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30部分阅读

    恒乙收了幡旗,将条桌顺进屋去。

    “鲁公子,我现在没有算命钱给你,你以后会在哪里出现,我定会给你还愿钱。”刘永青窘迫地搓了搓手。

    “不需特地记着,下次能碰见便是缘。”

    “好,相见是缘。鲁公子,你走之前还有什么可以指点刘某的吗?”刘永青用期待的小眼睛瞅着他,害怕真的无缘碰上这位神机妙算的活神仙。

    “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以前怎么过还怎么过,等待时机。我的话已尽,告辞。”恒乙背上他的包包大步离去。

    “刘某记下了,鲁公子一路走好。”

    他们原来以为,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搞定,如果刘老头太倔太难缠,死活不给账本,他们是准备故伎重演,随手拿来。没想到刘老头对他们这一套信以为真,对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毫不费力,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真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翻。

    在马车里没有等多久,恒乙就窜出小巷向马车走来,婉奴掀开帘子让他让了自己的马车。

    婉奴看着他们二人,自我表扬道:“今儿全靠我灵机一动,不按戏路出牌,才能将任务完成得如此顺利漂亮。”

    荷香与恒乙都张着嘴看着她,他们家小姐也太自负了吧,她当时是在各种捣乱好不好,分明是恒乙的铺垫,贺妈妈那股威严的神韵折服了对方而取得圆满成功的。当然,柱子与刚子千年不变的两张扑克牌似的冷面孔,给对方施加了坚强的震慑力,对任务的成功完成也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你们俩别像看猩猩一样看着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当时只是怕大家演得太呆板,让人看出破绽,随便调剂一下,每个人都缺一不可,功劳都是同等的,我不抢功了,好不好?”

    不就是表扬了一下自己么,二人都同时摆出这副惊讶不要脸的表情,勒个去。

    “还是小姐的功劳大,我们都是听了小姐的安排才成功完成任务,恒乙你说是不是?”荷香见小姐谦虚的这样说,开心地笑了。

    “还是小心些为好。”恒乙严肃认真地看着她们俩,苦口婆心地说着:“小姐,这桩案子即便是冤案,我们找到证据又能怎样,能斗得过权大势大的丞相与绍辉王?还是尽快置身事外,少管闲事的好。”

    婉奴没有回话,他们的马车速速驶出宝图镇,离开了这个小镇,向回京的方向驶去。

    他们本想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乡下香院,可是天还未黑,贺妈妈赶车的迅速慢下来,他熟练地拉过车马头,改了方向,嘴里沉声说道:“小姐,我们改道绕行,前面道路两旁有蹊跷。”

    婉奴迅速挑开帘子向前察看,前面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确实有些无风自动的隐密之处,现在看他们的车头折返,一纵精悍的骑兵迅速穷追出来。

    他们两辆马车没命向前奔跑,后面黑压压的一队骑兵尾随追赶,婉奴看清了骑兵领头人,正是夏侯绝。

    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行踪的?

    婉奴抽出连弩,上进箭头,回头看着有些焦急的荷香和恒乙,叮嘱道:“一会儿不用管我,保护好你们自己的小命儿不让我分心,就是你们对我的最好保护。”

    “不,小姐,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荷香手里死死握着她的绣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自从贺妈妈将她买回奴院,让她跟在小姐身边,她见到了贺妈妈手里泛蓝光的钜金菜刀,与自己娘亲留下的钜金绣剪一个材质,她就知道贺妈妈不是随便买她回府的。

    069逃脱计划

    “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是不是?一会儿离我远点,别影响我发挥。”

