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阴阳眼

我!阴阳眼第4部分阅读

    除了身体里的景。

    课是分大班和小班上的,大班就是材料的两个班合在一起上,小班就是只有我们班这四十多个人。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全天六节小班课,我无聊的在课本的空白处画着卡通,一个绝世帅哥,冷酷的眼睛,硬朗的线条,性感的嘴唇,和一头飘逸的长发,我是这梦想中的男人,现实中要有男的留这长的头发肯定显得又脏又乱的。

    大学里没有下课铃声,老师只是说下课,便以及快的速度收拾了东西跑路了,难不成我们是洪水猛兽?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天,我依然画我的帅哥,直到我看到一个男生低着头进来,我的眼神是尖锐的,就算他低着头我也知道他是帅哥,果然他把书丢到讲台上一抬头,简短的头发、硬朗的脸部线条、明亮的眼睛、嘴边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多方面符合我的条件,可惜了南方人个子矮点。

    “安静一下,上课了。”一句话班里静的能掉下针,大家还没从高中专制的习惯里跳出来,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王子楚。

    那节课讲的是什么,根本没听,只记住那个帅哥老师是教高数的,我对他一直傻笑到下课。

    宿舍里其乐融融,除了左边边不在我们都在讨论那个帅哥老师。李萌没心没肺的把刚刷好的鞋摆到窗台上,看了看又拿下来,然后踩上凳子上了窗台,她擒着鞋带想把鞋放到窗外去。

    大白天的我的身上一阵寒栗,看到一只灰青的手正一点点接近李萌的脖子,我慌张的奔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脚,李萌身子一颤,屁股向后一撅,她刚洗好的鞋就欢快的掉下去了。

    “蓝丹定,你吓死我了,会出人命的。”她回过身对我张牙舞爪。

    “我怕你掉下去。”我想说如果不是抱住你,刚才掉下去的就是你了。

    “你得和我一起去捡鞋!”

    我向下瞧了一眼有点不情愿,我们住的这个宿舍楼是最后的一幢,紧挨着围墙只有一条很窄的缝,里面落满了树叶。

    李萌的鞋就安静躺在里面,那个眼球崩列的女鬼正头朝下爬在墙上,身下一片暗红的颜色直冲到眼里,阳光下的我只感到阴渗渗的,没走进去只远远的着着李萌把鞋拿起来。

    “都脏了。”她说,在鞋的一则两道明显的黑道,而在我眼里那分明是蠕动的两条尸蛆,李萌一靠近我,两条蛆便挣扎着化成两道浓黄水。

    我没敢回头却能感到背后吃人样的目光。

    第十三章节

    第二天上大课,我独自坐在大阶梯教室的最后面,昨晚没梦好,躲在后面可以会周公,隐约好像有个人挨着我坐下来,一阵男士香水味飘了过来。

    “你好!”那个人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只好抬起头,一张干净且俊秀的脸印进眼帘,眼睛弯弯的笑的春意盎然。

    “噢好!”我马上直起了身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对漂亮的男人没有免疫力。

    “我见过你哟,那天新生见面会。”他的头发有点长,都到耳朵了,不过梳的很整齐,嘴唇有点厚,凑在一起也挺招人看的,“那天你错进了我们班!你叫什么?上次轮到你介绍自己了却跑掉了。”

    “噢,我叫蓝丹宝。”当时跑的太急了没看到原来二班有这么个帅哥,我不好意思的对笑了。

    “我叫幕海飞,我妈说我本属木,海飞有水,水生木的意思。”

    “你说的是五行相生吗。”我对他笑,还真不知道起个名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嗯,我从小就对中国的五行和神话感兴趣。”他突然收了笑死盯着我看,看我的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脸:难到今早上没洗干净?“你可漂亮,我可以追你吗?”我一呆,不是吧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他突的又笑起来,“我知道有点唐突,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觉得自己还是挺优秀的。”

