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舅舅在下

第29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29节

    张总还是笑呵呵的,望着我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慈爱,很久之后张总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哎,其实尚老弟你何必这么冒险呢,要是你那小舅舅不吃你这一套岂不是偷ji不成蚀把米吗?”

    我淡笑着摇摇头:“张总有所不知,只有这一招才能够出奇制胜,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挽不回他了。”

    张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重新把视线转向我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天塌下来了都不知道愁的样子:“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事情啊我是搞不懂了,不过只要是尚老弟你开口的事情我就算是把整个北京城倒转过来也会帮你找到这么会演戏的‘劫匪’的。”张总说着还冲我邪恶地挤了挤眉毛。

    没有错,这次受伤事件是我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挽回以隽,事实也证明这一步棋虽然险但是我还是赢了,而且赢得相当漂亮,张总只不过是一个负责帮我招兵买马找临时演员的中间人而已,在北京这块地头上还真是少了张总不行,看来四年前我认张总当干哥哥还真是走得相当不错的一步棋,否则以后的发展也不会这么顺风顺水,连以隽这件事他也是大功臣之一。

    不过想想那天晚上的那群人我还是有点心悸的,一个个的都是刀尖上讨饭吃的人,一点点做戏的成分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最后那哥们儿捅我一刀的时候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兄弟对不起了”我几乎就认定那群人不是张总派来的而就是那条巷子里混吃等死的瘾君子,本来我也只叫张总找人埋伏在我和以隽回家的路上然后伺机冲出来吓吓以隽,和我演一场戏顺便再捅我一刀制造出我快要死了的假象,最后以隽顺理成章的就会选择和我复合,这一点不是我自信,而是我太了解以隽,不到生死关头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松防线。

    我万万没有想到张总这么有先见之明居然在大道之余的那条小道上也安排了人手,否则以隽突然心血来潮要走小路就会把我的全盘计划打乱。

    既然已经有惊无险了,而我身体上也没什么大碍了,那么感谢的话还是要说说的,于是:“张总既然是我大哥,那么小弟有事大哥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不过这次是真的谢谢大哥的帮忙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张总大笑两声揽过我的肩膀就把我往他怀里拉,亲热的样子真和两兄弟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次哥哥我可是真的担惊受怕了好几天都没吃下饭,捅你一刀那小子对我赌咒发誓说绝对没有伤到你的要害,但是你一直昏迷着我又怎么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呢,所以我先叫手下人把他关了起来,等你醒过来之后才放了他。”

    心里一个寒战,这个张总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了谁又知道他私底下有没有严刑逼供呢,果然有政治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想警局那边说查不出人百分之百也是张总cha手之后的结果。

    保持脸上恰到好处的表情我不着痕迹地从张总怀中抽身出来,伸手主动为张总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

    “那哥们儿的手势不错,的确是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要是他稍微偏那么几毫米我就算是彻底废了,医生说就差零点几毫米就伤到肾了,现在我除了失血过多之外也没什么损失,甚至可以说赚了。”我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腰的伤口,有点痒痒的,应该是伤口正在愈合,连医生都说我的伤口虽然深是深了点,但既没有伤到肾也没有伤到骨头,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说是捅的时候掌握好了角度和力度,制造出来的伤口吓人是吓人,但是绝对不严重。”张总点点头,一副他找的人怎么会有问题的得意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哥们儿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好像对捅人很有经验似的?”这一点的确是我一直好奇的。

    “他啊?”张总挑挑眉毛,凑近了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低声说,“据说以前是兽医,对动物的构造十分清楚,后来一个不小心沾上了毒品,从此整个人就废了。”

    “兽医?”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是他正好捅我的时候毒瘾犯了手一抖捅得再深一点或者说捅偏了我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看来我真该回去好好拜拜列祖列宗,感谢他们保佑我大难不死。