    “是,小姐,我们听你的。”恒乙见婉奴沉着地搬动着连弩,不想让她分心,马上接口答应,迅速将马车的帘子撩起,用他的判官笔锋利的笔尾划开马车后壁,让车内的视线敞亮。

    后面杂乱的马蹄声渐渐欺近,马车前的马儿被鞭抽得嘶鸣,马车在‘咕噜咕噜’声中颠簸着前进,好似在着最后的挣扎。

    马车进入弯道,婉奴的视线错开后面柱子那辆马车,向追上来的马群随即连发三支弩箭,三匹骏马中箭应声倒下,接着引起一阵混乱,绊倒了紧跟在后面的几匹快马。

    夏侯绝怒叫一声,从倒地的马上飞跃而起,落在旁边马背上。

    显然,刚才他们的视线被后面柱子的马车遮挡,他只顾用剑护住身体,没想到婉奴将箭心压低,没有攻击人,专射击马腿。

    后面车头上柱子和刚子见到刚才的情景,不由得给婉奴投来赞许的目光。

    柱子兄弟二人相互配合,一个驾车,一个防守。后面偶尔射来一支冷箭,被刚子挥剑拦下。

    他们见婉奴举着弩箭做出待发之势,并摆头向他们示意闪开。柱子迅速将马车向左道儿行驶,婉奴从那错开的一道儿视线,搬动枢纽,趁空隙狙击,‘嗖嗖嗖’三支森冷的玄铁破空而去,隐约听见血溅锥肉的声音。

    随即传来马儿的嘶鸣,马儿应声倒地,身后传来一阵摔倒骂娘声,婉奴再一次降低了敌人的前进速度。

    此时,天已接近黄昏,天黑后摆脱追兵的机会更大。

    只是,婉奴并不熟悉地形,也不知道前方到底通往何处。

    “贺妈妈,这是去往哪里?”婉奴注视着后方,头也没回地问着。

    “这只是通往京城的另一条官道,路途比刚才那条稍远一些。”贺妈妈稳稳地驾驶着马车,见后面的追兵远了一大段距离,心里略为有些安心。

    夜色渐渐降临,马儿的速度明显放缓了一些,周围并不静谧,蛙声一遍,似乎正奏响夏夜月光曲,歌唱这青辉月色的朦胧之美。

    此时,贺妈妈猛然抖鞭,在空中挥出‘霍霍’警告之声,柱子从马头上立起来,见到前面路口有一队黑压压的人群,他挥鞭与贺妈妈回应后,迅速扭转马头,马车返驶回去。

    “小姐,前面过不去了,你们三人马上跳车,向左边森林去。”贺妈妈的马车早已经慢下来。

    婉奴刚才已听她鞭声的异样,早已经见到前面的黑影,正在筹划如何应对,贺妈妈这一说,正与她不谋而合。

    她拽着荷香跳出马车,几人向左边森林隐去……

    贺妈妈见他们进入森林,隐了身形,猛然将马车折入右边小道,颠簸而行,前面那一队人显然没有想到在隐约的夜晚,他们会折入崎岖危险的小道儿,小道儿路险坡陡,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那一群人暗自窃喜,从正道儿上绕了过来。

    柱子将马车正往回驶,逐渐与迎面而来的夏侯绝的队伍接近,柱子与刚子飞离马车的同时,猛然甩鞭,马儿吃痛,受惊扬蹄,向前面疯狂奔去……

    柱子与刚子落地后,迅速隐在路边回头观察,听见领头的夏侯绝吼着:“小心,擒住它,仔细搜查。”

    搜查?柱子与刚子二人对视一眼,原来他们是为账本而来。

    婉奴他们三人走在林中,林子的月光更加昏暗,让人安慰的是,常年大树遮阳避日,地上除厚厚的枯叶外,并没有难已行走的荆棘,但这也是弊端,如果追兵赶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

    “小姐,我好怕。”荷香拽着婉奴的手臂颤抖地说着。

    “有什么好怕的。”婉奴抓紧了荷香的手,其实她也很害怕,胆怯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音。

    “小姐,你听,旁边是不是有蛇爬过的声音?”荷香的声音再次颤抖着。

    “小姐,”恒乙从后面伸过来两根棍子,“你们拿着,探着路走,野物会自动离开的,你们不用怕,小动物们应该是怕我们才对。”

    “好好好,有棍子就安全多了。”荷香拿过棍子,胆子也大起来。

    “小姐,你看,地上还有蘑菇。”婉奴无语,她的注意力转得真快。

    “我早看到了,这潮湿的森林不长蘑菇才稀奇呢。”婉奴的脚轻轻迈过一朵蘑菇,继续说道:“小心,别踩着了,以免露了我们的行踪。”

    “是。”

    荷香应后,婉奴回头见到后面的黑影,迅速拽着荷香窜到旁边大树后,恒乙也跟着窜了过来。

    “别怕,是我,刚子。”后面的黑影先发出声音,再跟上来。

    婉奴他们从树后走出来,只见到刚子一个人,“刚子,你哥柱子呢?”

