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爱上我的女学生

爱上我的女学生第4部分阅读

    “你看看,你看看。”她迫不及待地把通知书递给我。其实,我刚才在教务处已经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张设计大方的硬纸片,印着该校的主楼和校训。后来,我若干次从这大楼下走过;至于那校训,我现在也忘了,反正没有多大的特色。

    看了通知书,我对朝烟产生了一丝歉疚,她是为了我才填这所大学的,凭她的能力,读这样的大学是有些委屈了。

    “怎么?你不高兴?”她也很敏感。

    “是啊,我不高兴。我觉得这大学太一般了。”

    “我看还可以啊,也是211之内嘛。更重要的是,读理工大,我们的距离在100公里之内。我很知足。”

    “我总觉得你付出太多。你看,浙大的录取分数线,比你的分数还低60多分呢!”

    “我们又不是做买卖!能够常常见到你,又能上大学,我就觉得很幸运了。而且,你这个花心的家伙,我也不放心,必须常回来看看。”

    我什么也没有说,抱着她亲吻起来。我敢肯定,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超过了所有人。

    过了一会儿,她用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吻我,不像前几次那样热烈,但比前几次更投入。从我的额开始,到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子和耳朵,连睫毛也没有放过。最后,又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感到她呼吸的急促,心跳的剧烈。

    “元无雨,我要你永远对我好!”她腾出嘴巴说了一句,不等我回答,又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在心里说,这个阳光女孩,真的值得我用生命去爱,去捍卫。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刻苦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问我。

    “想上大学啊!”我说。

    “不仅仅是这样。我怕你看不起我,我怕失去你。我知道,如果我成绩不好,你就会看不起我;如果我没有考上大学,我就没有机会得到你。”

    “但你比我更优秀啊!”

    “这不对,你其实是个优秀的人。还记得高一时吗?”

    “高一?我可没有教你呀?”

    “但是,我听过你讲课啊!那次我们的潘老师病了,你到我们班代了一星期课,后来,我们都不愿听潘老师的课了。”

    “真的,你是在哄我吧?”

    “没有啊,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得意。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真的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太夸张了吧?”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就喜欢你!我要和你——结婚!”说完最后两个字,她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害羞。

    结婚?那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但她居然就说出来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一个纯洁得像珠穆朗玛峰最高处的万年积雪的女孩子!她要把她积蓄万年的爱都给我!

    “呵呵,等你大学毕业再考虑这个事吧!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上大学。”我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我知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到上海去。你那个司法考试,也一定要坚持啊!好吗?”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诚恳地看着我。

    “好的。今年一定过关。”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我这也不全是吹牛,我觉得自己有八成的把握。

    “好啊,大律师!”她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趁机抓住她的手,在脸上摩娑起来。她没有抗议,还主动用另外一只手摸我的右脸,边摸边说:“咳,你这张脸还是那么嫩!”

    晕!我又不是太监,要那么嫩干什么?

    “你真会挖苦我啊!男人的脸皮要厚,要粗糙,懂吗?”

    “不是啊,你看汤姆·克鲁斯,皮肤不就很好吗?”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了。你妈妈知道通知书来了吗?”

    “知道啊,还说让我自由活动几天。她给我爸爸打了电话,我爸爸高兴坏了,他开始还准备让我复读呢——怎么也不相信她女儿能考上一类大学。”

    “因为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这么好啊!”我开玩笑说。

    “我掐死你,掐死你。”她一边掐,一边看着我笑。其实一点劲也没有使,和挠痒痒差不多。

    在她掐我的时候,乳房就暴露在我鼻子上。机不可失,我偷偷摸了一下。她一颤,随即就伏在我身上撒娇:“你真坏,又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啊,我这是正当防卫。”我狡辩道。

    “哪有这样正当防卫的?呜呜呜,你就是欺负我!”她边说边在我身上晃动,乳房紧贴着我的脸。我就偷偷亲了一口,当然是隔着t恤。

    “啊啊啊,你太过分了。我要你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怎么赔礼道歉啊?”

    “解开衣服亲它。”

    哈哈,我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道歉方式的。

    我把颤抖的手伸了进去,却没有勇气解开乳罩的搭扣,只是隔着乳罩轻轻抚摸着。

    “解开啊!你真是胆小鬼!”她轻轻地瞪我一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兴高采烈地说,于是解开了她背后的搭扣。

    她掀起t恤,让我欣赏她的乳房,那当然是世上最美的几何体了。

    “你亲它呀!”她低声说道。

    我犹豫了片刻,就将自己贪婪的唇贴了上去。她也同时发出了生命的惊呼。

    我得承认,这是20多年来,我的唇所接触的最美丽最柔和最神秘的物体,它将在若干年后喂养新的生命,但此刻却让一个成年男人飘飘欲仙!

    我也明显感到她同时进入了一种未曾经历过的梦幻时刻,她在忘情地呻吟着,如深山里的泉水,缓缓地流过铺满细沙的小河床,温柔却充满原始的生命张力。

    然而,她的胆子比我想像的要大,或者说,她比我想像的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她把我的手引向她那神秘的地方。我的手被她的手牵引着,缓缓地越过她的腰,滑过平坦的小腹,滑向那遥远的而又近在咫尺的神秘所在。

    我犹豫起来,不是因为我是君子,而是因为我的胆怯。

    我看了她一眼,面若桃花,唇若春潮。她向我幸福地笑着。

    我知道,这是一种人性的原始的幸福。

    “你想好了没有?”我轻轻地问。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这样啰唆?”她突然生气了,“你是想把责任全部推给我,又想和我欢乐,是吗?我愿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抱起她,像个男子汉,走向卧室。

    “你放心好了,我是在安全期里。”她在我臂弯里轻轻地说。

    原来她什么都懂啊!自学成才,真不简单!

