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舅舅在下

第30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30节

    说着就整个人悬空骑到我身上来,以隽先倾身在我的眼睛上浅啄一下然后就对准了我肿胀的性~器坐了下去,经过润滑的性~器和经过扩张的后~庭让进入变得很顺利,以隽只是微微地蹙眉并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

    保持着结合的状态几十秒之后以隽开始扭动腰肢不断吞吐着我的灼热,猛地一下坐到最深处又突然拔出然后又将我完全包裹,一下一下的让我在欲~海里遨游徜徉,全身的肌r_ou_都已经调动了起来,跟随着以隽的节奏抖动着。

    “啊……啊……啊……以隽……以隽……以隽……”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喘息声蒙蔽了我的听觉,只能下意识地唤着以隽的名字,双手搂着以隽纤细的腰感受着这一刻的真实感,感受着以隽回到我身边的事实。

    “易尧,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爱我。”以隽微眯着眼,媚眼如丝如妖冶的鬼魅般摄人心魂。

    “以隽……以隽……”想说点什么来回应以隽但是出口的除了愈发急促的喘息就只有以隽的名字。

    以隽最后猛力一坐,我和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即将爆发的地方,同时一声低吼我和以隽瞬间爆发,积聚已久的黏稠迸发在以隽身体最深处,以隽则s,he在了我的胸口,白浊的液体凝聚成一幅情~色的图案。

    拔出释放过后已经软掉的性~器,以隽从我身上下来和我并排仰躺在床上呼呼喘着气,我伸手一揽把以隽拉近身边搂在怀里,亲亲以隽已经汗shi的额发,深情抚摸犹带红晕的脸颊。

    以隽在我怀里蹭来蹭去,脸上的表情无比满足,但是在以隽把视线转到我肩上时突然脸色一沉就从我怀里起身,我正觉奇怪以隽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以隽就突兀地冒出一句让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话:“那不是我留下的。”

    “怎么了以隽?”我也跟着起身又想把以隽搂进怀里以隽却像是怕了我一样退开得老远。

    “那不是我留下的。”以隽只是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神色显得很受伤很受伤。

    “到底怎么了嘛?”我小心地靠近,最后猛力一拉把以隽拉到怀中不准他再乱动或是挣脱,嘴里小声安抚道,“以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以隽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易尧肩上有两个牙印,但是其中一个不是我留下的。”

    我一惊,转头看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肩头上果然有两个深深浅浅的牙印,其中一个是当年以隽因为承受不了初夜的疼痛在我肩上留下的痕迹,另外一个是那晚和夏思言在“断袖分桃”的包厢里鬼混的时候留下的。

    起初我并没有怎么在意,后来夏思言对我苦苦纠缠我更是无暇顾及这道浅浅的牙印,经过了这么久我不知道它竟然已经深入我的皮肤成为了一道永远也不会消退的疤痕,和以隽在我肩上留下的那个一起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曾经做过的错事。

    直到夏思言的死唤醒了我,让我意识到就算不折手段也要挽回以隽,否则就会像夏思言和夏思珏这样直到对方死去都没办法开口,而我和以隽如果真的走到了那样的地步也绝不会是我想要的结局。

    所以我在事情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狂奔而去之前ji,ng心布下了一个假死的局成功挽回了以隽,计谋得逞的我早已将曾经对以隽的许诺忘到了九霄云外,多年前的那一晚我曾对以隽说过只有以隽才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可是现在铁打的证据摆在面前,但是我又不能承认那一段夏思言对我一厢情愿的感情,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所以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我想以隽之所以现在才发现我肩上多出了一个牙印是因为住院期间他为我擦拭身子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撩开我的衣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肩上这块如果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的牙印,刚才翻云覆雨的时候更加没空琢磨这个。

    以隽轻轻推开我坐在离我一米远的床那头,难耐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我不开口不仅仅是因为我为曾经背叛过以隽而羞愧,更是因为以隽一直无限委屈地望着我让我无所遁形。

    “易尧。”良久之后以隽轻声唤我。

    “我在。”

    “告诉我,你现在爱的是谁。”

    “是你。”

    “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爱的是谁。”以隽的表情认真到无以复加。

    我顿了几秒钟,所有的情感都集中在目不转睛盯着以隽的眼中,我重复道:“是你。”