    “小姐别担心,他在林口戒备,一会儿跟上来。”刚子恭敬地低低头回着。

    “那好,我们这样毫无目的地走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栖息藏身之地吧。”

    婉奴刚说完,见后面天空骤然亮起来,“不好,那边山林着火了,贺妈妈应该有危险。”

    婉奴焦虑地看着天空,他们真是想赶尽杀绝,这连绵的山林都敢烧?

    “小姐,别担心,柱子会去接应的,既然他们追不上,狗急跳墙,认为我们都进了那片山林,现在我们在这里是相对安全。”刚子几人都望着头,看向那片烧红的天空。

    “这群王八蛋,什么都敢做,他们除了放火还能有什么本事?可惜这大好自然环境。”

    荷香与恒乙咂了咂嘴儿,没有说出什么,现在他们家小姐最担心的居然是这大好自然环境。

    刚子听后,紧蹙起眉头,趁着华亮的天空,向四周打量,“小姐,你们在此等候,我到前面去探探。”

    “好,你小心些。”

    “是。”刚子应声探去,黑影消失在林子尽头。

    半柱香后,刚子敏捷的身影从林子那头闪了回来,刚子是在林子里狩猎摸爬滚打长大的,对山林的地形了解甚深。

    刚子回来后,把他们带到了他探得的一个好地方,一处溪水旁边的一个石洞,这确实是一个好地方,有洞有水,就算林子烧起来他们也可以活命。

    婉奴肚子饿得咕咕叫,本想今天好好请他们大吃一顿,哪想,事与愿违,连粥都没得吃。

    婉奴脱下鞋子,在溪水里将脚洗净,光着脚丫坐在石头上,欣赏着满天的星斗,要是王爷在就好了,可以靠在他怀里数星星。

    突然听见水响,婉奴低下头,见到刚子手里抓着鱼,月辉下见他脸上挂着水滴。婉奴看着鱼,小嘴儿漾起笑意,这黑灯瞎火的水下他也能抓到鱼?刚才还以为他会去抓蛇或者兔子什么的。

    恒乙与荷香见到鱼,迅速来了精神,一跃而起到附近捡拾柴火,准备生火烤鱼。

    这溪水里鱼还真不少,没一会儿,刚子就抓了一堆鲫鱼,在溪水里将它们破肚洗净,用树枝穿上,每人手上拿了两枝,在篝火上翻烤,没一会儿就飘来鱼肉香气。

    刚子将烤熟的鱼递给荷香,荷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起身走向婉奴,将鱼递到她跟前。

    婉奴毫不客气地接过鱼吃起来,外焦内嫩,又不失水分,烤得恰到好处。

    再看看荷香手里啃食的鱼,干瘪干瘪的,应该是烤的时间太长,火势太大,失了水分,属于内焦外更焦。

    荷香见她家小姐边吃边瞅着她看,黑着小嘴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姐,人家没有烤过鱼吃嘛,下次一定就有经验了。”

    “没事,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你自己喜欢吃就好。”

    荷香噘着嘴,她家小姐虽然此时看向天空的星星,可以脸上的笑意更明显,分明就是在笑话她。这鱼烤得太焦确实不好吃,但是又不能浪费,林外还有两人饿着肚子呢。

    但是,当荷香回过头看向恒乙时,忍不住‘呲’地一声笑了出来,恒乙烤的鱼与她一样,干干瘪瘪的。他们当时本来想一次烤两只,给一只给小姐,现在看来,两只都只有自己享用了。

    恒乙见婉奴和荷香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自私一回,自己烤的自己吃,你们就别想了。刚子兄,小姐一次应该能吃两只,劳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刚子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继续翻烤鲜鱼,既不能是明火,又不能有烟雾,将鱼伸到烧尽的红炭边翻烤,对于农家出生的,特别又是狩猎好手的他,野外生存自然轻车熟路。

    而林子外,贺妈妈驾着马车经过了一段坑坑洼洼的田间土路,马车颠簸着前行,马儿不时发出不适的嘶鸣声,后面追赶的马蹄声渐渐靠近。

    借着微弱的月光,马车进入山林,林中光线更加昏暗,贺妈妈为了不能让敌人怀疑车中之人已经另找路径,只能硬着头皮将敌人引向相反的方向,越远越好,让他们不能判断车中的人是什么时候下车的,断了他们的线索。

