱,他看着睡梦中的项燕,此时的项燕没有了白日里的霸王之气,像个熟睡的孩子,神情安然。哎,这个人是很好看啊,身材也好,体力也好,又是中原的大皇帝,如果说真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话少,性子冷淡点。

    “睡不着?”项燕忽然醒了,他把綦毋明暄揽进怀里,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

    “把你吵醒了?”綦毋明暄有些愧疚。

    “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项燕笑着问他。

    “可能白天太兴奋了,睡吧。”綦毋明暄懒洋洋的说,他没有跟项燕说卫子然的事儿,这事儿太古怪了。

    但是第二天,他把这事儿告诉了玉树。

    “你说,这人怎么回事?”綦毋明暄迫不及待的问。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喜欢陛下呗。”玉树说。

    “你真这么觉得?”綦毋明暄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咱们陛下年轻有为,无论谁喜欢他,都很正常啊!何况众所周知,这个小卫将军,是陛下带大的,对陛下衷心的很。”玉树认真的说。

    “这样啊。”綦毋明暄恍然大悟,他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哎,这个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

    “哎,我说主子,这是蟹黄酥,你别吃了,你没觉得你最近胖了吗?”玉树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来到这瘦了很多了好吗。”綦毋明暄愤愤不平的说。

    “哎,我说主子啊,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个卫子然啊?”玉树问,他忽然燃起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斗志。

    “什么怎么对付?”綦毋明暄问。

    “你就没个计划?就这么不管他了?”玉树震惊了。

    “这人又能干,又忠心,多好啊。”綦毋明暄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玉树一句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我说主子,这是情敌,你得处理一下。”

    “他要喜欢就喜欢去呗。”綦毋明暄突然神秘兮兮的说,“哎,我问你啊玉树。”

    玉树赶紧凑上前去,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计策。

    “你能多给我弄点这个点心吗?实在太好吃了。”綦毋明暄说。

    玉树瞬间泄了气,心里盘算着晚上要跟临风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走动一下关系,换个主子伺候。

    次日下午,綦毋明暄带着玉树出来闲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天禄阁。天禄阁是皇帝的书房和不上朝时与大臣们议政的地方。綦毋明暄心想这个时候,项燕肯定人在这里,就想进去看看,不料到了门前,被卫公公拦下了。

    “陛下从来不在这里见后宫夫人们的,您请回吧。”卫公公客客气气的说。

    “我都走这来了,你让我进去呗。”綦毋明暄说。

    “这是老早就定下的规矩,夫人请回吧。”卫公公说,仍旧谦卑客气。

    “那你进去问问他,他如果忙着我就不进去了。”綦毋明暄说。

    “夫人您请回吧。”卫公公说,看样子他时常打发后宫的各个夫人。

    “我——”綦毋明暄话没说完,就听着远处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卫子然身穿胄甲,迈着大步过来了。

    哎,冤家路窄啊,玉树心想。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是看这架势,这年纪,来人肯定是小卫将军没错了。

    卫子然走上前,把腰间的佩刀递给卫公公,卫公公赶紧接过刀,摆放在门口架子上。

    “卫将军快请,陛下等您很久了。”卫公公说。

    卫子然瞥了綦毋明暄一眼,转身走了,等他快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对着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的綦毋明暄说:“你觉得,对他而言,是我重要,还是你重要?”

    玉树心里捏一把冷汗,生怕自己主子出手揍人,不过这两个人要是打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好在綦毋明暄并没有揍人,他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玉树赶紧快步跟上,一路上不敢说一个字。

    晚上,项燕很晚才来。看见项燕走进院子,玉树突然冲出去,跪在了项燕面前。他虽然不大聪明,也不擅长察言观色,但他家主子自天禄阁回来,破天荒的没吃一口点心,没说一句话,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陛,陛下。。。”玉树磕磕巴巴的说,虽然项燕几乎天天来,但是只要跟他说话,玉树就磕巴的厉害。

    “怎么了?”项燕问。

    “那。。。那个,夫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玉树说。

    “生病了?”项燕问。

    “哦,是这样的陛下,今儿下午夫人去天禄阁找您来着,我想着您已经约了卫将军,就没让綦毋夫人进去。”卫公公把话接了过去。

    ”以后不要拦他,他想去哪都可以。”项燕丢给卫公公一句话,进了屋。

    綦毋明暄躺在床上,认真的想一个问题,想卫子然今天问他的那个问题——在项燕心里,是他重要,还是卫子然重要。他知道项燕对卫子然肯定是没有非分之想的,项燕能越过千山万水,把分别十年的自己娶回来,如果对卫子然有意,不可能没有行动,但卫子然是宣国的将军,手握兵权,自己呢?中原人怎么说的来着,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知道卫子然是瞧不上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项燕。

    “想什么呢,在生卫春的气?”项燕问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没觉察项燕已经来到床前。

    “没有。”綦毋明暄说。他在生自己的气。

    “之前总有后宫的夫人去天禄阁打扰我,送些吃的喝的,后来我就直接下令不让后宫夫人进天禄阁了,卫春不是为难你。”项燕解释着,握住綦毋明暄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我没生气这个。”綦毋明暄说。

    “那的确是生气了?我已经跟卫春说了,以后你想进就进,不用禀报我。”项燕脱了外衣,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项燕。。。”

    “嗯?”

    “你喜欢我什么啊?”綦毋明暄忽然问。

    项燕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一直牵绊着我,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完整。”

    綦毋明暄把头埋在项燕胸前,觉得自己眼睛发酸,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项燕,他该如何把自己所有的爱都项燕呢?

    “想什么呢?”项燕一边问他,一边亲吻他的额头。

    “我在想,怎么才能更爱你一些。”綦毋明暄小声嘟囔。

    “哈,怎么才能更爱我?你都救了我两次了,你还能再霸道点吗?”项燕笑着说,语气里全是宠溺。

    “我霸道?我看是你霸道不讲理吧,是谁十年没消息,突然把别人娶到这里来的。”綦毋明暄气鼓鼓的说,从项燕怀里挣脱出来。

    “我看你今儿晚是不想好好睡觉了是吧。”项燕说着,一只手扣住綦毋明暄的手腕,推向玉枕,另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游走,“今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霸道不讲理。”

    ☆、皇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