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舅舅在下

第15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15节

    我忍住笑故意瘪瘪嘴作委屈状:“以隽嫌弃我。”

    “哪有?”以隽说着还伸手勾过我的脖子,微微用力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温热的鼻息嚣张得越发急促,我强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等着以隽的下一步行动。

    “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

    以隽的唇对准我的就这样覆盖了下来,顽皮的舌头还在我的嘴角流连了很长时间才肯探入我一早就微微张开的嘴,这样主动的以隽并不多见,我为此激动,一边迎合着以隽依然略显青涩的吻一边伸手往下去寻找以隽的硬~挺。

    探寻到之后我一把握住以隽的兴奋,以隽的身子瞬间一僵,但是很快就又放松了下来继续专注于这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我嘴角轻扯一下,手上开始有节奏地帮以隽上下 ~动,听话的小东西在我的摆弄下很快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以隽嘴里也忍不住会发出一些细碎的低吟。

    我觉得我和以隽是大胆的,在这样一个开阔的毫无遮掩的环境里如此放肆地释放着小别之后的激情,完全忘了这个地方是没有屏障的,但置身于这样纯净的大自然又让我们毫无防备,同样很情不自禁,什么舅舅外甥,什么不伦之恋,什么指责谩骂……统统都给我滚一边儿去,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以隽,以隽的眼中也只有我的影子,其他的,已经不再显得重要。

    我双手捧着以隽的脸,不舍地离开鲜艳欲滴的红唇,用挺直的鼻子抵着以隽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以隽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白皙肌肤,嘴角的笑意不断加深:“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以隽,我爱你。”

    “嘘,不用说出来,我知道。”以隽把修长的右手食指放到我嘴边作噤声状,可爱的样子让我有些急迫地想要好好品尝一下这具身体的味道。

    拉过以隽的手紧紧握住:“那么我现在可以好好享用我的生日礼物了吗?”

    “请便。”以隽轻轻推开我,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淡淡的笑意彻底把我的防线击破。

    扶着以隽的腰让他也站到水里,手上用力将以隽的身子翻转过去让他背对着我趴在大青石上,光滑的裸~背透着淡淡的粉嫩,我倾身向前开始在以隽的背上细细亲吻,从窄窄的肩头到漂亮的肩胛骨,从笔直的颈椎一路来到微翘的tu,n瓣,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我的印记。

    用手撩了一些水洒在以隽背上,微凉的触感让以隽禁不住低声喃喃:“易尧,进来。”

    “宝宝,你让我疯狂!”说着两根手指同时没入,猝不及防的以隽弓起身子低呼一声,正好撞到我灼热的欲望上面。

    手指开始进出翻搅,左手也不忘以隽的前面同样需要爱抚,忽快忽慢的套~弄速度激起一波波的水花,粼粼的波纹逐渐散了开去,不断扩大着。

    “啊……易……尧……难受……难……受……”可能是被不断肿胀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我扩张的力度和速度也变得不知轻重起来,以隽一个劲儿的求饶,“易尧……易……尧……慢……慢……一点……啊……啊……”

    我稍微清醒了一下头脑,尽量控制住手上的动作不要太猛以免伤到以隽,唇瓣忽轻忽重的在以隽的背上来回蹭着,安抚着以隽不太稳定的情绪。

    忽然感觉左手上一阵温热黏腻,以隽急促的喘息声告诉我他已经在我的动作下泄了,我满意一笑,把右手的手指抽出,然后顺手勾住以隽的腰用力把他拉起来让他靠着我的胸膛站直了,刚刚发泄过一次的以隽双腿明显发软,双手紧紧反抱着我的腰,顺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我贴着以隽有些汗shi的鬓角亲了亲:“下面,让我好好尝尝以隽的味道。”

    以隽已经喘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我趁着以隽的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时候一只手扶着以隽的腰不让他跌到水中,另一只手扶着早已迫不及待的老二一个挺身用力将整根没入。