    贺妈妈不时砍下一篷荆棘横在路中,让追来的队伍前行速度受阻,烈马无法在荆棘路上前行,更加烦躁嘶鸣。再加上天黑,前面路途不明,如遇埋伏,更是得不偿失。

    后面的追兵停止的追击,还射出了火油,山林瞬间着火,黑夜顷刻如同白昼。

    贺妈妈熟悉大致地形,左边是树林,右边有悬崖,只有向前穿出林子才会进入一片沙地,显然对手没给他足够的时间穿出林子。

    他只能放弃马车,凭轻功向回折返,但又不能露了行踪,以免被人跟踪,避开火势便向右面兜了一段距离。

    飞出一段距离,一道强劲的内力袭来,是几人全力的排山倒海之势,将树木硬生生掀起,平地起了一条大道,似乎要将火力带隔离。

    “谁?”一声闷喝声传来。

    “王爷,是我,贺妈妈。”贺妈妈听出宇文桦逸的声音,看他们那拼命的架势,是想要将森林移为平地也要救出人来。

    “婉奴呢?”宇文桦逸眼睁睁看着他飞到跟前,后面再无动静。

    “王爷别担心,他们不在这里,请随我来。”他们放底了身形,贴着地面前行。

    再说先前接应的柱子,见贺妈妈为引开敌人,被藏身火海,一定会原路返回。于是,他集中心智,从敌人的后方绕到敌人的左边,不停地放冷箭,射一箭换个地方,将敌人引开,目的为贺妈妈腾出一条退路。

    柱子将敌人越引越远,追着追着就失去了目标,他趁着黑夜脱了身,正往林口折返,只是手臂中了一道暗箭,他忍着疼痛,伏在婉奴他们进林口的地方戒备,等待贺妈妈的出现。

    突然几个黑影向这边靠来,他举着弓箭,瞄准目标。

    黑影在附近停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看后面有无人跟踪,柱子借着林下微弱的月光,能辨清贺妈妈的装束。

    他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桦逸王的侍卫何氏四兄弟,突然听到气息声,瞬间扑了过来。

    “自己人,我是柱子。”柱子见几个黑影无声无息地迫来,慌忙打出响声,刚才屏住呼吸把他们几人都骗过去了,刚一放松,却被盯上,果然王爷身边都是些好伸手。

    “柱子?城外范家兄弟?”宇文桦逸侧过身,看着他捂着一只胳膊走出来。

    “王爷,正是他兄弟俩,还有他弟弟刚子。”贺妈妈欣慰地应着。

    “好,好伸手。”潜得如此靠近,也没能暴露气息,宇文桦逸由衷赞叹。

    “王爷谬赞,这只是柱子狩猎时练就出的小小求生本能。”柱子托着胳膊低了低头。

    宇文桦逸眉头一皱,喝道:“何大,柱子受伤了,赶快疗伤。”

    “王爷,柱子并无大碍,还是找到小姐再说。”柱子受宠若惊,断然拒绝。

    “好,你带路。”

    何大爷听到王爷的命令,架着柱子向森林走去。

    何三爷紧紧跟在王爷身侧,向森林进发。

    何二爷,何四爷断后,将地上丝丝血迹悄无痕迹地隐去。

    他们听见潺潺流水声,感受着旁边火堆的热度,似乎没有觉察到气息声。

    宇文桦逸唇角漾起浅浅笑意,磁性的声音带着宠溺,“出来吧,别憋出毛病。”

    王爷的声音刚落,荷香的脸从水里‘唰’地仰起大声呼吸,“哇,小姐,你闷死我了,还好,是王爷来了。”

    他们趴在草丛后面的溪水边,婉奴左边按着恒乙的头,右手按着荷香的头,将他们按在水里不露出气息,婉奴听见王爷的声音才放开他们俩人。

    宇文桦逸慢慢走过来,荷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给王爷施礼,胆怯地快速退去,躲得越远越好,她怕王爷责备她没劝阻小姐,让她到处乱跑,还惹来生命危险。

    婉奴也是同等心思,坐在草地上,噘着嘴看着他,等待他责骂。

    宇文桦逸伸手将她抱起,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轻轻抚起她的脸,关心地问道:“有没有被吓到?”