    以隽笑了,望着我笑得那么骄傲,犹如千里冰封的河面突然破冰般耀眼刺目,他冲我点点头:“易尧,我要你记住你今天讲过的话。”说着就主动靠近我,伏在我的肩头。

    “以隽。”我呢喃着以隽的名字,伸手搂住以隽的腰。

    “你的身上只能留下我的痕迹。”以隽伏在我耳边说,然后就感到肩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以隽竟是牟足了劲儿在啃咬我的肩膀,很快,腥甜的血腥味就弥漫在整间卧室,我苦笑着,以隽这醋劲儿真是来得猛烈,再这样咬下去我这可怜的肩膀绝对逃脱不了血r_ou_模糊的下场,但是我也没有反抗,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闷哼声任由以隽惩罚我。

    很久之后,估计以隽也咬得累了,我的肩膀也失去了知觉,以隽终于从我肩上起身,满嘴的鲜红。

    “消气了吗?”我扯扯嘴角,笑着问。

    “没有下次了。”以隽点点头,“现在我的痕迹已经覆盖了你的过去,你的现在和未来都只能是属于我的。”

    好霸道的以隽,我在心里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艰难地转过脖子查看肩上的伤,当目光触及那道新添的伤痕时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以隽的意图,原来以隽刚才咬的地方正好就是夏思言在我肩上留下痕迹的地方,现在经过以隽的一番改造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可怜了我这肩膀,本来留下一次痕迹已经很难看了,现下更是被以隽咬得连原来的模样都瞧不出了,用一个字形容就是“丑”。

    “我破相了,你要负责养我一辈子。”轻叹一口气,感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这个不用你多说,这两个牙印就是我给你的标志,你只需要记住你属于谁就行了。”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以隽,我硬是强忍着笑没有出声,只有脚趾头抓紧了床单来分散注意力。

    “喂喂喂,你想笑就笑出来,憋着干什么,嘲笑我吗?”没想到我这个小动作竟是被以隽窥探到了,拍拍我另一边完好的肩头,“你是想我再在这边来一下?”

    “呃……那还是算了。”赶紧摆摆手,“有两个就够了,物以稀为贵,要是多了就显得不珍贵了嘛。”

    “也对。”以隽理解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瘪瘪嘴苦着一张俊脸,“我饿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以隽本来是来叫我吃饭的,谁知道竟是先在床上真刀真枪地来了一场,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才感觉到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我去热热饭菜。”我赶紧识相地滚下床,随便把衣服往身上一套,飞快地往厨房去了。

    “会用微波炉吗你,别又把我的盘子给砸了。”身后是以隽嘲笑的声音,他竟是把我以前的糗事拿出来调侃。

    “人是会进步滴。”我不服气地大声吼了回去,只惹得以隽一轮更加大声的爆笑。

    罢了罢了,想笑就笑吧,情人间哪能没点小糗事来调节气氛,想通这一点就撩起衣袖开始热我的饭菜了。

    2012—07—04

    ☆、第二十四章 返校

    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有一天能和以隽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每天下午放学之后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然后步行回家做饭,他主厨我打下手,三菜一汤,最家常的味道。

    现在这个梦想距离我已经不再遥远,自我出院后每天都陪着以隽去央财蹭蹭课,有时候没有课就和以隽去北京周边到处逛逛,为了方便出行还托张总找熟人买了一辆奥迪a6代步,顺便麻烦张总给以隽也弄来了驾照,以后我不在北京了以隽也能自己驾车去学校,总体来说,这段时间悠闲自在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本来之前还担心去学校难免会碰到卫蔓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多少少比较尴尬,后来才知道卫蔓霖已经被英国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录取了,大三的暑假就要过去了,签证什么的得抓紧时间赶紧办了,其他的东西也需要时间准备,所以她基本上已经不来学校上课了,这倒是让我和以隽松了一口气,心里也着实为卫蔓霖感到高兴,虽然她和以隽没有将来可言,但是能够出国深造也未尝不是一个可以抹平心中伤痛的好办法,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全新的生活,以后她的圈子里会有更多更优秀的人填补进来。

    至于我,离开上海也已经快一个月了,本来大三下学期就没什么课了,再加上临近期末很多课程的教学也都已经结束,任课老师们早早地划了考试重点范围让我们自己复习,其余的每个礼拜也只剩下一两门专业必修课要上,大部分的时间是空闲的。