    “啊~~~~~~~~~”以隽还是没忍住疼得叫出了声音,反抱住我的手一下子猛地用力狠狠抓紧了我的腰,我顿觉腰上一阵刺痛,应该是以隽的指甲嵌入了我的r_ou_中。

    “宝宝,不怕,不怕,我轻一点,轻一点。”我一边出声安抚以隽一边放慢进出的速度,灼热的硬~挺被温热包裹的感觉让我的脑袋像被塞了一团浆糊一样越来越混沌,以隽也开始变得意乱情迷,嘴里哼哼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缓缓拔出高温的硬~挺遇到冰凉的溪水又是一阵猛烈的刺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把我和以隽推上了性福的顶峰。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只想好好和以隽在一起,好好爱护他,把他护在羽翼下不让任何人欺负他,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尚易尧再也没有人能够动夏以隽哪怕一根汗毛。

    “以隽……以隽……我的宝宝……”嘴里胡乱叫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在说些什么,腰部持续用力冲刺着,一下一下都顶在以隽最敏感的那一点上,耳边的喘息声愈发沉重,我已经分辨不清我和以隽的声音,就这样掺杂在一起,直教人性奋不已。

    “易尧……易尧……给我……给……我……啊……我……”以隽也被刺激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低吼一声加大了撞击的力度,r_ou_体相撞的声音,水花乱jian的声音,粗重喘息的声音,心跳加速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我只知道我要狠狠占有以隽,我要宣告我的所有权,夏以隽只属于一个人,就是我尚易尧。

    “啊~~~~~~~~~~~”

    最后一下撞击,滚烫的热流挥洒在以隽身体的最深处,怀里的人儿止不住地颤抖,我搂紧了他,一个又一个热辣的吻落在以隽的颈间、耳后、肩头……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这一刻,我确信我中毒了,这一辈子都解不了的剧毒,爱以隽的心已经变得如胎记般笃定。

    写于20120219修改于2012—02—20

    ☆、第五十二章 支教(六)

    在贵州呆了一个多礼拜之后,纵使我再不愿意离开以隽也不得不走了,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和北京、上海、广州那边的几家很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联系过了,也约好了时间见面详谈,最近有好些个地段很好的楼盘会开盘,过去晚了恐怕就捞不到那么多油水了。

    这段时间和孩子们相处得很愉快,偶尔我也会帮着卿筱曦和以隽代代课什么的,课上给他们讲些天南地北的事情,讲讲a市逢年过节都有哪些热闹的庆祝活动,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无不露出憧憬和羡慕的神色。

    得知我要走了,孩子们都很舍不得,连课都不上了,一窝蜂的冲了出来一圈一圈的把我围了起来就是不让我靠近院子的大门,几个调皮的还干脆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我简直哭笑不得。

    当初没来之前觉得这里条件如此恶劣肯定不会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来了之后又一点一点的被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所感染,被这里淳朴的民风所吸引,被这里纤尘不染的环境所触动,真的要离开了我才知道我不仅仅是舍不得以隽,我还舍不得这里所有的孩子们,我舍不得这里怡人的景色,我舍不得这里的粗茶淡饭,我甚至……有点舍不得卿筱曦。

    这一个多礼拜相处下来,我发现我以前对卿筱曦的了解实在是太过肤浅,在孩子们面前她不是那个铁面无私的班长,她的行事作风也没有那么不容置喙,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毫不夸张的说,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本不该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出现的母性。

    我被围在中间丝毫动弹不得,以隽和卿筱曦站在外围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孩子们放我走。

    一股酸涩感猛然冲上鼻尖,我吸了吸鼻子,努力睁大了双眼尽量不让自己在孩子们面前失态。

    一张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儿上除了眼泪就是鼻涕,都仰着头看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我的脸看,让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偏着头给一边的以隽和卿筱曦使眼色让他们好歹帮帮忙,结果只收到两道无奈的眼神。我这才来一个多礼拜孩子们就这么不舍,要是等到开学了,以隽他们也要离开时又该是怎么样个阵仗?

