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舅舅在下

第8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8节

    “就这样啊?”我不依似的开始耍赖皮,“不行不行,这样子不算数。”

    “等到家之后回了房间再给你补上嘛。”以隽修长纤细的手指在我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戳着,典型的撒娇。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记住了,等回家之后我要你好好补偿我一下。”我刻意压低声音,带上几分暧昧的情绪凑在以隽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

    “嗯。”以隽白嫩的小脸儿禁不住立马就红得像熟透的红富士一样,但还是非常乐意地点了点头,乐得我那个心花儿怒放哎~~~~~~~~~~

    刚一进家门,我正想拉着以隽直奔三楼卧室去领我的补偿就被我生命中同样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一把叫住。

    “易尧,我的乖孙子,可想死奶奶了。”奶奶一打开门看见是我回来了,脸上皱得像花儿一样的皱纹一下子就展开了,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放开,老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

    前世我刚出国几年奶奶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不见,奶奶还是印象中的那个爱孙如命的慈祥老太太。

    每年快到过年的时候奶奶就会从老家过来和我们一起过春节,父亲和母亲一直都想把奶奶从乡下老家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奶奶却怎么都不肯,说已经习惯了乡下的生活,过不惯这大城市快节奏的日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院子前爷爷的坟需要经常有人打理,要不然就会长满野草,阿猫阿狗的也会在爷爷的坟上乱打洞。

    奶奶深爱爷爷,几十年如一日的夫妻情分让奶奶一直守在爷爷的坟前不离不弃,她说这样就好像爷爷从来不曾离开过她一样,但任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奶奶一个宽慰自己的借口而已,爱得太深才会在深爱的人永远离开自己时编织那样自欺欺人的谎言。

    我笑着把奶奶抱在怀里,假装埋怨着说:“奶奶你来了怎么都不叫妈妈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奶奶早就已经来了。”

    奶奶乐呵呵的从我怀里起来,仰着头注视着我,说:“是我叫以飞不要告诉你的,奶奶还不是想给易尧一个惊喜嘛,难道易尧看到奶奶不开心吗?”

    “不是不开心,是太开心了,嘿嘿。”我学着孩子一样的神情拽着奶奶的衣摆撒娇。

    “来来来,易尧,赶快进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奶奶牵着我的手就要去客厅,却惊讶得好像刚发现我旁边还站着以隽似的。

    “哟,这是以隽吧,怎么长这么高了?还有这脸蛋儿长得可真是越来越俊了。”奶奶上下打量着以隽,露出很惊艳的表情。

    我心里甜成了一团,又有人夸奖我的宝宝了我能不高兴吗我!

    “阿姨好。”以隽很有礼貌的上前一步,冲奶奶笑着,很真诚。

    “好好好,快进来吧,屋里暖和。”奶奶作势就要伸手过来接过我的书包帮我扛着,我不着痕迹地握住奶奶伸过来的手,牵着奶奶就往客厅去了。

    以隽见奶奶好像很想和我好好唠唠的样子,也不想打搅我们,拎上我随便扔在沙发上的书包,很有教养的对奶奶说:“阿姨,您和易尧好好聊聊,我先上楼去看看书。”

    奶奶对以隽点点头,并没有作任何挽留,我赶紧给以隽使了个眼色安抚一下他,本来想着一回家就回房间关上门好好亲热亲热的,结果却遇到远道而来的奶奶,虽然前世的我不算是不肖子孙,但这一世的我还是更希望能够好好孝顺孝顺这些长辈。