    为了不上海——北京、北京——上海来来回回地飞浪费时间也浪费ji,ng力,更是为了和以隽多待一段时间我早就和季杰通了气,让他在老师上课点名的时候帮我叫一下到,实在顶不住了就直接老实告诉老师说我被人捅了需要静养所以才没来上课,反正我也的确是被人捅了,大不了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时候出示我的住院证明就是了。

    以隽对此并没有异议,我想他也是觉得我应该多休息休息,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可以煲汤给我喝,这样对我的复原也很有好处。

    如果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那该多好,或者就定格在这一种模式,简简单单的生活,不用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每天上课下课,买菜做饭,闲时到处玩玩,只可惜我们都有太多现实的东西需要面对,不管你有多眷恋多不舍终究要回归到既定的模式。

    刚刚结束一整个下午财务管理的课程,我和以隽正悠闲地走在央财的羊肠小道上准备回家做饭,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开始震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打电话给我都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尽管这样我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季杰,有什么事?”打电话来的正是和我里应外合逃课近一个月的季杰,所以就算我被打扰的心情不太好但是语气还是相当客气。

    电话那头的季杰还是不改聒噪的毛病,就像怕我听不清他说的话一样冲着话筒就是一阵大吼:“你赶紧回来吧,我快要顶不住了。”

    我皱眉,心想不是早就告诉过他顶不住了就拿我被人捅了需要静养来说事嘛,不过还是压抑住了质问的口气,耐心询问道:“到底怎么了,不是告诉过你实在顶不住了就说我被人捅了嘛。”

    “不是上课帮你叫到被发现了,是明天有一个成功学长见面会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要到。”季杰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这种什么学长、学姐见面会的哪次不是说必须要到的,结果呢还不是说说而已,老师也不怎么管的,你别搞得神经这么紧张。”我很不以为然,这边厢拉着以隽继续往停车场的方向走着。

    “哎呀,据说这次的学长来头很大,学校很重视这次见面会,所以才要求每个人必须要到。”季杰锲而不舍。

    “有多重视?”我挑挑眉,仍然吊儿郎当不当回事。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的季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次来宣讲的学长是我们的直系学长,所以班导师要求我们专业的学生必须全部就位,一个也不能少。其他专业的学生就是挤破了头也未必可以来参加这次的见面会,毕竟学校大礼堂根本就装不下全校的人,所以我们算是运气好的,因为是学长的直系学弟、学妹所以直接就拿到了入场券。我听他们说这个学长是建校这么多年来以最好的成绩毕业的,而且毕业之后发展得相当不错,在国内都是鼎鼎大名的……”

    季杰还在电话里夸奖着那位不知名的学长多么多么厉害,为我们亲爱的祖国创造了多少多少gdp,为税务部门提供了多少多少油水,为学校的建设捐助了多少多少oney,第几教学楼是由学长出资建造的,几食堂又是学长掏腰包说要改善学弟、学妹们的伙食的……

    “咳咳,学长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给他宣传啊?这么卖力,他有这么值得你崇拜?”我要是再不出声估计这个电话打完我就该停机了,好家伙,长途加漫游的东东照他这样说说到明天恐怕都说不完。

    “嘿嘿,你别说我还真挺崇拜他的。”季杰居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浑然不觉我刚才是在故意揶揄他,一个劲儿地傻笑着。

    罢了罢了,和季杰绕弯子绝对讨不了好处,这小子的大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在这边绕吧他完全不当回事,只当你真顺着他的话说呢,还挺乐在其中,能把人给气死。

    猛吸两口气,掏出裤子口袋里的车钥匙递给以隽示意今天他开车,然后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这样吧,你不是说这次的入场券很多人抢着要嘛,那我的那张就给你了,你愿意当黄牛高价卖了它也好,愿意当顺水人情送人也罢,全都按你的意思来。”单手系好安全带,以隽也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冲我微笑着点点头就发动了引擎,车子平缓地朝家的方向驶去。

    “你真不来?”季杰有些急了,“这次的见面会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你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来了不来了,我的机票才值钱呢。”