    不舍归不舍,但我总归还是必须要走的,我不能因为眷恋这里的花花草草和一堆指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面的人而罔顾我和以隽的将来,相比这里生活上的艰难困苦我和以隽将来要面临的重重困难完全无法预计,所以我必须趁着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做好充足的准备,我必须确保我和以隽将来没有后顾之忧。

    深深吸入一口气,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举双手投降道:“好了好了,大不了易尧哥哥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们,好不好?”

    如果到时候添置完房产还有充足的时间的话我就再回来一趟吧,算准了时间顺便和以隽一起回a市,圆了这群小滑头的心愿。

    一双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眨都不带眨的,俨然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我颇感无奈地笑笑:“易尧哥哥绝对说话算话,不信问问你们老师。”

    “是呀,易尧哥哥说话肯定算数的,同学们先让易尧哥哥回一趟家处理点事情,处理好之后他肯定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卿筱曦反应很快,见我被孩子们纠缠得很头痛忙不迭过来帮腔,手上不着痕迹的把围着我的孩子们一个一个拨开。

    大概老师说的话总是比旁人说的话管用的,就像在医院看病时医生说的话就是圣旨一样,孩子们狐疑地打量了卿筱曦和我,终于松了口,挂在我身上的几只小猴子也松了手,都退到一边站着,脸上虽然还是很不舍,但是也多了几分妥协。

    我感激地看了卿筱曦一眼,卿筱曦笑笑没说话,反倒冲着一直没说话的以隽招招手:“夏以隽,你送送尚易尧吧,你的班我帮你照看。”

    以隽磨磨蹭蹭的过来了,给我一种很不情不愿的感觉,我知道以隽其实也很不舍得我,我这次走是以要去北京考驾照为名,前前后后得耽误一个多月的时间,眼看着距离开学也只剩下一个半月了,所以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其实这个年代的驾照水分很重,只要你很有钱贿赂得起驾校的负责人,再加上你本身就会开车只不过由于年龄不到等原因才没有驾照,那么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完全可以省略掉。

    “我送易尧上了车就回来。”

    以隽靠到我身边,很体贴的把我的背包接了过去背在自己身上,然后径自出了院子的大门,我和孩子们挥手告别之后也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不舍,所以不能回头。

    “路上小心啊!”

    背后传来卿筱曦关切的声音和孩子们“哇哇哇”的大哭声,我脚下顿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头,只重重点了点头表示我听到了。

    一路上以隽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显得有点不尴不尬,我讨好似的挨上以隽,嬉皮笑脸道:“我知道以隽很舍不得我。”

    “嗯。”以隽淡淡应了一声,对我的讨好视而不见,继续赶路。

    “我从北京回来给以隽带礼物好不好?”我仍然锲而不舍,笑嘻嘻的揽过以隽的肩膀,和他并肩而行。

    “好。”以隽没有挣脱,依旧淡定。

    以隽持续的淡然让我有些语塞,舌头像打结了一样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继续我们之间的对话。

    “易尧,你说的还会再回来是真的吗?”以隽突然停了下来,拨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和我对视,那样的眼神倔强而又让人不能忽视。

    刚才和孩子们说我还会再回来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清楚这次去北、上、广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会不会有突发事件我也无法预料,我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态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回来,殊不知我这句哄孩子们的话以隽居然也听进去了。

    “呃……”我扒拉一下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脸期待的以隽。

    “易尧,你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的,对不对?”以隽见我不回答也没生气,反而换了一个话题,闪亮闪亮的眼睛盯着我看就没挪开过。

    “当然不会!”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觉得这个回答实在是有些鲁莽,我这次走的理由不就是胡编乱造的吗?但是我也不能告诉以隽说我是去北、上、广投资房产的,以隽肯定会问我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有我为什么会去北、上、广投资房产。那我又该怎么回答?直接告诉以隽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是重生回来的,对于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我了如指掌?还是告诉以隽我前世怎样伤害他,怎样背弃他,怎样像个娘们儿一样没有担当?