    咦?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个人有毛病吧,还是精神上的,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不过有人喜欢还真叫我心里沾沾自喜了半天,这说明什么:我还是很有魅力的。

    唉讶讶,看来有趣的事情要开始了,最更要的今天是9月11号,是白虎真身回来的日子,我明天就可以摆脱他,作真正的自我了。

    石家庄这个城市没有太长什么历史,是个新兴城市,不过地理位置却很好--离北京很近,只坐两个多小时的火车,当然动车组会更快,钱也更贵,我这个时间很多的学生划来划去,还是坐城际列车最划算。

    景最近不怎么和我说话,就是叫他也不理,偶尔鬼离的近了才放出一股风,所作的也就是吓跑就得了,更多的时间他不知在身体的哪个部分里沉睡。

    我特别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自己直接飞回身体里,可他总是打晃避而不答,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遇到他。也罢也罢反正马上就要结束了。

    站在故宫面前,大红色的宫墙刺的眼睛都疼了,这座是明清两个朝代皇宫:72万平方米,屋宇9999间半,为一长方形城池,四角矗立、风格绮丽的角楼,墙外有宽52米的护城河环绕,形成一个森严壁垒的城堡。建筑气势雄伟、豪华壮丽。而现在成了博物馆,我这种小百姓也终于有机会一睹她的芳颜。

    大家都在说故就是死的意思,故宫就是一座死城,故宫和石家庄可不一样,这里每一块砖都有自己的故事。

    故宫实在太大,而我又来的有点晚,看了半天也只转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脚都走的酸了,看过看庄严的三大殿,穿过乾清门到了后宫,繁多的宫名把头都搞大了,还有许多的地方挂着沉重的大锁,写着游人止步,我扒着门缝向里看,只看到灰头土脸的房子和疯长的野草。

    景就被摆放在珍宝馆的一个小玻璃柜里,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忍不住笑了,白虎并不是白色的,而是金黄的琉璃,他大概有一张桌子那么大,头歪着枕着前爪上,尾巴乖乖的贴在一侧,十足一个睡眠中的小猫猫。

    ‘景,景,快看是你哟。’

    ‘唔。’他还是那些种口气,听不到兴奋也没什么感情。

    ‘你快点回去吧。’

    ‘不行要等晚上。’

    虾?‘为什么?’我一听就急了。

    ‘现在还有参观的人呢,叫我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恢复真身?’景句句在理,说的理直气壮。

    我为难了一会就要闭馆了,还会清场的,好待我也有1米6了,怎么能躲在里面而不被发现。

    “小姑娘在看白虎吗?”我正想的出神,一个的老头也站过来欣赏,他穿着白衣马挂黑色老头鞋,手里拿着一个铜烟斗,就站在禁止吸烟的旁边,“白虎是避邪的神兽啊,只可惜形在神不在!只是一件摆设罢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刚想问那个老头却摇着头走了,我忙跟着跑到门外,转头四处找,哪有还有什么老头的影子。

    下午四点半是游客离开的时间,我顺着向外走人流一边仔细寻找,看哪个角落能藏起来。

    “小姑娘!小姑娘。”我听到声音回头,刚才珍宝馆的老头正在一扇红门后面招手。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不确定的对他问。老头点点头又挥挥手,这才狐疑的走过去。

    “跟我来!”老头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走的还很快,真是佩服老人家的身体,我连跑带颠的才勉强不被落下。顺着长长窄窄的过道,晃过长满荒草的墙头,越走人越少,直到把我带到一个小院子前。

    “小姑娘你就先藏在这里吧,在我来找你前千万别出来”说着打开门。

    “老大爷你。。。。。”老头没容我多问,只是把我推进去,便关上门走了。

    人走运了,连老天爷都帮你,不多时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我偷偷看出去,是清查的守卫,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来查我呆的院子。

    只是这个院子,我不禁心里发毛,这个院子很破旧了,和刚才看过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十分不相衬,靠近墙边还有一口井,我看了下,里面已经枯了,黑呼呼的看不到底,院子里的房间都是锁着的,一推便刷刷的掉着尘土。