    “班导师说了这次见面会完全按照班级活动的形式来做,如果谁不来是要扣德育分的,你想想要是德育分不及格后果有多严重。”季杰给我分析着利害关系,“而且我感觉班导师可能已经知道你不来上课的事了,上课的时候她不点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面子,哪个大学生没点逃课的记录,再加上你成绩好她也就由着你了,但是这次真的不一样,其他专业的老师们都眼红咱们专业的可以现场听而他们的学生只能在教室里看电视转播,所以要是你继续玩失踪铁定没有好果子吃。你再想想,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再赖着不回来复习要是考试考砸了班导师肯定新账旧账和你一起算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季杰说了这么一大堆总结成一句话无非就是我这次必须回去了,侧头看看专心开着车的以隽,内心的不舍油然而生,但是季杰说得也对,我无故失踪这么久了要是再不出现只怕会引起很多麻烦事。

    正想着该怎么和以隽说呢以隽就先开口了,眼睛还是盯着前行的方向,手打着方向盘将车拐进我们小小的家所在的小区,找到平日里的停车位稳稳当当地停好了。

    “易尧,回去吧,多听听学长的经验也是好的。”以隽淡淡地说。

    我把电话挪开了些许,侧过头望着以隽完美的侧脸有些晃神:“那种见面会不听也罢,只是我离开上海这么久估计老师也开始怀疑了,要是被我妈知道就更没好果子吃了。”

    “嗯,以姐姐的脾气要是知道你逃课这么久还受了伤绝对立马就从a市飞过来找你麻烦了,所以还是听同学的劝早点回去吧。”以隽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我低声应了,又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对季杰做了最后陈词,“我明天上午回来。”

    “记得赶在下午三点之前回学校就行了。”季杰想了想又补充道,“见面会是在学校大礼堂。”

    “知道啦,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当我老年痴呆啊。”真是受不了季杰小小年纪就像大叔一样啰里吧嗦。

    “我有说过?”也不知道季杰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跟我这儿玩装傻充愣呢。

    “好吧,你没有说过,但是现在说过了,我也记住了,就这样吧,再见!”一口气说完就赶紧的挂了电话,长长呼出一口气仰躺在真皮座椅上,每次和季杰通完电话我都必定会元气大伤,上辈子我们肯定是一对死对头我这样想。

    “现在就去订机票?”一旁的以隽试探着问我,“还是等回家吃完晚饭再说?”

    “我不想走。”倏地起身整个人又侧躺到以隽的大腿上,双手枕在头后望着车的顶棚。

    “别耍小孩子脾气。”以隽好笑地捏捏我的鼻子,任由我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就连外面过路的人看见了他也面不改色。

    “那你跟我回上海?”转转眼珠我故意这样说道。

    “好啊,等我考完期末考就去上海找你。”以隽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如果我比你早考完的话,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回a市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去订机票了吗?”

    “哪用得着去机场那么麻烦啊,现在是信息时代懂不懂?”我得意地扬扬手里的手机,“上海飞北京,北京飞上海,这两趟航班我这几年不知道坐了多少次了,绝对算得上东航的超级了,这种事情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得得得,那超级咱能先起来一下吗,我的腿已经被您压得失去知觉了。”以隽竟然和我开起了玩笑,“再压下去这腿就废了。”

    “废了这不是还有我养你嘛。”我笑笑,但还是立马就从以隽身上起来了。

    “回家吧,饿了。”以隽伸手过来为我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动作极其温柔。

    “今晚我下厨?”想想明天就要走了,之后一段时间要准备期末考的事情也不能再飞来北京了,所以我决定大显身手,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

    “你确定?”以隽挑眉,一副不信任我的样子。

    “你别又把以前的事拿出来打击我。”在以隽出口之前我赶紧抛出威胁,“否则,哼哼哼。”

    “否则怎样?”以隽不怕死地朝我靠近,呼吸声在车厢里回荡。

    “否则我做一辈子的饭给你吃,让你吃到吐,哈哈哈哈。”我恶趣味地大笑两声,揽过以隽的肩膀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只要你乐意做我就愿意吃。”以隽回抱住我,狭窄的车厢里动作显得促狭。

    “以隽,我明天就真的走了。”离别在即要做到洒脱对我来说实在有些困难,更何况我们才刚刚和好,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不想就这样离开。