    张总浑然不觉我的异样,自顾自喝着杯子里的白开水,还一边啧啧点头:“是啊,那小子其实人还不错,要不是他告诉我说在捅完你之后立马就扮路人打了120尚老弟你可能还要在医院里再多躺一段时间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原来如此,我也听以隽提过,他说我刚一昏迷救护车就像是有感应一样立马就来了,据说是一好心的路人看见了以为是黑帮火拼有人受伤了才打的急救电话,要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像张总说的那样要在医院里多躺一段时间或者永远地躺下去了。

    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些什么:“那个,等我出院之后就把二十万打到大哥的户头里,捅我那哥们儿记得多分一点给他,这次能够成功也多亏了他机灵。”

    张总笑着点头:“尚老弟不必觉得应该感谢谁,拿了钱就该办事,要不然怎么出来混?”

    我附和着笑笑,其实嘴角僵硬得厉害。

    接着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张总就以还有事为理由要走了,我送张总到门口,最后还是不忘又刻意啰嗦了一遍:“大哥,我和我舅舅的事就……”后半句我没有说出口,不过张总的大智若愚我算是领教过了,所以有些话根本就没有必要说得太明显了。

    张总会意点头:“这个大哥心里有数,尚老弟好好养身体,大哥有空再来看你。”

    “谢谢大哥。”我主动揽了揽张总的肩膀表示亲热,其实张总会不会帮我保守我和以隽之间关系的秘密我根本就不担心,说这句话只不过是为了让张总看不清我的虚实而已,张总喜欢的是钱,越多越好,只要有我一天在他就不得不求教我,因为他已经中毒颇深,一旦我不再提供他任何股票的信息那么他绝对会抓狂,所以为了抱紧我这棵摇钱树不用我多说他自然也会守口如瓶。

    张总走后我一个人慢慢踱到了医院的花园里想去晒晒太阳,碰巧在花园里碰到了以隽,他像那天晚上一样蹲在一棵大树下的花坛边孩子气般地看着花花草草出神,我笑笑,蹑手蹑脚地靠近以隽,正想开口吓吓以隽就被发现了。

    “这么大一块y影覆盖下来你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是以隽太聪明了。”

    “当然,我聪明你笨,不正好互补天生一对吗?”以隽起身仰着头望我,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照在以隽脸上发出斑驳的耀眼的光芒。

    “是是是,我们天生一对。”一把将以隽拉到怀里,就这样站在阳光下花丛中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2012—07—01

    ☆、第二十二章 分手

    来得太突然的幸福往往容易冲昏头脑,这种低级错误我居然不知不觉地就犯了而且还乐在其中,直到一个多礼拜之后我出院这天……

    下了出租车,以隽一手提着一些我住院时在医院里用过的日常用品,另一只手提着医生开给我的药,我紧跟在以隽身后想要为以隽分担一点却毫不意外地被驳回了上诉,我无奈,只好两手空空异常悠闲地跟着以隽回家,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到发腻。

    本来兴冲冲地出院回家,我和以隽都挺高兴的,可谁曾想会在楼道里遇到我和以隽都最不想在这个时候碰到的人。

    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变得僵硬难看,上楼的脚步也像被灌了铅一样顿住,这种情况确实有够尴尬的,而我跟在以隽后面上楼也清楚地捕捉到了以隽提着东西的双手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我无法揣度以隽此时此刻的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正准备下楼的人在碰到突然出现在北京的我和以隽一起回家时也是一愣,诧异的眼神里还包含了很多我一时之间看不太透彻的复杂成分,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处于下方的我和以隽,于是,怪异的气氛就在直挺挺矗立在楼道里的三人间蔓延。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也没有动,直到有人要下楼发现楼道被堵住了开口要我们让让道我们才惊醒过来赶紧退到一边站着让人家先下楼。