    我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她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耳朵说:“你要保证,永远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我不会保证,但是我会那样去做,因为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我颤抖着褪掉她的衣服,让她的身体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得承认,上帝是伟大的,他创造出了这么惊世绝伦的生命。

    “你怕吗?有点痛。”我在他身边说。

    “不怕。”她坚强地说。

    尽管我非常激动,但我还是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让前戏的时间长一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楚。

    当我慢慢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长长地叫了一声:“啊——”

    我吓得立即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进去啊!”

    “我怕你受不了。”

    “没有关系,书上说了,第一次都这样的。”她咬着牙说。

    我有些想笑,看来她为了这第一次,还在理论上做了充分的准备呢。

    我一用力,进入了世界最消魂的地方。她也发出了一个剧烈的颤抖,像海啸那样惊天动地……

    过了好久,我才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她艰难地抬起头,问我:“有血吗?”

    “有啊,好多。”

    她欣慰地笑了。

    随即,她又翻过身,搂住我:“你一辈子不会变心吧?如果你变心,我就杀了你!’

    “哪里用得着你动手?”我说,“如果我变了心,我就跳进长江淹死算了,还劳你辛苦!”

    “可恶!我才舍不得呢!”她又没头没脑地亲吻起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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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狂欢日子

    1还乡

    当我和朝烟出现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我的老爹和老娘惊讶得半天讲不出话来。尤其是我那当小学教师的老爹,本来还算注意自身形象,但在家里也就打着赤膊,这会儿也惊讶得忘了去穿褂子,只是看着我们发呆,直到我母亲推了一下,才讪讪地进房穿衣服。

    我老娘喜得声音直发抖:“你这个傻儿子,回家也不先打个电话。也不给闺女买顶帽子,看,把闺女热成这个样子!”

    朝烟喜上眉梢:“大妈,大伯,你们好,我叫朝烟。”

    “朝烟,好好好。坐下,吹会儿电扇——老头子,把楼上的大电扇搬下来!”

    “晓得晓得。”父亲一边系裤带一边往楼上跑。过了一会儿,就把大电扇搬下来了,对着我们猛吹。

    朝烟一边揩汗,一边打量这房子,一点也不掩饰。

    我母亲紧张地说:“农村的,就这个条件。”

    “蛮好的,蛮好的。”朝烟忙回头说。

    我暗笑。

    母亲似乎放心了,对着父亲小声说了几句,父亲笑了笑,走了。

    我起身去倒水喝。母亲慌忙拦住我:“我来我来,你们回来了就是客人。”

    她先给朝烟倒了一杯。朝烟端着搪瓷缸,为难地看着我,意思是:干净吗?

    我用眼神示意:没有毒,可以喝。

    她就勇敢地喝了下去。

    我却举起茶壶喝了起来,嫌杯子太小。

    “快30的人了,还是这样!”母亲在一边嗔道,然后难为情地看着朝烟,“从小就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朝烟总算聪明了一回。

    “中午吃什么?”我问。

    “你们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家里没有菜,等你爹回来再说。”

    “我爹到哪里去了?”

    “到镇上买菜去了。”

    我差一点晕倒,这么热,还要跑到镇上买菜?我知道这顿饭遥遥无期了,幸好包里还有一点饼干,聊可充饥,就说:“我们到楼上休息一会儿,饭熟了喊一声。”

    “好的好的,你们休息吧。这么远的路,这么热的天!”母亲说。

    我们上了楼。

    楼上有3间屋,中间的是小客厅,摆着电视机和沙发,长久没有使用,有些灰尘。左边的是我的卧室,右边的是客房,供姐姐们回来住。

    开了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了过来。看来,父母也很少到这间屋子来。

    朝烟可不管那些,四仰八叉躺倒在竹席上,叫道:“好舒服!”

    我忙拉她起来,笑道:“你看床!”

    她自己也笑了:竹席上有一个“大”字!

    “你刚才进行了一项行为艺术!”我边擦竹席边说。

    她趴在我背上,轻轻地说:“我过会儿还要进行另外一项行为艺术。”

    “什么艺术?”我回过头问。

    “不告诉你。”她调皮地说。

    擦干净了,我们并排躺在床上。

    “哎呀,今天还真有一点累呢。你刚才说什么行为艺术啊?”

    她一下子翻身起来,骑在我身上,嘻嘻笑:“结婚!”

    “什么?”

    “在这屋里结婚!”说完,她俯下身,吻了起来。

    “哎哟,大白天的,他们上来了多不好。”我忙推开她的脸。

    “我可不管!”她又紧紧压了过来。

    我也只好曲意逢迎,吻她,抚摸她,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她开始喘息了,又把我的手往那里引。我知道,她已经就绪,便直奔主题。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都特别兴奋,持续的时间也很长。她甚至说。,一个体位不过瘾,要换个体位。我当然答应了。她幸福得要叫,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自从我们有了第一次之后,她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几乎每天都要来我家欢乐一番;如果有一天实在来不了,第二天必定要我“加倍偿还”。

    有一天,我笑着说:“你比我想像的要流氓。”

    她柳眉倒竖:“哼,谁不知道男女之事?我读初中的时候就什么都懂了!”

    “哇,这么厉害呀?怎么个懂啊?”我笑着说。

    “不告诉你。”

    “不告诉拉倒。”

    “咳,还是告诉你吧。我读初中的时候,经常租那种书看。租书的时候,先翻一翻,看那个描写多不多,多的才租,然后回来躲在被窝里看。嘻嘻嘻。”

    晕!晕!狂晕!高烧1000度!

    今天,她头一次到我乡下的家,居然一点也不认生,这么快就熟悉了场地。真令我五体投地了。

    过了好半天,我们终于同时进入了高潮,同时哼了一声,同时瘫倒在床上。

    “好爽啊!”她由衷地叹道。

    “是吗?你这个小流氓。”我打趣道。

    “还不是你教的!”她反咬一口。

    “好啊,你又诬陷我!”我又翻身压住了她。

    她醉眼迷离地看着我:“还要啊?”