    想出去看看又怕遇到巡逻队,只好坐在中间的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发呆,发呆再发呆。

    滴答,滴答,隐约听到水声,我纳闷的支起耳朵听,顺着响声寻过去,竟是那口枯井,不知何时已充满了水,我看过去如镜的水面上照出一个梳祺头的女子,她嘴一张井水便冒起一串水泡。

    井中有鬼!我猛的跌坐在地上爬起来就跑,发狂的跑过又长又细的小巷子,好在听了景的话穿着平底鞋。

    可是巷子尽头的门是关着的,无论我怎么用力推,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

    铮!梆子一响,从门里穿出一队人来,我马上靠在墙边,是一队宫女,都穿着粉色滚蓝边的祺装,右手拿着青色的帕子,三寸金莲的小脚迈着统一的步伐,垂着头目不斜视的依次穿过,直穿进路尽头的墙里。

    窒息感包围了我,虽然这里是露天的,而太阳还斜在天边,四周如着了火的云彩,层层叠叠的从天下堆下来,给我极大的压迫,感到呼吸困难。

    这里是故宫,这里有太多的冤魂,纵然金顶朱墙也压不住冲天的鬼气。

    门吱讶的开了,看到是老大爷我长出口气。

    “姑娘怎么出来了,害的老头子找半天。”

    “我等了半天,心急的出来找你。”我没好意思说见鬼怕的跑出来。

    “那你跟我来吧。”老头说着就转身带路了。

    “师傅,您为什么要帮我啊!”我努力跟在后面。

    “因为我也想白虎回来!”

    听他这样说我不由放慢了脚步,白虎景这事我对谁也没有说过,这个老头怎么知道的?猛然我看到地上,那个老头没有影子。

    我的脚一软几乎要跌倒。

    ‘景,景!’

    ‘在呢’

    ‘鬼,鬼啊。’

    ‘别怕,跟着他’景的声音很轻还带点温柔,有了他的保底,我心一横又快步跟了上去。

    果然几次转弯之后我看到了珍宝馆,老人推开门里面竟是一片热闹的景像,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坐着的站着的,吹萧的弄琴的,热闹的像在赶集,我的出现并没有打扰到他们,各作各的事当我是透明的。

    听爸爸说过大凡年代久远的东西都会生出一股灵气,这些人便是他们的灵气吧,他很信这个,就像他总是随身带一个小佛像,听他说是从五台山求来的,高僧开过光。

    我身体一轻,一股白色的人影从身体里飘出来,清瘦的身材一直飘进白虎像里。

    玻璃小罩子叭的出现很多的裂痕,无声的碎掉了,一片片的落在白虎像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白虎像也出现了裂痕,一点点的从头顶廷伸到脚下。

    突然起了一阵风,刚才还显得拥挤不堪的珍宝馆顿时被吹的空荡荡的。当白虎像碎掉的时候景就站在我的面前。

    第一次我见到了真实的景:有着到肩的黑色头发,刚硬的剑眉,金色的眸子,如雕像般的面容,刀削样的嘴唇正对着我温煦的笑着,身上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衣,像极了从书里走出来的漫画人物。

    我心里沉沉的,这么个帅哥只惜我刚看到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蓝丹宝!谢谢你!”

    “哪里。”我都有点后悔了,听他用极有磁性的男声音叫我的名字,还真有点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的点点头,要是知道景长的这么帅,死活也不会帮他的。

    “真害怕伤了你呢,”他向我走了几步,“寄居在人的身体里会损伤她的元气的,太频繁的动用寄主的身体会让她加速变老的,由其你还是太软弱了,承受不起神兽的力量!好在17年对我来说只是睡一觉的时间。

    ”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他才在我的身体里呆了17年,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理我,因为他在等我长大,大到可以帮他找回本体。

    一切都因为神兽慈悲。

    他松开我转身走到门边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喃喃自语“御风你在哪!”那声音、神情比等着出轨中丈夫回头的弃妇还忧怨,看我的心里莫名的难过。