    “以隽,你终于回来了。”最后还是卫蔓霖先开的口,她似乎已经适应了略带诡异的气氛,还挤出一个几乎算得上正常的笑容冲我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尚易尧。”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以隽则是隔了很久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提着东西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和卫蔓霖并排站着,低声说道:“有什么事等我明天回学校再说吧。”说完就提着东西继续上楼了,绝情得连头都没有回,卫蔓霖一直僵在原地不动弹,眼神空洞得几近虚无。

    以隽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我暗地里摇摇脑袋跟着以隽上楼,路过卫蔓霖身边的时候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正想学着以隽一样绝情的时候却被卫蔓霖一把拉住了衣角,我身形一顿有些无可奈何,再看看以隽已经转身上楼不见了身影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该忘记以隽其实是“有妇之夫”,以隽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头脑不清醒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忽视了,现在卫蔓霖直接找上门来为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看来以隽已经有所行动并且奏效,他为了我不得不放弃卫蔓霖,这个娇小但是绝对倔强的女孩子受伤了。

    我记得几年前和卫蔓霖一次偶然的谈话曾让我对这个我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的女孩子刮目相看,她对感情的执着,对以隽的炽热,对这段根本就算不上牢固的关系的小心翼翼都让我感动和震撼,只可惜她爱错了人,因此注定要受到伤害,现在ga over了,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她不甘心了,所以她来讨说法来了。

    卫蔓霖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她不用开口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突然之间,我居然有些忍不下心来甩开卫蔓霖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的手,但是要我把她带上去见以隽我真的能过自己这关吗?我明知道她是以隽的女朋友我要以怎样的立场来代表以隽做出选择?而我把卫蔓霖带上去以隽又会怎样想我?我这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求你,带我上去见见你舅舅。”卫蔓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拉得我差点没有站稳,更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坚定。

    “我没有权力替他做这个决定。”终究我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为了这段几经波折的感情,我说服不了自己来当这回好人。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不明白而已,搞清楚了我就会走。”卫蔓霖继续坚持着。

    “他说了有事明天回学校再说。”

    “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要知道。”

    “这么固执其实对你没好处。”我耐下性子来劝慰,实则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这不是固执。”卫蔓霖突然拔高了音调,情绪却还是很镇定,“你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只要他开口我一定会离开吗,我现在只是有些问题不明白而已,我想他给我一个痛快,这样都不行吗?”

    离开?对,几年前卫蔓霖就已经认清了现实,所以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才可以如此镇定。

    沉默了几分钟,我妥协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用“拖”字诀来解决,快刀斩乱麻才是聪明的做法,虽然我知道以隽是碍于我在场,他不想我难堪,不想我亲眼目睹他处理过期的感情问题,所以他选择暂时逃避。

    “答应我,不要为难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斜睨着和我站在同一级楼梯上身材娇小的卫蔓霖。

    “谢谢你。”卫蔓霖冲我感激一笑,不知为何这笑竟有些不真实,犹如笼罩着一层迷雾,让我看不真切她的脸,经过这几年卫蔓霖是真的长大了,再也不像高中时候那样胆小怯懦,遇事需要旁人来保护,她现在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担当。

    我和卫蔓霖一起上了楼,门并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轻轻推开门我先进去了,卫蔓霖顿了两秒钟之后也跟着进来了,路过玄关进到客厅发现以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双眼无神地盯着桌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轻咳一声,以隽立马就回过了神来,当他侧头发现客厅里不止我和他时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以隽似乎是吃定了我会心软带卫蔓霖上来,我在心里狠狠嘲笑了自己两声,然后绕过茶几径直进了主卧,在关门的时候故意留了一条很小很小的缝,不是我有偷听人家谈话的癖好,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以隽更多一点,我想知道他为了我究竟做了多少我还被蒙在鼓里的事。

    我斜倚在门边,耳朵自觉地收集着客厅里的讯息,只可惜客厅里一直没什么动静,以隽没有招呼卫蔓霖坐下说话,也没有恶言相向逼卫蔓霖知难而退,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置身事外冲出去劝以隽和卫蔓霖好好谈谈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不去复试?”