    以隽淡笑着回我一个“我等你”的眼神,然后转身上楼。

    2012—01—23

    ☆、第三十章 补偿

    老年人就是老年人,能把一句明明十个字就能讲清楚的话讲成铺天盖地般大段大段的长篇大论。

    从家里养的ji、鸭、鹅、猪、牛、羊下蛋、长膘的情况到家里种的各种各样的蔬菜的收成情况,奶奶一一的都会给我从头到尾讲一遍,还无限憧憬着第二年会有更加好的收成。

    从母亲陪着去医院各个科室检查身体状况到各个科室的主任医师嘱咐应该怎样注意保养身体再到每天都有谨遵医嘱按时吃药以及所有琐碎的小事,奶奶都不厌其烦的反复和我唠叨着。

    从问我学校元旦节放几天假到各科老师教学教得好不好再到学校食堂的伙食好不好,奶奶都一一过问清楚了,还和老家那些学校做了详细的对比,我这才猛然间发现原来我是身处在那样一个优越的学习环境里,汗颜呐,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陪着奶奶坐客厅沙发上从早上八点一直聊到十一点,我有点昏昏欲睡的征兆,奶奶却一点都不累似的继续喋喋不休。

    玄关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很快母亲就双手提满了刚买好的菜和糖果进了客厅,打算放下糖果之后径直去厨房煮饭。

    我挤眉弄眼的给救世主母亲大人使眼色,母亲见我一脸苦逼的表情,一脸憋笑,估计也猜到我已经被奶奶拉着唠嗑唠了很长时间有点招架不住了。

    “妈,我买了好多菜,您来厨房帮我看看今天中午吃哪些菜呗。”母亲把糖果放客厅的橱柜里之后,很善解人意的开腔解救我。

    奶奶是个热心肠的人,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保准有求必应,所以母亲一开口奶奶立马就对我露出很抱歉的表情,遗憾地说:“易尧,奶奶先去帮你妈看看,咱祖孙两人另外找个时间再好好聊聊。”

    我点头如捣蒜,赶紧扶着奶奶从沙发上起身,还对着站一边的母亲飞了一个热情的感激吻,母亲乐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想起在楼上等我等了三个小时之久的以隽,我的腿就像装了马达一样,飞快地冲上三楼以隽房间外面。

    以隽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我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声音,轻轻推开房门,房门居然真的很给我面子,一点都没有发出“咯吱”的声音。

    以隽的房间装饰得很简单,就像以隽本人一样素雅,天青色的瓷砖配上质朴实用的家具,给人一种很有亲和力的感觉。

    我往里一探头就看见以隽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而以隽正背对着门坐在书桌边,一只手撑在桌上开着台灯看书,然后我蹑手蹑脚的进了以隽的房间,慢慢挪到以隽背后,以隽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想恶趣味的吓吓以隽结果却被以隽先开了口,哽得我差点摔倒。

    “这么久才上来,早知道就不等你了。”以隽头也不回,语气更是平淡得让人品不出里面的酸甜苦辣。

    本来打算吓以隽的,结果倒被以隽反过来给吓了一跳,我缓过神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的一屁股坐在以隽的床上,瘪着嘴说:“知道我进来了干嘛还故意装出一副没发现的样子啊,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嗯?”以隽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把身子转了过来对着我,小脸儿上充满了疑惑,“我哪有耍你,刚开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进来了,直到你走近之后影子映在我的书上我才知道是你进来了嘛,我哪有你讲的那样无聊。”

    偏头看了看书桌上还亮着的台灯我这才恍然大悟,涎着脸从床上起来,走到以隽跟前蹲下,牵过以隽的手放在掌心,很虔诚地认错:“我错了,以隽你要不要咬我两口解解气?”伸出右手递到以隽面前。

    “得了吧你,故意拿你还在复原阶段的右手来威胁我啊?”以隽牵过我的右手,扶着我从地上起身。

    我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以隽又开始耍无赖道:“以隽,你宽容大度不追究我,可是我很小气,今天早上在公交车上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些什么东西啊?”