    “景!我要走了。”天越来越黑我的心不知怎么慌了起来。

    可是他似是没听到我的话,自怨自艾的站在那神游。

    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犹豫了半天,还是慢慢的走出了高大的门槛,回头望一眼:景还依在门边,金色的眸子向着天空忘穿秋水。

    一咬牙转了身子向白天曾的路跑去,快的我的脚都快没有知觉了,心里不住的提醒自己:完了结束了,结束了。。。。。。

    终于我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双手拄着膝盖,弯着腰大口的喘气,把自己心中的郁闷全都呼出去,抬手擦了下眼角,湿湿的,不知什么时候泪流了出来,低着头的下方青砖上点点的出现了几个水点子,明明是很高兴的,这泪怎么就不听话的掉下来。

    “小姑娘!”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老头鞋。

    “老师傅,你,不是?”我回了下头。

    “白虎太厉害了,把我们都冲出来了。”老头笑着在脚底敲了敲烟袋,“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说完又是一副兴冲冲走在前的样子,全然不顾我在后面有没有跟上,七拐八弯的走了一阵子,开了个角门,

    “谢谢你老师傅!”我道了谢,才一出去门就在身后咣当的关住了。

    天真的黑了,从最后一抹红霞被铁青的天际吞没开始。月早已高高挂起,在没有太阳的暗蓝天空中越发的妖魅。

    夜晚的故宫是不可久留的,因为它正一点点陷入黑暗啊化为一座鬼城。

    再次我回望了一下故宫,华丽精巧的角楼上落着灿烂的余辉,如锦的绿树映着金色的屋顶,如同凝固的诗篇,那高高红色的围墙已把我和景隔在两个世界里了。

    ‘景!景!’内心里轻轻的叫着,再也没有人回答了,月色里我的影被拉的老长,显得孤独寂寞,只剩一阵婉约的惆怅!

    第十四章节

    从北京坐回来都已快深夜了,我疲惫的和看门的大嫂打了个招呼,这么晚还叫她起来开门真是不好意思,她实在太困了,连责怪我的时间都没有,随手关了门又回屋睡去了。

    我在车上打过电话,叫宿舍的帮着留门,我轻轻的推门进去,她们两个都睡了,而左边边的铺依然是空的。

    轻轻的把门插上,我悄悄的上了床,把自己埋到被子里,没来及打个哈欠便睡着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我都醒了还躺在床上装睡,隐约的听到李萌想叫我却被申淑怡制止了,两个人嘀咕一阵开门出去了,好心的她们竟然没有拉开窗帘。

    屋里暗暗的光线很适合赖床,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我拍了拍它,肚子上的赘肉便跟着晃,有不是有点胖了,还是不吃了,全当是减肥吧。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还是被饥饿感打败了,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胃啊。

    终于从床上起来,坐在上面左看右看却找不到鞋子,我穿上拖鞋撩开半长的床单,床下很黑,可还是一眼就看到我镶着水钻的凉鞋,怎么搞的,一定是她们走时不小心把鞋踢到里面去了还挺深的,我只好爬进半个身子去够。

    我抓住凉鞋的细带子,向外一用力,鞋竟然没动,冷不丁的看到鞋上还有一只手,已经灰白僵硬的手,就那么无声从黑暗中伸出来抓着我的鞋子。

    我不禁倒吸口凉气蹦了起来,头重重的撞到床板上,发出闷响,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滚出来,起身跑到走道里。

    我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走道里还有人呢,她们像看电影一样看着满脸惊慌的我。

    深呼吸!长出一口气,把杂乱的头发抿好,我边稳定情绪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奇怪明明已送走了白虎,怎么还能看到这些东西?晃然想起景曾说过的话:“你知道吗蓝丹宝,有些人生来就和这些东西很亲近,你是农历十月初一生的吧,那可不是个好日子!”