    我忙投降:“不要不要,回去再大战三百回合,可以了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一回头,看见房门还没有栓,惊出了一身冷汗。

    晚饭后,朝烟洗澡去了。

    父母把我拉到院子里,郑重其事地讨论起我的终身大事起来。

    母亲说:“无雨,你就这样把人家闺女带回来,我们要不要打发一下?”

    “什么叫打发呀?”我莫名其妙。

    “我的傻儿子,读书都读傻了,打发什么?人家第一次上门,我做婆婆的不用表示一点心意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娘,还早着呢!人家还要上4年大学。以后再说吧!”

    父亲嘀咕:“看来,我这趟路是白跑了,那么热的天,还去给你们买菜、取钱!”

    母亲也忧郁起来:“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对象?”

    “对象?当然是啊,不过她一个多月前还是我的学生。”

    父亲吓了一跳,喝道:“元无雨,我看你不想吃教书这碗饭了!怎么能和学生搞对象?”

    母亲骂道:“老东西,你干脆拿只喇叭去嚷嚷得了。”又拉着我说,“傻儿子,你也28了,这个事不能搞,你不知道吗?”

    “没有问题,”我故作轻松,“她现在不是我的学生,是大学生。她是我学生的时候,我们没有搞对象。”

    父亲半信半疑:“你是他老师的时候,你们没有搞对象;她一毕业,你们就搞对象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母亲又骂:“老东西,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反正人家现在也不是无雨的学生,和她搞对象,也不犯法!”又转身对我说,“只是,我觉得她不大可靠,看样子,她比你小不少啊。

    父亲粗暴地打断她,“我看朝烟好,没有什么心眼,咱们无雨管得住!”

    我哑然失笑:“不是管不管得住的问题。你说,现在谁没有一双手一双脚?”

    “那那那,那这回就不打发了?”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谁要你们打发了?我只是带她到农村来长长见识。”

    “你说的倒轻巧,回来长长见识!”父亲不满地说,“你把个大姑娘带回来,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伙儿又不是瞎子聋子。

    “这闺女到底多大?”母亲将话题扯回现实。

    “19岁。”

    “阿弥陀佛!比你小9岁!”母亲更加忧郁地说,“我的傻儿子,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希望你好,我看你还是和她断了。你想想,你比她大9岁,她还要上4年大学!我看你还是找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这样实际一些。”

    “不行就拉倒。”我没好气地说。

    “拉倒是拉倒,可你耽误不起啊!你是快30的人了,人家才20啊!”

    “烦死了!明天就走!”我气乎乎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母亲突然问:“你把她带回来,她娘老子知道吗?”

    这个问题太有杀伤力了。朝烟骗她母亲说,要和同学到武汉去看大学,却暗渡陈仓跑到这里来了。我有些理亏:“他们不知道。”

    “我的傻儿子,你明天快把她送回去!”

    正在这时,朝烟洗下来澡出来了。我们都沉默下来。

    朝烟只穿了吊带衫和短裤,露出大块的背和雪白的大腿。我父亲忙别过脸去。母亲则怔怔地看着她。

    朝烟似乎没有察觉到这里气氛的异常,一屁股坐在竹床上,把镜子递给我:“拿好!我要梳头。”

    我尴尬地朝母亲笑笑,接过了镜子。

    朝烟一边梳头一边笑嘻嘻地说:“大妈,这里的水好清凉,淋在身上怪舒服的。”

    母亲忙陪笑道:“农村就这一点好。”

    父亲心事重重地进屋去了。我也很矛盾。

    “拿稳点!”朝烟突然吼道。

    我母亲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心里肯定想:小妖精,当着老娘的面也这么凶啊!

    我忙调整了一个角度,不敢看母亲,只看着镜子里朝烟白嫩光洁的脸。

    父亲在屋里猛咳了几声。母亲明白他的意思,也进去了。

    “我好喜欢这里,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朝烟扎好了头发,拿着镜子,一边自我欣赏,一边对我说。

    “是吗?这当然可以。只是,你怎么向你母亲交代?”我坐在她身边,说道。

    “这是个问题,”她的兴致降低了一些,不过马上又强硬起来,“管她呢,先住几天再说,她总不能吃了我吧?”

    “厉害!”我笑道。

    “是吗?”她又笑嘻嘻地往我怀里扑。我慌忙推开她:“这里是农村,小心点。”

    她噘着嘴巴说:“讨厌!”但身体还是离开了我。

    我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她趁机抓住我的手要咬。这时,母亲在屋里喊道:“无雨,你进来一下。”

    我赶紧溜了。

    进了父母的屋子,父亲正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低,母亲则忧心忡忡地坐在一边。看见我,母亲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你今晚是不是睡在客房里?”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父亲全神贯注地看电视,似乎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把钥匙给我吧!”

    母亲掏出钥匙:“傻儿子,你可别怪娘不讲道理。”

    我十分惭愧,因为我早就做了父母认为不该做的事情,但我又不能告诉他们,只得含糊地说:“我知道。”

    出了父母的屋子,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上了楼,开了客房的门,躺在竹席上,脑子里都是空的。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朝烟在楼道里喊:“元无雨,元无雨!”

    我慌忙翻身下床,开了门。

    她看见我,生气地说:“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把我丢在外面?”不由分说,将我按在床上,做凶恶状:“看我不掐死你!”

    我闭上眼,引颈就戮,却感到她热辣辣的唇贴了上来,而且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

    她一边吻一边说:“我吻死你,我吻死你!”

    我只好紧紧抱住她,来个不换气的超长吻,直到她不停地拍我,才放开她。

    “你想憋死我呀!”