    开口的人是卫蔓霖,借着这条门缝我正好可以看到她依然伫立在连接玄关和客厅的门边,侧着身子面对坐在沙发上的以隽,脸上表情平淡,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而坐在沙发上的以隽却因为角度问题我窥探不到他脸上流露的任何讯息。

    以隽没有立即答话,像是在仔细思考,良久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不去复试就代表我选择放弃。”

    “为什么?”卫蔓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你不是说过我们要一起去英国继续念硕士研究生的吗?这次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来学校招项目交流生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放弃?你知不知道你的初试成绩在所有报名参加初试的人之中是最好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卫蔓霖停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这代表着你入选的机会是最大的!代表着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的会计硕士学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只要你愿意!”

    “我知道。”以隽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卫蔓霖丝毫不放弃追问以隽选择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原因。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以隽反问道。

    卫蔓霖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是在回忆刚才以隽说过的话,半晌才醒悟过来,此时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微微的红,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颤音,只是强撑着没有在以隽面前落泪,她一字一顿地说:“放弃?你放弃的究竟是这一次交流的机会还是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

    听到这里我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以隽和卫蔓霖早有约定要一起去英国并且都已经过了初试,但是我的突然受伤让以隽左右为难了,哦不,不能算是左右为难,以隽应该是果断地选择了我,然而这样无疑伤害了满心期待可以和以隽一起去国外深造的卫蔓霖,当然,以隽这样做无非也是想为这段纠缠了三年的感情画上句号。

    这一次以隽停顿的时间更长,面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直白的质问换作谁都会觉得难以启齿,这道单选题无论选择哪一个答案都是对对方一种无情的伤害,前者代表违背诺言,后者代表负心绝情,哪一个都让人难以承受。

    卫蔓霖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以隽给出答案,我躲在门后竟也会觉得进退两难,手心里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何必要搞得这么清楚呢,我都说了我选择放弃,不管我放弃的是什么你按照你自己既定的目标继续走下去不就好了?”

    “既定的目标?”卫蔓霖嗤笑着重复以隽的话,“你知道我既定的目标是什么吗?”没有等以隽回答卫蔓霖紧接着说,“我既定的目标就是能够和你一起去英国念硕士研究生,毕业之后留在那边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一直到老!现在你告诉我你选择放弃,你要我怎么按照既定的目标走下去?”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比较重,卫蔓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整张脸和脖子涨得通红,双眼死死盯着以隽所在的方向。

    “我很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去完成这个目标。”以隽缓缓起身走到卫蔓霖身前,即使瘦弱也将卫蔓霖整个人遮挡住了,这让我无法再看到他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人的表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放弃的是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

    “你可以这么理解。”

    “如果可以的话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不。”以隽缓缓摇头,吐出这个最直接的拒绝。

    “我明白了。”卫蔓霖将身子错开了一点,我恰好可以看到她半边脸上的苦笑。

    “回去吧。”以隽开始下逐客令,“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很不错,祝你能够通过复试。”

    “借你吉言。”

    卫蔓霖转身离开,刚刚跨出一步又调转枪头,她骄傲地昂着头仰望着以隽,问出了每部狗血剧里几乎都会出现的经典对白:“那么我可以请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吗?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爱。”

    以隽的背影突地一颤随即又直挺得刺目,他温柔地伸手抚摸着卫蔓霖白皙的面颊,没有回答这个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

    “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卫蔓霖侧身避开以隽的抚摸,勾起嘴角笑得异常艳丽,“不过我也不算亏,至少霸占了你的人整整三年,我知足了。”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蔓霖,其实我……”以隽欲言又止。

    “什么都不用说了,被打一木奉子再给一颗糖的游戏我不想玩。”

    “……”以隽果然不再说话。

    “那么我就真的走了。”卫蔓霖倔强地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复试的时候我感觉还不错,应该很有机会被录取,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你知道的,出国有很多事情要办,很多东西也要提前准备起来,要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手忙脚乱。”

    “嗯。”以隽点点头,只一个字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们这就算是彻底分手了吗?”