    婉奴赶忙摇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认错才是硬道理。她胆子不瘦,如果要说被吓到,确实被草丛中悉悉索索的蛇声吓到了。

    宇文桦逸将她拥在怀里,将她圈在胳膊中,见她温顺的动作分明是吓得不轻,在她耳边吓唬道:“以后听话,你总是那么调皮,淘气,吃点苦头也不是坏事。”

    他的胳膊像有魔法一般,瞬间她就感觉安全无比,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婉奴从他的肩膀向后看过去,见到何大爷正在给柱子疗伤,她在王爷怀里蹭地举起头来叫道:“怎么了怎么了?柱子伤了吗?让我去看看。”

    宇文桦逸迅速躲避,鼻子与她额头摩擦而过,一手紧紧地揽回她,嗔道:“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撞到我了。”

    婉奴抬头见他捂着鼻子,鄙夷地藐视道,“就这点能耐,反应迟钝,没流血,捂着干什么?让我去看看柱子,他怎么伤着了?”

    “他没事,一点皮外伤,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去看什么,这点小伤都不能自理,那还叫男人?”他这是发哪门子邪火?不看就不看。

    “知道了,别生气了,我记得刚才没有碰到你鼻子吧?”她抬头阴恻恻地看着他,他的气息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袭来,他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唇微微分开。

    070杀人灭口,栽赃陷害

    他没有说话,揽着她良久,轻轻哼起歌谣,与森林的虫声相趣应和,见她听得沉醉,俯身在她唇上触了一下。

    “王爷……”

    “嗯……”

    “你好香……”

    “嗯?”

    “我还想要一下。”

    “……”

    她直身伸出小舌去尝,他身体僵了一下,唇角抽出笑意。

    “婉奴,不行,你不能勾起我。”

    “嘿……”

    “真不行,有人窥视……”

    “啊,对,快放开我,我忘了你的跟班在不远处潜伏。”婉奴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越挣扎越坚实。

    “别怕,他们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听的不会听。”

    “谁信?眼睛长在他们身上,滚,快离我远点。”

    “真没事,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看。嗯,今晚上给我……”

    “你你你你,大庭广众之下,说话注意分寸。”

    宇文桦逸瞧着她的着急样,咧开嘴笑出两排白牙,“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婉奴剜了他一眼,猪脑子想什么呢?“王爷,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桦逸王瞅着她默了一下,这思维跳跃弧度真不小,“这有什么难的,我的人跟着夏侯绝,自然而然就找到你了。”宇文桦逸搂着她,手指轻轻抚捣她的小脸。

    “他为什么会跟着我呢?”婉奴有些迷糊,以前低估了夏侯绝,自己在他面前有破绽吗?

    “你说呢?不该你出现的地方你也出现,该你出现的地方你也不会躲着,就当你是爱管闲事,跟着你也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宇文桦逸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想必他已经早有思想准备。

    “王爷,你也不问问我东跑西跑在做什么?”婉奴有些奇怪,王爷并没有逮着她问个来龙去脉,似乎她做什么他都支持。

    “有什么好问的,你不就是想在本王面前证明你有能力嘛。”

    婉奴噎了一下,在他面前证明自己有能力?她一时语塞。

    他不追问更好,她还懒得解释呢。

    夏日的夜,月色早早的退去,星星更加闪亮起来,他们俩倚着看星星,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在他怀里睡去,唇角抿出甜甜笑意。

    次日天刚亮,他们闻到诱人的香气,是用竹筒熬煮的蘑菇鲜鱼汤,还有烤兔肉,饥不择食,他们美美地吃饱后,原路返程。

    经过半日的路途,中午时分赶回南宫府,刚进府门,就见到黑压压两排侍卫,夏侯绝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们。满山林找他们的死活,还不如到南宫府守株待兔。

    婉奴的哥哥南宫閨||乳|庞胨???嫔?芽吹卣驹谝慌裕??切睦锒济靼淄衽?诿β凳裁矗?皇亲焐霞昕诓惶帷?br/>

    “给我把南宫婉奴拿下。”夏侯绝皮笑肉不笑地哼着,一群侍卫挥刀跃上前来。

    “哪个敢动?”只见到一条红线从空中闪过,正面那名侍卫已倒在血泊之中。

    夏侯绝望着地上那名已经断气的侍卫,再抬头瞅着前面沉寂的桦逸王,压住怒火,向桦逸王拱手道:“王爷,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宫婉奴触犯刑法,今天非抓她回去问个明白不可,我这是办公差,不是私人恩怨,请王爷海涵。”