    “你不是要掐死我吗?”我笑道。

    “我才舍不得呢!”她转了个身,背靠着我,问道,“刚才你妈妈叫你说什么啊?这么神秘!”

    “我说了,你要保证不生气?”

    “保证不生气!”她信誓旦旦地说。

    “她不许我们睡一间屋子。”

    她一怔,呆呆地望着我,过了半天,才喃喃地说:“他们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很过分哪?”

    看她这个可怜样子,我也很难过,于是安慰她说:“不是这样的。她怕我们结不了婚。”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们结婚已有一个多月了嘛!”

    我大笑起来:“是啊是啊,我们结婚都一个多月了呢!”看着她可爱的表情,我忍不住又抱住了她。

    “我们现在,是在度蜜月吧!”她认真地说。

    “对对对,我们是在度蜜月。走,到我们自己的屋子去。”

    她却站着不动。

    “怎么不走啊?”我问。

    “我要你抱。”她娇滴滴地说,真是风情万种。

    “好的!”我抱起她,向我们的屋子跑去。

    第二天早晨,我和朝烟还躺在床上,就听见我母亲上来打扫卫生的脚步声。我听见她进了客房,过一会儿又出来了,然后轻轻关上门,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我突然很惭愧。

    朝烟也听见了那声叹息,睁着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你母亲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不想与她多说。我隐约知道母亲的意思,她怕我没有好结果,朝烟也没有好结果。而我,她的儿子,年龄已经不小了,再耽搁不起。但是此时此刻,朝烟不是好好地在我身边么?,朝烟在一旁见我不答话,还有些生气了呢:“一大早就拿这种脸色对我,我又不欠你什么!”

    是呀,她又不欠我什么,还给我带来无穷的欢乐,我为什么要对她冷漠呢?我伸手轻轻地搂住她,让她偎依在我怀里。我可以感到她的气息吹在我的肋骨上。我侧过脸,抚摸她小巧而笔挺的鼻子,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说:“我多希望时光永远凝滞在这里。”

    “元无雨,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遇见你这个人,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世上的好事都让我占了。”她低声说。

    “据王记发说,你的入校成绩并不是特别好,怎么后来进步这么大呢?谈谈经验吧。”我笑道。

    “谈经验?这个经验可不能外传。嘻嘻。”她调皮地说。

    “为什么?”

    “我以前说过呀。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我没有考上大学,你会内疚的,而且,也不会喜欢我的。”

    “我为什么要内疚啊?”

    “你会以为你耽误了我的前程。”

    “我才不会呢,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打趣道。

    “可恶!”她生气了,又爬起来压在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道,“整天和我眉来眼去的,还不算影响?瞧你这眼睛,色迷迷的,一看就是个下流教师!”

    “不是下流教师,是风流教师!下流是一种恶习,风流是一种气质!”

    她被逗得咯咯笑了:“你真是个无赖!”

    2风波再起

    带朝烟回老家,本来是想让老父老母高兴一下,没想到他们却表现得如此得悲观,我很郁闷。

    更让我郁闷的是,从我的老家回来之后,朝烟就被她母亲软禁了。一个19岁的大姑娘,不明不白地在外面住了3天,而且说不出同住的女生的姓名,其中可供的想像空间太大了。好在她母亲也是一个明白人,女大不由娘,也就没有深入追究,只是忍痛中止了麻将娱乐,整天在家看电视,守着女儿。

    这下可苦了朝烟,别说出门,连电话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只是趁她母亲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打了几次电话,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喂——想死你了。我妈妈在厕所,马上就出来。我要告诉你,我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好想你,你要老实一点,不要做坏事。”

    我觉得这样打电话很刺激,就逗她:“你不出来陪我,我就去找别人玩!”

    “你敢!小心我把你的阉割了!”

    “你怎么这样毒哇!”

    “谁叫你做坏事——不好,有水响,我妈妈要出来了,她怎么这么快呀?”电话挂上了。

    我扫兴地关了手机。唉,这几天,我又何尝不感到无聊?她在我身边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而她的母亲,却像无情的法海,横在我们的中间,可恶!

    我在家里复习司法考试,但哪里看得进去。

    唉,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有些恐惧地想。这4年,将如何度过?

    前几天,三狗醉醺醺地来了,说是要给我介绍媳妇。(难道他忘了我和朝烟的事?)

    “是税务局的,模样不错。人家原来有男朋友,现在跑到外国去了,不然,哪有这种便宜等你捡!”三狗躺在我的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是不是你滞销的表妹呀?我知道你表妹多。”我开玩笑说。

    “胡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可是一个紧俏指标,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妈的,他就像广告里的那个傻子。

    “得了,你自己留着用吧,这个指标我不要了。”我挖苦道。

    “不要拉倒!”说完,他就发出了鼾声。

    我知道,三狗也是好心,这个好消息,一般人他还真不会告诉呢。但我总认为,爱情又不是资产重组,追求利益最大化,只要两个人合得来就好。如果人人都要求利益最大化,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谁该牺牲自己的利益呢?

    我正想着三狗和他的指标,就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朝烟来了。

    门开了,我正要问她怎么有机会溜出来,她已经扑了过来,身体还没有接触,嘴唇就贴上了我的嘴。我连忙站稳脚跟,使自己不至于摔倒,同时还得紧紧地抱住她,真难为我了。

    她的劲就更大了,嘴唇在忙乎,胸部在我身上蹭个不停。我也被她蹭得全身冒烟。而且,她还腾出一只手来,在我身上从上到下乱抓乱摸。我快要爆炸了,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她又扳住我,来了一个超强的长吻。

    我刚撤离她的嘴唇,她就开始脱衣服。我可不答应,因为给她脱衣服是我的专利。

    我说:“等我来吧!”

    “我等不及了。抱歉!”