    太复杂了,说完一个谎必须要用另外一个更大的谎来圆,我尚易尧怎么偏偏就摊着这么一档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

    “嗯,易尧,不管你有什么事都一定要让我知道,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知道吗?”以隽并没有觉得我的回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咧开嘴冲我欣慰一笑,这倒让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比来的时候要快,因为没了上次的负重,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我和以隽就翻完了两个山头,从青石板小路上了机耕道。

    在这里就可以等到去县城的车了,一般一天会有好几趟载人三轮车路过这里,村子里的小青年外出打工也是借助这种低级的交通工具的,这些都是闲暇时学校的孩子们和我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他们说的时候满脸期待,都说好想去县城里看看,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

    等了大概半个钟头就有一辆半旧的三轮车朝着去县城的方向开过来了,一边庆幸自己的运气还算好等这么短的时间就等到了车,一边却有些埋怨自己的好运气,这一走又是好久都见不到以隽,我多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秒,让我看够了以隽再恢复前行。

    以隽把背包取了下来递给我:“走吧,车来了。”

    我接过包抱在怀里点点头,看看天色也不算太好,微蹙着眉说:“以隽也回去吧,待会儿该晚了。”

    “嗯。”以隽笑着点头,还没看着我上车就转身毫不忸怩地走了,看着以隽远去的背影我愣在原地有些委屈,我这还没走呢,以隽就先走了,或许以隽也是怕分离的,谁先转过头就不会把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对方看,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说到底三轮车毕竟比不得四个轮子的面包车,速度慢不说,还颠得我差点没上吐下泻,终于熬到县上了,也已经深更半夜,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就地解决了睡觉问题,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退了房风风火火地赶到贵阳,买了最快的去北京的机票。

    2012—02—21

    ☆、第五十三章 对戒

    从贵阳到北京我基本是一路睡过来的,下了飞机就直奔酒店继续补眠,昨天被那破三轮车颠得厉害,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心心念念的怕赶不上航班,直到上了飞机我才不禁松了一口气,倒头就睡。

    晚上八点,我准时被呱呱乱叫的肚子吵醒,这才想起我已经接近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迅速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我打算去附近的王府井商业街好好逛逛,顺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饭店供应的菜品我一向不太感冒,卖相相当好,口味却很一般,还不如去试试当地那些原汁原味的特色来得舒心。

    北京的夜景很漂亮,川流不息的道路两旁到处都闪烁着迷人的霓虹,如梦似幻地笼罩着这座国际化大都市,衣着光鲜的红男绿女穿梭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由里而外都给人一种浮华的质感,不禁感叹,这就是我们的首都,钢筋水泥的外表,ji,ng致奢华的内里。

    随便找了一家北京当地人开的餐馆,点了几个清淡的特色小菜,我选了一个角落默默吃着。

    坐我旁边桌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男孩子一个劲儿的给女孩子夹菜,女孩子一副娇羞的样子,埋低了头小口小口吃着,小两口时不时的会耳语两句,然后我就会听到一阵嬉笑声,的确是很幸福的一对。

    见此场景,我不禁想起了远在贵州的以隽,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准备要睡了吧,明天还得早起给孩子们做早餐。很想打个电话给以隽抱平安,告诉他我很好,我已经安全抵达北京了,可是以隽的手机早在我去之前就断电了,那个犄角旮旯的鬼地方还没通电呢。

    顿觉一阵无力的失落,匆匆扒拉了几口饭,结了账就灰溜溜的出了餐馆,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一个人游荡着,没有熟人指路,就凭感觉胡乱走着。