    以隽一听,一脸吃瘪的表情,怔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抽搐着,起身到门口把门关上顺便反锁。

    “易尧,你真的很无赖。”以隽背靠在门上,冲站在床边的我说。

    我勾勾嘴角,不置可否,缓缓朝门边的以隽靠近,以隽不闪不躲,直到我们温热的气息都悉数喷在对方的脸上。

    我左手撑在门上把以隽桎梏在我和门之间,不准他逃离,然后慢慢靠近以隽的唇,温柔亲吻着,细心挑逗着,以隽很配合地迎合着我的吻,小巧的舌头随着我的舌头在他口中翻搅而欢快的和我做着捉迷藏的游戏,我扯扯嘴角,打算给以隽一点厉害瞧瞧。

    左手从门上放了下来,移到以隽的下巴处,微微用力捏住以隽的下颌,使得以隽的嘴保持微张的状态,然后用右手按住以隽打算反抗的双手,以隽果然如我所想般不敢对我的右手用力,只好妥协似的把小舌头主动伸到我嘴里,和我的舌头激烈交缠在一起。

    我被以隽难得的热情冲昏了头脑,下腹也一阵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一把揽过以隽的腰搂着以隽转了几圈最后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以隽被我压在身下,急促地喘着气,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看,我邪恶一笑,对准以隽诱惑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种下一颗鲜艳的草莓。

    “啊!”以隽猝不及防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立马醒悟过来,赶紧拿手捂住了嘴,眼睛憋得红红的、泪眼汪汪的,啧啧啧,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惹人怜爱。

    我微笑着拿开以隽捂住嘴的手,宠溺着说:“我们家墙壁的隔音效果没你想象中那么差,而且我妈和奶奶都在厨房里忙着,没空听我们这儿的响动。”

    以隽臊红了脸,略带尴尬似的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看我,我干脆一个侧身就躺到以隽身边,和以隽眼对眼、鼻对鼻。

    以隽很快又把脸转向另一边,我无可奈何地笑笑,伸手把以隽揽进怀里,凑近他耳边吹了几口热气,暧昧地说:“以隽叫得很好听啊,把我的‘性’致都叫醒了,不信你摸摸。”我抓住以隽的左手,引导着以隽朝我已经兴奋得斗志昂扬的小弟弟摸去。

    刚一触碰到那个地方,以隽就忙不迭的把手从我手中收回,然后翻身趴在床上,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拍拍以隽的背安抚着他:“怎么了,以隽?”

    以隽一个劲儿的只摇头不说话。

    我很有耐心的继续安抚道:“以隽,怎么了嘛,是不是我刚才太大力了?”

    以隽还是直摇头一个字都不说,小脑袋瓜深深埋在被子里。

    我担心以隽会被闷坏,不禁有些急了,手上的力道也有点不知轻重,一把强行把以隽从被子里挖出来想搂在怀里安慰安慰,却发现以隽脸上怵目惊心的泪痕。

    我吓坏了,忙不迭的用衣袖胡乱为以隽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还一边追问道:“究竟是怎么了嘛,告诉我好不好,宝宝?”

    以隽不仅不说话,眼泪还流得更加厉害,看着以隽止都止不住的眼泪我心疼死了,像被人千刀万剐一样的难受,俯下~身来温柔舔舐以隽脸上未干的泪珠,轻柔亲吻以隽已经红肿的双眼。

    以隽使劲儿挣扎,想要把我推开,我有些颓丧地起了身,盯着以隽的脸,再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竟然让以隽这么伤心?”

    以隽摇摇头,终于开口说话了,还带着抽泣:“易尧,我怕疼。”

    嗯?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就算是用了点儿力也不至于痛吧?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却也耐下性子来虚心求教道:“哪里疼啊?”

    以隽的眼神微微下垂,朝向的方向让我立马顿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老二,即使隔着裤子都还那么雄赳赳、气昂昂!我恨恨瞪了它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翘那么高干什么,把我的以隽都吓坏了,真是!

    这边厢还得安慰安慰被吓到的以隽,想来我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不是?要不然以后的h就没啥指望了,今天就先打住吧,待会儿自己上厕所里解决去。

    亲亲以隽哭花掉的脸,我轻轻摇头道:“宝宝误会了,我怎么会伤害宝宝呢,它不听话翘得那么高,待会儿我好好教训它一下,给宝宝出一口恶气,好不好?”