    天,想起这个我都要崩溃了,早知道这样在故宫说什么也要叫景回来的,哪像现在只有蹲在屋子的门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小四,你蹲这作什么呢?”

    “屋里有鬼啊”原来是老大回来了,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我一下拉住她的手。

    “鬼片看多了吧!”她白我一眼推开门进去,“在哪,在哪呢,哪有鬼啊?”她四处巡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

    “在床下面。”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老大就是老大,李萌二话没说,撩起床单向里看去:“切你饿晕头了吧!这下面只有一只鞋!”

    “那你能帮我拿出来吗?”看她没事的样子,我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来,小心的瞄眼床下,那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给!”李萌伸手把我的鞋给拎出来,我看到鞋上轻轻的绕着几根发丝。

    那决不是我的头发,人家的很细很柔,是仅次于眼睛第二美的地方,可鞋子上的那几根却有点干硬。

    我马上把头发扔到了垃圾箱里,不知道为什么,那几根头发在手上留下一股血腥味,恶心的我跑到水房用力的洗了洗手,直到闻到only。

    下午我请李萌在校外的冷饮店里吃冰其凌当作答谢,就坐在窗边,吹着小店里的冷气,聊着一些八卦。

    “你知道吗,那个高数老师。”她慢悠悠的喝着可乐迈关子。

    “哪个哟!”我心里一喜表面上还要装矜持,不知道这个喜欢饶舌的老大又打听听到什么消息。

    “切,你就装吧,就是你对着人家傻笑一节课的那个王子楚嘛,你还真当我坐在你旁边是个瞎子!”她可真厉害,说的针针见血,“只可惜英年早逝啊。”

    “啊,不是吧,不是前几天还有他的课?”看她满脸的沮丧说的和真的一样。

    “把你紧张的,我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听说小孩子都快两岁了。”

    噢,原来是这个,弄的大惊小怪的,我撇撇嘴不屑,“我只是喜欢,和他结不结婚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了你都收到爱的表白了。”李萌把怀子里的冰块搅的哗哗作响以示对我的不满。

    我怔,想到她可能说的是那个幕海飞,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事都叫她知道了,真不亏是八卦女王,“我又没同意!”

    “那小子不错,长的挺帅的,听说新生里喜欢他的人可多了是了。”

    “是吗?还真没看出来,和那么多人挣还不累死啊。”我笑,幕海飞是帅,可是没景帅,想起景心情没来由的沉重了起来,想着他椅门而望的样子,真是帅的叫你心碎啊,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喂!想什么呢?”李萌不满的用小勺敲敲我的杯子,把我从空想中叫了回来。

    我不好意思的对她傻笑,回眼看到一个黑衣的身影低着头正从窗前走过,像是个女的,大热天的还围着头巾,身后背着一团黑雾,把她身体都压得驼背了,推着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前把上放着个小喇叭,里面一遍遍的放着同一句话:收-----头发-----------,收-----头发-----------,收-----头发-----------。

    听在人耳里十分的诡异,那声音明明在外面可传到耳朵里便像是在眼前了,一声声的把外面酷热暑气都叫走了大半。

    “说起来你该剪头发了!”李萌也看到那人的身影,伸手捏起我肩上的长发,“你看都有点分叉了。”我捻起一缕,果然在发尖的地方开着几个星星点点的发花。“我带你去个地儿吧,那剪的还不错!”她撸下头让清新的发丝在空中飞转着。

    “好啊,吃完就去!”想着我可怜的头发,忙几口吃完了自己的冰其凌,崔李萌带路。

    李萌说的那个理发店离我们并不远,就在附近村子的边上,这个村子每十五有小集,每三十有大会,地理位置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理发店的名字叫哈日,看了名字就有点不爽,哈什么不是好非要哈日,日本鬼子我最讨厌了,心里嘟囔着已被拉了进去。

    里面也不大,两边墙上是一排镜子,放着八张椅子,只有一个上面有人。店里放着一首老歌,这歌我曾听过叫: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第十五章节