    鬼使神差的在一家金店门口停了下来,望着橱窗里展示的几件金器我有些出神,还记得那年陪以隽去逛小饰品街,以隽相中了两条被我很是鄙视的链子,我本以为以隽会送一条给我,结果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见着链子的影子,以隽不提,我也就不问。

    对于以隽,我一直都想着能够给他一个什么靠谱儿点的承诺,每次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他都是浅笑着点点头,太过平淡的回应让我心里始终不踏实,我和以隽不能结婚这是事实也是注定,但是我也想给他平常夫妻该有的,比如结婚对戒。

    一进店门,热情漂亮的女营业员就挂着一脸标准的迎宾笑容向我款款走来,在她要开口给我介绍的同时我一挥手表示我先自己看看,营业员有些尴尬,但也保持着常年不变的笑容悻悻退到了一边看着我选。

    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戒指、项链看得我一阵眼花缭乱,想想我还真是没做过这么浪漫的事情,我天生就缺这根弦,就连前世我和judy的结婚戒指都是她自己去选的。

    我当时在judy爸爸的投资公司里还没真正站稳脚,很多员工都看我是黄马褂不服气,处处挤兑我,而我一直想着能在里面大干一场的,正好当时手上有几个大case要跟进,办得好的话升职自然就不在话下了,后来也就是那几个大case把我推上了财务总监的位子。所以结婚的一切事宜都是母亲和judy两个女强人帮我搞定的,我只负责结婚的当天到场就行了。

    以隽不喜欢太复杂的设计,就像他本人一样,干净、简洁就好,所以我埋头认真在柜台里找着尽量简单的设计,可是这个时代的人的品位我还真是不敢恭维,什么样儿的戒指上都要雕上几朵花啊龙啊凤的,或者是镶上几颗翠玉,要多俗气有多俗气。

    找了半天都没相中,我忍不住双手撑在柜台上叹了一口气,眼尖的营业员立马就面带微笑的上来了,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恭敬地问:“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想了想,人家毕竟比我专业,对于客人的喜好应该也拿捏得比较准,就让她给介绍介绍也好。

    “那个,我想买对戒,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款式,我看你们柜台里的款式都太……复杂了。”我本来想说款式都太难看了,但还是及时换了个形容词。

    “请问您是想要黄金的对戒还是白金的对戒,或者是铂金的对戒呢?”营业员一脸无害的笑,耐心给我解说着。

    “铂金的吧。”我想以隽应该不会喜欢那么暴发户的颜色。

    “那您需要多大尺寸的呢?”

    尺寸?我顿时给问懵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尺寸可以现场试一下,以隽的尺寸……

    “我不知道他的尺寸,大概这么大吧。”我用手稍微比了一下,以隽的手指很修长,比很多女生的手指都还要纤细。

    “好的,您请稍等一下。”营业员说着就往里间去了,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大方盘子出来了。

    “这几款是我们店这个月中旬即将要推出的新款,设计都很简单,如果您看得上的话我们可以根据您需要的尺寸订做。”营业员边说边把一个个的小盒子摆出来,我细心看着,果然是比柜台里的那些货色要好很多,少了俗气,多了几分高贵。

    最终选定了一款毫无修饰的对戒,就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圆环,静静躺在白色丝绸铺垫的小盒子里,泛着柔和的银色的光。

    取出稍大的一只,我把它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很合适,过于简单的款式也不会显得单调,我欣喜,以隽也一定会喜欢的。

    “您的眼光真好,这一款是我们店这个月的主打。”营业员笑呵呵的对我说,“您戴上之后也很好看。”

    “谢谢。”我点点头,眼光正好落在营业员交叉放在腹部的手上,不由得眼前一亮,“那个,你的手可以借我一下吗?”

    营业员好像没怎么听明白我的话,微微蹙着眉望着我说:“您说的是?”