    说话间,她已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用充满欲望的眼光看着我。我自然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很快就甩掉了自己t恤和短裤,压了上去,好好伺候她。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在她青春四溢的身体上运动着。她也扭动身躯,极力配合着,口里道:“还要,还要,我还要!”

    这次我们的强度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她惊喜,我也惊喜。当我们几乎同时达到高潮后,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然后长叹一声,仿佛是对已逝去的颠峰时刻的惋惜。

    我们赤条条地并排躺在竹席上,喘着气。她侧过头,摸着我的脸说:“元无雨,你真厉害!”

    “我知道你这几天想得厉害,所以舍命陪君子!”我笑道。

    “这几天真是想死我了。”她娇嗔地说。

    “想什么呀?”我打趣道。

    “可恶!”她又噘起了嘴巴。

    “我知道,我知道。”我忙抚摸她的背,顺便研究了一下她背上令我这两年来前朝思暮想的汗毛。

    “对了,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我妈让我缴电话费,我就先上这儿缴来了。”

    我有些失落:“这么说,你呆不了多长时间。”

    “多呆会儿没有关系。等会儿从你这儿拿本书回去,就说逛书店去了。一个星期没有在一起,想死你了。你想我吗?”好好的一个孩子,跟着我,也学会撒谎了。

    “当然想,”我接着她的话说,“恨不得从你家窗户里翻进去,就像于连那样。”

    “你有这个胆量?”

    “怎么没有?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我豪气冲天。

    “那你什么时候去试试,那样肯定好刺激好刺激。”她的言语里充满了对那种情形的向往。

    “你们家楼层高了一点,五楼。如果是二楼最好。”

    “那你就别去了——我们现在就来吧!”她贴着我的耳朵说,“我还要,要好多好多。”

    这时,手机不识趣地响了。我伸手要接。她喝道:“别理!”我只好躺下不动,任她在上面笨拙地扭动。

    但那可恶的手机仍响个不停,极大地影响着我们的兴致。我说:“我看看,是哪个狗x的打来的。”

    她却一把抢了过去,打开翻盖,按了通话键,才听了一句,脸色骤变,将手机一扔,人也从我身体上下来了。

    我捡起手机。 “你没有听清楚吗?是我呀!”

    石榴青!我的身体在一瞬间缩小了百分之五十,包括那玩意儿。

    “是你呀,有什么事吗?”我竭力使自己平静一些。

    朝烟在一边冷笑。

    “我准备复读,不去兰州了。”

    “可以呀!”

    “你帮我参谋一下,到哪里复读最好?”

    我有些不耐烦,恨不得立即将手机关了,但这样也不妥啊!我只好耐着性子说:“你先打听一下,或者到各所学校看看,哪里合适就去哪里。”

    “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拿主意呢。再见!”听得出,石榴青也很失望。

    我却如释重负,回头一看,朝烟正在穿衣服。我装做开玩笑道:“怕你妈妈了?”

    她不理,又弯腰穿凉鞋。

    我顾不得自己赤裸着身体,下床抱住她:“怎么了?”

    “你自己比我更明白!别碰我,恶心!”她猛地推开了我。

    我也松开了手,回到了床上。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要给我打电话!”她说完,“哐”地带上门,走了。

    我呆呆地躺在尚留着她的气息的竹席上,无聊得要命。不用说,准是她在电话里听见了什么。我想起来了,石榴青给我打电话,开头就是“是我呀”。咳,朝烟听见这话,自然肺都气炸了,因为这话太暧昧了。唉,石榴青呀石榴青,你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我就是有10张嘴,也对朝烟解释不清楚啊!

    正烦恼间,有人敲门。

    神经病!我暗暗骂了一句,胡乱套了条短裤,就去开了门。

    不开则已,一开吓了一跳——石榴青!

    “是你呀?你,你,你刚才不是才打电话过来吗?”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刚才就在学校给你打的呀!”她微笑着说。

    我马上放她进来,还顺手关了门。她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似乎有些紧张。

    我才紧张呢,怕她刚才看见了朝烟。

    “你坐会儿,我去穿衣服。”

    她大概也注意到了我赤裸的上身,脸都红了。

    我慌忙蹩进卧室,套上t恤,看着我和朝烟十几分钟前颠鸾倒凤的现场,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石榴青。

    “我刚才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不对头,好像病了,便多事来看看你。其实,我已经在我们学校的复读班报了名——还是本校的好啊!”说完,她低下了头。

    “那也是啊!”我讪讪地说。

    “吃西瓜吗?”我想起来厨房里有西瓜,忙说。

    “呵呵,还真有西瓜。”她很高兴。

    她吃得很文雅,边吃边细心地将瓜子吐在脸盆里,有一粒掉到地上,她还将它捡了起来。

    多好的闺女,我心里竟涌起了些许酸楚,不过我在百分之一秒里将它们压下去了。我怕上帝还得在第18层地狱下面挖一间地下室——我的罪过,超过了下第18层地狱呀!

    “你教高几呢?”问完这句话,她低下了头。

    “我吗?当然是回到高一了。我最怕他们要我当班主任。”我真的怕当班主任。这是最无聊的差使,像特务,整天监视学生,说得不好听一点,挺变态的。

    “哦。”她有些失望。

    傻姑娘,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等你复读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再告诉你吧!她知道我和朝烟的事,但可能无法想像我们的进度吧!

    “不过,你有什么事,还是一样可以找我。”我安慰道。

    “好的。我走了,去占个好铺位。”

    我没有送她下楼,只是说:“好的。”

    回过头,看见那狼藉的场面,又不禁发愁:怎么向朝烟解释呀?

    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给她打电话,又不敢,心里想,这回真的完了。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咚!咚!咚!”,朦胧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不,准确地说,是在踢门,因为声音是从门的下半部穿上来的。这令我感到奇怪,这么早,还会有谁来踢门?看看表,才8点。

    “哐!哐!哐!”现在简直是踹了,不是踢,是踹!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我当然想到朝烟,但我知道她不会来的,她很倔犟,再说,她有我家大门的钥匙呀!