    “那你就抓她试试。”桦逸王眸色不转,语气不重,但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势。

    “你说,我犯了什么法?”婉奴毫不示弱地前进了一步,指着夏侯绝叫嚣。

    夏侯绝见撼动不了桦逸王,只得在此地将事情抖开。

    “昨日,你们一行到宝图镇,在东街租了房子,假扮成算命先生,没出半日,你们就匆匆离去。你们离去后不久,官府接到报案,你们租房处隔壁的刘永青,被人杀害。昨日,宝图镇不是赶集日,没有太多过往生人,只在你们在那逗留时间较长,嫌疑最大。”夏侯绝来回地瞅着他们,慢条斯理地说着,就不信逮不着你们的把柄。

    这分明是他们自导自演,杀人灭口,栽赃陷害,现在证人被他们灭口,还栽赃到婉奴身上,他下了一手好棋,婉奴阴鸷的眸子回瞪着他,喝道:“我们没有杀人,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们杀的。”

    “有没有证据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是你们的动机不纯,还是老实跟我回刑部配合调查。”夏侯绝笑得很张狂,想来他是有备而来。

    傻子才会与他回刑部,不招也会被屈打成招,“刑部,我不会去,我要进宫面见圣上。”

    “婉奴……”她哥哥南宫閨||乳|藕茸x怂??澳阆缺兆欤?饫锩挥心闼祷暗姆荻?!?br/>

    她爹南宫浦见局面有扩大态势,拉下老脸对夏侯绝恭敬道:“世侄,有些事摆到台面上都不好听,还是私下解决好。”

    “南宫伯,我不是不讲情面之人,私下解决,不是不可以,只要婉奴把东西交出来,皆大欢喜。”夏侯绝面色缓和了几分,他更加希望私了,他出发前他的爹绍辉王叮嘱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将那本子拿到手,销毁。

    南宫浦看了一眼夏侯绝,走到婉奴面前,伸出手说道:“婉奴,东西拿给爹爹,一个女孩子不呆在闺楼,一天东奔西跑像什么样?”

    “我不明白他要什么东西?我根本没拿过别人的东西。”南宫婉奴绝口否认,好不容易逮到他们的把柄怎么会轻易妥协。

    南宫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苦口婆心说道:“你娘临走时再三叮嘱,要我将你平平安安养大成|人,不求知书达理,只求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你这样惹事生非被抓到刑部去,你说你娘在天之灵怎能安心?”

    婉奴无语了,把她娘都扯出来了。

    “爹爹,我真没拿过别人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所指何物?”婉奴仍然绝口不供。

    “王爷……”南宫浦请求地看向宇文桦逸,想得到王爷的帮助劝解。

    宇文桦逸不是不想私了,只是婉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畏危险想方设法目的就是要为苏家洗脱罪名。

    “南宫伯,既然婉奴要见我父皇,我就带她走一趟,告辞,咱们宫里见。”他语气坚决,不容拒绝,明显不给南宫浦面子。

    “宇文桦逸。”南宫閨||乳|排??鹱牛?缸潘?a狼谐萦?杂种梗?薏坏糜胨?缮弦患堋k?怯锌谀驯纾?夥置骶褪且?铱?衽?硎赖慕谧唷?br/>

    婉奴侧头对荷香吩咐道:“你和恒乙带柱子和刚子回奴院好好休息,贺妈妈跟我进宫走一趟。”他们应声退去。

    贺妈妈站在一旁,他身怀账本,绝不能离开王爷的庇护。

    夏侯绝阴鸷地眯着眼,瞅着南宫婉奴,语气带着威胁,“婉奴姑娘翅膀硬了,敢直接与我绍辉王府叫板,你也不想想我姑奶奶茗萱太后还健在,就是当今的圣上,那也得叫她一声额娘,那可是亲额娘,你敢直接与我绍辉王府为敌?你就不为你南宫府想想,你就不怕误了你哥哥南宫閨||乳|诺那俺獭!?br/>

    婉奴正走到南宫府大门,她顿住脚,回头看着跟上来的南宫閨||乳|牛??2坏p乃??蛭????使????撬?皇撬?那赘绺纾??岵换嵯不端???裕??缰?浪?皇撬?那酌妹茫?热徊皇乔咨??筒淮嬖诹?邸?br/>