    “呵呵。”我笑笑,“我想借你的手试试这款戒指,他的手和你的手长得很像,我想你可以戴上的话他肯定也可以戴上的。”

    营业员这才明白过来,大方的把左手送到我面前,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么的,她的脸上竟有一丝潮红。

    “好的,您请便。”

    左手托起营业员的手,右手取出剩下的一只戒指,小心翼翼地套了上去,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配上不加修饰的圆环,给人一种恬静的舒适。

    “手指长得真漂亮。”我忍不住夸道。

    “您这是夸奖我呢还是夸奖您的女朋友呢?”营业员也不复先前那样刻板了,居然和我开起了玩笑,尖尖的瓜子脸上挂着顽皮的笑。

    “当然是……”我故意拖长语调,惹得营业员忍不住伸长了脖子露出一脸的期待,我眼珠子一转,不由得笑出了声,“我要送的人喽。”

    “呵呵,她真幸福,有您这么一位帅气、贴心的男朋友。”营业员被我开了玩笑也不生气,反而加深了笑意,手上不着痕迹的把戒指取了下来重新放回盒子里。

    对营业员的误会我不置可否,要想这个时代的人接受同性恋恐怕我是自讨没趣,她乐意怎么理解那就怎么理解吧。

    “那行,就这款吧。”我也把戒指取了下来放回盒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又对营业员说,“小姐,你们这儿可以刻字吗?”

    “可以啊,您是想刻在戒指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我想了想说,“就刻两个字,我和他的名字。”

    “好的。”营业员转身在后面的柜子上取过纸和笔递给我,“请您把要刻的写在纸上,然后店里的师傅就可以帮您现场刻上去。”

    我接过笔,很快的在纸上写下“尧≈ap;ap;隽”,然后把写好的纸交给营业员。这家店的雕刻师傅动作很快,十分钟就搞定了,看着戒指里面多出的两个字我有点难以抑制的兴奋,不知道以隽看到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呢。

    “您的嘴角都快笑出花儿来了。”营业员看着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不禁也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你说他收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我敛了敛笑,趴柜台上和营业员瞎侃。

    “肯定得立马送上一个香吻啊。”无限憧憬的表情。

    “借你吉言了,要是到时候我没有收到香吻我可是会回来找你算账的。”我勾勾嘴角,笑得很邪气。

    “哎哟,您说就您这么帅的一大帅哥搁哪儿都会引起狂蜂浪蝶,您那小女朋友要是稍微聪明点也该知道使什么招儿把您给套牢了。”

    “呵呵,那行吧,你给我包装一下就刷卡吧。”

    “好咧。”

    从金店里出来我就直接回酒店了,明天约好和房产商碰头,今晚得好好养ji,ng蓄锐。我住的北京饭店离王府井商业街很近,走路也就几分钟时间,顺便还可以欣赏欣赏沿路的繁华。

    这个时候的王府井大街上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好像这座城市的活力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早晚而消减一样,永远那么喧嚣、热闹。

    夏夜的风很凉爽,吹在脸上很是舒服,时不时的摸摸裤子口袋里的小盒子,我会忍不住笑出声,也许,这就叫做幸福。

    2012—02—23

    ☆、第五十四章 品茗

    参观完几个楼盘之后我只在心里默默掂量了一下,面上并没怎么明确表态,一路都陪着我一起参观的地产商张总大概也感觉出了我对他的这几个楼盘貌似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兴趣了,不由得更加谄媚,参观完之后说什么也要拉着我去翼云斋四品茶府一边品茶一边详谈,美其名曰为远道而来的我接风洗尘,我对此不置可否,人家想献献殷勤你也得给人家这个机会不是?