    以隽没绷住“噗嗤”一声就破涕为笑了,还主动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几口,咂咂嘴说:“我就知道易尧对我是最好的。”

    我“嘿嘿”笑着,心里却一阵苦涩,以隽这么怕疼,我以后得做多少思想工作啊?????

    2012—01—23

    ☆、第三十一章 共餐

    以隽眼睛红肿得厉害,怕如果被母亲看见了会发现什么端倪,所以连午饭都没下楼去吃,借口在房间里睡大觉。

    我本来想着我吃完之后就立马给以隽送上去,结果母亲心心念念着怕饿着以隽了,我这还没吃呢就叫我赶紧的先把饭给以隽送上去了再下来吃。

    我也是心疼以隽的,二话没说,动作麻利地挑了些以隽平时最爱吃的菜细心地装在空盘子里,又盛了两碗饭端上楼想和以隽共进午餐,母亲对此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我不陪她们一起吃饭。饭厅就留给母亲和奶奶好了,两个女人一台戏,她们爱怎么侃珊瑚就怎么侃。

    我手上端着菜饭不方便敲门,只轻轻在门上踹了两脚,许久里面才传出以隽的回应。

    “谁啊?”

    “是我。”我赶紧调整脸上的表情到最佳状态,嘴角咧到最大程度,笑得特真诚。

    以隽打开门看见我端着满满的饭菜站在门口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眼疾手快地接过我手里的饭菜,嘴里碎碎念着:“谁叫你用右手端东西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我这才知道以隽变脸的原因所在,笑嘻嘻地黏上以隽,我虔诚道歉:“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进来吧。”以隽点点头算是原谅了我,不过我也明白其中的潜台词是:下不为例。

    以隽把饭菜放桌上之后就转身召唤我:“过来吃饭吧。”

    我搓着手快步走到桌边端起一碗饭就不客气地开吃了,以隽却一直坐在一边没动筷子,看着以隽还有些红肿的双眼我说不出的难受心痛,赶紧停了吃饭的动作,我捧着碗问以隽:“以隽怎么不吃?”

    以隽的眼神扫了扫桌上的饭菜,有些好笑地说:“这点儿饭菜你一个人吃都不够,我要吃了,你吃什么?”

    呃……我有些尴尬的把饭碗放回桌上,起身又准备下楼:“那我下去再端点儿上来。”

    以隽连忙跟着起身拉住我的手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吃吧,我不怎么饿,反而真的是有点儿困了,我先去睡一觉,待会儿晚饭时一起吃。”

    “不行,你不吃我就不吃,老妈说了每一顿饭都得吃,要不然容易得胃病,以隽要是想得胃病,那我就陪你一起得胃病好了。”一招不成只得使出杀手锏,我就是吃定了以隽对我的嘴硬心软。

    “算我怕了你了。”以隽妥协似的又坐回桌边,端起剩下的一碗饭小口小口吃着。

    “这样才对嘛。”我也陪着坐下,一边还给以隽夹着菜,“来,以隽吃这个糖醋小排。”

    以隽只是默默吃着没再说话,我一个人说话也没意思,于是整个气氛就有些诡异的安静,直到吃完饭我准备收拾碗筷以隽才出声叫住我。

    “怎么了?”我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把以隽拉我怀里搂着,耐心问着。

    “对不起。”以隽扑在我怀里居然和我道起了歉,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傻瓜,好好的道什么歉啊?”我温柔地揉揉以隽的发,尽我所能的安抚着以隽有些怪异的情绪。

    “易尧,你不会离开我吧,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以隽闷在我怀里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我的心里,掷地有声。

    “究竟是怎么了?”我有些慌了,双手搭在以隽肩上,用力推开以隽让他在我面前站定和我对视。总觉得自从决定在一起之后以隽的言行举止就变得很奇怪了,具体在哪些地方我又说不上来。

    “……”以隽不说话,连眼神都是游离的。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和我说吧,我先去收拾碗筷。”见以隽这么不配合,我也有些被磨得失了性子,悻悻收回搭在以隽肩上的手,转身就去收拾桌上的残局。