    “嗯,我知道。”怀里的以隽点点头表示理解。

    “记得每天想我一遍。”

    “不。”

    “为什么?”我怪叫一声,心里好委屈的。

    “我要每一秒钟都想你一遍。”

    “呵呵呵呵呵呵呵。”

    2012—07—05

    ☆、第二十五章 人潮

    人有时候倒霉了就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些年来往返北京、上海这么多次从来没遇到过气流,偏偏这次运气忒好了点儿,在飞机遇到强气流迫不得已飞回首都机场等气流继续北上之后才又重新起航。

    而在飞机成功晚点之后打车回学校的途中又遇到塞车,真是祸不单行,一直堵在外环高速路上近两个小时道路才开始渐渐通畅,最后紧赶慢赶终于在两点四十赶回了学校,这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班导师有言在先,凡是班级活动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前十五分钟到齐,逾时不来者按无故旷课计算,缺席一次扣德育分三分,扣到德育分不及格的时候就拿不到学位证书,如此狠毒的招数也只有号称“上财十大恶人之一”的我们亲爱的班导师才想得出来。

    下了出租车就飞也似地直奔大礼堂,还没靠近大礼堂的大门我就被眼前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深深惊了一下,来上财三年了,这种什么学长、学姐见面会参加过无数次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人山人海的,整个大礼堂的大门口被拥堵的人流挤得水泄不通,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完全成了摆设,在这么多涌来的人群压力下根本无力招架,只能扯开了嗓子大声吼着招呼人群稍安勿躁,但是却没有丝毫效果,还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连站稳都成问题。

    我站在一边观察了半天完全找不到一条适合我这种身型的人钻得进去的缝,所以只能先找了块儿y影的地儿站一边凉快凉快让他们先挤进去了再说。

    以前这种见面会更多的是被班导师强制要求要来的,当然能逃的自然就逃了,因为肯自觉来参加这种见面会的人实在寥寥无几,为了不让学长、学姐们感觉人少了太冷清每个班才被规定必须要出几个人来参加凑凑数,要不然谁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听那些过气的学长、学姐啰嗦大半天。

    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季杰在电话里讲的还是有些靠谱的,这个神秘学长的来头还真是不小,仅仅是一次见面会就能制造出如此大的轰动,让那些在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上财高材生们趋之若鹜到这种狂热的地步。

    冷冷看着那些被挤得脸青面白都还拼了命地想往里挤的人我真是无语问青天,至于吗。

    “尚易尧!”

    突然人群中有人拔高了音调叫了我一声,可能由于太挤了声音都有些许的变调,所以我无法辨别叫我的人是谁,只能循声望去,但是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不停攒动着,我只能依稀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始终看不见叫我的人。

    “尚易尧!”

    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听来显然已经离我很近了,而且稳定了音调之后我很容易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季杰,眼睛再一扫,果不其然,季杰正拼了命地往我这边挤,那个艰难劲儿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靠近我所站的y影下之后季杰猫下腰先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直起身,皱着一张苦瓜脸异常辛酸地望着我:“太恐怖了。”

    “的确有够夸张的。”我赞同地点点头,“话说今天的主角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这些待会儿我再慢慢和你说,现在我先领着你进去。”季杰抹了两把额上的汗,望着一点缓解趋势都没有的人群,有些无可奈何,“我估摸着这见面会啊得往后延了,人这么多,光是安抚躁动的人群就得花不少时间。”

    我一脸吃惊,望着从四面八方继续赶来的人有些瑟缩:“挤进去?”这种状况只有脑子被门挤了的人才会往里挤,所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来我们有入场券的人是应该在半小时之前就进场的,没有入场券的人必须等有入场券的人进去了之后才能入场。当我进去找到了座位才想起你的入场券还在我这里呢,所以就挤出来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结果就遇到这种壮观的景象。”季杰一边说一边继续抹汗,还连吞了两口唾沫,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然后顺手递给我一张已经被人群挤得皱巴巴的入场券。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挤在门口的人是没有入场券的?”接过入场券看了看,我的嘴角在抽搐,外加额上三根黑线,“里面现在其实已经坐满了人?”