    这年头的房价远不像之后几年那么紧俏,虽然供求比例比以前缓和了不少,但是大体还是处于供大于求的状态,所以张总见我意兴阑珊的样子难免要紧张一把,毕竟能够遇到一次性购入好几个单位而且以后有可能长期合作的买主还是难得一见的。更何况我要是真的看中了就一次性付清全款,任谁也乐意和这样阔绰的买主打交道,所以张总连重要的应酬都推了也要拉着助理小王亲自给我介绍今年他在北京东部、西部、南部和北部都有开发的几个楼盘。

    北京翼云斋四品茶府,位于北京后海南沿,毗邻世界闻名的皇家花园——北海公园和中国最完整奢华的王府花园——恭王府花园。占地面积约千平米,是清朝乾隆盛世的时候在皇宫事贡茶一职的四品官员的住所,据传说为和珅同父异母的兄弟。

    还在车上的时候张总就忍不住和我开始讲解了起来,我微眯着眼靠在窗玻璃上听着他讲着,偶尔点点头、扯扯嘴角示意我在听着,助理小王也时不时的会从副驾驶座上转过身来附和着张总说几句,那默契程度别提配合得多好了。

    说实话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两个这么心甘情愿的导游也不算什么坏事,虽然他们看中的是我兜儿里的银子,但这不就是商人的本性吗,唯利是图,我对此一向不大反感,自己都是这样的人就无谓去对别人指指点点了。

    一进翼云斋四品茶府的大门就见院子里陈列着有数百年之久的皇家园林独有的汉白玉雕件,和旁边那直挺挺立着的五百年历史古枣树相映成趣,掩映出典雅高贵之气,我禁不住啧啧点头,确实古色古香。

    再往里走,亭榭之旁,石笋三四、翠竹数杆、莲荷曼妙、竹叶婆娑,在这里面品茗叙事,真的给人一种徜徉于江南美景之中的错觉,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一样,尽情吞吐着带着幽幽茶香的空气。

    张总没有订室内的包厢,而是把品茶的地方选在了后院里的凉亭之内,我对这个决定很满意,置身于满目青色的花园总比在室内来得自在舒适。

    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侍者在我们面前展示了高超的茶艺,我对品茶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看着这么流畅的动作也觉得很好看,眼神不自觉的就被冒着寥寥青烟的淡绿色茶杯所吸引,清澈的茶水几乎和茶杯融为一体。

    接过侍者双手恭敬奉上的茶杯我也学着张总一副很内行的样子眯着眼睛品尝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理,总觉得这碧螺春喝到嘴里之后泛着不正常的清香甘甜,齿颊留香也不过如此了,仅仅是凑近鼻子嗅一下也会觉得神清气爽,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好茶,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尚公子,觉得怎么样?”我刚把茶杯挪开嘴边张总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还用眼色示意王助理给我斟茶,我这才发现侍者一早已经退下了。

    等王助理把茶斟好之后我才慢悠悠地说:“好茶。”不是内行也要装模作样一下不是?

    “哈哈哈,尚公子果然是懂茶之人,我算是遇上一个知己良朋了,尚公子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称兄道弟吧?”张总笑得很爽朗,脸上的肥赘r_ou_跟着不停上下晃动着,十分具有喜感。

    我笑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满满的一杯茶又开始品了起来,张总也不着急,笑呵呵地等着我给他答复。

    张总年近半百比我老爸还老,居然好意思和我称兄道弟,啧啧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刚才差点没忍住笑喷的冲动。

    不过,要是真的多一个这么有后台的老大哥也着实不错,来北京之前我就调查清楚了,张总不仅仅是地产商这么简单,他背后有很强大的后台,据说直通政府,也难怪他可以在四十岁之后才开始染指房地产业也能崛起得这么快,没有人在后面给他撑腰,没有人把现在很贱但是升值空间很大的地皮以最低的价格批给他他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成为北京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商。

    做戏就要做全套,咱也不是吃素的,打定主意之后我倾身向前拉近和张总的距离,勾起嘴边一抹浅浅的笑意,说:“张总如此中年得意我巴结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这么不识抬举呢。”

    “哈哈哈。”张总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肥大的手掌在我肩头狠狠拍了几下才接着说,“尚老弟,我可是知道的,你父亲是a市外贸服装业的这个,资金人脉也都是这个。”他说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露出一副特别艳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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