    “对,彻底。”以隽继续言简意赅。

    “好。”卫蔓霖最后留下一个堪称完美的笑之后决绝地转身离开了,直到门锁的声音传来以隽都不为所动,他一直站在正对玄关的那扇门面前发呆,犹如一尊雕塑般深刻,单薄的背影让我的呼吸一紧。

    缓缓合上主卧的门,我的心像被灌了水银一样直往下沉,脑子里拿叉子的和头顶光环的又开始打架了,拿叉子的说:“尚易尧你赢了,你的舅舅为了你抛弃了那个女孩子。”头顶光环的说:“尚易尧你罪孽深重,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去伤害那样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心里真的痛快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2012—07—02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r_ou_r_ou_~~~~~~~哦吼吼吼吼吼~~~~~~~

    ☆、第二十三章 缠绵

    夕阳的余光透过敞开的玻璃窗倾泻进来洒在地板上勾勒出一幅妖冶诡异的图案,昏黄的光线不再刺目,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窝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么长时间了,一整个下午以隽都没有进来找我谈话,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我曾试想过如果以隽背弃的对象是我,我能不能够像卫蔓霖那样洒脱,走得干干脆脆没有一丝颓丧?

    这样的假设曾是我想都不敢去想的,因为太过沉重,沉重到我无法面对这样的结局。想起三年前以隽那一番兵不血刃的分手宣言我仍心有余悸,本来经过这次受伤我已经对以隽充满了信心,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长久地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开始动摇了,我不确定在以后的日子里以隽是否还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再来一次以上情节,对象不再是卫蔓霖,而是我。

    “易尧,出来吃饭了。”敲门声忽然响起将我拉回了现实,以隽的声音很正常,和平常叫我吃饭时无异。

    慢吞吞地从床上起身,一把拉开紧闭太久的大门,以隽还站在门外没有离开,单薄的身子直挺挺地立在门边,望着我的双眼里充满了期待。

    “吃饭了,易尧。”以隽又重复了一遍,嘴边一抹浅浅的温和的笑意,那么惊艳,那么纯粹,直达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融化了我所有的顾忌和猜想。

    为什么我居然会怀疑以隽对我的感情?为什么我要作出这样不切实际的假设?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前一世到这一世以隽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难道还不够清楚吗?那些个抵死缠绵的夜晚以隽热情的回应难道是假的吗?那些嘘寒问暖的话语难道是假的吗?那些饭桌上的欢声笑语难道是假的吗?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伤心欲绝的泪水难道是假的吗?

    “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把搂过以隽桎梏在怀里,什么都不管了,我突然觉得鼻头有点发酸,以隽放弃的何止是那段感情,“出国深造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为什么要放弃?”

    以隽在我怀里没有挣扎,任由我霸道地拥抱着他,温热的鼻息悉数喷在我的颈间:“但是任何梦想都没有你重要,易尧,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句话我曾听以隽说过很多次,但是无论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让我感到如此窝心。

    “傻瓜!”我低声笑了,心内涌动着的情愫愈演愈烈亟待爆发,“即使出国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以隽,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求之不得。”以隽踮起脚尖凑我耳边暧昧地说道,霎时间一股张狂的热浪涌遍全身,刺激着我所有的感官和肌r_ou_。

    “以隽,这是你自找的。”

    猛地将以隽拦腰抱起转身就又进了卧室,把以隽轻放在床上之后我也跟着上了床,双手撑在以隽身体两侧巧妙地将以隽锁在我和宽大的床之间,就着伏在以隽上方的姿势我认认真真地把以隽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看了个够,这张让我爱得不顾一切的脸颊。

    以隽终究还是羞涩的,或者说他始终还是不太能适应他人直视他的目光,那一道疤带给以隽的伤害已经深入骨髓,就算他对破相已经释怀了也无法避免他爱的人如此炽热的目光停留在那道丑陋的疤痕上面让他稍显窘迫,任何人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最爱的人,连以隽也不例外。