    让老子逮住,不会饶了你!我暗暗发誓。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一看,吓了一跳:一个穿粉红t恤的女孩正抬起她那白得耀眼的腿拼命地踹着我们家那无辜的大门!天哪,如果让校长看见了,我可怎么办?

    大家也猜得出来,只有朝烟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我轻轻地开了门。她还在抬腿踹门,踹空了,踹了我一脚。我疼得牙齿都咬碎了。她不睬,横着眉,还要踹。我慌忙抱起她,进了屋。一抬腿,将门带上了。

    我抱住了她,她就不能踹我了,但她又开始掐我的脖子,是真掐,掐得我快要窒息。

    我猛地放下她,狠狠地盯着她。

    她也狠狠地盯着我。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咧嘴,“哇”地哭了:“元无雨,你这个混球,大混球!”

    我松了一口气,知道矛盾已经解决了,但表面还是显出痛苦的样子。

    “你说你说,她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她要我说,其实就是不让我说,我这时候作任何申辩,换来的必然是脖子被掐。所以,我保持沉默,另外,也让表情显得稍微悔恨一些。

    “呜呜呜,你就这样欺负我,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又紧紧抱住我,把头贴在我的胸膛上,大哭起来。这时,我也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两行眼泪。这不是鳄鱼的眼泪,而是感动的眼泪。我知道,她是用生命来爱我的,不容许我们之间有一丝的杂质,一丝的不和谐。

    “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永远?”她抬起头,泪光楚楚地看着我。

    我没有用言语回答她,只是吻着那两片久违的唇。我觉得那是两片滚烫的铁,烙得我发晕。

    她也抱紧我,开始吻我,不但吻我的唇,还吻我的眼,我的泪,鼻子,耳朵,下巴……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闭上眼,尽情享受这阵阵春风在脸上拂过,这冰雪从6月的脸上流过。

    不知不觉中,我已被她剥得一丝不挂,她自己也是。我们像两个刚从母体里出来的婴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她的肌肤真如丝一般光滑,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像以往那样,“啊”地叫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更大更长,像饮了一杯美酒。

    “我要你,我要你!”她闭着眼,喃喃地说。

    我更用力了。

    “我要你,我要你。我好想你!”她仍在自言自语。

    我突然忧郁起来:她上了大学,我们不可能天天都这样啊,那她该怎么办?我想起网上一些关于女大学生的不好的传闻,似乎感到有几滴冷水滴在我灼热的身体上,全身上下猛地缩小了一圈。

    她明显地感到了我的变化,睁开迷离的眼:“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她。

    当我汹涌而出的时候,她也猛地紧缩了一下,我们同时到达了巅峰时刻。她又“啊……”地长啸一声,然后更用力地抱着我。她可爱的乳房,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像一块烙饼。我在恍惚里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就有了吮她的念头。我低下头,真的吮起来。

    她又低声呻吟起来,身躯扭动着,如最原始的也是最美妙的舞蹈。她口里轻轻地说:“元无雨,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我很想说自己多么爱她,但我腾不出嘴巴来说,因为我要让她得到身体上的快乐。对于一个鲜活而青春的生命来说,肉体的放纵,是何等重要啊!我没有看她的眼,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微闭的迷离的,但那快乐与放荡也会从睫毛中溢出来。那脸儿,一定是桃红的。

    她的手,捏着我的两个耳垂,摩娑着。我也感到自己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奇。书。网}仿佛群居动物里,一只年轻的雄性动物,刚刚打败年迈的国王,获得领袖地位一样。我感到生命在膨胀,欲望在扩张。

    “今天,太难忘了。”我说。

    她像小猫一样又贴了过来,用手轻轻在我身上摩娑着。我也抚着她的面庞,年轻而娇艳的面庞。

    “你要永远只爱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傻瓜,除了你,还会有谁值得我用生命相守呢?”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她突然跑出去了,赤身裸体地,吓了我一跳:“你要干什么?”

    她马上又回来了。

    “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吧?”我紧张地问。

    “没有人看见。”她大大咧咧地说。

    我的心悬起来了,如果让哪个运气好的家伙看见了,我可吃了大亏。

    她又卧在我身边,“你看!”她拿出一样东西。是两枚钥匙。

    “我们家的。我妈妈说等我上大学了,就住到c市爸爸上班的地方去。我们以后可以去我家了。嘻嘻。这是我给你配的钥匙。”

    我如获至宝地接了过来。

    “我们还没有在你家那个过呢!”我说。

    “你想吗?”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当然想,就是不敢。”

    “等我妈妈不在家里,那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嘻嘻,好吗?”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涎着脸说完,就转过身去。

    “好啊,我们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了!”

    “可恶!流氓!”

    3初别离

    轰轰烈烈的3年,转眼就成了往事。我又回到了高一,教两个班的语文,而且被迫当了班主任,因为学校扩招,师资不足,每个教师的任务都加重了。

    朝烟是9月5日向我辞行的,她9月8日去报名。我当然不能陪同,因为她有父母双双护送她。

    “我过两个星期就回来看你。”她伤感地对我说。

    “军训期间,纪律很严的,你可千万别违纪,刚入校,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其实,我多么希望她第二天就回来呀,但是,她的前途是第一位的。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她抚着我的前额、眼棱、鼻梁、嘴唇,“真舍不得离开你,哪怕是一秒钟。”

    我强作欢颜:“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嘛!”