    一股莫名的腻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理发吗?”看到我们来了,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年青小伙子热情迎了上来。他穿着无袖的黑色紧身t恤,宽大的牛仔裤吊在腰间,晃来晃去的看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头发被染成淡茶色的,半长的挡住颓废眼神又遮住半张英俊而略带苍白的脸。

    噢,他就是李萌带我来这的原因了,看来女人好起色来一点也不比男人差啊。

    “你的头发真软,真黑!”他请我躺在躺椅上,便开始洗头,

    “当然了,我从来不吹过头发!”有些得意的对着镜子里的他笑。

    “有点分叉了,如果把头发焗一下就更好了。”

    听他这样说,心中便蠢蠢欲动起来,“作个拉直怎么样?我早就想作了”,像作洗发水的女明星一样,乌黑闪亮,如丝一样的柔顺。

    “可以啊,给你打折哟!”他把我的湿发小心的擦干包好,脸上带着作成了生意特有的笑。

    “那要多少钱?”坐到其中的椅子上,让他小心的给我围好布子。

    “110吧!”

    “100!能就开始吧。”我想到自己兜里只有一张薄红票票了。

    “好”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抬手用纤细的手指划过我的发尖,轻轻的碰触,他的手竟是冰凉的。

    “年青真好”他把我的头发用夹夹好。

    “说的你像个老头一样!”我笑着看镜子里的他才说着便听到剪刀上下翻飞的声音,不多时便能感到断发轻轻落在围布上。

    “快三十的人了,老了!”他很细心只剪掉了开叉的部分,不多时便修个型出来。

    “结婚了吗?”八卦女就是爱八卦,哪都有她的事。

    “呵!除了这个小店什么我一无所有,拿什么来养老婆”

    “女朋友总有吧!”李萌真是爱刨根问底的。

    “以前有过,和你一样,都有一头无以仑比的青丝!”轻轻的他拂过我的头发。

    “为什么分手呢?”透过镜子我看他的表情并没有悲伤,也许过去太长的时间了吧,现在想起来嘴角还带着笑。

    “她是大学生,家境也好,我一个开发廊的怎么能配的上她”

    “怎么这样说呢!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啊!”李萌还不依不饶了。

    “所以说你们就是个小孩子,看太多书了把脑壳都看坏了,有的人生下来就锦衣奢食,住别墅、开香车、得美女,而自己拼命工作也糊不饱肚子,住的比棺材大不了多少的地方,好不容易喜欢上个人吧,人家一句‘有房吗,有车吗,有票子吗?没有?回去挣去!’什么人人平等都是失败者自勉的话,这也能信!”

    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一番有深意的话,把我们说的面红耳赤的。

    “说出那样话的女朋友,不要也罢!”李萌低了头半天才嚅嚅的说出一句。

    “话不是她说的,只我说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

    “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

    “还用问吗?”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说不定她认为的幸福就是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看李萌说的越来越叫我佩服了。

    “哈!幼稚,可她家人却不是这样想,如果只是相爱还好说,结婚呢,那可是关系家族的大事呢,她那样一个富贵家怎么能容下我这个小蝼蚁呢?”

    我无语了,彻底的被打败了,也许是我真的太小不懂的事还太多,看事情也只看自己喜欢的一面这就叫单纯吧。

    可能是我们都沉默弄的气氛有点难看,他边剪头边随着音箱唱起了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穿过你的心是我的泪,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牵着我无助的双手是你的手,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如果我们身处你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唱的很用情,一刹那他的眼里一闪,我以为是他泛起的泪花,没想到他抬头得意的问:“怎么样唱的不错吧。”

    “比原唱还有感情,是深有体会吗?”

    呵呵!他依然是笑,从歌声中能听出他应该是很爱那个女孩子的吧,为什么又主动的放弃了?

    美国心理学家发现,眼睛只能泄露人的感情,但笑容却可以预测人生,可他这种种遗憾而满足的笑又代表了什么呢?