    我故意把收拾碗筷的动作放得很慢很慢很慢,但是背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在我几乎都以为以隽真的不会来安抚我明显有些失望的情绪时腰上突然多了一双环着我的手,动作那样轻柔,仿佛怕把我弄疼了似的。

    我扯扯嘴角,没有立即作出什么反应,而是埋头继续收拾东西。

    以隽的手沿着我的腰一直往下,先到达我的小腹处,流连一阵之后又接着往下,惊得我有些措手不及,差点把碗给摔了。

    一把按住以隽停在我下~身处轻轻揉捏的手,我惊讶地转身对上以隽清澈漂亮的眼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以隽……你……你……这是……干什么?”

    以隽把手从我掌中收回,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红艳的小嘴儿紧接着又主动凑了上来,我浑身都僵硬得不能挪动分毫,只能任由以隽继续做着他正在做的事。

    一个不算缠绵但绝对悱恻的深吻之后以隽居然开始伸手解我的裤头,这下子我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猛地推开以隽,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以隽,你?”我微眯着眼狐疑着问。

    以隽朝我近了两步,在离我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两只手握成拳垂在大腿两侧,微微低着头说:“易尧,我说过我怕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更怕会失去你。”

    “我知道。”

    “但是我也知道今天上午我的表现让你很不高兴。”以隽猛地把头抬了起来,眼中的凌厉让我禁不住一颤。

    “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我极力为自己辩解,因为我不想给以隽留下一个色中饿鬼的不良印象,虽然被心爱的人挑起了情~欲却只能一个人去厕所里躲着打手枪让我心里确实有些不爽,不过,以隽的感受我又如何能做到不管不顾呢?前世本就是我欠了他,这一世说什么我都不能再让以隽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易尧,不管你有没有不高兴,我们做吧,我想把全部都给你。”

    轰!!!!!!以隽这一句话可说是把我炸了个体无完肤,太有震撼力了,饶是我多活了一辈子也禁不住一阵晕眩,扶着墙壁站稳之后,我颤抖着声音说:“以隽,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看着不舒服了?你可以告诉我,没关系的,我改就是了。”

    以隽摇摇头,尽力挤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最后又朝我近了一步,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腰,踮起脚尖凑我耳边说:“易尧,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爱都是做出来的’吗?莫非昨天晚上在篮球场上你说爱我是假的?”

    天,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仅这一世爱死了你,我上一世也爱死了你啊!

    不过,这句话当然不能真的当着以隽的面说,要是以隽知道我是重生回来的,事情会复杂千倍万倍,前世那些我刻意隐藏起来的伤疤又将会被重新揭开,血流不止。

    错误犯过一次也就算了,要是再重犯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糊涂蛋,同样的道理,前世的伤害以隽受过一次也就够了,再次让以隽受同样的伤害除非我是傻子。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笑着点点头:“傻瓜,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我只是舍不得伤害你而已。如果以隽想看看我在床上的飒爽英姿我就是满足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想把以隽拦腰抱起到床上去好好温存一下就听见母亲很不合时宜的开始在楼下大声施展着她的无敌狮吼功:“臭小子,吃个饭用吃这么久吗,还不赶快把碗筷拿下来,老妈要开始洗碗了。”

    我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母亲这声音的穿透力之强一边对以隽抱歉地笑笑:“宝宝就先好好睡一觉,等晚上我再好好来‘爱’你。”

    以隽羞得立马就红了脸,我飞快的在以隽脸上偷吃了一把就端着空的盘子碟子下楼去了。

    2012—01—24

    ☆、第三十二章 初夜(上)

    晚饭吃得很热闹,大鱼大r_ou_的摆满了一大桌子,父亲处理完公司的事务之后也及时赶回了家,凑成了难得的一家团聚。

    奶奶年纪大了,见到这样祥和、温馨的家庭氛围,儿子、孙子都承欢膝下,席间乐得一直笑个不停,像个欢快的孩子一样,晚饭后还拉着我和父亲陪她聊天。

    从父亲小时候第一次学走路到年满七岁开始上学再到十七岁时因为家里穷困被迫辍学然后独自一人离开家乡来到a市打拼……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所经历的奶奶如数家珍似的一一回忆着,连每一件的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