    “谁知要到什么时候?”她噘着嘴说。

    “你可要挺住,为了我们的未来,现在的付出是值得的。”

    “无雨,我不能没有你。你千万不要被那个小女生勾走了。”

    “傻瓜,像我们这样惊世骇俗的人还会有几个?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愿悲欢离合,让我们更懂得珍惜。”

    我紧紧地抱住她,泪水滴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也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抽泣着。

    “对了,”她突然推开我,“还有一件事要弄明白,在我上学之前。”

    “什么事?”我问。

    “去年春节的巧克力,你送给谁了?那条围巾,是谁送的?”她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心里一阵发虚,怎么办?她还记得那笔旧账啊!

    我不能说,我不是怕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不想给石榴青带来麻烦。她高考失利,本来就是一道伤口,我怎么能再给她添一道伤口呢?

    “能不能不说?”我低声道。

    “不行!我对你不放心!”她斩钉截铁。

    “我求你了!”我哀求道。

    “不是你求不求我的问题,而是我在上学之前要知道这些答案,不然,我无法安心读书。因为我怕失去你!”

    “我永远是你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让我保留这点秘密。”

    “其他秘密你可以保留,这个秘密不行。因为,它和我的关系很密切。”她的语气不庸置疑。

    我沉默了。石榴青,就在离我们房子不到100米的教室里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我怎么能给她增添负担呢?

    “你到底说不说?”她开始掐我的脖子。

    “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朝烟,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我没有反抗,任她加大力度。

    “唉,你不说,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她突然松开了手,无可奈何地说。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说话。

    “其实,我知道是谁。”她忽然肯定地说。

    我的心悬了起来。

    “你知,我知,她知,是吗?”她逼问。

    “你知道还问什么?”我咕哝道。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她也很优秀啊,甚至,比我更优秀!”

    “不管她多么优秀,”我抱住她,“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即使你有一天不爱我了,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不许你那样说!”她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永远只爱你——元——无——雨!”

    我紧紧地抱住她,抚摸她的头发。

    “向我保证,不要受她勾引。好吗?”她抬起头,很可怜地说。

    我差点笑了,但觉得不合时宜,又道:“怎么会呢?她不会勾引我的!”

    “哼,是不是她勾引了,你就上?”她又用力推了我一下。

    “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不管是什么逻辑,这笔账先记着,如果你……哼!新账老账一起算!”

    第八章 两地情深

    1理工大会面

    9月8日之后的几天里,我的电话费一个劲地往上蹿,每天两次电话,短则20分钟,长则一个小时,都是她讲我听:新同学,教官,军训的姿势……

    “累呀,累得饭都吃不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回去看你。”她说。

    “呵呵,你现在长大了啊!怎么还这样任性!”我笑道。

    “我就要回去,我要见你!军训休息的时候,我就回去!”她还在叫。

    “好吧,我等着。”

    不过,军训期间她到底没有回来看我,因为学院里只放半天假。军训结束后,她也没有马上回来,学院里组织新生参观图书馆、校史馆什么的,根本没有留时间给学生。要见面,只有等国庆节了。

    我们掰着指头数,什么时候放假。每天电话里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放假的时间。她一会儿说29日放假,一会儿说30日放假;一会儿说放5天,一会儿说放7天。总之,我们天天为这事喜怒哀乐着。

    到了28日,她总算打听清楚了:放5天假,30日下午,上完两节课就放假。

    “我要回去,30号就回去。”她在电话里说。

    “来不来得及呀?”我又兴奋又担心。

    “来得及。上完两节课才4点钟,从学校到长途汽车站,要不了40分钟。回来的最后一班车是7点。”呵呵,她打听的这么清楚。

    “这样吧,我30日去接你。”

    “好好好,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嘻嘻!”

    “你不害羞?”我笑道。

    “不许你这样说我!我天天都想你,想你在我身边,给我揉一揉,按一按,那几天,骨头都散了。哎哟!”她夸张地叫了一声。

    “回来一定补上,要按多久就按多久,好不好?”

    “按一辈子?”

    “一辈子!”

    其实,我何尝不想早点见到她,但我怕她匆匆忙忙地回来不安全哪!

    第二天下午,我们学校就放假了,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决定立即赶到武汉。

    下课后,我坐了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车站,买了票,心情才稍微平静一些。

    汽车出了城,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风驰电掣地奔向武汉。但我还嫌它慢,恨不得长一对翅膀,立即飞到武汉,飞到理工大。

    一个小时后,我已走在武汉的大街上了,不过我没有心情看街景,而是登上59路公汽,直奔理工大。我突然紧张起来:她是否真的欢迎我?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站在理工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皮肤饱满而充满弹性,我感到很悲凉。我忽然觉得,自己贸然而来,是一个错误。

    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我倒犹豫了起来。还是打个电话吧,来都来了呢。

    我拨通了她宿舍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她。

    “我有事,去不了武汉。”我撒谎道。

    “来不了,我自己回去。”她并没有生气。

    我有些失望:“其实,我已经到了武汉。”

    “你这坏蛋!你在哪里?”她叫道。

    “在贵校西区门口,你在哪里?”

    “南区。你找不到的。我半小时就到。”

    “半小时?”我困惑。

    “是啊,校车已经走了,我只得走过去。你别乱动。”

    我坐在西区大门边的花坛上。正对面是图书馆,有点老相,图书馆前有一座雕像,工艺很拙劣。不过图书馆西部有一座建筑正在施工,已初具规模,由几座几何体构成,颇有现代气息。当然,更有现代气息的,是我身边这些川流不息的大学生:他们有的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有的携手而行,窃窃私语;有的还嬉笑追逐着。唉,于我而言,这差不多是10年前的生活了。可惜,时光不会倒流。

    正在这时,我望见朝烟远远地走过来了,红t恤,白色休闲裤。她没有变,因为这是我们的“情侣装”,在她还读中学时,我们经常穿这种衣服,有一次,我们在食堂边聊天的时候,一个女生轻轻说:“情侣装。”我的脸吓得煞白,朝烟却得意地笑。

    “你这坏蛋,提前来为什么不先打电话?”她挽起我的手,笑眯眯地责怪道。

    我看了看左右,有些害怕,想收回我的手。她笑道:“胆小鬼,这是武汉!”