    剪剪修修的弄了近一个小时,才满意的把落在头上的碎头发洗掉。

    这时一个小女孩上来把软化剂小心的涂沫在头发,而他就站在旁边教导那个女孩怎么弄才能不伤到头发。

    十分钟后他又轻轻的拉起一根,仔细的看了看又用利齿梳梳直头发,直到头发又软又直,才帮我洗干净,吹成半干,又涂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膏剂再梳,而后又拖过个大罩子罩在头上。

    我的头马上像是被扔到了非洲,又闷又热的。好在时间不长,十几分钟的事,再次清洗了头发。

    “看怎么样?”李萌空然变了长发在我面前摆首弄姿的秀她并不s的曲线。

    “哈哈,哪里来的?”原来她带着一顶很漂亮的假发。

    “店里的!没想到这里作这生意。”李萌迈着猫步走到一排柜子前,果然里面有十来顶。

    给我理发的男子轻轻的笑了,“那都是用店里客人的头发作的。”

    那些都是真人的头发啊,李萌的手从头下直摸到发梢嘀咕着:“还真是又滑又顺。”

    “李萌!”我叫到,等她过来我也伸手摸了一下,真的好柔好顺,我好奇的扒着看着头发分开的缝,咦!一根根的头发扎在上面,诈看上去还真像人的头发,不过毕竟死的软爬爬的。

    “是啊,每一个都用了至少5个人的头发,千挑百选出来的!”他笑着手却没有停下来。“如果有你这样的头发它们会更完美的。”他的手在发丝上滑来滑去,轻轻的一句话叫我的后背莫名的一阵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一些假发总觉得怪怪的,想着早上遇到的事,浑身就起了满身的米粒,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好了!”他轻轻的又拢了下头发,便把围布拿走了,“真美,怕是天上的仙女都要嫉妒你呢!”

    嘿嘿,我美滋滋的收下他的恭维!这下知道李萌为什么要来这了,且不说这个男孩儿多有味,就他这甜言蜜语都是种享受。

    第十六章节

    轻轻的我的头发落在我的肩膀上,如同春风吹过的,痒痒的直直的,丝一样的顺滑,不带任何的毛燥,每一根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这还是我的头发吗?

    美的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是在欣赏自己的头发还是他高超的技艺。我把红色的纸币放到他手里,他笑着胡乱的塞在衣袋里,,不舍的又撩一下我的头发:“真想要你这头青丝,如果哪天这头发,你不想要了就把它卖给我吧!”

    “没门!死都要留着它!”我甩甩头特喜欢发稍蹭过脸的感觉。

    也许是太过兴奋了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差点撞上要停到门口的车上,引的那辆车尖尖的响了声音喇叭。

    没被车吓到反而被喇叭声音惊到了,看着从里面出来的雍容华贵的女人匆匆进到理发店里,我恨恨的瞪了一眼:切!怎么拿个吃人的龙形蛇作标致就了不起啊!

    在宿舍楼的下面我们遇到了幕海飞,看到我他眼中一亮然后又愣了,接着便把眼睛变成新月的样子:“我刚想上去找你呢,弄了头发啊,真漂亮,只是。。。”他手摸着下巴对我左看右看的,“只是少了灵气。”他又在我身上闻了一下:“果然,你身上的香气哪去了?”他的眼中惊喜光顿然消失了。

    “神经病!”香气?哪有什么香气,我又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莫名的一股气窜了上来,我白了他一眼,径直拉了李萌上楼去,看也不看独自发呆的幕海飞。

    申淑怡已经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进来便从床上直起身:“哟拉头发了,真漂亮!”

    “我也这么觉得!”我美美的把她的好话照单全收。

    “你们吃晚饭了吗?”