    她此时担心的是桦逸王,他的皇兄宇文宗泽的母后,是夏侯绝的姑姑,自然也是出自绍辉王府。现在她是桦逸王的未婚妻,公然与绍辉王府作对,宇文桦逸有打击皇兄宗泽王母家,争夺储位之嫌疑。

    婉奴坐在桦逸王的马车里,内疚地看着他,“王爷,你将我送到宫门就好,这事,你应该回避,本来从头到尾你也未参与。”

    宇文桦逸握住她的手,平静地说道:“你还分什么彼此,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回避也无用,我不放心你一人进宫。”

    “好吧。”说话间,马车到了宫门,他们下车前行。

    进入皇宫,从通传的太监嘴里得知,皇上正在交和殿听曲儿,他们一行人便向交和殿走去。

    要在平时,一个家眷臣女,要见皇上,谈何容易。今天只是沾桦逸王的光,由他带着,才有进交和殿的可能。

    太监进殿通报后,才将他们宣进去。

    他们进入交和殿,被眼前的景象怔住,此时抱着琵琶边弹边舞边唱之人不是别人,她是夏侯绝不死心之人,是夏侯振与西门庭想要缉拿的人犯,月烟。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此时夏侯振与西门庭正坐在大殿两旁,陪着皇上听曲儿作乐。婉奴瞅着他们二人,见他们各怀心事,绍辉王夏侯振淡漠地喝着茶,不露声色。丞相西门庭眯着小眼,面上挂着两分不屑。

    皇上看见他的儿子宇文桦逸进来,他身边除了南宫閨||乳|藕拖暮罹?猓?褂辛矫?吧?凶樱?瞎?衽?秃芈杪瑁??1014徽??缓笫疽馑?窃谂员呗渥??br/>

    他们害怕打扰皇上听曲儿的雅致,各自安静坐下。

    皇上脸上挂着七八分笑意,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月烟,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听得很投入,很久没有听到来自江湖的新曲儿了。

    再加上月烟的演绎大胆随和,唱腔成熟奔放,纤纤玉指每一触所落下的乐声,就犹如挑在心弦,撩上心扉,让人不自觉进入佳境,只身融入音乐之中。

    间隙,皇上连连鼓掌称‘好’,直呼看赏,皇上看月烟的眼神,明眼人一看便知。

    “月烟姑娘,你暂且留于宫中几日,将你唱的新曲儿谱出。”皇上强言挽留。

    “皇上,请三思。”夏侯振慌忙起身劝阻,此女分明居心叵测,皇上怎能留她在侧?如她与苏泽渊同伙,当年斩杀苏泽渊全家,皇上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女岂能放过皇上?

    皇上面色陡升怒意,君无戏言,启容你胡乱插话。

    “皇上……”月烟娇滴滴叫了一声,让谁听了都会怜悯三分,“民女卑贱,身份卑微,断不能留在宫中污了宫廷。”

    “此言差人,音色清亮,意境高洁,只有心里善良内心淳朴之人才能演绎出此番弦外之音。”看来皇上是被美人迷住了双眼,想方设法挽留于她。

    皇上今儿在交和殿听曲儿,并非偶然,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妃嫔陪伴。

    只请了绍辉王和丞相两位大人陪同在旁,可想而知他们二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夏侯振执意劝谏,皇上都说到明处,他还不谢罪坐下。

    “皇上,请允许民女向绍辉王和丞相二位大人敬一杯酒?”月烟波光潋滟,暗芒直戳向夏侯振,看似给皇上和夏侯振解围,实则她这一瞟,让夏侯振浑身颤栗不已。

    “哈哈哈,好,赐酒。”皇上爽朗答应了。

    “父王……”夏侯绝担心地叫了一声,他先前本不相信月烟是薄性之人,但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此时心中除了那股醋劲翻腾外,更多的是怀疑她的叵测用心。

    夏侯振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伸手制止了自己儿子说下去,此时他们并无证据,说什么都没有用,皇上叫赐酒,谁能不喝?