    我胆怯地挽住她晒得黑亮的手臂。

    “都怪军训。”她噘起了嘴巴。

    “没有关系,过段时间就白了。”我忙安慰她。

    “就怕你嫌我黑啊!”

    “怎么会呢?你是非洲人,我也喜欢啊!”

    “可恶!还取笑我,讨厌!”

    “呵呵,对不起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东区,招待所。”

    我们穿过马路,到了东区。她问道:“你最近很累吧?”

    其实她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了我很累。高一的新生,很多东西都不会,都需要我去教;而且,学校的规定又严,学生们根本适应不了,我这个班主任,还得像看守一样盯着他们,真是辛苦又无聊。

    但我还是勉强笑道:“还可以呀!”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

    她摸了摸我那日益凹陷的眼眶,心疼地说:“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呀!才一个月,就瘦了这么多,以后可怎么办哪?”

    我笑道:“不要紧,这才刚刚开始,等我习惯了就好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然后嘟耸起嘴唇,轻轻地亲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随即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就是等着你来的。知道么?傻瓜!”她俏皮地说。

    “知道,我也是。”我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鬼才信这是你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腕。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理直气壮地说。

    这确实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当年在大学里,情书倒写了不少,不过都是帮别人写的,每次的“润笔费”不过是被情场得意的师兄带到校门口的小酒店里,喝一点啤酒润润喉咙而已。那时,我觉得自己像个太监,整天帮皇帝看着女人,张罗着漂亮女人们的生活,却没有能力去试一下。

    从招待所里登记出来,天已经黑了,学校里的灯都亮起来了,特别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灯饰用了一点心思,光线温馨柔和,宁静浪漫。在灯光下,她的面庞洁白而清丽。

    “找个地方,我犒劳你一顿。”我说。

    “这里没有餐馆,到西区食堂去,我请你,你是第一次来。”

    她又挽起了我的手臂,我趁势轻轻搂着她的腰,因为是晚上,不会有人看清我们的面孔。我们过了马路,穿过几幢教学楼,经过一座体育场,来到食堂门前。食堂里灯火通明,我的手唰地离开了她的腰,她也慢慢松开了手。

    食堂里还有好多学生在吃饭,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不伦不类。她笑道:“别紧张嘛,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至少,像个研究生。”

    我自嘲道:“恐怕是个老童生!”

    她嗔道:“真没志气!”

    她买饭去了。我找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来。风扇呼呼地吹着,刚才由于紧张带来的燥热此时消失了一些。但我仍是目不斜视,不看周围的人。说不定,还有别的学生在这里呢。

    她很快回来了:两份米饭,两杯豆奶,两只盐蛋,一份素菜,两份荤菜。

    “多少钱?”我问道。

    “6块钱。”

    “这么便宜?”我很惊讶。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不会变瘦,只会长胖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军训后称体重没有?多少斤?”

    “93斤,还长了一斤。”她得意地说。

    我对理工大的好感增加了一些。

    出了食堂,我抱住她,靠在运动场边的栏杆上,热烈地吻起来。她也紧紧地抱住我,深怕中间有半点缝隙似的。她的唇滚烫滚烫,烙得我浑身灼热。过了一会儿,她用舌头顶了一下我的牙齿,我就放她进去了。她的舌头在里面翻江倒海起来。我们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山野,或者身边只有白鹭的水泽。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只是那山风,或者流水。

    “为了你,我要奋斗。”我说。

    “我相信你。”她深情地说。

    我们穿过鱼石路,又一次进入了东区。树林里、草坪上,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嬉戏,其乐融融。我们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很漂亮?”她突然问。

    孩子?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呢!

    “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我捏着她的鼻子说。

    她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望着校园外高楼里闪烁的灯光,喃喃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样明亮的窗户,可以在里面幸福地生活着啊?”

    我心里一惊。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我可以实现。

    “你不是说毕业了到上海去吗?”

    “对对,你还记得,我真高兴。我明年暑假要去上海旅游。你陪我去!”她又幸福起来。

    “当然是我陪你去。到那时,我有了律师资格证、教师资格证,到上海去,找个工作也不难。我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加上这几年攒的钱,付个首期应该没有问题吧!到那时,我们在上海就有了自己的窗户。”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吻起来,仿佛那房子就在眼前。我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你该回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想起了这个问题,“最后一趟去南区的校车,几点出发?”

    “9点。”她说。

    “现在8点20了,我们去西区大门口等车吧!”

    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携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你明天上午有课吗?”我问。

    “没有。”

    “明天什么时候联系?”

    “下午4点我给你打电话。”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明天上午会陪我呢。

    出了校门,我看见一间超市,就说:“给你买点吃的。”

    “好哦!”她又高兴起来。

    进了超市,我推着车,她挑选。我又想起了两年前的故事,忍不住一个人抿着嘴笑。她皱着眉:“你这个坏蛋,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忙一本正经起来。

    第二天下午4点,朝烟总算放假了。

    我们挤上了公汽。车上全是学生。我没和她站在一起,怕她遇见同学。她却靠了过来,紧紧地拽住我的手。有几个学生略带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别过脸去。

    车行几站路后,有人下车了,她竟然抢到了一个座位。我佩服不已。

    “看不出来吧,”她得意地说,“练出来的。每次乘校车,我都能抢到座位。来,我们一起坐。

    我不由得感叹道:“你的适应能力真强。”但我没有过去共坐,哪有女人抢座位男人坐的?

    “过来呀!”她有些生气了。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很漠然,就走了过去。她坐在我的腿上,不过没有眉飞色舞。我们都望着窗外。毕竟都是第一次这样放肆啊!

    到了车站,我们大吃一惊,班车停靠点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几百人,绝大多数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