    晚饭?看下表都六点半了,没想着原来在理发店呆了三个多小时。

    “没呢,你呢,要不一起吃?”李萌把床收拾了一下,抱了几本书在怀里,“晚点我还要去社团呢。”

    唉,不想上课,更想懒在床上打发时间,可是这样会压坏新作的头发,也罢,我也挑了几本闲书拿在手里。

    进了教室没想到幕海飞也在,就在最后一排,看到我进来便用左手支着脸死死的盯着我。

    哼看吧,看的你眼珠子掉出来,迎着他的目光我故意找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下,翻开一本书便看,虽说没有回头,依然能感到他还在朝这边盯着。

    被那样种眼神盯着心真的一点也静不下来,烦躁的翻来翻去的半行字也没看进去,回头果然就迎上他略带笑的目光,还对我扬了扬下巴。

    可恶!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抽他的脸,终于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

    “作什么去?”身边的申淑怡让了让身子。

    “厕所!”我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快步走了出去。

    我并不是想上厕所,只是想蹲在里面恼怒自己的反常行为,幕海飞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而我却在这里暴跳如雷,难到是喜欢上他了?

    呀呸!我吐了一口,这种想法真是可笑,突的想起王国朝呢,虽然只和他约会过一次便断了联系,还有景,那个帅的让人无法呼吸的人,想起他又是一阵伤感。

    厕所只有两个蹲位,每个都是独立的隔间,可以从里面插住的,学生都是无聊的,尤其是蹲厕所的学生更无聊,于是隔间的门板上就被写上许多的小字来打发时间,形成独特的厕所文化。

    灯光有点暗,我拿出手机饶有兴趣的凑过去看。

    李强我爱你—告白型。

    张梅贱人---仇恨型。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歌词型

    8245793我等你的电话哟---交友还是征婚?发错地方了吧!嘿嘿。

    因为新鲜我把上面所有的都看了一扁,蹲的脚都麻了,我站起来跺跺脚,在齐头的地方又看到一排小字:发丝在风中轻扬着,如同我寂寞的心,原来你爱着的不是我而是飞扬的发丝。

    我愣,这小字就像一个被情伤了的女人内心独白,一丝丝渗到心里,看着这行极娟秀的小字,写它的女生一定也是很美的人吧。

    唉~~~~~耳边传来空洞的叹息声音在狭小的厕所回荡,我的头发一诈,连推门的手都犹豫起来,直觉告诉我不要开门,可不开门又如何出去呢。踌躇了好一会,终于狠心的推开了小门,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好像灯更暗了,照的厕所灰蒙蒙的。

    有点疑惑,抬头看着那个晕暗的灯泡,因为时间太长的关系已经很脏了,上面还缠了一层细细的黑线,像蜘蛛网之类的东西,把灯泡弄的很氤氲。

    哼!也许只是错觉,这几天发生的事真的把自己都弄的神经了,我走到水管边开始洗手。

    空气里飘着股甜腻的焗油膏味道,咦?我可劲的吸吸鼻子,没错和我头发上散出的味很接近,不过更浓些,香的让人不住有些发晕。

    唉~~~~~又是深深的一声叹息,这次不是错觉了,我马上警惕的瞪圆了眼睛,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可能感到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咝咝的细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无数的蛇在干沙上扭动。

    脑中灵光一闪,我拔起脚就跑,眼看要摸到门把了,不料脚下突的一沉,身子重重的向前摔到了,膝盖上马上就感到传来火烧一样的痛,我没顾上看它而是看向被困的脚脖,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黑色的线。

    我用力扯着,黑线发出细细的断裂声,这不像线而更像人的头发,这想法马上让浑身的汗毛立刻都炸开,空气里的味道更浓了,浓的让思维都混沌了。

    “来人!救命啊,快来人啊!”浅意识的我脱口而出,空空的厕所里只有自己歇斯底里的尖叫,脚上的头发越来越多了,任我怎么蹬,怎么挣扎,它们都如潮水般从各各角落里涌出来,从脚上慢慢攀到身体上来。

    我努力的伸长手臂,手指尖都因用力过度而轻轻的颤抖,门就近在咫尺却似天涯海角般的遥不可及。

    “给我~~~”又是那种空洞的声?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