    季杰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有入场券的早就已经各就各位了,这些堵在门口的人是进去挤过道的,刚我出来的时候过道上差不多也快挤满了,这些人挤进去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我滴个娘哎,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让整个上财的人都为之疯狂。扶了扶差点掉地上的下巴,我轻拍季杰的肩膀两下,自动敲起了退堂鼓:“咱能不去嘛?这么多人挤进去的希望也不大啊。”

    季杰倒是挺看得开,胳膊一挥拉着我作势就要往人群里钻:“别介啊,我们是有入场券的人,进去了有座位坐的,又不用像他们一样挤过道干嘛不去啊。”

    我赶紧单手抱住距离我最近的一棵小树苗苦苦挣扎着:“人这么多班导师就是想找我也找不着,我就不去了,你自个儿去吧。”开玩笑,照眼前这种人越来越多的状况要真能挤进去了还能不去掉我半条命?

    “你还别说,刚才班导师还在里面找你呢,说怎么这么大半天了还不见你的影子,这次她最优秀的学生回校你胆敢不来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我听了赶紧给你打圆场说外面人多你挤不进去,班导师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季杰贼笑着朝我挤了挤眉毛,“所以今天你休想缺席,否则班导师就是追杀到男生浴室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想想上两届的学长警告过我们什么吧。”

    一想起那个彪悍的女人的英雄事迹我就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哆嗦,大一刚进校的时候学长们就特意关照过我们,说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要得罪班导师,据当事人的某位学长透露,他因为某一次不小心没有参加班导师已经毕业的学生的返校宣讲会而被班导师追杀到了男生宿舍,当时他正在男厕里嘘嘘,班导师居然无视性别差异和其他人诧异的眼光直接冲了进去把他揪了出来,然后就是长达一天一夜的思想教育,最后学长扛不住先认了输,保证从此以后只要是班导师的学生回来宣讲他就算再没空也会参加,简直给足了班导师面子。

    庆幸班导师只在这种给她脸上贴金的事情上面较真而对于学生逃个一两次课她就当看不见的同时我心里好好掂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否则惹火了那个女人我就不仅仅是被她从男厕里揪出来进行思想教育一天一夜这么简单了,加上之前逃课的记录她绝对会和我翻旧账到底,至于会受到怎样推陈出新的待遇我就无从想象了。

    多说无益,我拉起季杰就往洪水猛兽般的人群里挤去:“赶紧的啊,班导师最优秀的学生回来了,咱好歹也得去捧捧场不是?”

    “你倒是很识时务。”季杰“嘿嘿”傻笑,也不多说什么,跟着我就往人群里钻。

    挤了半天只前进了一米不到,真是揪心,望着前面不到十米的距离我简直感觉比万里长城还长,人群里还不时有人推搡来推搡去,我和季杰也已经被人冲散,各自纠结着怎么往前挤,季杰个子不算高大挤起来比我占优势,很快就挤到我前面去了,我只能望着他的后脑勺无语凝噎。

    在汹涌澎湃的人潮里只是被人踩脚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被人用手肘攻击腹部、用拳头捶打脑袋才是踩了狗屎,有时候被人扇了一耳光都找不到凶手。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挤成内伤,心里计算着怎样才能前进得快一点,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状态的手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住,还来不及回头看看想抓着我往前挤的人是谁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往人群外去了。

    好不容易才前进了这么一米的距离一下子被人拽了出来心底那个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正想破口大骂却在回头看见罪魁祸首的时候将骂娘的脏话全数吞回了肚子里。

    “是你?”对于这个人的出现说不意外那是骗人的,他都消失这么长时间了这次是又回来干什么。

    “对,是我。”还是记忆中那抹不羁的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勾勒在脸上幻化成一幅好看的图案。

    2012—07—07

    ☆、第二十六章 景齐

    “不要告诉我你这次又是回来看老师的。”抽回还被紧紧握住的手藏到身后,也不去管身后群情激涌的人潮和见到这人内心的不安定,仰着头勾起嘴角一抹略带嘲讽的笑说,“嗯?王总?”

    “真被你猜中了,不过也不完全是。”王爵低头望望被我甩开的手淡淡地笑,然后抬起头正视我的眼睛,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你和三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多谢王总的夸奖。”我也笑笑,心知不能再和王爵纠缠下去了,所以我扬了扬手里愈发皱的入场券,“我还有事就不和王总唠嗑了。”说罢转身就走。

    “等一等。”王爵立马出声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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