    所以以隽不着痕迹地伸手将自己的眼睛遮住,正好也遮挡住了那道蜿蜒在他额上的疤痕。

    心里泛起一丝酸涩,我强撑着没有流露出任何心痛怜惜的神色,只是轻柔地拉开以隽遮挡伤痕的手臂,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那道疤。

    以隽立即就把头偏了过去躲避着我的吻,清澈的眼里晶莹闪烁,小巧的红唇一开一合着:“易尧,你从后面来吧。”

    强势地让以隽转过头来直视我的眼睛,我把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清楚楚:“以隽,你听清楚,没有人可以嫌弃你,我不行,就连你自己也不行。”

    以隽的眼里倏地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继而坚定地点头:“易尧,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我要你一辈子都这么爱我。”

    “除了你,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爱上其他人,所以请你记住,千万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宠溺地揉揉以隽柔软的黑发,大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以隽眼角的肌肤,“我的以隽是最完美的。”

    以隽咧开嘴笑了,黑得如墨潭一样的双眸泛起丝丝涟漪,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魅惑,身体上的灼热也在持续升温,刺激得我一阵意乱情迷,一个猛扑就和以隽纠缠着摔到了一起,在宽大的床上翻滚了好几圈终于在要跌下床去之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轮放肆的亲吻,从以隽迷人的双眼到直挺的鼻梁到微翘的红唇到瘦削的下巴,又从敏感的脖颈到诱惑的锁骨一路往下一边剥着以隽身上的衣物一边沿着以隽漂亮的身体往下直到圆圆的肚脐,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最爱。

    突然起了邪恶的心思,我趁以隽被我吻得云里雾里的时候灵活的舌头使劲儿往肚脐里一钻,以隽猛地一下起身将我推开,惊魂未定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热情所致的红晕,小嘴里呼呼喘着粗气,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知道肚脐是以隽最敏感的地方,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下一定已经将以隽的所有情~欲挑了起来,于是打铁趁热般又一个猛扑将以隽死死按在身下不能动弹,只用一只手就将以隽细瘦的双腕扼住锁在头顶,勾起嘴角一抹得意的笑意:“宝贝儿,让我好好疼爱你。”

    被锁住双手的以隽就像折翼的天使一样略带无助地望着我,俊美脸庞上红霞纷飞:“易尧,轻一点。”

    我乐了,这个每次都叫我“轻一点”的以隽终于回来了,那些过去美好的回忆也一股脑儿的全部涌上脑海将我的全部思维占据,就算过程中曾发生过让双方都遍体鳞伤的事也已经显得不再那么重要,我们唯一要抓住的只是现在和将来而已,过去的之所以称之为“过去”是因为它们已经成为过去时,一味地沉溺过去并非明智之举。

    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我只需要用行动来证明。

    松开扼住以隽双腕的手,浅啄以隽红艳欲滴的唇,然后直接往下来到以隽平坦的小腹,几番舔舐只听以隽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回旋在耳边,蚀骨的呻吟也如电流般贯穿我的耳膜,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

    轻扯嘴角,猛地一下拉下以隽的裤子露出已经半硬的性~器,突然的暴露让以隽稍微清醒了一点,不依不饶地开始小幅度挣扎,我好笑地按住以隽的动作,倾身向前一口含住以隽的玉~jg,来自口腔的温热包裹让以隽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喘。

    像是得到鼓励一样加快吞吐的速度,舌尖卖力地撑开顶端的皱褶,牙齿时不时微微用力啃咬着愈发火热的硬~挺,耳边以隽的呻吟越发密集,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轻轻拉扯我的头发,头皮上微微的痛感让我更加兴奋起来。