    其间的辛酸和艰难自然是不必说的,奶奶自己说着都忍不住老泪纵横,布满皱纹的手不自觉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我和父亲都坐一边耐心的静静的听着。

    父亲是当事人,自然能够很好地体会其中的各种滋味,那些穷困潦倒的岁月想必给父亲留下了胎记般深刻的印象,曾经听母亲提起过父亲以前上学时成绩还算优异,只不过由于家庭的原因才不得不放弃通过求学这条路来使家庭脱离贫困。

    作为一个裹着十六岁少年的皮但是内里实际已经二十七岁的成年男人,我很能理解奶奶话里的意思,她是在埋怨自己当年没有能力给父亲足够好的环境,让父亲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的苦,比之其他的同龄人,父亲真正应验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老话。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是佩服父亲的,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打拼,换做是前世娇生惯养的我还不知道面临这样的困境会落魄成什么样子,没有文凭、没有人脉、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从零开始是最无奈的折磨。

    奶奶的ji,ng神很好,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都还神采奕奕的,父亲担心奶奶的身体会吃不消,不得不出面打断了奶奶犹如大坝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的高谈阔论。

    “妈,已经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早睡早起不是您一直都教导我的吗,说这样对身体好,您看看我现在长得这么结实全是听了您的教导的原因。”

    父亲说着居然还似模似样的开始展示他已经有些发福的身材,看着父亲有些滑稽的样子我坐在一边憋笑憋得差点岔气。

    奶奶好像才知道我们尚家老、中、青三辈人坐客厅里聊天已经聊了近四个小时了一样,有些诧异地盯着墙上的挂钟仔细瞧了瞧,双手一拍大腿,顿悟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真是没觉得,阿层啊,你扶我上楼去睡觉吧。”

    父亲一个激灵立马起身扶起奶奶,我也卖乖似的扶住奶奶的另外一只手,奶奶宠溺地望我一眼,笑得很开怀:“易尧啊,你要好好学习,你爸当初是因为家里穷才没能继续读书,现在家里条件这么好了,你可得多用点儿心,知道吗?”

    “我知道了,奶奶。”我握住奶奶的手微微用力表示我很有决心,奶奶点点头,欣慰一笑。

    伺候奶奶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睡下之后我立马就上了三楼,但是却一直站在以隽的门外不敢动手敲门,这个时间以隽应该已经睡了吧,因为门缝下一点亮光都没有。

    在敲与不敲之间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灰溜溜的洗漱完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把自己扔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在发呆,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大脑里一片空白。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我一个挺身就从床上翻了起来,扑到门边开门,刚一打开就发现是以隽穿着睡衣怀里抱着枕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我心里是又惊又喜,连忙拉了以隽进来,锁好门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把以隽拥入怀中,顿觉心里充实了不少,不像刚才那样被人掏空了似的。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我把头放在以隽肩上,语带笑意地问。

    “明知故问!”以隽的语气不是很好,连喷在我后颈的气息都略带了些急促。

    我知道以隽是等的时间太长有些怨气了,虽然不关我的事,但也逃脱不了连带责任,所以我嬉皮笑脸的在以隽肩窝里蹭了蹭,讨好似的说:“人家在楼下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宝宝的,奶奶年纪大了,啰嗦一点我们这些身为晚辈的也必须得舍命陪君子不是?要不然就会落下个‘不孝’的罪名咧。”

    以隽轻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我勾起嘴角得意一笑,一把把以隽拦腰抱起一起滚倒在床上。

    以隽撑起身子,拿过枕头就给我头上狠狠来了几下,我有些委屈地望着以隽,瘪着嘴瞎说道:“好痛。”

    “痛死你活该,你这右手是真的不想要了,是吧?”以隽完全不上我的当,英明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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