    夏侯振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烟从宫女托盘中端起酒盏,款款向他走来,动作自然,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只是夏侯振接过酒的瞬间,月烟明目张胆地伸出长长的彩色手指甲,笑着伸进酒杯里,挑起一串酒滴,微笑着旋动脚步,一个漂亮的旋转式孔雀舞动,将酒滴洒在自己嘴中,动作优美自然,娇艳无边,正合上她舞动的裙摆。也向众人和夏侯振表明,酒里是没有毒的。

    正是她这一举动,让夏侯振脸色铁青,握杯的手微微颤抖。

    “绍辉王,请。”月烟旋转之后,长裙飘逸,一个单脚下蹲式请求,在皇上的注目下,他不喝都不行。举杯硬生生喝了下去。

    水烟含笑起身,端起宫女盘中另一只酒盏,盈盈上前,双手举到西门庭身前,并用含水杏目警告地望着他,西门庭礼貌接住酒盏,无奈月烟握酒杯的手没有松开,看上去就像二人情深意切,把酒对视。

    “嗯……”皇上轻哼一声,吓得两人的手都迅速拿开,酒杯‘啪’地一声掉到桌上,摔得粉碎。

    月烟慌忙后退一步,向西门庭施礼陪罪。

    皇上甚是不悦,冷冷喝道:“你们认识?”

    西门庭闻言,迅速抚袖起身解释,“回皇上,微臣该死,微臣与她素未蒙面。”

    “哼,未蒙面?朕看你们熟悉得很。”

    卧槽,两人居然争风吃醋?真是男儿本色。

    “皇上,都是民女不好……”月烟再次香软地叫了一声。

    皇上侧头见西门庭面色吓得唰白,面上漾起笑意,对月烟说道:“好了好了,你过来陪朕一杯。”

    月烟听话地慢慢挪上殿台,扶壶为皇上斟酒。西门庭就像吃了哑巴亏,本想劝皇上远离月烟,也没了说话的机会。

    宇文桦逸对发生的一切妄若未闻,表情淡然地吃着送上来的午膳。

    南宫婉奴却是把每个人的表情都审视了一遍。

    月烟她还真是有本事,夏侯振与西门庭到处抓她,她居然混进皇宫,在皇上眼皮底下当面挑拨。

    此时婉奴的脸上有了笑意,在短短的时间里,夏侯振就匆匆退出去两次,见他行色匆匆,想必是急着上茅厕。

    夏侯绝蹙着眉头看着他爹,再瞅着皇上身边的月烟,拽着拳头甚是不甘。

    婉奴酒足饭饱之后,瞅着碍事的月烟,有些莫名的恼怒,将皇上的心拨得一浪一浪的。皇上惬意心情,他们谁敢告状惊扰皇上的雅兴?想来是进宫的时机不对。

    这个月烟似乎与她不合拍,曾经她给西门庭下药时,婉奴两次搅乱她的局。今天她与皇上谈情说爱,自己似乎又是来搅局的。

    婉奴绞尽脑汁,怎样才能不让皇上生气,又能听她诉状。

    她起身离开坐位,宇文桦逸与南宫閨||乳|哦季?档赝?潘??钗蔫胍菹肷焓掷?∷??匀灰丫?砹耍??苁亲龀鲆恍┤盟?浅龊跻饬系氖吕矗?萌朔啦皇し馈?br/>

    皇上好奇的看着她,虽然不认识她,但见宇文桦逸与南宫閨||乳|趴湔诺谋砬椋?椭?烙质且欢淦孑狻5???詹抛?谟钗蔫胍萦肽瞎?|||乳|胖?涞奈恢茫??恼媸瞪矸莼噬弦丫?鲁銎甙朔帧?br/>

    婉奴虽然身着昨日那套男装,可是脚步轻盈,身段婀娜多姿,娉娉婷婷,脸上带着几分甜美与单纯,让皇上对她不请上前来更加好奇。

    婉奴从舞女手中拿过月烟的琵琶,左手指按着琴弦,右手拨了几个音,还算悦耳。

    她虽然没弹过琵琶,现代的吉他她玩过。

    左手大概和弦的位置大致差不离,试拨了几下,基本找准音准位置。月烟瞪着她,这样横抱琵琶?分明就是黄棒,她到底想闹哪样?

    婉奴将清脆的琵琶声,拨得浑厚有节奏,月烟第一次见识,琵琶还可以这样弹奏的?

    不光是月烟这样认为,在场的所以人都这样认为,动作虽然粗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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