    “以隽,以隽,我爱你!”嘴里含着以隽又胀大一圈的阳~物连话都说得模糊不清。

    “嗯……嗯啊……易尧……易尧……啊……”以隽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加在我头发上的力道也开始变得不知轻重,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我的名字。

    忍着头皮上的痛感再一次加快吞吐的速度,手也适时地向以隽身后伸去,准确地找到入口处竖起右手的食指一鼓作气地就整根没入,快要达到高~潮的以隽只是轻轻闷哼一声,好看的眉皱成一团之后很快就又舒展开来,看来一根手指的扩张以隽已经适应,于是慢慢地又将中指强硬地挤了进去,经过一番抽~cha之后最后又把无名指挤进了狭窄的甬道。

    “唔……易尧……易尧……”

    三根手指的扩张让以隽开始反抗,美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难受的表情再清楚不过,所以我刻意放缓了身后扩张的速度加快了前面吞吐的速度以减轻以隽的不适感。

    “啊!”以隽突然急喘一声,嘴里的性~器同时猛烈地一颤滚烫的白浊全数s,he在了我的嘴里,腥咸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在反应过来要把这东西吐出来之前喉结已经先大脑一步一动把嘴里的ji,ng~液吞到了肚子里,说实话其实这东西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就像每天早上喝牛奶一样。

    从以隽身上起身,抽出在以隽后~庭扩张的手指,不羁地抬手一抹嘴把嘴角最后一滴漏出来的ji,ng~液也扫到了嘴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以隽撑起上半身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想说点什么却终究还是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只有一张脸红得滴血。

    我暗地里偷笑两声,快速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干净净,学着讨好主人的小狗的样子慢慢爬到了以隽身边,顽皮地撅起嘴想要讨个香吻。

    以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鼻子使劲儿来了一下,痛得我一下子就仰倒在床上,正好借此机会耍耍我最擅长但是长时间没办法施展的无赖。

    “鼻梁断了,你赔给我!”我煞有介事地信口胡诌道。

    “这么容易就断了?”以隽忍着笑趴我耳边吹着热气,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上下。

    “怎么,你不允许我这么脆弱?”继续装模作样。

    “只要你比我‘坚强’就好,我才不管你的鼻子脆弱不脆弱。”以隽一手抚上我的脸认真描摹我的脸部轮廓线一手顺着我的胸膛往下一把握住我那早就胀得高昂着头的老二,脸上挂着意有所指的笑。

    以隽修长的手指在我胀得发紫的性~器上急速套~弄,一轮又一轮的快感袭击着我本就薄弱的ji,ng神防线,呼吸已经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一下一下的全凭以隽套~弄的速度,以隽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呼吸也急促得完全不像我自己的了,大脑里一片浆糊,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只能任由以隽帮我手~ y,胸膛剧烈起伏着。

    就在即将爆发的那一刹那以隽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我的脑子就像电脑死机一样猛地一下当掉,睁圆了眼睛盯着以隽搞不懂他要干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他是要我从此以后都不~举吗?

    以隽从我身边起身到床尾正对的柜子上取了一支类似护手霜的东西之后又跪坐回我身边,绝美的笑点缀着以隽粉嫩的容颜,以隽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不准你s,he在外面,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我终于明白了以隽的用意,邪气一笑接过以隽手里的护手霜顺便在以隽唇上偷吃了一把,旋开盖子挤了一些在手上涂在从刚才以隽突然停下来就开始叫嚣着不满的男~根上,咂咂嘴道:“原来以隽已经迫不及待了。”

    “对,我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要你狠狠占有我!”以隽扑到我怀里,在我的胸口一阵轻轻噬咬,很快就留下了一片斑驳的青紫痕迹,恋恋不舍地离开,以隽双手捧着我的脸仔细审视,“易尧,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我无声地点头,不是兴奋得说不出话了,只是喜悦之情早已溢于言表。

    搂着以隽的腰想将以隽平放在床上以隽却抵着我的胸口不让我行动,正疑惑着以隽就伏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今天,让我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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